乱说尧舜美德 尧在位时做过很多大好事,最后一件大好事应该是传位于舜,我们说的“禅让” 便是。“禅让”被后人引为美谈。这就是“天下为公,选贤与能”的“大同社会”。 舜究竟是多么优秀的人才呢?在印象中,就位前的舜仅仅是个老实、贫苦、懂得处 理家庭矛盾的人,简单说就是一个老好人。搜集了一下传说,他大概的面貌就出来 了:先说老实,比方和乡亲一起种田捕鱼时能谦让,制作陶器的时候不偷工减料。 一个是说他为人和善;一个则是正常生意人的本分,应该没什么特别希奇的地方。 再说贫苦,“禅让”给贫苦的舜是尧的一大功劳,说明他任人唯贤,不在乎是贫是 贵。我却感觉不出来舜到底贫苦到哪里,因为他有地种、有鱼捉;陶器做的好,做 一批,四方八邻抢购一空,生意红火。传说中尧在位的时候,倒是住着茅屋,也没 见当帝王有多富贵的。估计最多舜只是比别人少几头牛羊而已。最重要的,也是传 说最详细的,就是舜善于处理家庭矛盾,他父亲、后母以及异母弟弟因为嫉妒他人 缘好,多次欲置他于死地。舜凭借超人的洞察力和不凡的智力,挖了一次地道、乘 了一次降落伞而化险为夷。事后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家庭和睦比他的命还 要值钱。其实,尧本来不知道舜这样“伟大”,只是听手下人推荐的。尧“禅让” 之前暗地“考察”过舜一段时间。怎么考察的,考察什么?想想有点滑稽。那就是 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舜,由女儿不间断地汇报舜情况。女儿汇报了许多事情,总 括起来不过就是舜不计较后母的刻薄、对异母弟弟的恶毒很宽大、自身很勤快。就 这样,尧就“深深喜欢”上了舜。 这样,舜就成了“圣人”,尧“禅让”于舜也就成了壮举。这叫后世的儒家津 津乐道,是不是儒家编造夸大的故事不得而知,反正舜是个懂类似后世的“纲常”、 重孝道的人。尧作为丈人,“禅让”给这样一个懂孝顺的人自然就放心了。 这里还有个插曲,尧相中舜之前,到是想“禅让”于一个叫许由的贤人。许由 说:“炊事员罢工了,神职人员也不至于下厨房呀。”这就是“越俎代庖”的典故。 许由推辞掉了帝位,逃回箕山,做自己的隐士,逍遥自在去了。一日有个叫意而的 人来投靠,此人原先是尧帝的臣子,他说厌恶了尧的说教,想拜许由为师。许由不 同意,说:“尧教你的仁义是黥刑,摸黑了你的脸;尧教你的是非是劓刑,割了你 的鼻子。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还能顺应变化,皈依大道?你就像成了一个瞎子,怎么 还能欣赏美术?。” 后世庄周说: 不砍倒朴素的檀树,哪有檀木。不雕刻檀木,哪有祭祀用的祭杯。没有祭杯怎 么祭拜神灵? 不敲损天真的璞石,哪里有白玉。不琢磨白玉,哪里来的朝版。不手持朝版, 怎么去朝拜君王? 舜后来学尧的样子,老的时候也想“禅让”。说来也奇怪,那个时候不愿当领 袖的人真多,舜遇到了四个:先是子洲支父和善卷两个贤人,他们先后拒绝帝位, 入深山,云深不知处了。接下来的两个有点莫名其妙:第一个是舜的一位耕友,世 代务农。我能找到关于那位耕友的美德之处,仅仅就是当年他的地紧挨着舜的地, 互相让过田边地角。当他知道舜的意思时,对来接他的使者说:“舜哥哥背都累驼 啦,使不完的劲哟!”那意思就是做了帝王就只能用力不用德了。然后拖儿带女, 逃之夭夭。接下来舜爷爷想到了一个叫无择的朋友,无择这人更玄,听说了舜想让 位给他惊讶地说:“这个舜呀,跑去投靠尧帝,讨好卖乖。曲折自己不算,还想叫 我也变成讨好卖乖的人。”然后大呼“羞死我啦,羞死我啦。”蒙面大哭,哭完往 河里面一跳,自尽了。 舜帝被父亲后母兄弟加害时,也差点死去。但是他会挖地道和用斗笠当降落伞 来逃生。事后还拿国家财产来赏赐恶毒的后母,把国家的土地封给奸险狡诈的异母 弟弟,并册封为诸侯。换了无择,不知道要跳河几回了。这就是仁义道德,这样的 人才是圣人,也就是为什么尧要“禅让”于舜的道理。 尧舜据说是很有美德的人,“使天下化之”。不过后世韩非提出一个问题,尧 使天下化了,那还要舜干嘛来着?韩非讲了一个楚人同时卖矛和盾,而“自相矛盾” 地夸耀自己的故事。接着韩非感叹:原来尧和舜不能同时赞美的呀! 舜“禅让”了四回,逃跑了三个,还闹出一条人命。帝位还是没有出手。最后, 他找了一个水利专家充数,那就是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