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棵小草,孤单得微不足道 天空,是我发白日梦的镜子。看着自己脑海中编织的没有节奏、情节的片 段在天空那块大屏幕上放映,笑着欣赏,闭上眼睛也能继续想象。只有在这时, 我才能意识到自己不再孤单,至少还有梦想的陪伴。 我的名字叫季秋,是一个人在人群中随便抓一把都随处可见的中学生,一 个被书本折磨的快要虚脱的高一生。所以我不爱学习,也没那想学习的动力。 “铃”千篇一律的铃声刺耳地响着,打扰了我与周公正在进行的约会。 “哄”的一声,原本那死气沉沉的教室在铃声结束的最后一刻,班上那些 精力过剩的男男女女像一个个正在燃烧爆裂的爆竹一样,吵着,嚷着,拼了命似 的闹着。 但,最起码,地球并没有爆炸,也没有停止自转,所以我依然趴在桌子上, 等待着周公棋盘。 没命地趴着,睡着,梦着……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感觉到我身边有一个专属于男生的瘟疫时常干扰 了我的睡眠。 青涩平凡的心,爱幻想的青春,让我有意无意地注意到他。这个男孩总 是用他那双炙热的双眼盯着我。那视线摆明了就是告诉我,他想让我为他心动。 而事情也确实如此,我的心开始了轻微的地震,时刻提醒着我,这个男孩的消存 在。 他,成绩不好,却是年级出了名的男子汉,很有阳刚的味道。 那平时与我算是走得近的,被冠上朋友这个名词的女生们,一看见似乎 又有爱情戏上演,便开始三八地编剧本,安排剧情。自然而然,我和他走在了一 起。 总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这么平凡的我,总问他:为什么喜欢我? 他则摆个不知是像安在旭还是木村柁哉的POSE. 展现他一向引以为傲的酷劲, 帅气地甩甩头,说: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涌上喉头的问题让我想问,却又不知如何问起,只 是回了他一个笑容。 也许是我真的太小,明明在看那些肥皂剧和言情小说里的那些煽情的情 话,已经产生了免疫能力。可听见他嘴里吐出那些情啊,爱啊,喜欢什么的一类 似的话语,我的心竟跳的跟个什么似的。和他在一起,似乎什么都不用担心,他 喜欢提着我的书包,说那是他的责任,他说这才叫真正的男子汉。 他的这句男子汉让我一年四季都同一个季节的心开始走上火热的夏季。 我感到激情和感动。 也许是初恋太甜蜜,而老天好象向来都是看不得别人幸福的,所以,完 了……灾难降临了,学生的头等天敌乃考场也,我又开始了我的担忧。担忧什么? 成绩?分数?……不是的,这种担忧是只是一种习惯性的考场慌乱症。 他看见了我的担忧,又是那一股酷劲,怕什么,成绩算什么?!将来我养你! 短短的一句话,让我窝心。 不过还好,我和他在一个考场,并且幸运地中间只隔了一条楚河界限。 知道我们事情的同学取笑我们。说我们在如此枯燥乏味的考场中,竟相隔如此之 近,以至可以用眉目传情来打发时间啊! 试卷发下来了,第一堂考英语,监考老师刚好是我的任课老师。也许是 因为有他在身边,我心情很好,试卷没用多少时间就写完了,开始望着窗外,偶 尔望望他写试卷的侧脸。 那老师也真是没事做,竟不准提前交卷,在这余下的时间里,我真的是痛苦 难熬啊! 全宁!她怎么会在这啊?看着窗口出现的女孩身影,她是初中毕业后去 别的学校读书的同学之一,而且跟我算得上是真正好朋友的女生。我想喊住她, 但是因为在考场,我终究还是没敢喊出声。 兴许是老天爷在某些方面觉得有愧与我,似乎听见了我心中激动的声音。 全宁居然转过头,同时也看见了坐在窗口的我。也许我真的是太兴奋了,我竟然 凭着多年的默契用着唇语与她交流着,当然,我也简略地把全宁和他相互介绍了, 他停下了写手中写试卷的笔,看着我和全宁“聊天”。我要了她现在的联系方法, 准备考完了就去找她。我一边看一边兴奋地在草稿纸上记下TEL :121432…… “你们在干什么?!” 如狮子吼叫般恐怖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顿时我的心脏如擂鼓般激烈。 “走,走开!”对着窗外的全宁,老师挥手把她赶走。我则低下头,拿着笔 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嘶”老师指着抄在草稿纸上那醒目的数字激动地把我的草稿纸一把夺过, 揉成一团,丢在讲台上。“位同学因考试时舞弊,考卷作废!” 打击,沉重的打击,莫须有的罪名,我抬头看着那张严厉的面孔,我竟然 不知道该如何去辩解,该说些什么。想到身旁的他看见我并没有作弊,他可以证 明我的清白,我便马上转过头看着他。这一刻,这一秒,这一瞬,我的心仿佛被 狠狠地扎了一刀一样,他竟然在我向他求救的那一刻扭过头去,继续写他的试卷 去了!我想解释的话语竟像化成了泪水般的苦涩,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的整个身体像被抽干了的木乃伊,我忘记了解释,呆坐着,脑海中一片 空白。我在寻找泪水的踪影,可泪却像平地蒸发了一般,一滴也没有荡出来,全 在沸腾的新中乱窜。 你的男子汉气概到哪里去了?你说要保护我的诚心诚意在哪里?我的委屈该 往哪里摆?你明知事情的真相,你却……如坐针毡似的熬着。我这 棵小草啊,这棵平凡的小草啊,只有在艳阳的天空下,才能接受微风温柔的抚摸。 可当暴风雨来临时,积水就会没过我的头顶……就在这种思绪混乱中终于熬 到了交卷。 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丝力气。我的试卷没收,显眼的躺在课 桌上。他走了过来。“别生气了,这没什么的,不就是一次考试嘛。” “我没作弊!!”我气愤地喊了出来。 “我知道。”他很平静。 “那为什么不跟老师说?”带着质问的口气,我直视他的眼睛。 “所谓民不官斗,学生不跟老师斗,别死脑筋啦。再说,我的话根本不存在 说服力,老师是不会相信的。” 看着他那近似于坦荡的眼神中,丝毫没有闪躲,没有愧疚。那种有些幸灾 乐祸的眼神让我突然觉得这眼神比那莫须有的罪名伤我伤得还要重。 “你走吧。” “啊?这是……?” “走开!”我几乎接近竭斯底里的喊到。 “真是无理取闹。”他嘀咕着走开了。 我已经不想去思考,因为我已无力再承受更多的伤害。我心的容量不够我去 包容这个说我“无理取闹”的男生的伤害。 “你怎么了?”久未听闻的充满关心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全宁也已出现在 我的眼前。 “我,没事啊!但我有一个决定,和他分手。”我说的如此坚决,让我自己 都有些难以相信。 “我支持你!”她只说了这一句话。默默地我再次走进教室准备第二堂考 试。感觉不再那么苦涩,考完后他就会知道我这个决定的。 我不想再为这次考试所发生的事情再说些什么。我只想永远当一棵对着天 空发呆的小草。我会记住这段青涩的爱恋,这段初恋也让我的思想逐渐步入成熟 阶段。 我听过你的微笑就忘了所有动荡 当我靠过你的肩膀就忘了尘土飞扬 我只是一棵孤单得微不足道的小草 曾经到过的天堂现已一片荒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