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修复的伤 次日,我坐到了纪倾然坐过的地方,感受着她留下的温存,想念曾经的日子, 我必须学会自己治疗自己的伤口。 平静的过了几天,心里也算好受多了,然后才发现事态的严重。 我拿起电话,琢磨着给她打个电话,电话响了好久,她不接,于是给她发了条 短信,最后她也不回,上课的时候就坐在前面,我也没过去,就跟黄建坐在后面, 下课了之后,我忍不住了,她一个人匆匆的就走了,我追了半天才追上,“喂,我 错了,行不行,那天我确实有事才回来晚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 “怎么了啊?”我不理解。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她说。 “怎么了,不就那么点事吗?我不都跟你认错了吗!”我问她。 “你跟我墨迹也没用,赶紧走吧!”她说,说完把我一个人撂到了那儿,快步 的走了,我一个人看着她匆匆走远的背影,一头雾水。 那天我想,还是哄哄她吧,就骑车子去给她买了拖欠了她好久的那幅画,冬季 的寒冷刺的我生疼,拿到了画之后,还得自己去装,我看着这幅画,又骑车去了花 苑,里面有卖相框的,里面的人告诉我的明天才能取,得现做,我只好回去等着了, 痛苦的一天又过去了。 取了画,我就给她发了短信,“我把画给拿回来了,一会给你送去吧,这几天 想你想的我饭都吃不下了,原谅我吧!好吗?” 一心盯着手机,等她的消息,手机响了,我马上打开,她冷冷的回道,“你至 于吗?以后别烦我!”她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让我怀疑她对我到底有没有 过感情。我以为只是时间的问题,慢慢又等了几天,这几天真像一种煎熬,每天看 到她,又碍于面子没有过去找她,他们知道我们吵架了,也劝过我,我总是说,很 快就搞定了啊!笑得很灿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难受,黄建说的对,我 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过了几天,我去上网,想看看她在不在线,她的头像是暗的,心里冷的没有温 度,又开始痒痒了,就又发了条短信问她,“能不能说清楚,没多大的事吗?”口 气也软了下来。 “你烦不烦啊!有没有完了啊!”她回道,我愤怒的像要炸了一样,气的回道, “好啊,以后不烦你了,我发誓我要是再跟你说话我就不姓唐!”心里憋得难受, 打电话给黄建,他马上赶过来,叫上付小东,我们去喝了酒,喝的烂醉如泥,我抓 着手机,还是反复的翻着她的号,坚持着,我告诉自己要坚持! 突然来了条短信,“还好吗?”是梁雪,我拨过去,“我挺好啊,你呢?” “我还可以啊,这学期怎么样,课多吗?” “不多啊!” “你喝酒了啊?” “让你听出来了啊,还是你了解我啊!”哈哈,我笑道,聊了好久,就是瞎贫, 我需要感情的转移,否则我会控制不住,我们一起回了宿舍,几个人都磕磕绊绊的, 到宿舍我就吐了,喝的太多了,然后倒头就睡,还是这时候舒服啊! 接下来的几天,悲伤加愤怒让我一病不起,去医务室挂了好几个吊瓶,看着那 只针头扎进去,我真想在她身上扎上一百个洞,以解我心头之恨。迷迷糊糊的过了 几天,再去班级的时候也没什么心思听课,看到她就难受,还要伪装着自己很坚强, 我在心里竖起了一座堡垒,我说过再跟你说话我就不姓唐,可是坚持的过程却如此 的痛苦,这座堡垒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半个月过去,我看着放在宿舍的那幅画, 我还是不由自己的发了条短信,“把那副画给你送去吧,我特意去买的,当个留念 吧!”我不抱多大希望,好像只想给自己心里一点安慰。今天是付小东的生日,我 们中午一起出去吃饭,她回了短信,我心里猛地高兴了一下,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 从心里乐出来的高兴了,“我一会回去,你再给我送去吧!”我回了条,“好的。” 我们吃饭,我高兴地敬着小东,“怎么了,今天晴天了啊!”老鼠说。“小东 生日我高兴啊”我乐呵呵的说,喝了几杯了,梁子说了几句很感人的话,我们这么 久的兄弟了,真该好好干一杯,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她的短信,“我回来了,在我 们门口等你!”发过来有一会了啊,我有点急,小东高兴地跟我们喝酒,还划起了 拳,我也不好现在扫兴,就跟他们玩了一会,过了一会,掏出手机,她的短信,乐 和的打开,“你怎么又这样啊,算了,我不要了,你别送了!”心凉了半截,我起 身,“小东,再敬你一杯,我还有点事,先走一会了,改天补回来啊!” “什么事,这么重要?”老鼠说,“他还能有什么事啊!让他去吧,我可不想 看他天天一张苦瓜脸!”梁子说。 “没事,去吧!”小东也说。 我回了宿舍拿了画,去了她们宿舍,站在后窗,可以看到她已经上了床,她们 都是上床,她就在靠北边这个,估计睡了,她们宿舍的几个都在下面,看我过来了, “我帮你叫她啊!”林小杰说。 “不用了,让她睡会吧!”我说。 我在外面等着,看着她盖着被子,没有动静,真希望她一觉醒来什么都会过去, 现在是那么的盼望!林小杰她们跟我打了声招呼走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翻了翻身, 我叫了一声,“倾然!”她没理,接着睡觉,“我把画拿过来了,我们宿舍的出去 吃饭了,没看见你的短信!” “你拿走吧,我不要了!” “我都拿来了,别生气了,行吗?” “我说了我不要了,你赶紧走吧!”我积压着心里的怒气,站在窗户外面,她 依然没有动,“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心里急还是缓缓的跟 她说。 她动了动手机,没有说话,我肺要炸了!把画扔进去,“我扔这了,你随便吧!” 然后走了,我不知道我要去哪,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心里的火像压不住了一样, 往外冒,终于,我打她手机,她还是没接! 我发短信,“你以为你是谁啊!妈的,老子还没受过这么多气呢,我都够忍你 的了,多大点事啊,你他妈就是王八蛋!”心里算是舒服了点。 不一会她回过来,“你他妈滚蛋,少来烦我,以后也离我远点!”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谁愿意离你那么近啊!滚蛋!”我快疯了! “这样最好!”她回过来,我心里的火气下去了好多,“我会的!”就这样结 束了我们气头上的对话,我真的像一座积蓄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心里虽然舒 服了,可是还是忍不住的难受,我没想到我会用情这么深,心里居然这么难受,是 我一直高估了自己,还是一直没有看清楚她? 我像是经历了死刑还存留一点点生命的死囚,一种悲痛让我难受,我没办法再 看见她,没办法表现得泰然自若,我甚至害怕再见到她。 不知多少天,我就一个人独自呆在这间狭小、昏暗的寝室里,独自享受着黑暗 的沉沦,感受着那种自己黑色心情的独特魅力,身体里像灌入了无数粘稠状松软的 液体,大脑被禁锢,身体被禁锢,我提不起来一点精神。 那几天的课程我一概没去上过,几节熟悉的人事心理学、劳动力经济学等等的 课程都成了我祭奠青春的牺牲品,包括班主任的企业个案,关系比较铁的老班打了 几个电话询问,听说失恋了,也豪言壮语的安慰了一翻,告诉我,好好养伤吧!不 经历这种事就算不上男人,课上我给你照着。大学里能遇上这样的班主任真是幸福 啊!可是我还是觉得生活对于我像是蒙上了深深的一层黑沙,十分厚重,那些灿烂 的、明亮的,已经逝去的像是永远不敢揭开的血淋淋的伤疤,全部留给了我大二整 个岁月不堪回首的年华。 然而,现实是,我们快考试了,我十分不情愿的被梁子从那张混乱不堪的床上 揪了起来,听着他对我无可奈何的怒吼,“你他妈是不想永久的昏死在这张烂床上, 再不去你就真的卷铺盖回家了!”我们学校是学分制的,我这种状态去考试肯定全 部沦陷,毫无疑问!于是我终于走出了男生公寓419 ,终于重新感受沐浴阳光的温 暖,床上弥留的是一片狼藉,有好多天没洗过的衣服,有喝过的酒瓶子,有着不慎 洒落的烟灰,还有那个刻着“我只在乎你”的简单的手机挂坠。 “老师这几天划重点呢,我们考试不就靠着这几天呢吗?你这几天怎么也的打 起精神啊!我看了,这几天人家纪倾然活得好好的呢!” “你妈的不能闭上你的嘴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梁子狠狠训斥着往我 伤口上撒盐的老鼠,我只是狠狠的斜了他一眼,保持着我冷漠、无言的表情,我觉 得我的心有点麻木了,我竟然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了!这样的我一定酷毙了,我默 默地想着,脑中不知道在飘着怎样的思绪。 我总是到班级跟老师打个照面就回,我不想再去捅那个心里联防的雷管,哪怕 是再见到她一面,我也受不了。 这几天我整天泡着老鼠的电脑,话都不多说一句,课本上机械的划得满满的, 内容却丝毫没有印象,看着密密麻麻的陌生的文字,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学期我都干 了什么,一切的回忆都是她,最终却是冷冰冰的没有结局的结局,她没有给我任何 理由,就这样结束了。我混混沌沌的过了几天,大脑一直处于朦胧状态,终于来到 班级才发现她是真实存在的,一切又变得那么真实,包括这颗疼痛的心。 我真想习惯的走到她身边坐下,陪她谈论早上吃什么了?昨晚干什么了?她们 宿舍发生了什么等等没用的废话,看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个吃的给我,有时还有一些 的水果,尽管有时我吃过早饭了,但还是欣然接受,我喜欢那样被她关心的感觉。 我不愿再来班级,不愿再看到她,因为我的心有着承受不了的痛。我只能默默 的悄无声息的忍受着,坐在角落里不问世事,我都不知道我来干什么来了,只是等 着老师雄浑有力的点到唐骏。我也煞有介事的喊一声,“到!”接着引来了一班人 及其整齐的回头,好像唐骏这个人已经壮烈了似的。我无奈的低头,仍然不问世事。 毛邓三的课是两个班一起上的大课,那天碰到了姜琳,她好像看到恐龙了似的 问我,好久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我见她一脸怪笑,反驳道,你见过这 么帅的恐龙啊?几天以来沉闷的心情终于可是释放一点了,和她聊天感觉很轻松。 然而我依然在不时地留意斜前方的纪倾然。她高傲的没有回过一次头。我的心依然 在隐隐作痛。 晚上在湖边逛了逛,就回了宿舍,当我对着电脑发呆时,发现手机响了,上面 两个大字显示的是姜琳,我接听了手机,“喂,唐骏,你在哪呢?” “我在寝室了。” “我现在在外面了,你能不能给我送件衣服啊?”她娇柔的声音说道。 “你在哪了?”我满是疑问,心里有点烦躁。 “我就在我们楼下了,快点啊!”不等我辩驳什么,手机里面就传来了嘟嘟声, 对方挂线了,我坐在那里愣了半天大脑像是停止了思考,这样的口气好熟悉,在我 的心里仿佛注入了一丝氧气,重新存活了那么短短的几秒,我才知道,那不是她。 内心无比失落,我还是拿了衣服走了出去,听见有人清脆的喊着,“唐骏!”他们 楼就在我们楼的隔壁,所以很清楚就能听见她的喊声。 她坐在我们隔壁楼下的石阶上,向我招手,像是早已肯定了我的出现。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接过衣服披在了身上,我问她,“怎么了?”她的样子让 我不忍离开,就平静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没什么?你刚回来啊?”她揉揉眼睛说。 “不是,回来一会了,你喝酒了?”闻到从她身上飘来的淡淡酒气,我问道,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 “嗯,刚和杨靖彦还有她朋友出去喝的。” “怎么就你自己呢,她们呢?心情不好啊?”我淡淡的问,心想她这样的女生 会有什么烦恼呢,自己才该狠狠地喝上几次,喝到忘记所有的烦恼。 “她们还在那呢!我先回来了。也不是啊,不知道怎么了,喝了点酒就这样了, 心里挺难受的。” “以后少喝点吧,喝了酒人总会无端的想一些没用的。”我安慰着她。 “好像就是啊,真不知道怎么了,上大学之后心里就总是有很多事,有时候也 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想做什么啊?”我问她,脸上还有一些疑问的表情。 “就像是一些你们认为我不应该干的事啊,总是要顾及那么多,你们是不是都 认为我是一个特别老实的女孩啊?其实不是的,我其实没那么好,而且还挺坏的。”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吗?我怎么没发现啊?” “你看你还不信,我有时候就特别想随随便便的活着,想穿的特随便,不过好 像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似的,这样就是挺难受得。” 她长得的却很漂亮,高高的个头,瓜子脸,大大的眼睛双眼皮,是那种大众情 人类型的,在我们校园里走上一圈就能吸引一堆男生的目光,曾经还一度被我们两 个班评为系花,追随着多如牛毛。 我想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可是想想她如果真的听了我的话随便起来,得 伤死多少男儿真诚无比的心啊!就改了口说,“你就这样挺好的,你就是没事憋得 难受想要放纵放纵,天天老瞎想什么啊!” “好像也是啊!”她又赞同的说,口齿好像有些不清了,含含糊糊地。 她电话突然响了,“是靖彦!我该走了。”她匆忙的起身,搜寻着前方的人影, 我也跟着起来,“怎么了?”不在意地问道。 听她喊道,“靖彦,这了,这了。”我知道杨靖彦回来了,“你娘个腿的跑哪 去了?我找你半天了,打电话怎么不接啊?走不走啊?”她似乎没看见我的存在, 直接冲着她吼道。 她拿出电话来一看,“噢,你真的打了,我没听见,当然走了!”她也很随意 的跟她说。 “等会啊,我得回去上个厕所。”这回她好像才注意到旁边站了我这么个人, 眼神流露出一种似乎是鄙夷的目光,感觉怪怪的,我想了想我以前应该没得罪过她 啊!然后她跑回了她们宿舍楼,姜琳跟我说,“我们晚上不回去了,喝酒了,不想 让宿舍人知道。” “哦!”我看了看她,“把衣服穿好吧,晚上挺冷的。”关心的说。 杨靖彦出来了,从我身边过去,仍然没有看我,我冲着姜琳说,“出去小心点!” 然后就目送她们离开了,心里留过了一丝温存,它真的还有温度吗? 接着几天跟姜琳来往得有些频繁,我顺应她的一切要求,也许只想麻痹这颗心, 让它有所填充,不至于那么空洞,那么难耐。 杨靖彦打电话叫我出来,黑黑的夜空,我们站在楼后高大的杨树下,她说, “你对姜琳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跟你有关系吗?”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目光似乎总带着敌意,我也有了很 大的抵触,毫不示弱的说。 “你能不能注意点啊,我朋友不是那么随便的!”她披着长长的烫着大卷的秀 发,跟我吼道,一脸的泼辣,狠狠的睦子里暴露出的是野性、狂放。 “我不想跟你谈这个问题,还有事吗?”我烦跟别人这样毫无意义的纠缠。 “你妈的还记得去年那个化妆舞会吗?”她有些愤怒,说出了这句话仿佛还有 些后悔,目光停留了一刻,却低下了头。 去年的化装舞会,我记起了那天的激情,我吻了一个女孩子,很深很深。舞会 过后,我们谁也没有问过对方是谁,我没在意过,那个另类的遮住半张脸的猫脸面 具后面是怎样的一张脸,就此遗忘,遗忘在大一无比绚烂的日子里。 我记起来了,那个夜晚仿佛又重新回到眼前,我向她的脸庞望去,她很安静, 却带着桀骜不驯深邃的目光,充满了诱惑力,让我怀念那晚吻的壮烈。我冲动的向 她的脸探去,嘴唇对住了她的唇,那么柔软,充满野性。她强烈的挣扎着,我并不 放手,最后她仍然像那晚一样妥协了,那种冲动火爆的缠绵,让我沉醉,我静静的 松开她,恢复了理智,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啪的一声,她的手在我的脸上狠 狠的甩过,她走了,去年不能给她的,今年依旧给不了她,我觉得我特别下贱,竟 然堕落到了这种地步,纪倾然,你他妈到底能不能给我点希望,不要这样,我想大 声的喊出来,却只是干嚎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唐骏,你他妈到底是不是男人?一女人你至于吗?”黄健边喝着酒边大义凛 然的跟我絮叨,“我让你陪我喝会儿酒,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黄健现在跟一个 外语班的女生在一起,估计他这辈子也感受不到我这种心情,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一张嘴絮絮叨叨的没个完,说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你跟那个姜琳不是挺好的吗?不比纪倾然强多了啊?”我也不理他,就喝我 的酒,想起了杨靖彦,姜琳怕是再也不会再找我了。 不料,第二天,姜琳依旧如往常一样,约我吃饭、一起学习,我们就快考试了, 课也马上结了,考试的科目安排得不错,几乎一天一科,偶尔还会空上一天让我们 休息休息。 我问姜琳,杨靖彦没跟你说什么吗?她说没有啊,说什么啊?你们有事瞒着我 吧!我笑着说,没有。 杨靖彦又打来电话,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了,她叫我出去。 她喝酒了,好像还不少,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们去旅店吧!我一愣,你什么 意思?别他妈问那么多,去不去?我心里明白得很,我想你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啊? 我刚被人甩了正没处发泄呢!说道,走就走,谁怕谁啊?我跟她置气。 进了旅店,她眼神迷离的躺在了床上,我心里涌出了一团火,那么热烈。可是 我又犹豫了,以前的我决不会这样,因为我把纪倾然当成神,那么地爱她,不想给 她带来一点的亵渎,可是现在怎么了呢,没了她生活就不用继续了吗?我成什么人 了?于是我跟她说,我不会对你负责的,你傻不傻啊?她说不用你管,我愿意。我 沉默的坐在了床边,点燃了一颗烟,别再伤害你自己了,找个对你真心的能负责的 人,好好的活着,知道吗?她好像也清醒了一点,别跟姜琳说今晚的事儿,她对你 是真心的! 我默默地走出旅店,为了逃避她那温情的目光,姜琳,我的脑子中不断显现她 的话,姜琳对你是认真的!我的心是怎样的,我丝毫没有感觉! 我跟着姜琳走进图书馆的自习室,很随意,我放纵的生活有人引领,我不会再 那么堕落。我去了一趟厕所,通过隔壁那间同样的自习室,我心有些搐动。中午吃 饭,我们往出走,我特意直直的走出去在尽头处拐向楼梯口,为的就是通过那扇门 看看隔壁屋子里坐落的人群中的纪倾然,她安静的学习着,想起以前我们一起复习 的日子,心好像猛然的坍塌了下来,那么难受! 下午回来,我又往那边看了看,她走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自私,故意无 视姜琳的感情,跟着她只为摆脱自己的伤痛,不禁开始骂自己,我说,姜琳,我们 还是分开吧!这样不好。她问我为什么?我说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我对你 没有感情,至少你得给我一段时间。她默默地走了,从此告别了我与姜琳刚刚开始 一周的感情。 次日,我坐到了纪倾然坐过的地方,感受着她留下的温存,想念曾经的日子, 我必须学会自己治疗自己的伤口。 最后一节毛邓三的课,我带着沉默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去了,杨靖彦气势汹汹的 跑过来质问我,怎么回事?手脚还不停的在我身上敲打着,引来了两个班里人诧异 的目光,我没有动,无论对她还是对姜琳,我都充满了歉疚,现在我的心里冷得像 一块冰,只希望一切尽快结束,梁子过来拉住她,你当我兄弟是靶子呢!打起来没 完了啊!她说,你管不着,我就要打这个混蛋!我斜眼看了一眼纪倾然,她仍然头 也不回的收拾着书,然后毫不犹豫的夺门而出,我的心在滴血,绝望的好像喘不过 气来,什么都没有了,我不顾身后一切的喧嚣,耳朵里轰隆隆的响着,我听不见背 后一切的声音,走出了教室。纪倾然你他妈太绝情了!我一个人坐在曾经跟她经常 游荡的那个公园里,给姜琳发了个短信,我们还是朋友吗?她很痛快地回答,当然 是了,我们永远是最铁的哥们。我不知道她那边是怎样的表情,通过杨靖彦的表现 我知道她并不好受。 一切都结束了吗?有过幸福,有过痛苦,真实的无法逃避,我的爱情就这样彻 彻底底的被毁灭了,我带着支离破碎的心,痛并麻木的继续活着!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