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雨夜柔情绵绵,瞬间卷走,只留下丝丝痛楚 天气渐渐变得热了起来,烦闷的天气和烦闷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似要挣脱要渗 透这层幕霭,获得一星点的清洌甘爽的气息,置换出优良脾性,让我有个开朗恬静 的好心情。 太阳临下山的时候,天空陡生乌云,走在半路上,下起了朦胧细雨,轻轻地撒 了下来,飘在我脸上,丝丝的清凉沁入心脾,多么友好的雨水,我漫步其间,与这 无根的风夹杂的细细的雨在散步。空气开始变得清爽起来。 回到家里,周身衣服已经湿漉漉的了,衣服虽然打湿了,但雨水浇灌了我头脑, 异常清醒。 我脱光了衣服,浴池里的水在咕咕地响着,我要放满一缸水,好好地泡上一个 晚上,让我不很发达的肌肉稍稍松驰一下。刚要跳进浴缸,有电铃响,真是糟糕透 了,是谁?早不来迟不来,偏在这关键时刻来。我没好心情地用浴巾在腰部缠了缠, 挡住了下体,匆忙去开门。门开了,拎着的浴巾的手差点松了下来。 “你好吗?”谢艳背着挎包,头发被雨水打得湿湿的贴在脑门上出现在我的面 前。我惊愕不已然而抑制不住激动。 “对不起,我刚要洗澡,快请进吧!”她坐在了客厅。 “我马上穿衣服,稍坐片刻。”我穿上衬衫,套上裤子,连穿是穿,拿了毛巾 递给正在发愣的谢艳。 “来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她一边用毛巾抹着头上脸上的水珠一边说:“我也是临时决定的,突然想起来 一定要来看看你,就来了。” 我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了她的面前,“喝了吧,暖暖身子,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她双手捧着茶杯,说:“我要结婚了。” 我带着苦苦的笑说:“恭喜你。” 她转过脸来定定的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被她的这一看,弄得手足无措。 “我要结婚了,你难道不难过吗?!” “我……,如果你幸福的话,我当然高兴。” “我告诉你,我很痛苦,我很难受!” 她冲过来,没等我反应,一把抱住我,她那张平时不善多言,一旦开口巧舌如 簧的小嘴用力紧紧地堵住了我的嘴,我被她从椅子上推倒在地,压在我身上,她喘 着气,我的热血在沸腾,她的身子在痉挛颤抖,我再熟悉不过她的身体语言,她的 心发出银铃般的声音,我狠不能将她的小口噙入嘴中,把富有磁性般的舌头吞入肚 中,我翻转了身子将她压入身下,去拥抱去接吻,去做一切与性有关的事,她激动 但毫不被动,泪水却顺着眼角跌入下来。 狂野地热吻与此上彼下的翻滚后,我从她的嘴里挣扎出来说:“我知道你爱我, 我也爱你,为什么还要跟别人结婚,我们现在算什么?” 她紧紧地抱着我说:“就是因为我爱你,才来找你,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 “我在问你,为什么跟别人结婚,我再问你一句。” “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我跟别人结婚。” “我听不懂你的话,你这是折磨我,也是折磨你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定定地看着我,抱着我抚摸着我的后背说:“我只求跟你在一起,这是我最 幸福的,你相信我对你的爱。”我流着泪,栽倒在她的怀里。 我把她抱入浴缸的时候,水已经逸满,她的裸体让我沉醉,水的波动闪现着女 性的魔力,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如此近距离的与异性作肌肤之亲,也是第一次作这么 深切的体会。她柔嫩细腻肌肤泛着幽幽乳白色的微光,娇喘息息孕育着生殖力的放 纵和恣情。本能的引导,我体内某种驱动力开足了马力,催我膨胀,让我急剧胀满, 我在呻吟中,实现了纯自然的目的。在依依不舍之际,热气在她的周身蒸腾,她的 眼神中充满了得到爱的满足,我在疲惫中滑落下她的躯体。 我感谢她,她树立了我的信心,怀疑和疑虑已经被打得粉碎,我是个真正的男 子汉,实现了一个男人应当实现的。我的良心此时已经泯灭,更增加了我对另一个 男人的怀恨。我读不懂谢艳,她要结婚的同时,却恣意与我做着爱,这算哪一出?! 我们俩在淋浴头细细的温温的水流中相拥着,我手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着,这 是一张让我永远看不够永远铭记在心的一张脸。手大胆无所顾忌地触摸到了她的每 一寸肌肤,每一寸应该得到滋润的地方,那是平时不敢想像的,是美与性的结合体。 我是多么希望就这样赤身裸体的拥抱着,直到永远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把她抱到床上,录音机中放着我最喜欢的凯丽金的萨克 斯,“孤独”的旋律让情欲的氛围增添了另一层温馨。温热的胴体散发出淡淡沐浴 露的清香,发丝在床第之间随意飘散,更显出妩媚撩人。充满了青春与浪漫活力母 体,那么柔情似水、执着、缠绵。春宵中品尝着回味着一次又一次的无尽的甘甜。 精疲力竭之后,是一个非常深沉的睡眠。不知什么时候,当我睁开眼睛,两臂 之间却空空如也。我慌了神,赤着脚,从卧室找到大厅,又从大厅找到浴室,从浴 室找到厨房,依然是空空如也,她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儿?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 做的一场梦?大厅里翻倒的凳子,还有那床单上还残存有她那沐浴露的清香。我一 丝不挂地推开了房间的窗户,路上的行人没有熟悉的身影,过了八九点的太阳照遍 了我的周身,我僵直地凝望着楼下视线所及仅有的那条路,企盼着那心上的人回眸 与我一笑,失望终究是失望,我苦恼地蹲了下来,拍打自己的头,为什么她要走的 时候,我睡得那么死,为什么始终没能把她留住,为什么老天这样玩弄我!不能把 我心中的最爱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无端勾起我行将淡忘消失的那份情感,瞬间燃烧 得如此猛烈,熊熊燃烧不可熄灭之际,嘲笑着一晃而逝,让我痛苦万分跌入冰点。 这是怎样的一个现实和事实,我如何去面对?我的精神快要崩溃,谁来救救我这个 受伤的灵魂,我仰头高声呐喊。 我们每天都在为工程的资金奔走,大志和张玉霞已经和原茶楼黄老板签定了协 议,下午就去公证处。工程在很艰苦的条件下然而是一步一个脚印中进行着。我和 大志的心一直在悬着,生怕再出现什么差错或者什么疙瘩,一个小小的失误,意味 着整个工程的流产和公司的全面解体。大志恢心地跟我说,他已经没有勇气和力量 坚持下去了。 茶楼又遇到令人头痛的事,内外交困,真够他受的。 我二个星期没有回去看母亲,打来几次电话,我都以工作忙为由,把电话挂了。 母亲不放心,又叫倩倩到公司来看了究竟。 我只好回家了一趟,母亲说,倩倩高考刚刚结束,苦了几年,也好轻松轻松, 我们全家准备再好好为她庆祝一番,到时候不能缺一个,要我必须到场。我原先以 为是在哪一个大饭店,可母亲坚持要在家里操办,一来她年龄大了,来回折磨不放 便,二者饭店消费高,在家便宜得多。嫂子也和母亲意见一致坚持在家里办,当问 到哥哥时,他看了看倩倩又看看嫂子,嫂子抄着手,白了他一眼,哥哥吞吞吐吐地 说:“我和你妈的意见一致。” 只有倩倩反对,“还有几个同学,一点场面没有,真丢人。” 嫂子说:“丢什么人啊!在家二百块嘴都要吃歪了,到饭店里二百块钱吃什么? 给她们吃好了,喝足了,还有什么话说的,你会不会算帐!” 虽然还有我一个顶力支持,怎奈胳膊扭不过大腿,被嫂子一顿臭骂,倩倩心里 不情愿地只好答应了。 到了那天,我卖了一只大蛋糕送了过去,她的两个最要好的女同学也在。哥哥 嫂子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倩倩的脸色不好看,嘟着嘴。我坐到她身边说:“怎么不高兴?是谁欺负我们 的公主了!”“哼!还不是老妈,我的脸都快丢尽了。”正是梦想和现实碰撞的年 龄,也是虚荣心滋长的年龄。 “你叔叔我整天在饭店里都吃厌了,饭店铺张浪费得很,那有在家,这么随便, 气氛又浓。” “同学请我都在饭店,站在饭店门口迎接,多气派多自豪。在家办,对不起我 自己就罢了,怎么对得起同学。” “今天是高兴的日子,说不定过不了多长时间,倩倩就要离开我们上大学了, 成大人了,气派自豪的日子在后面呢!快去,把蛋糕切了分给同学吃去。” 倩倩勉强拿了刀去分蛋糕。听说分蛋糕,母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蛋糕分好了, 一小块一小块用小碟子装着,倩倩递给我和母亲各一份,同学端着两小碟进了厨房。 我说:“尝尝,旋做的,我特地跑到大西路上找到这家宝利来蛋糕店,这家名 气大,做蛋糕出了名的。” 母亲尝了一口说:“不错,细腻爽滑,口感不错。前二天,你姨俏了口信来, 说你如果还没有对象,她准备把你那个指腹为婚的介绍给你。” “老姨怎么不打电话来。” “她说用不惯电话。” “我的事,一直让她老人家烦神,我实在过意不去,有机会告诉她不要为我再 操心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妈年纪大了,也就是这块心病了,不要嫌妈唠叨。姨呢, 有她想法,她是一片心,姨到镇上遇到她,她在镇上做小学老师,人品不错,人长 得一样,就是有点清高,一直没有找对象,姨跟她提起你,就怕你看不上她!你自 己拿个主张,如果认为可以,抽个空跑一趟老家,看看合适不,我也不强求你。” 为了不伤母亲的心,我答应道:“好的,老家我一定要去的,老姨舍不得祖上 的那一点房产,吃斋念佛,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生活,隔山隔水的,我们不能照顾到 她,总是觉得心里很愧疚。” “她一个人这样一辈子生活惯了,从不求人从不肯麻烦人,做善事,你又是不 知道。” “记得小时候,姨把我和哥当亲儿子对待,上镇赶集,你背着哥,姨背着我, 她还挎着个黄色的香袋,每次背我的时候,我的手总是从姨的后背掏到前面香袋的 口袋,里面全是香。” “是的,全是她自己做的。” “我记得一扎扎的,到了集上,看了熟人就送一束,从来不要人家的钱,我印 象最深了。” “她一辈子就这样,想起来也怪我妈了,山上的老尼下山布施,总要住我家, 姨就被她渡化了。为出家的事,闹得全家天翻地覆,文化大革命又还俗,现在做了 在家尼姑,不谈了,不谈了,过去的话,越谈越多,我看饭菜也做得差不多了,一 起上桌吧。” 三个小姑娘已经上了桌,动起筷子,大嚼起来。嫂子端上菜笑着说:“随意, 你们饿的话,就先吃吧。” 嫂子把哥哥喊了来,我开了一瓶干红。母亲对着厨房喊到:“歇一会,一起来 举个杯为三个未来的大学生祝贺一下。” 嫂子解下了围裙,接过哥哥递过来的一杯酒,三个小姑娘以及母亲以饮料代酒 一起站了起来,举起了杯子祝她们前程似锦,前途无量。 母亲说:“考试一结束,倩倩很高兴,说考得比预计的好。” 倩倩答道:“感觉好,不代表真正成绩好,要拿到分数才算数。” 我说:“有没有发现重大错误,自己估计一下,大概在多少分左右?” “重大错误倒没有发现,发现一些二三分的小毛病。” 一个同学插嘴说:“倩倩在我们班上的成绩一直是前五名,上大学是不成问题 的,不是清华就是北大差不到那里去的。” 倩倩说:“我可不敢这样想,我的第一志愿报的是复旦大学。” 我说:“复旦也不错了,是全国一类大学,靠着家近,还有个照应,你谢艳阿 姨现在也在上海工作,那就更方便了。” 倩倩已经忘记了请同学到家里吃饭的羞涩感,面对未来的光明前程,她有点飘 飘然,得意得魂不守舍。说:“我们已经约好了,乘着这裆儿,准备好好出去玩一 玩,一开学,又没有机会领略祖国大好河山了。” 哥哥问:“几个人去啊,有没有男生?” 其中一个同学嘴快说:“六个,三个男生三个女生,我们已经计划好了,准备 到黄山玩一趟。” 嫂子从厨房里冲了出来,“说什么啦!” 哥哥答道:“她们准备到黄山游玩一趟。” “听说和男生一起去,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坚决反对!” 嫂子耳朵那么长!我们谈话,她在厨房里竖着耳朵听得这么仔细!三个姑娘埋 着头不吱声。 我问道:“这三个男生怎么样?” 倩倩说:“都是班上的好同学,班干部,约好了最后一次不去好扫兴,我要被 他们骂死了。” 嫂子说:“要去,你们三个人去。” 她突然一想,“不行,你们三个女孩子我不放心,还是叫你老爸陪你们去吧。” 三个姑娘齐声张大嘴:“啊!” “再不行,我亲自陪你们去。” 倩倩说:“正是由于我们三个女孩子,才要三个男生保护我们的。” “保护什么啊!我不放心那三个男生!” 我说:“倩倩,你把那三个男生带到家里来,让你老爸老妈还有我们看看,我 们认为可以了,就让你们去,不会阻拦你们的,你看怎么样?” 我的话刚落,哥哥发话道:“对对,带给我们看看,我们放心了,你们就可以 去。” 嫂子对着哥哥喊道:“我是她妈,你是她爸,应该先问问我同意不同意,不过, 既然你叔叔还有爸爸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反对了。带你老爸的手机去必须每天打一 次电话回来!”旁边的同学不解地问:“为什么先问你老妈同意不同意,难道先问 问老爸不一样吗?” 倩倩答道:“这你不懂,这是我们家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