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遇,他?他?还是他? 教学楼前,太阳日下,阳光太燥。走进教室,头有点晕。数学老师在讲坛上畅 酣淋漓,我听得晕天暗地。左手托起下巴,给自己一个睡觉的机会。看着黑板,有 一个人,还有一大堆粉笔字乱七八糟的在跳舞。突然有一个不明飞行物落下来,抛 物线运动,自由落体运动。但一点也不标准,不具美感。 “若,你在干什么,竟然睡觉”。数老大吼,震得粉笔沫在飞舞,好美。 流娉狠狠地拧我,‘还不赶紧站起来’。 我腾地站起来,啊,我的脖子,僵了。挨着那毫不留情的训斥,我勉强的礼貌, 但确实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啊。 “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祝我好运吧,艰难的走进数老办公室,比长征还艰难。我知道等待的是无休止 的唠叨还有一车大道理。进去,没人,不,有一个人,深蓝色牛仔裤,白衬衫,还 有一张标准差不多的脸。 “你来这干什么?” 懒得回答,四处张望了。 “出去了,快点,真是的。” “有病”。说着我就走了,我可不想无聊的呆在办公室,然后等待训话。 拉着流娉准备去吃饭,她却跑了。最近有点神秘有问题。算了,一个人,不知 不觉到了篮球场,初到一个大的见面礼就迎面抛过来,来不及拒绝。重重的被砸, 眼镜掉下,模糊。 “给你眼镜,小心点了,真是的。” 当我看清周围,早已不见他的身影。还以为。。。。我曾幻想过浪漫的爱情故 事,却无法为自己拼凑出任何情节,现在有机会了,可人都不见了。嘿嘿。 “你没事情吧,若”,木桦关切的问。 奇怪,她竟主动和我说话。她人学习好,老师又喜欢,人也长得清秀。反正好 像挑不出什么毛病,就是太文静了,太了。 “没事,对了,刚才帮我捡眼镜的是谁?” “我,我没看清,对不起。” “没事,就是觉得应该谢谢了,那算了。” 就这样别扭的和木桦走进教室,在她面前有点压抑有些沉重。总之怪怪的。 流娉,对她,我简直无语。下午总会扔下我,问,她推脱。好不容易拉她去吃 饭,外加甜点,冰激凌。我是冰激凌的忠实崇拜者。可不是糖果的朋友,我讨厌吃 糖,任何我喜欢吃的东西如果加上了糖,我都会放弃,这是习惯不是挑剔。一口气 买了5 个,边走边吃,肚子里虽已翻江倒海,但感觉还行,能吃真好。 双眼只是盯着冰激凌,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只有它。砰砰,眼睁睁看着它掉下, 却已发现无能无力。看着剩余可怜模样的冰激凌,心疼,这世界真有人不长眼的。 流娉拉扯我的衣服,抬头看,是他,办公室里的那个的他。不过他眼光里怎么会有 金星,一个人的眼睛竟可达到牛那么大的程度,真是发挥到了极致,只是可怜了那 眼珠。 “你走路不看人吗?眼睛干什么去了。对了,你眼睛怎么长成那样,一条链。 ’‘你是流娉吧,那个在歌咏比赛捣蛋的女生。她是你朋友若吧,真是同明相求, 同类相照啊。” 什么人什么人啊,他倨傲地走过,抖抖身上的‘颜料’。我看着发呆的流娉, 难道他是。。,决定去解释。“哎,站住,我有话说”,他和他的狐朋狗友没一点 反应,我快步跑过去,挡在前面。“给我5 分钟,说完就行了。上次的事很抱歉, 花一直是我帮流娉拿的,毛毛虫不是流娉放的,当然也不是我,我没那闲情。至于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一大堆话说完发现他竟插着耳机,我在怀疑他到底听没听到,太过分了。不由 分说将剩余冰激凌抛向他,拔掉他的耳机大声大声的吼“你到底在听我说话吗,混 蛋”。心虚地从好几双眼睛前走过,我可不希望惹麻烦。最好是一路平安啊,装作 镇静却快速的走进教室,有些胆怯。 “若,对不起。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还。。。” “说实话你犯的错误不可饶恕,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你只要告诉我你最近又干 什么坏事,就Ok了”。 “是,有事情,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行吗?” “好吧。”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答应帮你追师哥希银非。怎么样,够仗义吧,他以前 可是我的白马王子,不可亵渎。” “洗衣粉是谁,再说既然是你的白马王子,那我怎么能夺爱呢?” “希银非,就是我献花的你撞得那个高3 白马。” “哦,那又怎样。”一张发黄的树叶飘了下来,落在了我的眼前。 “你,你真是的,算了。快上课了,走吧。”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每天晚上去小树林散步。仰望漫天的繁星,仰望着孤寂的 繁星。希望若有一天,星星厌倦了天空的孤寂,就会掉入我的怀中。四周都有擦肩 而过的同学,在漆黑又茂密的这里,应该都看不清彼此的面貌,彼此的表情吧。既 然这样,又何必刻意去寻找那似曾相识的面孔呢? 阳光不老,新鲜的光束里总尽情的跳跃着生命的尘埃。而充满生机的我要回家 了,走出校门,穿过街道,和流娉先去了网吧。 “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流星。 “哦,我住校。” “后果后,我去你家吧,很好奇。” 大跌眼镜,什么,去我家,我叹。这就是网络,虚幻的可以,明明不可能还废 话。“好啊,到A 站去等我吧”。 “好的。” 。。。。。。。。。。。。。。。。。。。。。。。 是谁偷走了我的一天,是谁偷拨了时间老人的钟,我一定要掐死它。坐着车, 有些恨得咬牙切齿,又去学校,慢慢眼前车内人有点模糊,然后自己又糊里糊涂的 下了车。 啊,有人撞我,连道歉都没有,就匆忙的走去了。世道不禁让我叹,经过发现 他低着头,地上印着一堆痕迹,他在吐,好像很难受。迅速掏出纸和水,递过去, 准备离开。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感觉到他在颤抖,还有手心中 的汗,分不清那汗是他的还是我的。 “不好意思”。他慢慢松开手,蹲下了。 我莫名的也蹲下,看着行往的人,突然有点神伤。“啊,你干嘛这么粗鲁,拍 我的头,你有没有想过聪慧的大脑会被你拍傻的。”抬头看他,夕阳落到他的脸上, 可爱又不失帅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个聪慧的大脑,以为这样可以让你变聪明呢”。 “什么,算了,看来你已经感觉差不多了,那我走了。” “等一下,我叫布小破,认识你很高兴。” “我若,再见。” “啊,我。。。。” “你没事吧”。我赶紧返回,怕他出事,不然我的良心可就过意不去了。 “原来你还挺关心我的了。” “随你怎么想,我只是怕你出事,赖在我身上,我才没你想象的那么高尚。” 边走边说,沿着去学校的路。 “若,我不认识路,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你可以帮我吗?” “你不认识路,你是路痴吗?怎么可能,骗人。” “我不是本地人,糊里糊涂的跑到这破烂,污染又严重的小小的A 城。 我气愤的继续往前走,什么话,破烂的,小小的,污染又严重的。竟然这样污 蔑我所处的城市,现实又没有那么差劲啊,只是有点了。路痴,迷路,活该。 “若,我真不认识路,你等等我啊。” 布小破一路跟着我,无所谓了,反正我又没迷路。他跑过来强硬的用左手拉着 我,沿着路的右边前行,可惜通往学校的路没有分叉,真是遗憾。路中间不时有车 驶过,突然有一辆车驶来,不,是飞过。他迅速的转过身,把我拉到他右边。清晰 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好险,车身只擦过他的衣服,谢天谢地,没有事,不然我会内 疚的。心中突然翻起汩汩感动,会有人这样为我,除了家人,这世界竟然还存在我 以为已经灭绝的人了。 “你,你不要胡思乱想,这是我善良本性的反应,不过现在后悔了。” “你,你少自作多情了,但还是要谢谢你。我可不是那么没礼貌的人。”说完 大笑,看着夕阳,催生了我的感受,镶嵌在眼珠上,掉不下来。转过身,轻轻用手 指扶掉那莫名多余的东西。 “小破,你住哪儿,不如你回家去吧,省得你爸妈担心。” “我。。。。。不如住你家吧。”他的眼睛朝着另一方,似乎在刻意掩饰什么。 “不行,去我家,我妈会打死我的。不如你住店或者睡在网吧。” “住店,我不习惯。上网通宵,没试过,应该很不错吧。” “什么逻辑。”真是服了他的思维。 “你的QQ号是多少?” “我记不住。”余光发现了学校的踪影,还好它还在原位。不然我又怎样去找 到它呢? “是吗,笨蛋。” 眉毛皱在一起,瞪着他,说:“就算记住也不告诉你。”我冒。 “我错了,行不行,说吧,不要那么小气。” “后果后,我的网名,至于号,我到现在还没记住呢。” “后果后,开玩笑,怎么可能,简直天方夜谭。” “孩子,骗你干什么,没前途啊。”发出阴阳怪气的调子,看着他那惊愕的表 情,我仰头大笑。 被我的笑声唤回了神智,“若,那是不是你的学校,我要去玩玩,快点好吗?” 他拉着我快步跑去。 学校,走进去,那是我上课,生活的地方。踩着梧桐树掉落的梦里,走入了宿 舍。爬上床,睡了,好累。突然感觉眼前有人在晃,睁开瞌睡的眼睛,发现什么人 也没有,幻觉。再次躺下,却突然腾地站起来,头被上面的床板狠狠地击中。布小 破,布小破,我把他弄丢了。冲出门去,希望他没走出校门,不然真和大海捞针一 样,难找。 从左到右,就差上上下下了。眼扫大片,再扫,一扫无余,学校也不是很大啊, 可还不见他。阵阵噪音飘过,奇怪,今天篮球场上怎么那么多人,像一大堆蚂蚁, 密密麻麻的。跑过去,看有没有小破,到近处才发现,人比我想象的还多。我只能 站在了场地的边缘,奋力挤吧,奋力挤进,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挤出。我好像看见 了小破的衣角,算了,爬上那单杆吧。站得高,看得远。 那是他吗?阳光恋着他的脸,那飞快的脚步,跳跃的姿势,真是上帝的偏心啊。 还有嘴角扬起的笑容,那微笑一定是天使的。不由出声大喊,像被施了魔术似的, 万马齐喑,画面静止,我却从电杆上掉下了。 “你没事吧。”木桦扶住我,谢天谢地,不然不死也残。 “没事。”突然感觉眼前焕然一亮,明亮的光线,即使我低着头,也让我感觉 到它的存在。抬起头,看见小破,中间早已自觉的让出了道路,怪不得会感到明亮, 原来是这密密麻麻的人群挡住了大片阳光,真够可恶的。 “你没事吧,拜托,你有点反应可以吗?” 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小破拉进了篮球场。周围一篇惊嘘,但我感觉有寒风的冷。 分不清,也许我头晕吧。 “看你没残,倒不如一起玩篮球吧!” 这是什么话,“我不会。”还没解释完,球已经抛给了我。 “没事,还有我呢,不需要怕。传,快传球。” 。。。。。。。。。。。 虽然小破老对我指手画脚,大呼小叫的,但我感觉是甜的。我小时候曾想要打 篮球,但是女生,所以有点不便,没有如愿了,现在终于可以过过瘾了。 预备铃敲响过耳边,迅速的随着人群,飞快的消失。不然就迟到了。走进教室, 感觉怪怪的。我像是一个外星人无意间闯入地球似的,几十双不异的眼睛看着我这 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干嘛,流娉一把拉我过去,“若,你够阴险的啊。原来早已 有喜欢的人了,都不告诉我,怪不得,怪不得不稀罕希银非。”我感觉莫名其妙, 这什么跟什么啊。 “若。”希银非已站在门口,脸上挂着那放荡的假笑。对于我来,他叫我无疑 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江山没改,本性却移了;怪兽降临人间的末日。莫非他找我 算那天的事吗?可也不用的着这么光明正大吧,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吗。 “拿着。”他强硬的塞给我一束花。 大脑在此刻短路,我愣在哪儿。 “你真的很能发呆啊,快点拿着了。” “我不要。”又胡乱的塞给他。 “收下。” “不要。” “收下了,我可没在里面放毛毛虫。”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 “你还不相信我那天说的话,快上课了,你拿着花赶紧走吧。” “那你收下。” “不要。”这纯属赖皮行为,我才不会甘愿接受呢。 “我替若收下了,反正都一样。若,你也真是的,拒绝别人的好意是多么残忍 的,”小破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门口,你把抢过了花。“花现在属于我们的了。 若,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理呢?是送人呢还是扔进垃圾桶里,真够伤脑筋的。” 我简直可以晕倒,只盯着布小破,不敢看希银非。我怕那尴尬的脸会让我愧疚, 或者感觉不妙了,以后我还想太平过日子呢。 “走了。”布小破推过希银非拉我出去了,我也不由分说的跟着出去,赶紧逃 离事故现场了。36计,走为上计。 “我今晚谁在那里,我又不识路,要不你陪我去网吧。” “什么,去网吧。不行,你一个人去吧。” “万一出事了,你能负责吗?” “你是男生,怎么可能出事。可。。。。。那你说怎么办。”我真的无奈死了。 “我陪你去请假吧。” “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陪我去,只会更倒霉了。”不过确实够倒霉了, 遇到这么一个难缠的小鬼。 该怎么说呢,家里有事,我肚子疼,还是。。。。。。好烦,算了,船到桥头 自然会直。拖着千斤重的脚步,感觉像是赴法场。奇怪,洗衣粉怎么还在那。而且 竟和老班在说话,不,是洽谈,谈笑风生。 “老师,我想请假。”低沉的声音还是可以被清晰地听到,谁让教室鸦雀无声 呢。 “好的,什么时候来。” “明天,谢谢老师。”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礼貌了,不就是为了约会,用得着这样吗。”希银非翻着 桌上的教科书无意自然的说出,我看他纯粹是故意的。 “是这样吗?若。”老师那双眼睛直瞪着我,老天,勿杀我也。 “开玩笑了。”洗衣粉补充地说了一句,不过这丝毫不减我对他的不满。哪有 人会把别人推向黄泉,在别人即将入鬼门关时,又给拉回来,那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走出教室,下了楼梯。走出校门口,后悔了。想要返回,但没有成功,无奈。 漆黑的夜晚,幸好还有路灯。我怕黑,在黑夜中只能感觉自己的存在,似乎这 个世界只有我一个。喜欢处在人多的地方,即使喧闹不属于我。在路灯的陪伴下, 笔直空旷的马路上像是撒了粉似的迷茫。就这样走着,偶尔有车辆。小破突然转过 身来,我看见月光下一张恐怖的怪兽脸。他慢慢地逼近,我准备大喊救命,嘴一张 就被捂住。定眼一看,不是怪兽,这真是黑夜的糟糕。 在网吧里,依然和流星说话,感觉像在身旁,感觉我们离得很近。只是有人闯 入了我的视线,‘你不知道’这是什么网名,你不知道,真够奇怪的。礼貌的谈论, 发现他幽默中带些丝丝伤感。和他说话,有种接近心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吓一 跳,大概头晕吧。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布小破突然来了这句话,迷惑的看着他,说:“别打扰我。”他无奈的继续对 着电脑。 不知过了多久,和‘你不知道’聊了多久。眼睛不觉合并,这可睡人的眼睛。 突然流星来了一句“别睡着了啊。”慢慢睁大双眼,瞪着屏幕,不懂。 “你说过带我去你家,说话要算话。” “算话,我若一言九鼎。”反正他又不在跟前,赖总行吧。 “那我们走吧,天已经亮了。” “你在哪儿。” “你面前。” “怎么可。。。”来不及发出去,就已被小破拉出网吧。我挣脱他的手,傻傻 的看着他,有种白痴的感觉。流星,不会吧,怎么这么残忍。 “带我去你家吧,你说过的。” “不行,这么可以。” “那你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无所谓。”我真拿他没办法了。死就死吧,反正 我爸脾气坏,我妈刁钻。不要误会,他们其实很可爱的,不过。。。。。哈哈哈。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