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 既然选择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既然目标是地平线 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 只要热爱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新的一年新的气息,我加倍的努力,加倍的付出。梦想,为了梦想,考上一所 好大学。总试图去寻找成功的契机,不断完善自己,提高自己。 “若,真的变了,变得太不可思议了,整天就只知道学。”“若,真可怜,小 破和流娉都走了,就剩下她一个。”“什么,可怜。她才不可怜呢,小破去了,又 抓住了希银非这根救命草,太有心机了。” 不管是狂风在耳边呼啸,暴雨在眼前倾泻,还是闪电在头顶肆虐。我只当微风 拂面,屋檐漏雨,萤火流逝。 白驹过隙,日月穿梭,转眼希就高考了。说实话,我简直佩服死了他,不怎么 用功学习,成绩却好的吓人,而我也要升入高3 了。 希已逍遥的在家等录取通知书,而我则刚刚结束了高2 的最后一场考试,忙着 打扫教室,这个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进入的教室。哗哗啦啦,木桦的书掉了一地。 据说,她也要走了。怀着复杂的心情捡起她的课本,却发现一封给我的信,一封有 流娉署名的没有邮票的信。 “若,对不起。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我都从没忘记 过,从来没有。你大概不知道吧,我爸妈吵架,无休止的吵架,家里整天硝烟四起, 他们最后离婚了。哼,妈要带我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城市。可我舍 不得你和晟。当我把事情告诉晟时,他说他会等我回来的。而对于你,我却开不了 口。你总伪装的很坚强,其实比谁都脆弱。好几天我在想,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 还记得那次我们的漠然擦过吗,那天我的心很痛,但也很欣慰。你终于不在乎我了, 可以淡忘我了,可以不会很疼痛了,而且小破对你那么好,我相信,他会照顾好你 的。 钱包里根本就没有钱,是我故意的。那花和巧克力是我逼晟送你的。那天我也 知道你是被木桦绊倒了,才将稀饭泼到了我的身上。还有,你在校医室说的每一句 话我都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这些都是我故意的,我虚伪的很痛苦,本来打算让 这成为我心中的秘密,可我做不到。明天我就要走了,我会在那棵树下等下,若。” 泪水模糊了字迹,擦拭干净。站在小树林中的那棵树前,抱着它,紧紧的,为 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流娉在这里等了我很久,为什么不。难道你忘记了我俩的 誓言吗?我不知道,我到底错过了多少。 炎热的暑假,难熬的夏天,不曾慷慨过,连偶尔吹过的风都那么火爆。不过, 凉爽的心情伴随着好消息而来那天下着小雨,无可救药的淋湿所有空气。“若,我 在大学等你。”希走了。 一点雨声的幽凉滴进我憔悴的梦,也许会长成一树圆圆的树阴来覆荫我自己。 那年夏末如同树叶微曲的卷边,在末尾渗出枯萎,斑驳的黄与浓郁的绿交替的 力不从心。那些过早飘落的绿叶,如同一场声势浩大的盛会在人群离散后的遗迹。 天上的白云像水一样,影子被树筛成绿色,留下密密麻麻难以辨认的笔迹。 高3 的生活每天就是学习,做大量的题。通向天堂的梯子在眼前蹭蹭地往上窜, 我只有一刻不停的忙碌才能不至于看不见天梯顶端大学的高大门槛。三点一线的生 活让我没有空闲去想那么多。我怕孤单,怕一个人,但我还是学会了独处,一个人 学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我清醒的沉沦在我的安静到近乎凝固的黑暗中。 有意压低性格中的大咧,但还是被那些歪曲的流言蜚语所刺伤。偶尔遇见晟只是打 个招呼,经常和希通电话,谈论的无非就是梦想,文学还有将来。 每天都想回家,家成了我唯一的依靠。我还会去田地,会坐在屋顶发呆。妈还 会做一大堆我喜欢吃的。鑫还是那样的可爱,他总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一点也不放 松,那种感觉让我感到很安全。爸还是原样。只是一到冬天,家里的气氛就变了, 每天都会有讨债的人。妈让我以后2 星期回一次家,我们彼此都凝聚了太多的烦恼 和忧伤。不回家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去书店,沉浸在书里。然后去对面的蛋糕店打 工,蛋糕很漂亮,只是吃多了会腻。 回家却遇到了讨债的人。我坐在炉边,看着火吐着芯子蹿蹿的往上冒。火烘烤 着我的脸庞像置身于火海,有种跳下去的冲动。门里门外两个世界,门外争吵,门 里沉默。 骑着车出去了,去田地。每当心情不好时,就去那里给那棵树照相,拍下它的 四季。我站在那里等候,等待那个曾经说还会回来取走树记忆的人。没有那天荒地 老的神话,没有海枯石烂的偌言。但我站在原地等待,只是因为爱,想守住自己心 中的期待。 像平常一样我做着自己的事情,听见邮递员叫着我的名字,那是一封给我的信。 署名——布小破,我笑了。打开里面是一张火车票,还有生日聚会的具体地点。10 月28日,他的生日,一星期以后。我没有把这事告诉爸妈,说给你网友“你不知道”。 “你真的那么喜欢小破吗?半年了,你还没有忘记。” “时间的流逝冲洗着伤口,虽然痛,但已慢慢好转。我满以为会像蜻蜓点水那 样,不留痕迹,但却留下了一条很深的伤疤。我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不想放弃。” “我会等你的,等你放弃那刻。” “嘿嘿,我长的很丑的。距离会产生美,说不定,等你见着我本人,就撒腿跑 了。” “不会的,我不会,珍珠都没有我说的真。” “哈哈,不管怎样谢谢你了。” “你去找小破,不告诉希吗?” “我不想让他担心,我欠他的太多了……” 怀着愉快的心情度过了这几天,在蛋糕店自己亲手做了一个蛋糕,高兴的捧着 期待爱情的结果。我没有想到,我会陷的如此深。 走在陌生的城里,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咬紧牙,为了自己的爱情,前进吧。 四处打听,找到了地址所在处。那是一座很大的古典房子,散发着高雅美,四周全 是人工草坪,还有喷泉。看着这,我胆怯,不知道怎么进入这所房子。若啊若,勇 敢点,抬头走进。 里面很大,有很多人。虽然是白天,但依然开着灯浪费资源,照的大厅金碧辉 煌的。人海中就我穿的很寒碜,单调的休闲服,与他们高档的礼服是那么的不合适, 就像月亮竟和太阳同时出现。目光寻找着熟悉的笑容,等我靠近时,却发现他挽着 光彩耀人的木桦。我呆站在那里,还是将蛋糕递了过去。 “祝你生日快乐。”我勉强的带上笑容。 “谢谢!”他生硬礼貌的话语让我感觉可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 暮。扯淡,根本是骗人的。或许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他将蛋糕扔在桌上,就和木桦 走了。 “等一下,布小破。我们可以说几句话吗?”看着他停下,我深呼吸,“我只 想问一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有没有?” 他冷笑,“我怎么会喜欢你呢。哦,忘了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木桦,抱歉啊。” “不用感到抱歉,刚才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对不起。还有,我可以拿回我 的蛋糕吗?我这是做给自己喜欢的人”说着带着蛋糕就走了,头也不回,没掉一滴 眼泪的走了,不值得。 走出来,没有力量去辨认方向。一辆车窜出来,撞翻了蛋糕,而我被救了,是 希。看见他,委屈的心灵开始放开,大哭。“你的胳膊受伤了,我们先去包扎下。” 从天而降的亿万颗星星,化成了坠落的雪,松软的铺满了大地,我坐在冰冷的 石凳上,什么也不干。“若,不要这样。”抬头望着他:“没事的,现在感觉好多 了。”他强硬的拉着我就走了,不管我怎么挣扎,怎么大喊,他都不理我。已经站 在了房子面前,一个伤心的地方,抬头狠狠的看尽它,还有它上空的天空。希银非 走进去,我只是站在原位。“不要怕,有我,我们一起进去。” “大少爷,你回来了。”大妈笑着拿来拖鞋。“这位是……”大妈盯着我,上 下打量,我强颜微笑。穿好拖鞋就和希一起走进了大厅,大厅到处充满温馨和欢笑。 有温暖太阳的地方,寒冷的月亮又怎回出现。我胆怯,看着小破和木桦幸福的样子, 还有他爸妈那满意的表情,我胆怯。 “希,你回来了啊,今天我真是太高兴了,大妈再去添一副碗筷。”伯母高兴 的合不拢嘴,这瞬间才看见了我。“她是谁?”木桦挑着鱼翅,斜视着看着我,微 笑的转过身对伯母说:“不就是今天向小破表白的那个女生吗。”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希银非瞪着木桦,“这是我女朋友若。” 希突然抱紧我,嘴唇间的触电,我失去了反应。“只要你喜欢,我想爸妈都会 满意的。”布小破满不在意地说着,我感觉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即使我留给他 的只是背面,眼泪不觉流出,仰头强硬的让它又流进去,我不可以去擦,也不可以 让看见。 希冷笑道,拉着我推门出去了。穿着拖鞋,手拉手消失在这漫天雪花中。所谓 的爱情,也许只不过是凝集一冬的雪,在阳光的照耀下与空气结合,然后蒸发,消 失。“希,我该回家了。” “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和那个家庭是什么关系吗,刚才我为什么那么做?” “我已经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又何必需要知道呢。”回到学校,就当什么 也没有发生过。好好学习,每天学习都到很晚,只想以肉体的疲乏来折磨伤痛带来 冷却麻木心中的伤痛。如果彼此都不曾认识,心就不会这么沉重了。 黎明咬破夜的唇,将那抹血迹留于天际。“晨曦说,烟花烟花满天飞,你为谁 妩媚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树风说,流沙流沙满天坠,你为谁憔悴。不过只是 缘来缘散像流水。”习惯让我不得不出去跑步,回来时眼泪已经蒸发完,只剩下痕 迹,流于笔中的记忆,我们只是左边与右边,永远的分离。 说好一起的,可你却失信。 独留我在寒风中迷惘 风穿透身体,冷的发抖 视线模糊,我停留在原位。 黑蓝天空,抬头望不见尽头。 孤独的明月,浓黑的树,瘦瘦的风。 迎着西边,选择奔跑。我知道,风在加速,月在前方。 路冻僵了知觉,来往的路程被我拉得变长。 我想,长远会让不冷,应不会冷。 转弯回身,蓦然发现,太阳在升起。 光覆盖原野成弧线,突然大笑。 月亮在西方,太阳升起东方。 冰艳的美丽,初生的新鲜。 原来这一切只是在左手和右手边…… 经历多了就会没事,流娉,布小破,希都已不在我身边。分离总要经历,总要 适应,自我安慰心不在焉的整理着折叠衣服。手被鼓鼓的口袋给卡住了,那是件粉 红色衣服,衣服后有一个带着拉锁的口袋。看出里面胀的慌,好奇的去打开,却怎 么也打不开。狠心的拿剪刀咔嚓一下,地上掉上了纸。 若,你还记得小时那个经常往你衣服后面塞纸片的那个小男生吗?无意间看见 你的日记本,嘿嘿,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我要走了,你可以等我吗?我会回来的。 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很自私,可我不想放开你的手。现实中有太多的无奈与 无望。曾天真的认为自己的爸妈同意自己在A校上学,源于他们的爱。可现在才恍 然大悟,因为木桦在那所学校,在那个班级,她是我的未婚妻…… 哼,若啊,你早应该知趣了,为什么还跑去他的生日party。我和小破之 间只是一场玩笑,一场不会有结果的玩笑。若,加油,不要想那么多,考上好大学。 未来靠自己努力,爱情对于我来说只是奢侈品。现代版的梁祝也许早已变质,罗密 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在现代只是遥不可及的童话,童话吸引着太多憧憬美好未来 的人,但却是那样的不现实。 我的高3 生活机械的流转着,教室里无数忙碌的身躯压抑着,做着永远做不完 的题目,像土地一样忍受着人类无休止的熏黑。不过,我感觉这种日子很好,每天 不用想人,想事,只是学习。偶尔遇见晟,我们都只是心照不宣的微笑,我们都选 择奔跑,而且加速。 这几天是热火朝天,但今天的一场大风,一场短暂的小雨打破了炎热的称霸。 窗外刮着风,感觉有点冷。不过仍大开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去更好的抢占沉重的高 考压力。希发过来短信,鼓励我保持好状态。现在的我已接近荣辱不惊了,四季的 不断轮回,我不断坚持着,又怎么会让即将成熟的青苹果又度过严冬,去漫长等待 下一个秋季。 回家,躺在床上狠狠地放纵自己睡里一个饱觉。起来聊天,和这个现在已经无 话不谈的“你不知道”说话。文学,我俩之间永不会变老的话题。在他的建议下, 我入群——觅渡若水群。群里是人山人海,各个说的是我直瞪眼。他们对对联,做 古诗,看着我只能叹,大叹。我喜欢文学,深进骨子里的喜欢。可对于中华瑰宝的 对联,古诗,我只能敬而远之,未曾涉足那方面。你总不可能让一个文学家在外国 人中大放厥词吧,能听懂吗?随意的拉着群成员,发现这个群竟只有一个管理员, 北极星{我是天上黑夜的一颗北极星,希望能在你回头的时,会看见我为你守候的 身影}看来这群主挺痴情的了,不过又不管我事,按下键盘,退出该群。 在家就是无聊,就是等待,无聊的等待着录取通知书。和晟通电话,只是彼此 都不提一点有关流娉的。平常的一天,一个平常的下午,我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和 希一个学校的,高兴的打电话告诉希。 晚上迫不及待的和“你不知道”分享喜悦,可他说,他早已知道了。一切都在 静止,空气也在凝冻,我冰凉的机械的按下结束视频,关掉电脑,对着屏幕冷笑。 手机开始响动,懒得去接听,懒得去关机。 怀着复杂的心情等待着开学。欠下的工资也更增加了家里的欢喜,它们都无缘 无故的还给爸了,具体原因家里没人知道。不过既然结果是好的,又何必在乎过程 呢。爸妈开始变的清闲,我就教爸妈电脑,生活过的很惬意。手机响起来,看着那 熟悉的号码,我不想再逃避。 “我错了,你就原谅吧。我不该,不该不告诉你,其实“你不知道”就是我的 网名,若,若,好若。” “你那叫错吗?简直是罪大恶极,可恶透顶了。给你个将功补错的机会,过几 天,我就会站在大学的门口了,你要接我,不准迟到。”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