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谈,真是扯谈! 在我的跟帖于“三江有月‘关于崔颢黄鹤楼诗的一些看法及其他’”的小文里, 引用昔日欧阳公作《泥滑滑》之事例是为了说明作诗属对不可以拘泥!伯昏子却硬 要给我按个“替古人担忧?”的罪名上来。是他没看懂呢还是“王顾左右而言它了”,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是扯谈! 而他所断言的“这也能算诗?”我还真被他唬了一跳!梁石痴的示例可以说文 士纪录的带点猎奇味道的故事,但要硬说“昔自衡阳来,今返衡阳去。风送衡阳舟, 目断衡阳树。”这不是诗,未免太霸气了吧!从他自己认定的梁石痴的示例“充其 量不过是文士纪录的带点猎奇味道的故事而已。 ”来断言“这也能算诗?”未免又 是扯谈! 看的出来,对于文艺批评,伯昏子“虽不擅长”,但他却是可以指明文艺批评 的方向的。他认为“文艺批评”单“凭几本前人的诗话笔记是唬不住人的。”只是 自己以“教师爷”的功底还真不能领会其中的奥妙所在。前人教导我们写文章要引 经据典,要引示例来论证自己的观点!才可以“以理服人”。经伯昏子这样的一阵 当头棒呵!我还真找不到文学批评的门在何方了!莫非时代在前进,现今已进入网 络时代,搞文艺批评非得搬门大炮才可以唬住人吗?!扯谈,真是扯谈!不谈也罢! 毛天哲(海天一色)写于归园 2001年2月3日 附录伯昏子的文章: 主题 有人说我扯淡,我就再扯两句淡。 春节期间,我有缘和三江等侠客岛诗坛的顾问诗友在北京相聚,席间聊起崔颢 的那首诗,有几句闲谈被引用到他那篇最近在各诗坛广为讨论的小文中。三江这个 人爱钻研,又虚心,本想拿我的一些愚见垫垫底,没想到反倒成了某些“教师爷” 攻击的靶子,这一点适非所愿。只好借此机会把一些观点澄清一下。 三江谈到的问题实际上分两个方面,一个是格律问题,另一个是文艺欣赏问题, 这两个问题不能混为一谈。个人对后者没有研究,只讲前者。首先要明白一点,格 律产生于诗人创作实践,但是定型和政府科举取士是密切相关的。可以说当时的诗 人对于什么场合写近体诗可以不依律,什么场合必须依律,他们是非常清楚的。虽 然一般认为近体格律到盛唐才定型,而实际上盛唐诗人每个人对格律的态度和遵循 的程度都会有所不同,所谓定型我们只能认为当时形成了一股风气。我和三江谈到 的只是诗人可以不依律的一种情况,不是说仅此一种场合,也不是说这种场合的作 的诗都不依律。翻开老杜诗集中的七律,全拗体、半拗半律、个别拗句、失粘可谓 比比皆是。我和象皮等诗友也讨论过这些现象背后原因,最终我觉得除了创作态度 外很难有其它更好的解释。因为试贴诗只有五言一体,诗人对七律不严格依律也是 可以理解的。请注意我前面的用词,我只说不依律,而不像一些人动辄用破律破格 这样的词。试想在格律刚刚开始稳定的初期,就有人去打破它是不是早了一点。有 些人总爱拿老杜当挡箭牌,为自己词穷才尽寻求借口。又用虚无缥缈的情思才气来 矫饰自己的浅薄无知,这才是真正的误人误己。 对于文艺批评,本人虽不擅长,但也明白凭几本前人的诗话笔记是能唬不住人 的。“昔自衡阳来,今返衡阳去。风送衡阳舟,目断衡阳树。”这也能算诗?充其 量不过是文士纪录的带点猎奇味道的故事而已。 “昼帘阴阴对宫烛,禁漏杳杳障千 门”, 本来平仄已经失对,欧阳公也根本就没想让它对上,何须替古人担忧?最终 回到崔颢的这首诗,如果按照通行版本,首联“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这两句哪对得上?偷了哪家的春?相反如果按照被人笑为偏执的三江的观点,首联 作“昔人已乘白云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倒真是偷春格了。如果一个人真的不 知道该说什么的好,我看他最好就是把最闭上。 至于究竟是白云还是黄鹤,我认为这最终是一个版本学上的问题。这一点蔡子 已经提供了一些有关资料。如果版本学的研究结果认定其中任何一个,我们没有理 由去按照自己的理解去改变它,哪怕这种改变更有助于诗歌的表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