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里奇迹 作者:花犯 我是冷间管理E 区负责人。我叫保罗艾吉康。我只是一个监狱的看守。看守 死囚。 死囚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我尽力让他们不感觉到任何压力。否则他们会崩 溃,自杀或者有别的意外情况。和死囚打交道是很有意思的。死囚里发生的事情 外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一共有4 个牢房。老戴,酋长,约翰,我们相处的相当的好。我只能说,有 时候,囚犯比一个正常的人还要可爱。 比如说我的下属,波希。他有一个亲戚是州长,权利极大。可是这个年轻人 却一直呆在我们这里。他并非对这份工作有兴趣。我想他也许只是想近距离的看 囚犯处死。多么无聊的一个人。可这样的人却比比皆是。 而我,则得了一种病,膀胱感染。小便时有疼痛。我不想看医生。医生只会 让我吃抗生素。 工作很清闲。我和同事偶尔会因为一只老鼠的出现而取乐。我们给它一些食 物,看它吃的津津有味。波希则不同,他看到老鼠,会像发了疯一样。抓起文件, 奋力的砸在地上。大吵大嚷,发誓一定会抓住它。 我不喜欢他,我的同事也不喜欢他,甚至死囚也不喜欢他。做人做到这个地 步,他也应该为自己赶到惭愧。可是他仗着身后有州长,趾高气昂。 约翰的出现像任何一个进到监狱的人一样。唯一不同的,他是一个身材高大 的黑人。被指控强奸杀死两个女孩。 我叫约翰考菲。和咖啡同音,但是拼法不同。我后来才知道这是他特有的自 我介绍。 多了一个人,对我们没什么意外。如果我的病能好就更好。 几个月后,酋长被执行电刑。我看着时钟,到秒针指到12的时候,10点整, 说电刑。并不太顺利。通电了两次人才完全死亡。 波希又做了一件不讨人喜欢的事情。他对着酋长的尸体,大声说让他带个口 信。 我抓住他的衣袖,正色的警告他,酋长已经偿回了他做的一切,他并不拖欠 任何人任何事情。 那只老鼠成了老戴的朋友,他叫它叮当先生。他教它滚轴轮。 其实我想我还是喜欢这样的工作的。从一个监狱即可看到一个社会的方方面 面。一个浓缩的社会。 真正注意到约翰,是因为出现了一个新的囚犯。我们都叫他疯比尔。正如这 个社会上好人可以分成几等一样,囚犯也可以分成几等。疯比尔无疑是最坏的一 个人。 第一次见面,他装做被麻醉了一样。带他进牢房的瞬间,他打倒波希,用手 铐紧紧的箍住警察的喉咙。我当时正在巡视。看到这个情况,我冲了过去。比尔 踢到了我的下体。我疼的已经站不起来。该死的。 最后我挣扎的站起来,拔出枪。我们中好好的波希站在一旁,不知道他是吓 到了还是怎的,一动不动。没用的家伙。 几分钟后,另外的一个警察进来,拿起电棍狠狠的打了比尔一下。这种情况 终于结束。我也累的汗水涔涔。 我找借口,吩咐其他人出去。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头抵着地。疼极了。 约翰的声音传过来,长官,我有事情。 我摇头。现在不是时候,约翰。 他坚持着。我最后摇摇晃晃走到他前面。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碰我 的下体。我感觉自己热起来。与此同时,牢房的灯光突然亮起来,然后爆炸。 老戴尖叫起来。有人谋杀啊。救命啊。 我有一种预感。我的病会好起来。 我请了一天假,去访问指控约翰杀人的家属。我的病果然好了。和妻子的性 生活从未如此和谐过。 如果不是因为约翰治好了我,我想我不会这么为他麻烦。人与人之间就是如 此。我相信我的直觉,约翰是一个好人。 有时候,拿好和坏去形容一个人是笼统的。可是我相信约翰没有杀过人。 那户人家并没有说什么有用的资料。他只是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他绝对不 会放过伤害他一次的人。这只能说明,约翰的最终结局是被处死。 疯比尔依然在牢房里给我们惹事。波希依然不讨人喜欢。老戴有机会戴着叮 当先生为一些先生小姐做杂技表演。 而我,对约翰也产生了好感。我的妻子做了面包给约翰吃。这个身体庞大的 黑人,得到我的尊重。 可是在7 月14号之前,我所有的犯人都必须处死。先是老戴,他一直念念不 忘他的叮当先生。我和同事只能骗他,在佛罗里达有一个鼠城。老鼠在那里生活。 要门票。大人一角钱,孩子二分钱。说着说着,好象真是有这么一个地方似的。 私下里我和波希有了一个约定。这次的电刑由他举行。然后他主动申请离开 这里。 虽然说,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背景复杂,可是我经历的每个人都让我感觉到 温暖。 那天。老戴说出了他的最后一句话,我后悔以前的做过的事情。我愿意为我 所做的负责。波希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根本就没有鼠城,他们骗你的。 老戴泪流满面。我气的真想揍波希一顿。 按照习惯,犯人的头顶上需要放一块含水的海绵。我们都没有注意到波希放 了一块干的海绵上去。意外出现了。老戴的整个头被烧焦,发出恶心的气味。陪 审团喧哗起来。 波希不知所措,想跑开。我气极了,按住他的头,让他清楚的看到他做的一 切。 这是这个年轻人早应该得到的教训。 可以庆幸的是,这个波希很快离开这里。 所有的人,除了波希都知道了约翰的异常。但是我所有人都感激他。波希似 乎得不到什么好的教训。偶尔去招惹约翰,终于惹垴了约翰。 这个大个子,不知道把什么东西灌入他的口里。我和同事里都没有动。我们 都知道约翰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波希吓傻了,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走到疯比尔的牢房时,这个犯人一如既往 的嘲笑波希。波希举起了枪。开枪。比尔死了。 我问约翰为什么这么做。他握住我的手让我自己看。原来杀死那两个人女孩 的人是比尔。 所有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约翰是我最后处决的一个人。我清楚的记得这个大个子,问他的遗言时。他 说,请不要蒙头罩,因为他怕黑。我的同事在处决时,轻轻的掉眼泪。还是那天 的时钟,秒针移动的异常的快。 约翰死了。如果还有什么留下的话。我活了108 岁,还将活下去。目送我身 边的亲人,同事回到上帝那里去。 那天,约翰把手伸过来的时候,他身上的一部分的能力转移到我身上。 我也得到了惩罚。 绿里奇迹。法利克戴立斯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