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在北京的第二个晚上我问阿芫:“和我上床兴奋吗?” “兴奋啊。”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叫呢?” “隔壁有人怎么能叫呢。” “这里并没有人啊,刚才你怎么不叫?” “对呀。”阿芫温柔地笑了起来:“我忘了,那现在叫给你听吧。”说完后阿 芫便开始卖力地呻吟起来,非常的专业。我被她叫的血脉喷张。到了后来,因为她 的肆无忌惮,喊声越来越大,我几乎慌了手脚,急忙将她的嘴捂住,连声说:“够 了够了。” “够了吗?” “嗯……其实还没够,不过你得小声点。” “那好,我小声点。”阿芫说完后,又开始了哼哼。好几次因为她呻吟得过于 逼真,我忍不住爆笑起来:“好了好了。”我再一次笑着捂上她的嘴。 “真的好了吗?” “真的好了。” “现在轮到你叫了。” “什么,我叫?叫什么?你也要让我叫床吗?”我大吃一惊。 “对呀。” “你见过男的叫床吗?” “有呀,很多男的还都很喜欢呢。” “我不喜欢,也不会。我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阿芫滑过来搂住我:“岩喊,你是一个最喜欢扫兴的人了。” 这之后我没事就让阿芫叫叫床,我已把这当成一种娱乐方式了。 阿芫也非常合作地躺在床上有规律有节奏有表情有动作地对我哼哼起来,事后 阿芫不得不怀疑地问我:“岩喊,你在那方面是不是有病。” “滚你的,我就是爱听你叫而已。” “你知不知道女人在各个年龄段叫床声都不一样?”阿芫毫不介意我的粗口话 兴致勃勃地问我。 “不知道。” “我学给你听,17,18岁的喜欢抿着嘴呃……呃……地小声叫,20多岁的喜欢 噢……噢……噢……地叫,到了30或40岁以上的喜欢啊……啊……啊……地大声叫 ……”阿芫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后又说:“基本上是年龄越大叫得越大声和越夸张。” “你是哪种叫法?” “我叫了那么多天你没听出来吗?”阿芫有些不满。 “真的听不出来。” 阿芫没回答我,跳下床,朝厕所走去。 等她出来时,我又问:“你到底是哪种叫法?” “哪种都不是,我在乱叫。” 自从和阿芫上了床之后我便不可遏制地想着她,想她纤细的肩说话时毫无生气 懒散的语调柔软的腰还有那被台湾人操了无数遍的小逼。我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不分 地点和原因地想着她,甚至在回到海口后每当我发动摩托车并闻到其尾气时,我都 会想起阿芫每次坐在我身后不停地用胸部蹭我后背的样子,心里便开始了不止一次 的颤栗。 我们刚刚发生关系后台湾人回来的那一次,只是第二天阿芫就偷偷来了电话。 “要三陪吗?” “这个时间不太对吧?”当时午后的太阳还火辣辣的挂在空中。 “三陪服务还要分时间吗?” “不要吗?” “只有小孩子才要。”阿芫笑话我。 “你是不是想我了?” “对啊。”阿芫笑:“你在干嘛?” “没干嘛……等一会儿我可能不去上班了。” “怎么了?” “想一想,没劲,就为这千八百的而折腰,被我同学知道了说不定还会笑话我 呢,要不干了还能保住一个清高的美名。 “那就别去了。” “可回头一想,这工作也够轻松的,就在那上网发广告,免费上了网老板还得 给我钱。” “那还是去吧,要不你呆在家也闷得慌。” “可是再一想一个月就1700多块钱也太少了,做你的鸭每个月陪你吃喝都不止 这个数。” 阿芫扑哧又一笑:“是啊,那怎么办呢?” “唉,凑合再上两天吧。” 到了第四天,阿芫偷偷地跑了出来和我喝了喝下午茶。一下午我们都有点心猿 意马,后来我告诉她我家可能没人,我们便上了我家。回到家我们还看了会儿我写 的小说,当看到我写的这是我第一次和一小蜜上床时我有些抱歉地说:“小说嘛, 都是有点夸张的,我心里其实从来没这么想……” “你是说那两个字吗?没什么啊,我本来就是嘛。” “你这家伙,真有点不要脸哦?”我半开玩笑地说。 “对!我早就不要脸了!”阿芫出人意料反应极其激烈地回答我。 听到她这句话,我隐隐地感觉到了阿芫和其它的那些小蜜们在某种本质上不同。 我发了一会儿呆,又毫无来由地伤感了好一会儿。我们又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瑞 奇马丁演唱会后终于按耐不住上床了。阿芫的反应非常强烈,如火山爆发,我有些 纳闷,台湾人不是回来了吗?怎么阿芫还那样饥渴难耐? 后来我和梅瀚在讨论到这问题时梅瀚说:“那些人其实挺自卑的,有这么多的 钱,有那么漂亮的小妞偏偏就是没办法干,得靠药物,老用药吧还特别的伤身,久 而久之,恶性循环,越来越不行。”后来我送阿芫下楼,阿芫有些抱歉地说:“你 脖子上有好几个印,等会儿找红花油搽一搽。” “好。” “灵感来了吗?” “什么?”我没听懂。 “和我上床有灵感吗?” 我有些好笑:“呃,可能有吧。” * * 我第一次和台湾人见面的情景非常的戏剧化。那天我回家时我妈说今天别出去 了,等会儿有人请吃饭。那天我刚好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我妈和我爹先走,我带 着十五岁的纪平十一岁的岩舞和七岁的六月赶到后,妈照惯例介绍了一下她和我爹 的产品,我照例被齐叔叔表扬了下前途无量之类的话后齐叔叔便问我:在哪儿高就。 我想说我闲着呢,什么都没干,也没什么可干的。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我妈没提 我那挣1700的工作,只说我现在还在外语学校补习,准备出国。 齐叔叔不知从哪打听到我妈是个麻将迷,吃完饭后盛情邀请我妈搓几盘。我妈 客气地假意推脱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抗拒的了麻将的吸引力。 回到家后,纪平便钻进了房间玩着恋爱勿语的游戏,岩舞不知在和谁煲电话粥, 我在楼上和六月看着无聊的电视剧,不时回答她一些幼稚的问题。就这样也不知过 了多久,六月说了声想喝水,我拿了瓶喝剩的矿泉水给她,她不要,说要喝橙汁, 我只好跑下楼给她找橙汁,这时刚好听见齐叔叔拿着手机说:“已经到了是吗?就 在602 房,你上来吧。”我顺便在冰箱里找了些吃的,走出来时刚好看见阿芫,她 正将一叠钱交给齐叔叔。刹那间我就知道这个还保持着一些男人魅力的家伙就是阿 芫的台湾人。我知道阿芫和我一样的吃惊,但是我们俩心有灵犀般谁都没表现出认 识对方。阿芫将钱给了台湾人后就走了。我很快的也上了楼,颓然坐倒在椅子上, 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样,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有。 * * 台湾人后来知道了经常和阿芫泡在一起的就是我后非常的高兴,但同时又有些 纳闷那天我和阿芫为什么不相认。阿芫说我装做不认识她肯定有我的原因既然我不 认她她又怎么好在我家人面前和我相认?台湾人很快就猜到了我为什麽没敢在家里 和阿芫相认的原因,便没深究下去。 后来这位台湾叔叔时不时叫我一起出去吃饭唱卡拉OK,第一次去时在我进去之 前阿芫把我拉到一边说:“等一下如果我和他有什么太过份的……” “我会装作看不见的,放心。”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穿着花衣裳的台湾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年轻貌美 衣着暴露丰乳肥臀的小姐,更是第一次看见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怎样相互挑逗的。我 感到自己是怎样的格格不入,就象上次阿芫和我去北京时她怎样的和我及我的同学 们就是不一样一样。我拼命装出一种见惯了这种场面的样子,毫无惧色地和他们猜 拳玩晒子喝酒。直到最后,跟我一组看在齐叔叔面子上陪我划拳的那个胖子终于忍 无可忍说了句:“不玩了,我是来泡妞的,又不是来划拳的!” 台湾叔叔没事就和阿芫在我面前乱摸一通。我也很沉的住气,完全把他们当作 空气般,死活的面不改色心不跳。阿芫的表现更加逼真,她那种完全不理会我的感 受的精彩表演让我好几次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她有一腿。后来又来了一个台 湾人,他屁股还没坐热便开始叫小姐,并打算向那个双方都第一次见面的妈妈桑提 出自己的性要求,妈妈桑一开见他,心知肚明拍了拍了拍他的胸口说明白明白。其 他台湾人开始窃笑起来。我正在纳闷,不知这是因为什么。阿芫偷偷告诉我那是因 为他有严重的恋脚癖!全海口市各大夜总会的妈眯们都知道。果然那小姐来后,那 个有着特殊嗜好的台湾人迫不及待地将她摁倒在沙发上,把她的皮凉鞋扒开,开始 仔细地检查她的脚,满意后难耐饥渴,急急忙忙不顾一切开始狂吻那双姿色不凡的 小脚丫上的小脚趾,一个接一个,嘴里还发出发出滋滋的响声。我联想到自己在吃 玉米时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倒胃。看了一会儿便提出要走了,台湾叔叔也觉得我在 那种场面不太适合,便让阿芫送我出去。一离开包厢,阿芫抓住我的手说了句: “来,亲一下。” 我躲闪不及,被阿芫着实吻了一口。 “以后这种场合别叫我了。” “怎么啦?”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说呢?” “——他就是这样的,在外人面前就喜欢这样,其实在家里不是的……”阿芫 走过来搂住我的肩柔声说道。 “算了,算了,不用解释,也没什么。”我摆摆手。 * * 经过几次这种事情之后,我看他们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直到有一天阿芫告诉我 台湾叔叔怀疑我对她的感情不是纯粹的友谊。 “他怎麽问的?” “他就说你觉不觉得岩喊看你的神情怪怪的?” “那你怎麽说?” “我就说没觉得,你看谁都是这样的。” “他怎麽说?” “他后来也没说什麽,也没什麽证据吧,而且他要是真的怀疑的话也不会说出 来的。” 这次对话后不久,台湾叔叔越发热衷于叫我一起出去和他们玩,三天两头就叫 阿芫来电,邀我过去,而且特别热衷于在我面前乱搞阿芫。那晚是我和阿芫几乎每 隔两晚见一次面的某一个晚上,我感到自己是那样的需要她,可那时她却坐在我的 对面和台湾叔叔亲热着。当天晚上我极度苦恼,几乎沉不住气,白着张脸与坐在我 身边的黄金夜总会的妈妈桑一瓶接一瓶地喝着科罗娜,直到我们快要走时,已经被 灌醉了的一直在高谈阔论的她突然的谈起她曾经喜欢过的一个男人,原来她在7 年 前居然是小马姐姐男朋友的爱慕者之一。不过那时的她还只是一个坐台小姐。瞬间 我强烈感到海口真的是那样的小。整个晚上,我记得自己与往常很不一样,我好像 一直在笑,一直在大声说话,也一直回避着阿芫,我不肯和她上的场跳舞,不肯陪 她去厕所,不想和她喝酒。 甚至不想再看她一眼。 那晚我们在走前碰上公安临检,台湾叔叔他们拿着台湾护照将他们自己和包括 我在内的另外几个非台湾人顺利地弄了出去,避免了我像其他大陆人一样排队站在 那挨个给公安搜身是否携带兴奋剂毒品一类的东西的状况发生。虽然这对我来说是 件幸运的事情,但是那晚我却恼火极了,不明白他们凭什麽就有这种特权,就有这 种拿着中华民国的护照却可以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各大场所来去自如不受检查不受控 制的特权? (该章节在某些地方涉及到一些敏感的字眼,特作声明,此文纯属小说,与作 者的政治立场无关)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