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叫《怎样》的歌 作者:锦州丝竹 (一)那时我们在一起 “我这里的天快黑了/ 那你哪/ 我这里的天气凉凉的/ 那你哪/ ……”每当 听这首歌,我都会想起你,我的最爱,你现在在哪里? 就在那天,我们在天快黑了的时候,一起到外面去吃馄饨面。那天的天气凉 凉的,你把手伸到了我的手心里,人依着我的肩膀,我感觉你的手凉凉的,软软 的。我们就这样走着去馄饨摊,一路上的行人的眼光把我们包围,你好几次要把 手缩回去,都被我用劲地拉回,你微红着脸朝我看,我开心地笑着当没有看见, 看着你的温顺,我的心几乎被融化。那时感觉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 我拥有你。 到摊了,我们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下,叫了一碗馄饨面。你说你不饿,不要 吃,在我强烈的建议下,你分了我碗中的一点点,于是两人对坐着吃着馄饨面。 你的吃相很文雅,慢慢地,细细地品着,眼睛不时地看着旁边的人,好象在找有 没有熟悉的人,偶尔有几个熟人和我打招呼,朝你身上望的时候,你总是显得有 点不自在,甚至从你的眼神中似乎看到几许慌张。我了解你的心情和你的感觉, 于是我拼命地快吃,赶时间把这面干掉,然后两人去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慢慢地享受属于我们的时间。 而你看到我这副吃相,马上提醒我要慢慢吃,这样对胃不好,何况还要等你 吃完呢?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我朝你一笑,三下五去二的把碗中之物消灭掉, 然后,我们呵着热气,吹着冷气,向海边跑去。 路上,我们戏耍小猫,我们威胁小狗,我们被小猫、小狗家的大妈、大伯呵 斥,我们被两只大头鹅追……笑声一路,洒满角角落落…… 不怕冷。我们光着脚在海滩上行走,拿着石子向海中丢去。有一只小螃蟹快 速地爬行,让你害怕不已,猛得向我的怀中扑来,我笑着说你胆子小。笑完后, 发现你的眼睛在盯着我,而且你我又离得那么近,我在吞咽自己口水的同时将你 搂得更紧了。 天快黑了,趁着余光,我看见你的脸娇艳动人,你的呼吸渐渐变得快速而沉 重,你的嘴唇在微微地颤着,看着我的眼睛,你的眼睛却是似闭未闭,睫毛在不 停地抖着……这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我把我的唇慢慢地贴向了你的唇……美好 的时空似乎定格在刹那间,那一天,我被幸福包围! (二)你在你的城市里 “……我这里一切都变了/我变的懂事了/我又开始写日记了/而那你呢… …” 亲爱的,我在我的城市里游走,我在没有你的城市里。这里的一切都变了, 与我们相爱的城市没有半点的相似,也许这样我可以更好地去学会忘记你! 天开始黑了,天开始凉了,我开始想你了。遇见一个卖馄饨面的摊子,叫了 一碗,坐下来。很大很大的一碗,我吃不下,却没有人与我分担。对面的坐位空 空荡荡,没有你狼吞虎咽的模样,没有你关切爱怜的目光,所以这面也吃得索然 无味,我记得那时那天的面是那么香,可是一切都变了。 这个城市里没有海,很想去海边走走,去听听海的声音,因为海鉴证了你我 的吻,鉴证了你我的爱。现在的我变得懂事了,不会任性撒娇,不会胆小脆弱, 可是却没有你再抱我紧紧揽在怀中,我的懂事是因为爱的代价。 爱听一首歌——《怎样》,听歌的时候,会想起你! 现在的我,又开始写日记了。记得以前,当我把一本本厚厚的写满你的名字 的日记交给你时,你的感动埋没了你所有的言语;你的泪滴为我的日记本留下铬 印。你说以后的日记就由你来写,你要记下所有我的好,你要记下我们所有的爱。 亲爱的,我又开始写日记了,因为思念的心无处可依;因为苦痛的心无人安慰。 那你呢?日记在吗?爱还在吗? 不知道现在你的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找过我。我的离开你在意吗?在没有你 的城市里有我,在有我的城市里没有你的爱! (三)我在我的城市里回忆 “……我这里的天快要亮了/ 那你哪……” 我又在听着这首歌,窗外的曙光把窗帘映得灰白,在镜子里模糊可以看见自 己的影子:蓬乱的头发,发干的发干的嘴唇,乱茬茬的胡子,还有一张没有血色 的脸……嘴唇,乱茬茬的胡子,还有一张没有血色的脸…… 亭亭,你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去了,你是那么的残忍,对我来说是太不公平 的。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你知道在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你,你知道我的心里 除了你再也装不下第二个女孩子,你知道…… 亭亭,你还记得吗?那一次,就是在天快要亮的时候,你我还在海边的那块 岩石上,我们在等待着太阳的新升,等待着太阳映红大海的那一刻,我们是多么 的兴奋和幸福。看着你微微疲倦的脸庞,我把你紧紧地拥在怀里,海风吹拂着我 们,撩起了你的长发贴在我的脸上,你的发香伴随着海风的咸味,涌向我的鼻孔, 我贪婪的呼吸着,暖流洋溢着全身。 亭亭,我们一起看着太阳升起,让阳光尽情地沐浴着我们的身体,疲倦就在 刹那间离我们而去。我记得你高兴地向个小孩似的向大海大叫:“丝竹,你是我 的最爱,我们一辈子也不要分离!”然后挣脱着向海滩跑去,在整个海滩上留下 的满是你欢快的笑声和我幸福的足迹。 亭亭,我看着你在海滩上疯狂的奔跑着,你任由海水漫过你的动人的足背, 任由海风带起的水珠溅湿衣裳,那时那刻在我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亭亭,我爱 你一万年! 亭亭,没有你的这座城市显得空荡,没有你的天显得灰暗,没有你的黎明显 得那样没有生机,没有你的我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 亭亭,今天的天快要亮了,我终于又熬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我还会向往常 一样出去找你,然后回到海边看着海水一次一次地拍打着礁石。 亭亭,我最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那些话还算数吗?我一定要找 到你,我会去找,像执着地挺立在海里的岩石。 亭亭,今天的天快要亮了,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我害怕面对每一天新的开 始,因为你把我关在了囚笼里…… (四)你在你的城市里哭泣 “……我这里一切都变了/我变的不哭了/我把照片也收起了/而那你呢… …” 音乐嘎然而止,停电了,我的世界寂静了,我的天黑了!害怕得想哭,却再 也没有流泪的勇气。现在的我已经不哭了,因为流泪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你,想着 你说:“宝贝,不哭!”;想着你用吻轻轻地吻去我的泪滴。丝竹,你还记得我 哭得模样吗?你还记得你说把你的女孩逗哭吗?在你的面前我很爱哭,下着雨的 夜晚,我一句“想见你”,你便湿淋淋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抱着你哭,因为心 疼你;你出差在外,在电话里说想握我在掌心时,我默默地哭,因为想念你;生 日的时候,你在海边为我燃放美丽的烟火,我微笑地哭,因为感激你……可是现 在我已经不哭了,再也没有人会把他的女孩逗哭,流泪只是在提醒着心碎! 就这样静坐到了天亮,我又可以看到你,看到照片中你拥着我幸福的笑魇。 我想我应该把照片收起了,不然我如何去学会忘记你,如何去说服自己你本不是 我的拥有。丝竹,你呢?你的钱包里还会放着我的笑脸吗?你还会在睡前对照片 中的我说“晚安”吗?还是,你已经心灰意冷的让它们化为灰烬,埋藏所有。 我走了,在你熟睡的时刻,悄无声息的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 对你说。如果你爱我,也许你会怨恨我的残忍;如果你爱我,也许你会轻笑我的 懦弱;如果你爱我,请不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好吗?如果你爱我,请好好地爱 自己好吗? 没有让你知道,为什么离开,为什么离你而去,也没有让你知道,离开你的 时候,我心如刀割。就像你没有让我知道,你给予我幸福的时候在一个人承担着 另一份苦痛,你爱我却没有让我知道你的全部,你的快乐和你的苦。 其实知道了又能怎样?你知道了,也不能再爱我;而我知道了,却只能离开 你! 那个黄昏,那个热热的黄昏,我遇见了那个穿着白白的连衣裙的她,她告诉 我:如果我爱你,只能离开你! 于是我走了,因为我爱你!既然我无力与你承担你的苦痛,那我只能选择在 遥远的没有你的城市里,为你祈祷,看你幸福。 (五)我依然在寻觅 “……如果 /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回怎样 /我们是不是还是深爱着对方 /像开 始一样 /握着手 /就算天快亮了 /……” 一天又过去了,黑夜又降临到我的身边,我面对着空旷得像巨人的大嘴一样 的黑夜,又听起了这首歌。 我的痛苦在于:每晚睡觉前的辗转反侧。这时候,我总会打你的电话,哪怕 明知回应的是:该用户已暂停服务。我反反复复地回忆着你的衣着,你的表情, 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你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要被 思念逼疯了。我一天比一天难以入睡,很多时候不得不借助药物来迎接我的睡眠。 我的痛苦在于:每天天亮的时候没有你的存在。我伤心欲绝。这时候,我会 固执地给你发一封邮件,哪怕明知是和以前发的无数封一样犹如石沉大海。我闭 上眼睛,回味我们共进早餐的快乐,胃里的胃酸会在此刻翻滚不已。是有一个信 念在支持着我迎接新的一天——那就是我一定要找到你。 亭亭,从冬天开始找你,等你。记得有你的冬天,哪怕是在楼下等你等得把 脚都踱酸了,鞋子里踱得渗水了,全身弥漫寒气,把脚背拱起,把脚趾尽量的往 里缩的时候,我的内心还是温暖无比。没有你的冬天,我像一只脱了毛的哈巴狗, 就是躲在暖室里,还会有寒气从心底升起。 亭亭,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听说外面的桃花开得很鲜艳,外面的空气非常的 新鲜,外面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美丽。而我却无法感觉到这个春天的美丽,因为这 些美丽都已被你带去,这些美丽只存在有你的日子,我的回忆里。 就是那个春天,你我来到海边,寻找春天的足迹,沙滩的四季似乎没有太多 的变化,这里的一切,我们太过于熟悉。记得吗?在沙滩上慢慢行走着,把我们 的脚印并排地印刻在沙滩上,那是金黄色的脚印。偶尔间,竟让你发现一株小草 顽强地生活在那里。你欢喜不已。雀跃欢呼,说,这是世界上最美的绿。我也有 同感,在那时哪怕是只有一丝绿意,把也是世界上的最美,因为有你在我身边。 我感觉不到春的气息,无法领会春的美丽。 如果,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怎样?我们还是不是像开始时一样,握着手,就 算天快亮? 我的答案毫无置疑。有你的日子,天天都是春天。在春天里的日子,更是明 媚,灿烂无比! 而你哪? 而那你却…… (六)我选择了放弃 就是这首歌。 “我这里天快要黑了 /那你哪 /我这里天气凉凉的 /那你哪 /我这里一切都 变了 /我变得懂事了 /我有开始写日记了 /而那你哪 /我这里天快要亮了 /那你 哪 /我这里天气很炎热 /我这里一切都变了 /我变得不哭了 /我把照片已收起了 / 而那你哪 /如果 /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怎样 /我们是不是还是深爱着对方 /像 开始时一样 /握着手 /就算天快亮 /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怎样 /我们是不是还是 隐瞒着对方 /像结束时一样 /明知道 /你没有错而硬要我原谅 /我不会原谅 /我 怎么原谅。” 我依然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天看着太阳升起,看着太阳下山,每天在黑夜 里躲在回忆中,每天在海边寻觅以前的足迹…… 我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呼吸,还有一点点的体力,还在机械般地工 作,还在苦苦地追寻你…… 今天我依然如此这般的回到家,发现有一封邮件,发件人是亭亭。是我每天 写信给你的第一次回音。我读了好多好多遍,我手里捧着打印出来的信,收信时 的狂喜顷刻间被随之而来的巨大悲哀吞没了,你告诉我:你的离去是因为太爱我, 怕自己爱得太深难以自已,怕《飞鸟与鱼》的故事再次上演,你以出走的方式远 离,远离你不敢直面的真爱!要我原谅! 我无语…… 在随后的日子里,我选择了放弃,像这个城市的大多数人一样,脚步匆匆, 然而多了一点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