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往情深 1 节 留学 柳惠与吕爱荷的恋情在凤之凰公司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木成洲对这事抱着无 所谓的态度。丁西也辞职自己去独立开创自己的事业,免得受制于人,拿到自己一 肚子才华给人作嫁衣裳,别人还说丁西是看中了吕爱荷,甘当绵羊挨皮鞭,走!也 是吃醋走的! 丁西一走,确实缺了一个膀臂,吕爱荷的工作也感到了压力。对柳惠的感觉是 基础知识还是较差,所以,他决定把柳惠送到美国上学。 考试对柳惠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差的就是钱。这个想法一说,柳惠就欣喜 若狂,想到外国去留学,这可是自己的人生梦想,求之不得的事。 第三年秋下,柳惠如愿登上飞往美国的飞机,吕爱荷犹如夫妻,站在停机坪外, 久久望着柳惠不肯离去。柳惠也饱含泪水,频频向吕爱荷招手。当波音747 冲向天 空的时候还见吕爱荷在向飞机招手。 这一去,吕爱荷心中时刻想到了大洋对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女儿木兰,一 个是他的心上人柳惠。这一段时间工作上也没有大的波澜,业务比较平衡。吕爱荷 的心思剩余时间都用在柳惠身上。柳惠在美国的哈佛大学上学,一切费用都是吕爱 荷出的。她天天与柳惠电话联系,有时发电子邮件,有时打可视电话,情真真,意 切切,缠绵不断的情话、蜜语不断,让吕爱荷感受到了人间的真爱。对丈夫的电话 似吃木渣,难嚼又没有一点味道。木成洲看似很现代,理解她的生活,给她的空间 很大,平静的让人生疑,好像夫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了一样,可有可无。 柳惠在美国的一言一行她都知道,柳惠是个读书的料,虽然有情人的温柔恋情 包围着,他在学校的学习成绩也还是名列前茅的,得到了教授们的表扬。 一切都还是天随人愿,在吕爱荷的精心呵护下,柳惠学习、爱情双丰收。柳惠 说:“荷姐姐你放心,我永远爱你。”吕爱荷说:“我的小惠,我非常爱你,离开 了这一段,我度日如年,天天都梦到你,我的灵魂已经飞到你的身边。” 可视电话,电脑对话,看到对方,都不能满足他们的相思之情。 爱荷说:“柳惠,你快快学吧!我把这个公司都有交给你!” “你放心!学习不能赶任务,我必须得熬过那么长的时间,学习没有速成的, 不是识字班,认几字就能当个干部。我要在书海里泡,知识海洋真大,我进去了不 想出来。这也是读书人害读书人,他们设的知识路就像是迷宫,我一辈子走不完, 可是为了幸福,人人都得走,还要走下去……我想你!荷姐姐,我想读书,也想你, 要是你能陪我读书就好了?” “可惜!我不能丢下企业。丢下了,企业一垮,我们今后的生活靠什么?” “为什么?” “木成洲已经在经济上断我的来源,逐步与我划清界限,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也知道我在赞助你。你要小心,不要撞到他的手里,他可是有心计,你不是他的对 手,千万!千万!” “知道了。” “小惠,你耐心等我,我等到把公司业务安排好了以后,我就飞到你的身边, 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来的!我的柳惠!” “我一定等你!我的亲爱的小荷!” 2 节 遇难 到了美国,对待性的问题柳惠还是能守住传统的。他从来不像花花肠子的男人 们那样在外面瞎混。而命运偏偏捉弄柳惠,世界上哪个美女他都不要,只要他的荷 姐姐!要是碰到何边草妹妹,他还要不要?这就有戏看了! 这天是星期天,柳惠打电话说天气凉了,吕爱荷让他到商场里买衣服,他就没 到图书馆,驱车来到了商场。男的买东西,看好了就买,不愿到里面多逛,很快就 出来了。 他一看时间,到图书馆里又晚了,回家又早了,他想到街上走走,看看美国的 繁华街市。他看了这高楼大厦,钻入云天,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仿佛是一坐石林, 看多了又仿佛一片公墓的墓碑,心里存在着崇敬又存在着一种恐惧。啊!这就是美 国! 他逛了一些商店,不觉中感到肚子饿了,他信步来到一家餐馆,里面好多外国 人,也有中国人,他的腿不由自主的走了进来。他就进去要了一份饭菜,坐到一个 僻静的地方吃起来。 活该有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 柳惠坐在里面吃饭,看到大家在里面吃饭时都很有礼貌,心里还在想,美国生 活质量就是高,人的素质决定了的。在这种场所,个个都是文质彬彬的。哪像我们 国内,人又多,吃饭高声喧哗,乱七八糟的,赤膊!脱鞋!头发乱蓬蓬的!吐痰! 用小拇指指甲掏牙齿!不顾别人的存在,高声交谈……,心想,中国这些陋习真是 要改,太不文明了!他感到在这种场所吃饭,边听高雅的音乐,边细嚼慢咽,这! ……真是一种享受! 正在惬意之时,三四个美国青年摇头晃脑的把菜端到柳惠饭桌一起,柳惠礼貌 的说了一声:“你好!” 对方几青年嘻皮笑脸的说:“你好!你好靓啊!交个朋友吗!卡因那!俊男! 俊男!” 开始柳惠还认为他们怪讲礼貌,后来一听他们话中有不敬之意,心里就有了警 惕。 他看到这几个高个子美国青年人,花里胡哨的装束,心里就不舒服,一点饭不 想吃了,站起来就想走。那几个青年则干脆坐到他旁边,一边坐一个,把柳惠夹在 中间不得脱身,他一会急了一身汗,几个青年对柳惠动手动脚的,淫秽的笑到说: “美男子!好漂亮!亚洲第一!跟我们上床好吗?” 有人就去摸柳惠的脸巴,朝柳惠的下边去摸,急的柳惠挤到要站起来走,几个 人嘻嘻哈哈地笑着,你推我搡的,引来了好多人观看,可就是没有人来管,只当是 他们一伙的,在美国这种男子调戏也司空见惯,还有人专吃这碗饭的。 柳惠急的不得脱身,用中国话大喝了一声:“你们不要耍流氓!” 口说不了,只见一个浪的浪气的青年,上去就把柳惠推了一下,还有个青年把 柳惠的屁股一兜:“好漂亮的屁股!今天晚上给我们娱乐一下!” 这时,引起了在远处座位上吃饭一伙中国人的注意。这边还在揪脸,摸臀,柳 惠哪是几个美国佬的对手,围在中心。几个中国人看了个究竟,一位戴着深度近视 眼镜的青年说:“少数中国人丢人的很,跑到美国来吃软饭的不少,不要管他!” “那到也是,华人败类也多。” 只听到那边柳惠急的又嚷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是柳惠!”这时一个个子不高的青年人说。 “你说什么?”只见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惊诧的问道。 小个子青年把嘴对着大背头,小声说:“是柳惠,这就是我给你说那男子!” 只见那人又把柳惠看了一遍。说:“是长的漂亮!怪不得惹人喜爱!可恨!” 戴近视眼镜的年青人说:“那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同性恋!他们在调戏我们中 国人!” 只见大背头号一把拉住他说:“不要管这事!人长漂亮了就是有人爱!这是没 法子的事!” “木总,今天你怎么了?见到污辱我们中国人你就见死不救?这可不是你的一 贯作风,你的侠骨柔肠到哪里去了?”近视眼镜说道。 “中国人多的是,人上一百,各种各色!良莠不齐,你知道他是好是坏?快快 吃了我们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见大背头与矮个子诡秘的笑着。 “木总!你咋能说不管呢?我看那个青年像是被人欺服,不行了打电话报警。” “这你不要管!吃完了吗?吃快的点,我们好走。” 说着他催着几个快走。几个年青人都有感到诧异:“今天木总咋了?” 这边见到不救,那边还在污弄柳惠。引起外国人的好奇。他们匆匆准备走时, 女的不自觉的把那个青年仔细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这个女生的血“轰”的一 下子冲上脑门! 女的一声尖叫:“柳惠!怎么是你!” “她毫不犹豫的上前制止他们:”你们不要欺污中国人,流氓!我要报警了! “ “他们看到一个黑头发女子,美丽漂亮,这些人哪会把她放在眼里,就有人上 前来要调戏她。大背头与小个子站在一边喊到:”快走!不要惹麻烦了!“ 近视眼上前也仔细一看,心里就是一炸:“怎么是柳惠?我的老乡、同学!” 上去就要与外国人理论,一时餐馆里就乱哄哄的起来了,这边说欺服了中国人, 那边说说中国人惹了他们的人。一时老板也出来劝解,看到没法,只好报警。 当警察来到饭店时,柳惠已经被打昏了过去。 3 节 纯洁的情爱 柳惠在医院里已经两天了没有醒来,第三天早上,当他从死神那里回来后,他 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来到一个什么地方,还在费力的回想这是什么地方。 大家看到柳惠醒了,都有很高兴,只见女的轻声问道:“柳惠你醒了?” 柳惠睁开眼睛把说话的盯了一会,他想起来了!像是何边草!这是在哪里?对 了!可能是在柳家庄。又一想,不对?何边草不是已经上大学了吗?真是…… 又听到女的说道:“柳惠,我是何边草,你现在想干什么?” 柳惠又定了一会神,终于想起来了:“边草!怎么是你?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是在柳家庄还是在天上?” “柳惠,你受伤了,我们现在美国。” “何边草,你不是骗我吧?” “没有骗你,你看这是杨庸平。” “柳惠,你好!我是庸平,你被人打伤了,现在医院里。” 柳惠使劲的想动一下子身体,可是如同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身材上不能动弹。 何边草说道:“你现在身体还不行,不要乱动。” 看到何边草,柳惠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把手动了动,何边草说:“庸平,他 想与你握手。” 杨庸平把手伸了过去,拉住他的手,说:“真是太巧了,要不是何边草,把你 看了一下,估计你就没命了。” “庸平,不要说那些让他伤心的事,让他休息一下。” 只见柳惠嘴里轻轻吐出:“何……边……草,你好……!” 没说完就又昏迷了。 何边草看到这种状况,用及时向医生报告,很快,医生们都忙到抢救,等到脱 离危险了,何边草才放心的坐在床边体休息一下,杨庸平也不敢走开,痴痴地把何 边草望到,何边草这两天可是用了真心了,眼睛都黑了一圈。 当柳惠第二天醒来时,他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他的身体也能动了。他欣喜 的看到何边草和杨庸平,说:“要不是他们及时相救,他就会被那几个美国人给打 死了。” “这也是命!活该让我们碰上,活该让我看到,这就是……”说到这里,何边 草不说了,她下意思的朝杨庸平看了一眼。 “美国人真坏!我看他们在公共场所不还是规矩的,哪能想到?……” “美国人多数还是文明的,只是柳惠你不知,你那天碰到的是几个地痞流氓, 有同性恋癖,他们看到你……” 何边草没好说了,点到为止,柳惠一听就明白了。 杨庸平为了取悦柳惠,说:“得亏何边草多了一句嘴,才救了你。要是听丁西 的,我们走了,你前天可是吃大亏了,说不定命都有没有了!” 柳惠一听,心里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说:“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何边草说:“都是老乡,何必说这些客气话?要是遇到别人也是一样,都有会 拔刀相助的。” “这可不一定!那天木总就不愿多管闲事,只是你一个女流还有侠义心肠。” 杨庸平说。 “是啊!我们几个大学生,留学期间到木成洲总公司工作,今天刚好一起……” “木成洲?……”柳惠说了一下,就把眼睛闭上,他记起来了,当时模模糊糊 的好像看到了丁西,也好像看到了一个人怪熟悉,是在吕爱荷的家里见过的那个人, 今天何边草又说到了丁西。 不一定是的,美国这么大,那会就这么巧?他也没再说了。 柳惠说:“你们说木总和丁西?” “怎么,你认得?” 柳惠摆了摆头,没有回答。一下子都明白了,真是冤家路窄,我又撞到他们手 里了,要不是何边草相救,那可真是没命了!想到这些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想了 一会才说:“我认不得。” 何边草听他口气,好像认得,也不知道原由,顿时心中飘过一丝阴云。 这天,杨庸平说:“边草,木总说让我到他那里去一下。” 何边草说:“快去快回。” 杨庸平一走,柳惠就一把拉住何边草,何边草二话也不说,把嘴紧紧的亲到柳 惠的脸上,亲到嘴不离开,两个人进入了无人的世界。 柳惠说:“边草,这不是做梦吧?” “这是梦!这是真梦!” “我在梦中天天就梦到您!” “我看到你柳惠时心里就发狂了,为了你,我愿意献出地切!” “贞操呢?” “我愿意!守住贞操,那是过去的观念,在美国不像在中国那样,把女性的贞 操看成高于一切……” “可谁又愿意献出贞操,所以只要是真爱,晚了也不迟。不是真爱,长了也无 疑。对吧,柳惠?” “你说的也对,男子的贞操丢了呢?” “男子也应该有贞操,只不过现在人们的观念是男性社会为主体,好像不是什 么问题。但是,男子如果天天寻花问柳,朝秦暮楚,对谁都有没有真情,这种人哪 还有一点男子汉的味呢?” “何边草,我好想你!” “我也是!在美国相遇,这不是我们之间有缘分吗?中国有一句老话,千里姻 缘使线牵。一千里就感到奇了!从中国到美国,有十几个千里?这不更奇吗?” “是的,我们肯定有缘分,我与你这一辈子是离不了了!” “柳哥哥!我的柳哥!吻比说好。”两个又亲密地拥抱在一起。 “你不是在与杨庸平在一起好吗?” “是的,我们只是逢场作戏,老乡有个照应,他长的太平庸了,心地也不宽大, 天天像防小偷似的。我看他已经变形,你的形象把他虚幻起来了。你不信,他一会 就回来了,他不放心我与你在一起。” “我不信!我爱你!边草!我发现的身体就像是在蒸腾,要飞了!”何边草与 柳惠心挨着心,嘴对着嘴,像凝固了一样,像米开朗基罗的雕塑。 口说不了,杨庸平跑的气喘嘘嘘的回来了,进门就说:“这个' 木楔子' !害 我空跑一趟,说了几句白话。” 进门一看,何边草与柳惠正胶着在一起,把他搞憨了! 他又是恼怒又是装出有涵养的样子,强压住自己的情感,大声说道:“边草! 你真是痴心不改,我把我的真心都有给了你,就是换不回你对他的爱。好,现在是 有他无我,有我无他!” 何边草心平气和的说:“杨庸平同学,我非常尊敬你,我还没有嫁给你,你是 不是想多了?” 隔了一会,何边草说:“是的,你是用了真心,可我是一个人,我有我的内心, 你知道我的真心吗?我与柳惠,是生长在原野上的、是自然的、是最纯朴的,不是 温室的强行人栽培的、……浮在人身上的一种虚幻,迟早是要分开的。……” 她还在慢慢地说,杨庸平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慢慢地转过身去,大踏步走了。 由于打的是红伤,柳惠的脑袋只是受了点震荡,经过几天的治疗,柳惠很快就 恢复了,出了院,在公寓里调养。何边草也没上学,专门侍候柳惠。在柳惠的公寓 里,何边草与其他公寓的人相处的很好,别人都说这可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要相貌有相貌,要知识有知识。对柳惠服侍的无微不至,得到了大家的交口称赞。 柳惠与何边草也感到了十分的甜蜜,日子过的像小夫妻一样,无忧无虑。 这一个星期,柳惠也忘了给吕爱荷去过电话,他只想到吕爱荷可爱,何边草更 可爱,缺一不可时,他心里就翻江倒海,无法找到一个途径来让自己的愿望圆满? 他不敢给何边草说,也不敢给吕爱荷说,他怕她们都无法面对这种现实…… 柳惠在这种谎言与现实中度日。 吕爱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找了几个人打听,都有说他没事,在进行学术研 究。 一天,木成洲给吕爱荷打了电话,说:“我见到了柳惠,真是恭喜你,你有个 漂亮情人,小伙子长的真帅,连美国的青年人都看中了。让你挂心了?” 吕爱荷经他阴阳怪气的挖苦一番后怒不可遏,把电话一甩,不听了。 后来木成洲又来电话说:“只要你不听我的,后悔就晚了。……” 吕爱荷得不到柳惠的一个电话,心里就更加着急。她告诉木成洲:“不要欺服 柳惠!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就不得依你!” 木成洲只是嘿嘿的笑着:“我会为保护我妻子的情人尽心尽力的!?我要当一 个世界上最宽宏大量的丈夫!嘻!嘻!” 吕爱荷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了结了!你不要太做绝了!你有自由……, 我也有自由……!” “自由……?回到母系社会?美国社会开放,你到美国来,我欢迎!……” “见到你我烦!你骗了我一次还想骗我第二次?” “大学生吗?就是单纯!离了你一个!我身边多的是!哈!哈哈!” 吕爱荷又添了一头心病。恨恨地说:“这个木楔子!” “叮铃!叮铃!” 吕爱荷 穿着睡衣,翻身把电话抓起来:“喂!要那里?啊!我的柳惠!…… 我已经办好了去美国的飞机票!明天就去!……你伤的怎么样?不!我明天就去, 美国轰炸伊拉克我也要去!我一刻也等不得了!我的心爱的!我为你都快发疯了, 我人在中国灵魂,你知道吧?灵魂已经与你结合在一起了。我的宝贝!……” 这一晚电话打了有五个小时,这天木成洲把何边草接到了他的房间里,他要把 何边草弄到手,他要告诉何边草:“柳惠是个什么东西!”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