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放荡的代价 1 吕爱荷的心愿是柳惠上了国内一所名牌大学,顺利的完成学业。按照吕爱荷的 设计,让他再继续攻读硕士学位,特别是对经济学专业,法律专业,让他更加精通。 让他正昂首阔步进军凤之凰公司,成为商场上的一员骁将,她吕爱荷则相夫教子, 过上一个恩爱的家庭生活。 吕爱荷看他回国后一味的消沉下去,对学习也没了信心,就让他到凤之凰公司 熟悉业务,可是柳惠心不在焉。上班也不认真,有事无事就约刘顺、三猴子和女朋 友韭菜黄,一起到馆长子里喝酒,反正吕爱荷有的是钱,柳惠是她的' 心肝肺' , 他想要啥 就给他啥,只要他不到外面胡混就行。 吕爱荷也知道他们几个是烂兄烂弟,他们这几个打工仔档次是低了一些,可人 品还好,说话畅快,与他们交往,只要思想上不产生厌恶,和这些人玩还是挺快乐 的。因此,吕爱荷对他们也是只想其美,不想其差,放心让他们游山玩水,饮酒作 乐,一时相安无事。 乐极生悲吗!没有好久柳惠就与几个打工仔闹出事来。 他们就隔三差五的到一起喝酒,唱歌,跳舞,一起出外游山玩水,商场购物。 后来刘顺也找到了一个女朋友,名叫水玉,小巧玲珑,美丽大方,与他们在一起就 像是快乐的小鸟,在柳惠面前也无轻无重的,疯疯癫癫的,在床上,在草地上,在 过山车上,柳惠和水玉就滚在一起,搂搂抱抱的。 水玉见到柳惠这样漂亮小伙,她人就像跳到了温泉的,舒服极了。柳惠现在已 经忘了前程,远大目标什么的,天天寻求快乐,见到水玉这样一个玲珑剔透似的美 人,天天相拥相抱。他自言自语说:“刘顺要是把水玉让给我就好了。” 水玉是个乖巧漂亮的小姑娘,见到柳惠这样的美男子就倾心,像小鸟依人,对 柳惠是百依百顺。水玉也爱好文学,读了个高中,差几分没上到大学,别人戏称她 是小才女,柳惠也是个半瓶子,喜欢拨弄一点小文学,展示自己的才华。于是现金 人就有共同语言,这样心有灵犀一点通,一个说上阕,一个对下阕;一个谈思想, 一个就谈灵魂;一个谈情,一个就谈爱。 一个谈到生,一个就谈到死。 把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刘顺闩在门外,站在一边发愣,心里只是恼恨,水 玉见到冷落了刘顺就又跑过来拉住刘顺安慰几句。说:“顺哥哥!不要小气吗!哪 像一个男子汉?” 刘顺说:“没事,柳惠是我的哥们,我成全你们……” 水玉娇滴滴地说:“顺哥,什么你们我们的,这不都是你们一鳖窝?你要不喜 欢我,我马上就离开他!” 刘顺说:“你与柳惠玩的开心,我也没有说什么,你反过来倒打一耙子,那你 看到办,世上最难读的是女人的心,真怪!” 水玉见他已经吃醋,但是仍然不再乎。自从有了柳惠,心里对刘顺就感到档次 低了一些,不比不知道吗!看人家柳惠长多漂亮!连一个女企业家都看中了,有人 说女人有' 倾国倾城的貌' ,男人也有' 倾国倾城的貌' ,吕爱荷没有' 多愁多病 的身' ,确把一个亿万元的大公司都在往柳惠身上' 倾' ,谁会对刘顺一个穷光蛋 的打工仔倾情?人没有人样,钱没有钱样,与柳惠相比,除非是疯子……! 最怕女人用别的男人的长处比自己男人的短处,男人的自尊心就要受到重创, 刘顺从一眼一神中看到水玉已经在贬低他了,不愿和他多谈,转步就到柳惠身边晃, 也自知大势已去,但是仍不死心。 2 刘顺回到家里对着三猴子发火:“妈的!柳惠不是个东西!吃到饭碗的望到锅 的,我找了一个朋友,他想抢了,真是个玩意!” 三猴子说:“刘顺,不是我泼你的凉水?水玉是街头混的女的,那样的姑娘水 性杨花,你能守得住?” 刘顺说:“她对我可是一番真情,愿意跟我同生,同死!” “哈哈!哈哈!你刘顺真是不会玩女人!眼里没得一点水!她跟你同生?同死? 呸!她是图你腰包的那一点钱!等到把你那一点钱玩干了,她就' 吱' 一声飞跑了! 你咋愣傻!” “那你说我咋办?不要了?” “你要?看她愿意不愿意跟你?你看这两天,她天天柳哥哥长,惠哥哥短的, 喊的一个劲的,心早就飞了,你还当真,你还在迷!” “……”刘顺不语。 “只要她愿意跟你,那你就有希望;如果她愿意跟柳惠在一起,那你就早点死 了那份心,免得伤友又伤心,两头伤!丢了女朋友,又丢男朋友,两头损!” “哪能有这样的男子汉,把自己爱的女朋友拱手送人的?” “你书读少了不知,过去皇帝为了取信于民,还有把爱妾奖给下属的。为了达 到目的吗!” “皇帝要多少媳妇有多少,现在哪有这样的事?” “现在也有这种事,有的为了当官,把老婆都送出去行贿,叫做什么性贿赂!” “三猴子,你说的还叫人吗?跟畜牲有什么区别?” “这你就叫不懂,有市场经济这个基础,就有与市场经济配套的思想建筑。” “你这叫胡球扯!把老婆送出去是个亏本的买卖,世界上哪还有这样的傻瓜?” “不对!不对!你脑子不开窍,你懂得什么叫现代人?现代人会算帐,把老婆 送出去,是吃了亏,自己的老婆吗?但是,送出去的是你不愿意的黄脸婆,得到了 钱和权力,你可以拥有更多年轻漂亮的小老婆,年轻老婆与年龄大的老婆,你说那 个好?”三猴子像是一个旧社会的老先生一样辩论。 “你说的夫妻之间就没有真情了?像换衣服,说换就换?” “真情肯定有,越穷' 真情' 越多,越富' 真情' 越少。中国过去有些老话, 叫做' 为富不仁、富贵生淫心、饱暖思淫欲' ,等等。都是说的这个道理,千年不 变。美国富了,性生活就乱,叫做性自由。一个穷人,天天为每顿饭发愁,那还有 钱来赌、嫖?你说是不是?” “这倒也是,只是……哪还讲不讲德性?没有德性就没有人性,德性不就是让 人不要乱来吗?这样人不就是返祖了?” “返祖有什么不好?人都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这就是现实。当然,人还是要 讲德性的,不然人们又要起纷争。定一些适合大多数人意愿的原则,这就是德性。” “我说是吧?讲了半天还是要回来。柳惠抢我的女朋友就是没德性!” “你这个人就是认死理?有奶就是娘!你懂吗?市场经济,没有钱你咋生活? 钱多过好生活,钱少过差生活。你女朋友愿意跟你,别人就是用一个火车头来拉她, 她也不会跟他走;如果她不愿意,你就是眼泪流成河,她也不会动心,心硬的如同 冰冷的石头。这就是感情!你懂什么叫感情?” “我当然懂得。我知道我爱她,她也爱我。” “女人的心,大海的针!你懂不懂?” 曾会梅说:“三猴子,你净到那里瞎说,乱放厥词!” 刘顺大声说:“咋样?会梅就反对你的吧!三猴子,他柳惠是不道德的!” “真费神!猪脑筋!”三猴子也不耐烦了。 “我的人儿要飞走了,要是你的曾会梅让人给勾走了,你心里也想不通。” “你知道我的韭菜黄让我的老板勾走了,我才又找的曾会梅。如果她愿意,跟 谁都行。” 曾会梅说:“你们男人就是坏,老是拿我们女人不当人,东扯西扯的!” 三猴子说:“我是给他打个比喻,他脑筋转不过来弯来,我有啥法?” 刘顺说:“明天我也挖他的吕爱荷!”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你这叫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不信我们就走到瞧。”刘顺不服气地说。 三猴子把曾会梅一拉,说:“走!我们今后好看热闹。” 刘顺心里不服气,把柳惠骂个不停 三猴子和新朋友曾会梅一起走了。三猴子与曾会梅说:“刘顺一个打工仔,不 自量力,他绝对守不住水玉,这几天你没看到,水玉就把柳惠的魂都勾走了。” “连我都看上柳惠了,不是你三猴子太能了,我非把柳惠弄到手不可。” 两个人有说有笑,相拥着走了。 3 以后的时间里柳惠、刘顺、三猴子和曾会梅都在一起逛。有时高兴了,刘顺给 柳惠说:“把吕爱荷也弄出来一起,开开心?” 柳惠只图高兴,就生扯胡拉的把吕爱荷也拽出来玩。开始,吕家荷说她业务上 的事太多,忙不过来,与他们在一起也感到很不自在。后来放开了,她也好像回到 了无忧无虑的儿童时代。开心的不得了,业务上的事也松弛了,不久,公司业务就 慢慢下滑,危机跟到就潜伏了下来。 几个打工仔与吕家荷混熟了,他们就没深没浅的试着与吕爱荷调笑,吕爱荷给 他们面子,他们就越来越混,终于吕爱荷对他们的无礼甚为反感,拂袖而去。 这下子可把柳惠搞干了!刘顺说:“她与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三猴子说:“你们开玩笑也不论个轻重,人家毕竟是公司的大老板?” 刘顺说:“有钱有地位是好,与我们这些人在一起,就装腔作势的。不像我们 这些大老粗,蛮力气的干活,快快活活的生活。她这样下去也太累了。” 柳惠站起来,离开了他们。 三猴子骂到:“刘顺,你枉当了一个人!别人说话把事说圆,你把事说糟,你 说你这个好二球!管人家那些事干啥?” “我没说什么呀?” “你还没说什么?你说了太累吧?” “说了。” “是啊!柳惠心里咋想?他会想到今后如何与吕爱荷一起工作和生活?他们的 感情要是破裂,到时都是因你而引起的!” “本来就是吕爱荷在玩柳惠,她哪是真心?” 水玉说:“你这个人呀?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说人家的坏话,哪怕柳惠是卖 淫,你不还是在沾光吗?没说嫌它的钱臭,不沾边,不还是照样在享受吗?” 曾会梅说:“你纯洁?纯洁给我们一个人一千元花花?假正经!” “你们都有替柳惠说话,护到一个男……” 刘顺恶毒的话没说出来,怕太伤了大家的和气,只有忍气吞声,不说了,他把 自己的嘴打了一下。 “不说了!” 他这一说,把大家又说笑了。水玉把刘顺揪了一下,站起来走了赶紧劝他,曾 会梅说:“刘顺,你还不快追!” 刘顺把自己的嘴又打了一下,“该死!” 飞也似的去追赶水玉。 他追呀,追。到了一个地方,他刘顺眼前就是一炸,水玉和柳惠抱在一起亲嘴! 4 2001年初夏。在美国的夏威夷海滩、棕吕树下。 吕爱荷这时还在与柳惠一起寻欢作乐。把偌大的一个公司的管理当儿戏,不放 在心上,整天还在到东南亚的马新泰旅游,到欧洲几个文明古国赏景,美国的夏威 夷海滩,海南岛的棕吕树,…… 这天正下着大雨,突然电视里播出新闻,格林斯潘宣布美联储下调利率,世界 经济衰退终于浮出水面!过去看好的网络股也一落千丈,日本经济陷入了严重的通 货紧缩,等等恶讯。凤之凰公司出口业务也爱到了影响,特别受到美国贸易保护主 义的打击,凤之凰一时陷入了困境,上十亿美元的经营规模岌岌可危。 全球通手机电话的铃声响个不断,吕家荷与柳惠还穿着比基尼泳装,还在享受 夏威夷的日光浴,他们听烦了把手机关了,玩个自由自在,好像是世界观上只有他 们两个人…… 此时的凤之凰公司钯需调整经营策略,减小经营规模,以逸待劳,伺机寻找新 的经营方向,以期突破经济衰退所造成的打击。世上没有常胜将军,世界上的事就 是怪,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人们往往是手忙脚乱,吕爱荷也是如此,她对国际形 势的看法是乐观的,他不信美国经济就这样会垮下去,多年的市场经济国家……? 不会的? 按她的思路,她会继续按照她过去成功的那一套经验来处理,她来个反其道而 行之,大量的组织货源,加足马力生产,等待美国经济突然升温,抢在别人前头, 好狠狠的赚它一把! 但是,美国的经济如同西伯利亚的天气,天寒地冻的,没有一点解冻的迹象, 一切几乎凝固了一样。经济体量太大了,美国一放慢,世界经济速度也如一头骨瘦 如柴的驴,一步三摇。国际上一些跨国公司都摇摇欲坠,何况小小的一个凤之凰公 司? 不知从何时起,全球刮起了裁员风暴! 西方世界,令政治家们害怕,令员工害怕,社会就像绷紧了的一个弦,美国的 各种矛盾接踵而至,失业、凶杀、婚变、自杀……,其他地方也跟到传染上紧缩病, 像感冒一样,到处在打喷嚏! 这种风暴骤起对人们的投资信心的打击也是前所未有的! 各个公司都手忙脚乱,穷于应付,及时抽逃资金,窥避风险。有些不知死活的 公司,还在抱着侥幸心理,幻想着过去的' 美好时光' ,' 成功经验' ,大量吃进 货物,等待物价上涨。命运偏偏与这些人开了个玩笑,回光返照了没几天,股市价 格就一泄千里,标准美国那斯达克指数一蹶不振,跌破了一千点心理大关,凤之凰 公司如同一片小舟,在惊涛骇浪中漂流! 吕爱荷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确实感到了无能为力。 这时,木成洲伸出了援助之手! “爱荷!我想从中国进口一批货物,你能给我组织一点货吗?”心想,这简直 就是福音,是大慈大悲的菩萨!虽然她对木成洲的奸诈持有戒心,为了振救凤之凰 公司,为了她心爱的柳惠,她只有低三下四的求人,哪怕饮鸩止渴,也再所不惜! 吕爱荷一听是他的电话,强装坚强的说:“我的货物多的很,早就下了定单, 现在没有什么货物。” 木成洲笑到说:“柳太太生意不错,打扰了,有事我们以后再联系。”说罢, 木成洲把电话挂了。 柳惠来到吕爱荷办公室,见吕爱荷无精打采,问到:“爱荷,怎么了?” “走!我们回去后再说。” 5 刘顺被三猴子张文诗开导了一番,心里也确实长了一些见识,他想到水玉既然 对柳惠想偷情,为何我不把水玉也利用一下,怪不得三猴子说我笨,对了,他要来 个借鸡生蛋,为自己捞一把钱才好,乘到柳惠与水玉,柳惠与吕爱荷这个关系,他 要从吕爱荷手中……,刘顺暗暗的笑了。“我刘顺也不笨!” “喂!水玉吗?你到我这里来一下。”刘顺跑到电话亭子里打电话。 不一会,水玉坐了一个的士来了。 “有啥事,神经兮兮的?我正在洗澡。” 刘顺笑咪咪的说:“水玉,走!我们一起到网吧里打游戏去。” “咋的?我摸一下,没烧呀?吝啬鬼突然玩起潇洒来了?” “像我这跑大深圳的人,啥子没见过,学好不容易,学玩不是快的很?” 他把水玉一拉,就向网吧走去。上网他们都是高手,一个是' 爱你没商量' , 上个是' 晚了来不及' ,两人开始了网恋。 刘顺打出了一句,她回应一句,你来我往,一搞网恋就是半天。 到了快走的时候,刘顺打出了一句:“水玉,我知道你喜欢柳惠!” 水玉回应到:“是的!又咋样?” “哪我……就成全你们!” “你有恁大方,拱手把女朋友相让?” “因为我喜欢你,只要你心里喜欢,我就支持。” “好让我心疼,真是一个伟男子!少有!” “不过你得还爱我!” “那还用说。” “我想请你帮忙做好柳惠的工作,把吕爱荷给我介绍一份好工作,最好到他们 公司开车。” “这……?” “为难哪?” “行!我做!不能打保险。” “OK!打电话让柳惠来,今天晚上我请客!” “O K !” “搞定!” 在一艘海上小艇上,阳光正撒在碧蓝的海面上,一艘白色的小游艇显得那样纯 洁、高雅,木成洲正与非洲的一个武装派别代表谈着业务。现在就是连美国政府都 不准的武器交易,他想把它做成,这是一笔诱人的买卖,丰厚的利润,对于摆脱木 氏公司目前业务困境是求之不得的。美国的法律吗?也有漏洞,他可以佯装成某种 商品运出去。他与吕爱荷联系的业务是真的,不过里面到底还有什么妙用,那就看 吕爱荷的惠眼了。 “木总,真是华人骄子!有气派!OK!” “这是一笔小买卖,不是我小看总司令,这些钻石,我还要进行一下检验,这 是我们商业上的一个手续。” “没问题。你这是跨国公司的大老板,先搞网络经济,现在对军火也是很内行。” 他示意了一下,丁西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一刻钟,从远处劈波斩浪来了一艘快 艇,慢慢在游艇边停下,一位专家模样的人上得游艇来,木成洲让专家把仪器拿出 来,对钻石进行检验,一会,专家点了点头,认为都是真的。 木成洲这时走到那位代表面前,握住代表的手说:“好,你看那一船货,卖的 是药品,食品一类的,一定不能出差错,出了差错那我就没办法了。哈哈!丁副总 跟你到船上验货。” 那位代表与丁西坐上快艇一会消失在远处。 这时木成洲拿起了电话。 “爱荷吗?好想你呀?……感谢你给们关键的时候送来了一批货物。这可是支 援非洲的物质。人道主义吗!哈哈!对!对!都有利!好下次再合作。” 他把电话关了,开心的笑了。 游艇把他驶回一个小港。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