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陈秋红一早到学校去,在校门口碰到脸上包着纱布的肖炳辉,她吃惊地问:“肖老 师,你的脸上怎么啦?” “被人打的。”肖炳辉苦着脸笑笑。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你得罪谁了?”陈秋红疑惑地问。 “你别问了,这打人的事还与你有关联哩。”肖炳辉朝她摆了摆手,“现在没时间 说了,等下再告诉你吧。” 陈秋红越加感到可疑,他被打与我有什么关系呢?等下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看到 肖炳辉走进了校门,她也跟着走了进去。 “陈老师早上好!”一个穿着比较破旧的女孩迎面走了过来,与陈秋红打招呼。 “王燕,你的作文做完了没有?”陈秋红问。小女孩是他们班上的班长,一个成绩 非常优秀的学生。 “做完了。”王燕点点头,随手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作业本,交给陈秋红。 陈秋红把本子夹到她的备课日志里,说:“好吧,等下上课我再把本子给你。” 走进办公室,陈秋红坐了下来,把王燕的作文拿出来,仔细地看着。这篇作文她昨 天就看了,写得相当不错,只是有两个细节不准确,她要求王燕回去问她爸爸,把细节 修改准确后拿来。修改后的文章更生动,读着使人心酸。其中有段文字是这样写的: “……奶奶病在床上动弹不得,妈妈自前年到广东去打工就一直没有回来过,爸爸为了 治奶奶的病,也为了我和弟弟的学费,不得不到鸡公山煤矿去当挖窑工。我爸爸好辛苦 啊!他每天天刚亮就起床赶到矿里去,要到天黑了好久才能回来。回到家里时,他常常 把一身洗干净就倒在床上起不来。有一天,我半夜醒来,看到爸爸坐在床上用酒在自己 腰上轻轻地揉搓,我才知道爸爸这天把腰扭了。当我看到爸爸红肿的腰部时,我的眼泪 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爸爸为我们受尽了艰难困苦,我们只有更加努力地学习,用最好 的成绩来报答爸爸的爱心……” 陈秋红的眼睛红了,她准备在上午的作文课堂上让王燕朗读这篇作文,给学生们一 个教育。 这时,肖炳辉走了进来,见办公室里只有陈秋红一个人,就对她说:“秋红老师, 昨天下午我碰到一件哭笑不得的事,真叫人不舒服。” “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叫你碰上了?”陈秋红笑着问。 肖炳辉就把吕世新昨天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她。并问她:“吕世新真同你谈过恋爱?” “哪能呢?”陈秋红气得满通红,恨恨地说,“我要同他谈过恋爱还能瞒得过大家, 我要是看上了他还能等到这把年纪不结婚?” “就是,”肖炳辉笑笑说,“就他这么个混小子,哪个姑娘嫁给他都是把朵鲜花插 在牛粪上,秋红老师这么高的素质,是绝对不会与他为伍的。”他深情地注视着她,轻 轻地问,“秋红老师,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陈秋红感到有点诧异,这肖炳辉今天好象有点异样。 “我……我能同你交朋友么?”肖炳辉红着脸问。 “我们不是朋友么?”陈秋红还没领悟过来。 “不,我说的是谈恋爱的朋友。”肖炳辉壮着胆子把话挑明。 “这……”轮到陈秋红红脸了,她摇了摇头说,“对不起,肖老师,我现在还不想 谈这个问题。再说你现在已经有人在关心你了,杜小艳对你那么专心,她还是公办教师, 为了能让你转正,不惜把我给踩在脚下。有这样的红颜知已,你应当感到满足了呀!”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能看上她么?我是绝对不会同她结婚的。秋红,在我的心目 中,你是那么的完美,你是那么的优秀,我做梦都想与你在一起。”肖炳辉急切地向陈 秋红表白。 陈秋红心里乱得很,她对肖炳辉虽然印象不错,但绝没有将他作为恋人对待,也不 是说她对恋爱对象的要求很高,她是想先尽一切办法跳出农村再说。因此,哪怕肖炳辉 是个蛮不错的对象人选,她也不能把自己的人生吊在他的身上。她红着脸摇头说:“肖 老师请你谅解,我现在确实不想谈这个问题。”看到有老师走进门来,她赶紧收拾起桌 上的东西,急忙走了出去。 肖炳辉一腔火热的激情被陈秋红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心情格外的沮丧,他只得把桌 子收拾了一下,走出办公室,想到后山的凉亭里去坐一坐。走到学校后栋教师宿舍边上 时,冷不防杜小艳从房里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肖老师,我有件事想问问你。”杜小艳笑嘻嘻地说。 “什么事?”肖炳辉问。 “进来说吧。”杜小艳将肖炳辉一把拉进了她的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肖炳辉不知她搞的什么名堂,站在写字台旁呆呆地看着她。 “坐呀,站着干吗,怕我吃了你呀!”杜小艳拉过一条木椅子,放到他的身边。 肖炳辉犹豫了一下,就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的心里想着谁,你一心想着陈秋红对不对?”杜小艳盯着他笑了笑,继 续说,“可你知道陈秋红爱你吗?可能你知道陈秋红根本就不爱你。其实陈秋红现在谁 也不爱,在她心中还没有爱情二字。她是个心比天高的女人,她一心想飞出农村,到城 里去做贵妇人。所以她是决不会在乡下找对象的,哪怕是像你这样优秀的民办教师。所 以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了,放现实一点,何必吊死在她这棵树上呢?” 肖炳辉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陈秋红做这样的评价,可他不能不佩服这种评价的准确 性。他抬眼看了看杜小艳,见她穿着一身大红的短袖汗衫和运动短裤,一身丰满的肉展 露在外面,胸部两个奶子鼓得高高的,有种呼之欲出之感,全身显露着一种青春活力与 性感。 杜小艳见肖炳辉这么盯着她看,便嘻嘻笑着走到他的身边,给他倒了一杯茶,说: “喝杯水吧!” 一种激情在肖炳辉的心里涌起,在家里偷看翠花洗澡时的那种躁动在全身漫延起来, 禁锢已久的青春之火一旦燃烧起来,就迅猛不可阻挡。就在杜小艳把茶杯放到他的手里, 准备离开时,他猛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呼吸急促地说:“小艳……我……我……” 杜小艳也不说话,转过身来面对他,羞涩地笑一笑,眼里充满着期待。 肖炳辉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将杜小艳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杜小艳把嘴唇伸过去,吻住他的嘴巴,一滴泪珠从她的眼里滚落。 “小艳,我喜欢你,我……我要你。”肖炳辉喃喃地说着,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摸了 起来。 杜小艳不做声,只是用手在他身上抚摸回应。 肖炳辉按捺不住了,猛地抱起她放到床上,就去扯她的衣服。 “我自己脱,你脱你的。”杜小艳说着,三下两下就把身上的衣服脱光了,露出了 那充满诱惑力的青春胴体。 肖炳辉手忙脚乱地剐去身上的衣服,爬到床上,抱住杜小艳就动作起来…… 一阵叮叮铃铃的电铃声把他们惊了醒来,是下课了,再过15分钟他们两个都要去上 课了。 杜小艳把肖炳辉从她身上推开,说:“炳辉,要去上课了,起来吧!只要你愿意, 我这里你随时可以来,要知道我才是真心爱你的呀!” 肖炳辉爬了起来,边穿衣服边说:“我……我这是怎么搞的?杜老师,我怎么像做 梦一样……我……” “肖炳辉,你放清醒点,”杜小艳低声地吼着,“你把我强奸了,又想反悔么?是 你自己进的我的房子,是你自己上的我的床,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肖炳辉打了个激凌,连忙分辩:“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就好。”杜小艳抱住他亲了一口,说,“我比陈秋红差了哪里么?我 是公办教师,每月的工资有你们两个这么多,而且只要你愿意同我结婚,我可以想办法 让你在这次转正中拿到一个指标。” “真的!”肖炳辉惊喜地问。 “真的。”杜小艳点点头,“要是没做到,你可以随时处罚我。” “好,一言为定!”肖炳辉咬住她的嘴巴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