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许巍 作者:哭泣的雨滴 许巍,一个月以前我还不知道的名字,包括他的歌。第一次听到他的歌也是 我第一次认识汪渔。他们两个同时烙在了我的心上。 这个春节,我选择了出游,来逃避节日的热闹和喧嚣。我想孤独的度过,一 个人走到哪里就在那里迎接新年的钟声,……后来,后来我还是决定找个人,一 起来逃避这份纷扰…… 我在网上看到他发的帖子,他在找人一起去上海,我拨通了他的电话,然后 我们约在双安门口见面。他开着他的切诺基,我上了他的车,他的车上就飘着许 巍的歌,我很无知,然而不耻下问,他告诉了我这个名字,很陌生,当时我听后。 他的语气里有一点点的惊诧,似乎我不知道许巍就像不知道今年流行低腰牛仔裤 一样。我想没什么了不起,这是个新人辈出的时代,日新月异的,我哪能把那么 多的精力都放在关注新人上面。不过说真的,自从1987年费翔的一把火一夜风靡 后,似乎再没有什么歌曲能与之比肩。那么第一次听到便能被人记住并喜爱的歌 手和歌曲可以说少而又少,似乎就像美女定理一样,如今的美女多如牛毛,也再 难有当年见到《风神榜》中的扮演者傅艺伟那样惊世骇俗的美貌的感觉了。歌手 和歌曲也一样,我以为。然而,当我第一次听到许巍的歌,我便不能不心升喜爱 之情。当时我是叫不出名字的,只有听着的份。 我渐渐地熟悉许巍的歌和认识陌生的汪渔。同样的,在京沪高速上,这两个 人开始吸引我。我至今不能忘记我们相视的目光,在双安商场的门口,那里每天 都有约会的男男女女,第一次见面的和已经熟识的朋友。在相互的寻找中,我们 能从那么多等待的眼神中分辨出对方就是自己要见的人。 是的,虽然我们的旅途短暂得只能用匆忙来描述,然而爱上一个人却只是一 瞬间的事。我知道,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他。尽管我也怀疑罗密欧与朱 丽叶似的一见钟情,尽管我曾想我已过了怦然心动的年龄。可当健朗的他出现在 我面前,我知这一切都不能回避。 回来后,我辗转了几家音像社才买到了许巍的CD,当时,汪渔说许巍的CD在 北京脱销,我只当是他的个人崇拜到了狂热的阶段,然而,当我在第n 家音像店 交款的时候顺口问及许巍的CD销售的情况时,老板骄傲的神态和语气验证了他说 的话。我说:“许巍的买得好吗?”他说:“好极了!”我在心理暗笑。果然, 我想错了。 一路上,漫长的时间中只有许巍的歌声是流动的,一遍一遍的不知疲倦地唱 啊唱。我对他的爱也一点一点的积累,变厚。 是的,许巍的歌声是我至今回忆和咀嚼我们相处的时光的佐证,闭上眼睛, 我似乎就又回到了他的切诺基上,在京沪高速上飞奔……似乎还是在瑟瑟发抖的 夜晚,我们相拥在爱的怀抱里……似乎他的进入让我痛的彻骨的感觉依旧清晰, 我大叫……是的,那几日是我五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快乐时光,我的身体被微弱的 电流击到,遍及周身,甚至我的最不敏感的末梢神经。我知那一刻是属于我的, 整个世界都是为我存在。 可须臾的快感转瞬即逝,留下的是无尽的感伤……他像风一样,只停留了片 刻就消失了,可片刻里,我的心就被他带走,我却找不到他的方向,一时间,我 成了没头的苍蝇,不知所终……他蒸发了,在我的世界里。我像是梦醒后失落的 小女孩,擦去脸上滑落的泪水后,跟自己说,别想了,这只是个梦,只是个梦而 已…… 他的手机永远使用了“全球呼”业务,我曾经听到电话线那端小姐甜美却像 一把软刀子的声音时我的心就在滴血,可如今“您呼叫的用户没有开机”这样的 声音也没有了,那时好歹我还知道人家没有开机,可如今我连汪渔是否开机我都 不知,我感觉到了绝望。我和他之间只连着这细细的电话线,他一关机,线—— 就断了…… 我不能把发生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我不能做到曾经拥有的潇洒。是的,女 人要的永远是天长地久。每天电话线的那一端都是“您呼叫的用户使用了全球呼 业务”…… 情人节那天我们又见面了,还是在双安商场,还是在他的切诺机上,还是飘 着许巍的歌声……他没有告诉我他女朋友回来了,可是他接电话的语气我知道她 回来了,或许他们根本就没吵过架,他女朋友根本就没离家出走。那么,我是什 么?我的爱没有出口,那么就永远在奔跑吗?不停地奔跑吗?我有些懊恼。但除 了懊恼我又能怎么样? 这一天,他比上次还要帅,依旧的牛仔裤,脸上多了几分光彩,在他的家里, 我们再次做爱,我不再疼痛,而是体会着肌肤相亲的愉悦。他的电话不失时机的 响起,他离开我接电话,隐隐绰绰中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他说他 在和别人聊天,马上去接她……这次结束得很匆忙,一个电话,把他的心搅乱。 然后我们下楼,黑暗中,我没能记清他家所在的小区和楼号。我想也没必要记。 如今,我同时认识的两个人,汪渔和许巍,变成了一个,汪渔变成了我的一 个回忆,我想可能是永远的回忆了,或许也会像我们一起拍过的照片还会褪色, 只有许巍的歌声依然在陪伴着我,我知,我在寻找一种感觉,而每次,许巍的歌 声在我耳畔响起,我都不能自己,我都有按耐不住的冲动,生生地在我心里掀起 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我的武侠小说看得都不能用不多来形容,在我看的很少的武侠小说中,曾记 得有一种歌声就像魔咒一样,专门对付一个人,那个人听后就像中了邪,癫狂不 已。我还看过关于写林彪的文章,说他在解放后,依然要听炮火的声音,骑在静 止却不停发动的摩托车上,感受当年的枪林弹雨…… 我想,许巍的歌声还能陪我多久,流行歌曲注定不会经久,那么我想我会有 厌倦许巍的那一天,这一天来了,或许我的心就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