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 作者:旷野枭贤 1 我喝酒醉了,在说梦话。 在我无聊时就想睡去,但是睡不着觉时,我就想说梦话。 我刻意醉去,我无聊,我悲伤,我无助,我寂寞,我孤独,我卑鄙,我无耻, 我欺骗女孩子,我见不得老人家,我无奈,我一文不值。我和很多一文不值的人 携手走在一起,和很多卑鄙无耻的人称兄道弟。所以,我很无奈,我生活在一群 垃圾里,我生活在残酷的奴隶时代,所以我也成了垃圾,也成了奴隶,唯一不同 的只是时不时过过奴隶主的干瘾。所以我也就跟着成了萧条的牺牲品;所以我就 被定为了人生的“小丑”,生活的小丑,戏台上的小丑,今天是小丑,明天还是 小丑。 ——妈的,讨厌的小丑,我极力想去改变,但是,还是小丑——我无奈地闭 上了眼睛…… 小丑过的什么生活,表演,除了表演,还是表演。看过戏的大伯大娘都知道, 小丑在戏台上是配角,一遇冷场什么的,他们就专出来了,比比划划,搞完收工 ——这就是小丑,无所有,也无所谓有。 戏如梦一场,漠然回首,我才发现,酒让我醉去,也让我醒来。在我醒来时 我就想说话,想说梦话,说鬼话——所以我就鬼话连天,一畅心伤。 2 说得好,真的说得好,“梦”是哪位高人将它带入生活的,把个世间,把个 尘世形容得滴水不漏,真所谓,一场烟雨一场梦。 我把人生当作戏,人生却就放胆地把我当成了“戏子”,还是随意地玩弄于 股掌之间的戏子。甚至让我担当小丑或是不知名的什么角色。 我承认,我是小丑,我已经习惯了这个玩意儿——尽管我不愿意,我不想自 己是小丑,曾经谁说我是小丑,我会红半边脸蛋儿。我愿自己是富翁,自己是情 人,自己是伟大的贡献者;我也愿自己是科学家、作家、省世人……只要不是小 丑,什么都行。 靠!都是些什么东西,他妈的,人生如戏,我什么也不是——还是一个生活 中小丑,——我悲哀,我迷茫,我无助,我追求摆脱。 3 因为我嫉妒,我嫉妒那些生活在灯红酒绿里的嫖客;嫉妒那些徘徊在死亡边 缘的却还不知所以的人;我也嫉妒那些泡在酒池肉林里的王公贵族。所以我想被 他们来灭我——正如我想灭他们那样怒火中烧。 燃烧的岁月,被一场狂雨浇灭,随着缭绕的青烟消散,什么也没有,什么也 不见了——就象我们从梦中醒来,什么也没有一样。游戏一生梦一生,能有几多 愁,把酒对长空,我还不想醉去,想永远泡在酒里,喝尽尘世,但是我还是偏偏 就醉了。 我不是为尘世而醉,绝不是,而是单纯的烈酒。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都 要以为我是醉于尘世呢?尽管我成了尘世的一员,还是小丑,但是我不讨厌尘世, 也不想这么早就逝去,正如我不想象现在醉去一样。但是我却在左顾右盼,我在 寻找至今还没被我发现的这个可悲、可叹的尘世里让我值得醉去的东西。 当然,我不是“亚当”的的化身,也没被“如来”点化,我还是一个平凡的 人,我也不想试图改变什么。我没有“布鲁洛”的勇气,宁死也坚持所谓的狗屁 真理;也没有“爱迪生”的发明创造精神,想让这个肮脏的世界从此多个什么希 奇的玩意儿;当然我也不是“哥白尼”,一生只为了一个真理而奔波,甚至不择 手段地奔走相告;更不是什么伽利略、达芬奇、培根、柴达夫——再说一遍,我 只是生活中的小丑——小丑是干吗的,为人们带来笑料的,还是不值钱的笑料, 一出剧场就什么也将记不起了的笑。 所以千万不要指望能在这里能够教会你什么,能怎么叫你觉醒,因为我也是 一个小丑,还是捏着鼻子的小丑;我也是一个红头的苍蝇,还是到处乱飞的红头 苍蝇。不要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更不想教坏你,原因很简单,也不防告诉 你——我很烂,我只能把你带成一个其他小丑心目中的“坏蛋”、“家伙”、 “叛徒”,算了,你还是去做你的乖乖人儿吧! 我也很欣慰,因为,人类有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小丑,是一文不值的小丑。更 欣慰的是,他们还不知道,还在沾沾自喜,还在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上帝的左 膀右臂——真替他们惋惜,用一句土话说就是——“挨求”——挨求的人都做着 那些挨求的梦,让他们还在做着可以让人毁灭的梦。 靠!我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想告诉你什么,本来是说梦却把我们都是小丑 告诉了你。真的是他妈一个小丑。 4 还是说人生如梦,人生入梦吧! 梦是什么东西,飘渺的,虚幻的,一觉醒来就什么也没有了,劳仑斯会告诉 你,当你一觉醒来,你只能记住不超过两分钟的梦境,真可悲,连“回忆”梦的 权利也被剥夺了,而且是自己剥夺自己。 人生也是如此,时时在自我剥夺,自我欺骗,最后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 自己解脱。 5 有爱过谁的经历吗?但和她结婚没?上床没?有过理想吗?实现没? 每个人都有理想,都有所爱,我也不例外。 小的时候,奔走于田埂地角时;看着小鸟扑腾起飞时,我就想,我要做“希 基里德”,把幸福带给所有人;看着一颗心爱的玻璃球被打碎时,我想得更离谱, 我用已经沾满泥土的衣袖“唰”地横着抹去鼻涕,接着还卷出舌头舔舔。然后昂 着头,带着还没有干去的泪珠,天真地想,长大了一定要当一个玻璃球厂的老板, 到时候用大车小车拉着玻璃球耍;当被老师罚“面壁思过”,并被老师大叫着 “烟鬼”时,一时冲动竟想,我以后一定要做校长,还是这个学校的校长,把我 眼前这个“丑八怪”老师给炒掉…… 多着呢,少年的愿望啊,今天想来真是梦一场,结果什么都不是,而是生活 中的小丑——可悲哦! 无奈之下,那少年的梦啊!在一瞬间,坍得一塌糊涂,都成为了幻影——尽 管我还在为着年少的梦四处奔波着。但是我实在记不得我曾经梦到过什么。因为 我在一群垃圾里寻找我要的金条。 梦多了,悲哀得也就多,被摧毁得就更多,是被人类毁灭了,被自己毁灭, 被自己那诸多借口推翻。 布鲁洛被烧死,没有好下场;爱迪生望着自己未完成的实验闭眼,不值得; 贝多芬一生不娶,不逍遥;巴格基尔斯泰最惨,得了爱滋病;连一不小心成名的 李小龙最后也不明不白命归黄泉…… 还有什么值得留恋,没有值得留恋的,人生就是如此可悲,就象是烟,一昔 既散;人生就是玻璃球,碰着就碎;人生就是梦醒了什么也记不住。 在这里,我又想插一句了,在梦的枢途,谁配称得上人生。我自认为,没有 几个。可能“普金”要算上一个,不多谈他,众所周知。另外一个,是《西游记》 里的那个,不可一世的随时拿根“打狗棍”,到处敲敲打打就成为了神仙的猴子 ——孙悟空,算得上一个。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真的享受了人生如梦,什么都 经历了,梦中有乐,有苦,有甜,还有千奇百怪的遭遇,而在醒来时却什么也没 有,枉自其谈。 6 当然,人生的爱情更是似如梦一般飘渺虚无,可以说它是一层薄纱,也可以 说它是一席流水,还可以说它是一朵乌云,亦可安上一些更美丽的东西,花朵、 彩虹、夜影、狂潮、火花……管他妈的,总之,你说它是什么就是什么,能想到 的东西,就有所谓的作家,诗人,词人去形容它,这就是“爱”,高唱着爱的旋 律,一细看,这些人却披着扼杀的皮。 文人啦!什么都干得出来。可以说他们坏得不透风,真不是什么东西。把个 亚当、夏娃造出来的人和爱情硬是写得要到处寄托。 看看那个寡妇李清照怎么写的: 月满西楼, …… 才下眉头, 却记心头。 个人的爱,关西楼什么事,关水什么事,又何苦拉着月啊!西楼来瞎操心, 一旦想表达,什么静水、西楼、月都得搭上,相思愁,相思苦,一个人悲伤,让 全世界的人都为你掉泪——文人,骚客啊!这就是风格。 可悲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些都去模仿他们的红头苍蝇!这样一来一去,小丑 就更多了,做梦的人也更多了,梦醒后痛哭的人也多了,他妈的自作自受。 当然,我是不值一提的小丑,随时都在这样说,什么“弥虹灯下照不出我的 惆怅,一壶苦酒酌不出我的感伤。”“晨初的爱就似如瀑布洒下的细珠,似有似 无。” …… 我常在用这些美丽的词句,但是说句很丢人的实话,我是为博美人一笑,我 说过,我卑鄙无耻,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卑鄙无耻的人和我一样呢? 再说李清照这个守得贞烈妇女,伟大的词人。我说她老人家是死要面子活受 罪。什么悲伤词人,总是说相思苦,相思累,说得多么悲凉,为世人留下太多的 哀曲,当代的年轻人也在跟着捡。为爱咏叹!既然苦,既然有太多哀怨,又何不 找个人再嫁?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是有人逼她吗?假如那样我真的为她不平,也 为那些“逼”她的世俗,逼她的人类感到可耻,感到悲哀。 绝没有半点对前辈不敬的意思,而是我到觉得我不该是个人类,而是一个别 的什么都好,我因为是人而感到抬不起头,在那些有灵性的,懂得爱的动物面前 抬不起头。我只感到,人类的爱是子乌虚有的,是没有存在价值的,是一场似醒 非醒的梦。 7 “当你醉在梦中时,打着呼噜,时而用手摸摸绯红的脸蛋,我醉了,而是心 醉了,心动了,我还不想离去,我只想多看看眼前的”美女“没别的——仅此而 已,这样我已足够,我不想有任何非分之想。” 以前我说过,人就是一块钢板,要想成料,只有加压,不断地挑战自己—— 这是很客气的说法。亚当和夏娃造人时是一把土一滴水搓成的,所以人类也就继 承了那个劣根性,总是希望随时被捏着。以前说得好客气——钢板,说得难听就 是——贱种,人就是这样,还有什么人生,什么梦而言,更从何谈及爱? 在爱的世界里,当天空充满乌云时,会大吼天空不出现太阳,俺还就是不去 爱。然而不过一刻钟,却下起了澎湃大雨,现在就只希望不打雷就行,最后还是 将就着凑合过了呗!人啊!人啊! 我还就佩服把结婚比作进入坟墓的人,把爱情比作无情的吐作红信子的魔鬼 的人。连这点都看出来了——而且在好早以前,实感钦佩。我的好哥们,我硬是 向他们敬礼了。 8 我也爱过,也被爱过,沉沦过,快乐过,悲伤过,也释放过。我也做过贱种, 也被贱种环抱过,在激情再次燃烧时我的心扉几乎闭得啜不过气来。在我肆意地 渐渐习惯了做小丑时,我却做了那么一个“梦”,而且是一个永远不愿意醒来的 梦,象很多人一样,我“梦”到的是可悲,无耻的爱情。 可是当我的梦,人生的第一次梦醒来时,我却在蘸着眼泪痛哭,拖起疲惫不 堪的身躯,我拽着自己的衣襟四处张望,我不知所措。 遇到她是个偶然。 天空下着细雨,我们两次从那个礼堂擦肩而过。最后一次,她认出了我喊了 我的名字,我感到突然,问她怎么认识我的,她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是因为我出 名,我无奈地回应了过去。 “你在这儿上班?”我问她。 “是啊!你也是?” “我是在你们隔壁的编辑部。” “搞什么?习作?” “不是。我只是爱好,搞给编辑端茶拿水的活儿。” “是不是啊?”她很惊奇,随后笑了笑。 “当然不是的啦!我是外记,纯粹爱好,今在这儿开个会而已。” “原来这样啊!” “你做什么的?” “秘书。” …… …… 记不起了,总之讲了很多,聊了很多,知道她叫“丝雨”。接着,她要我到 她租房的地方看看。我也不好推却。 这个地方不大,是一个单间,除了屋中间有个凳子,一张桌子,在墙角有个 好小的洗衣机,没什么了。对了有张比单人床稍大一点的床。 一进门,丝雨也没顾我在没,把外衣脱了,顺手甩在了床上。然后说“就这 么大点,别客气,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床上要软和些,也可以坐。” 我坐在床沿上,看着她在屋里转过来转过去的忙,说实在的,我还就是不知 道她在转着忙什么。 “你不是自己做饭吃吗?” “没有,在外面吃。” “你的男朋友呢?” “不在,去印尼了,以前我们一起在这儿过,现在他每半年回来一次。” “是这样啊!你不孤独吗?那你朋友呢?” “我没有朋友,他们都远嫁了,或是回老家了。” 突然间,我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可怜,更是凄惨。 不知道她是忙完了,还是怎么地,终于坐下了。 她把凳子搬到我对面,坐下了。 突然她又说,凳子不怎么好坐,索性她爬到了床上。 “过去点,别挡着我了,我看那个是什么东西。”她在认真地看着前面那个 吊着银丝的蜘蛛。 “蜘蛛吊,喜事到。” “恩!喜事到,我随时都遇到喜事。”她笑了,笑得很甜,很自然。甩了甩 头发,把外衣拿过来不知道是在折,还是在叠着,总之是在那儿玩着衣服。她拉 过了被子盖到肚子上。 “没有男人的屋子,真是冷清,你一直这么过的吗?”我点燃了枝烟,就这 样顺着用肘撑着身体,半躺着。 “是啊!”没有再说什么。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当然,我和他就是一见钟情。” “是吗?一定是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 “也是哈!” “我喜欢你!”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是吗?” “是的,我以前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但是现在信了。” “真的吗?” “是啊!你好漂亮。” “我想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接着我给她讲了好多关于我的事。 “你呢?觉得我怎样?” “还好!”她脸绯红了。 我们就沉默了好久。 “想……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问起了。 “什么啊?” “我想和你做爱?可以吗?” 又是一段沉默。 “可是……” “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是否不太好?” “我不想管。” “我们这样是不会有结果和未来的。” “我不想去想那些。” “好吧!” 就如此快,我是指,在我的情感世界里,我还没有这么快就搞定过一位漂亮 女子。但是我没有骗她,我说的都是真的,也许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当我突然遇到小溪,赶到那夕阳下滋润决口时,我已抑制不了自己的激情, 自己身体内那股风呈蛇形在圣母的水瓶中放肆地吸食着;心灵突然处于狂奔不已 的万马群中,正穿过飘扬着尘土与芬芳的丝绸之路;也如熊熊的烈火正在旷野肆 意地焚烧;又如激荡在汐卷的波涛之上,奔腾于狂澜同在一个平面,突然波涛 “唰”地停止了,一切都停止了,什么都没有了,似如地球也停止了转动,平息 了,如梦初醒,没有什么惊奇的,余下的事只揉揉眼睛…… 狂风骤雨之后,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在一起。任由身边的一切发 生,享受着空气中的寂静…… 我们都睡去了。都去做自己的梦去了。 9 都说情到深处自然浓,浓得发烫,发滚,浓得粘人。 我们持续了相继一个月,这一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丝雨打的,她对 我说,她要走了,要去印尼,去结婚了。 “我会想念你的,不要想我了,我们没有将来的,我曾经告诉过你。” “为什么要走?我怎么办?” “你好好学习,以后找个更好的女孩子做老婆,记住别找象我这样的女孩子。” “我不想你走……” 我听到她在抽泣。 其实我很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象丝雨说的一样。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 人,压根就不会走到一起。就这一次偷情,也纯属偶然。 丝雨走了。就这样默默地走了,也是残忍地走了。没有顾及我的感受。我是 小丑,我活该,我下贱,她随意,说到底,我们都差不多,和全世界的人都差不 多。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没有和别人说过一句话,而是将自己封闭了起来,经 常把她给我的唯一能证明我们在一起过的一张相片翻出来看,看了再看。 10 爱,就这么个东西,最后让你似梦一场。爱情——伟大的,爱情——魔幻的, 爱情——在天堂,爱情——真是美妙,爱情——梦,爱情——什么也不是,爱情 ——是什么东西,爱情——真他妈的爱情——不就那会事。谁把爱看得如此美丽, 那他(她)就是有个病,我不想说什么,当然我只是鬼话连篇。我只是说,他们 是十足的蠢货,我也是。在下认为,周杰伦不愧为一代巨星,把个爱唱得可好, 《爱在西元前》,真正的爱就该是在西元前的事了。所以我是一个绝不相信爱的 人,也决不去信仰。 有人说,人生是一棵长青树,爱是树上的花朵,梦是花朵中的雨露,让人似 有似无。那我想知道,有哪棵长青树不倒呢?有哪棵树可以活个一万八千年的, 一定不是什么好树。所以当我听到什么“爱你一万年”,什么“海枯石烂”之类 的话我就忍不住想去嘲笑它。“真的够牛B 的,硬是不得了,真的自信,可以相 信自己就能活个一万八千年,而且还会拖着别人跟着自己受个一万八千年的苦。” 爱是什么东西,爱什么也不是,已经说过,子乌虚有,就似雾、似烟、似梦、 又似云。若有若无,想抓,抓不住,想有却什么也没有。可以让这个梦继续下去, 也可以马上醒来,不管是好梦,噩梦,醒了才知道。 我只知道,爱有所爱,爱自己所爱,情由爱而生,在做梦之前,就想着做个 什么梦——情梦、狂梦、人生梦、知己梦、杀人梦。不管什么梦,只要用心去对 待了,都不至于做成一个噩梦。 梦也就这样一个东西,也就那么回事儿,也如沙、如雾、如奔腾的水,更似 随我口中吐出的烟。他们都是一昔即散,一瞬就会成为泡影。捏不住,看不住, 没有实质,没有将来,也没有让自己留恋的东西,比起我做小丑还可悲。 到这儿,我不得不把我最讨厌的沙给说说。 有人怀疑过,沙不是实质的东西吗?是即可见的,也是可以摸得着的何以和 梦并肩呢? 所以,不得不提提。 沙似流水,流水如梦,固然,沙也,梦也。 谁把沙比作人生,那一定是个贱人。为什么,假如他(她)把个人生看作沙 似的,那我想可能那本人也没什么可造性,人生一世,竟然疏不知沙遇流水一场 空。沙啊!就是这么个见意忘形的家伙。 比个山间竹笋,墙上芦苇更令人恼火。沙是什么东西,汹涌时要人命的,可 是它生来柔顺,因此蒙蔽了好多所谓诗人的人的眼睛,由此而去赞誉它。 就和当年的“西特列”没什么两样,想得到人们赞誉,却又做尽了坏事;也 如当年的小日本,糟蹋了良家妇女,残害了儿童,制了毒气弹,割了土地,却还 嬉皮笑脸地告诉你,“我是为了你的发展”比敲了你的头再给你一块冰糖还要来 得阴险,敲了人的头,在你疼的当儿,连糖都舍不得给你,还说是为你好。 ——狗日的奸人。 再说沙,不也是,在沙漠上占着偌大一块土地,却长不出东西来,还时时借 着春风大肆喧哗,公然还贴出海报,披着旗子,大声说,是为了生态平衡,让地 球多一分土地。 ——我在想这样也不嫌累——老大,这样的“恩惠”在下受不起。 河岸的沙,仗着水势,吞灭生命,比水还来得猖狂,还来得放胆,世界有记 录显示,有1.3%的人口死于“沙祸”。 河水涨起时,它会站出来笑嘻嘻地说“老兄,借点油水润润”。直到大河变 成小溪,还在没命地无肆占有别个。我时常将沙和河水来比喻那些快要结婚的人。 ——无耻的家伙。 有人也无耻地做出了沙漏,并且硬是要它象征着爱情。有什么好的,我还就 看不起那东西儿,我还就从来不把那个东西买来送女友。我不想看到满世界的沙, 我讨厌那玩意儿。什么了不起的,抓在手里就流了,轻风一吹就散了,还不是虚 欢一场。 真是大漠之沙飘忽不定,细水之沙肆意掠人,大海之沙无聊占有,世界之沙 扰人心绪。 梦与沙原本风马牛不相及,但,可知,沙比梦还飘渺,还虚幻,在你面前, 当你想抓时却已去了;似乎抓到了一些,却什么也不是。既然梦话都来了,沙话 何不来? ——恶毒的沙。 11 人生是梦,爱情是梦,兄弟是梦,友谊是梦,走路是梦,吃饭是梦,习字是 梦,上厕所是梦,打电话是梦;睡觉、恋爱、少年、理想、说话……没求说了, ——妈的,全都是场梦,真没劲! 游戏一场,人生一场,梦一分! 12 “梦是美好的”。常常都听到或者间接听到这样说。我不想去驳哪位兄台, 女士更不欺负。更无能去争个昏天地暗,但是我至少知道,梦的到来时可以让你 欢乐,只是在梦熄时分,可以令人毁灭。 当旧情的火焰再次燃烧,并且在心灵深处熊熊蔓延至很深的地方。漠然了, 望着这一堆堆更热更旺的火苗,被一层层沙土慢慢毁灭时,顿时,我感到了一阵 阵心疼。更多的是麻木,接着是挥着一把把辛酸泪。真的是人生梦一场,爱亦游 戏,情亦游戏。 完了,什么都是梦一场,游戏一生。 这都不可悲,可叹的是明知梦一场还去做,明明知道是噩梦也不觉醒。 我就是,象前面的那个梦,都说是梦,没有未来,但是还是去做了。 所以,我无耻地称自己为小丑。一时我扮演正义的小丑,一时又扮演跳梁的 小丑,一时将帽子横戴,一时又将眼睛“哭肿”。 我悲伤得很,我竟然,还在和那些给我导演小丑戏的小丑呆在一起,也硬着 头皮,残酷地和那些一手策划出这一场场小丑戏的贱种呼朋道友。 到这里,我突然,很想写,很想继续努力地写,把那些都忘去;但是想起一 个小丑为我的留言,我却又不想写了,因为我被悲伤困绕了。 她对我说:爱是自私的,所以,她说冷不丁亲我的一下纯属意外,要我不要 误会了…… 见到这个小丑,更象幽梦一场。令我心醉过,一瞬间,我竟被这个小丑爱, 也爱上这个小丑。曾经,也为了爱的梦疯狂,痴迷,伤悲,迷茫,寄望。瞬间, 梦一醒,在冰冷与挚热之间,我才发现,她是一个很了得的小丑,而且是导演, 她亲自导演了一场戏,控制了我的梦,要我怎么去演一幕笑戏…… 13 梦一场,本来就如此残酷,“我为什么不做个好梦,为什么总在最甜蜜时, 梦,醒了。”梦就这样的,正如我的梦话。是呓语,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最终 我也不知道想说清什么。但是我希望,还没有醉去的朋友,不要醉去,还没有做 梦的朋友,不要去做梦。当然更希望不要象我一样最终做了生活的小丑。我们是 人类,为什么要被梦,被小丑行为束缚我们。 原本梦一场。这也是梦,随着我的清醒,笔尖停在了这里,一切都静住了, 一切都因为梦的醒来而醒来了。 我是一个小丑,也时时在做梦,在这里,我愿所以将要成为小丑的人觉悟了, 将要做梦的人醒来。所有的痴人,所有的贱种——当然有更崇敬的语言,但是我 试了,怎么也用不上,你们不要在做梦,就算睡着了也不要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