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崔晓的手机响了,是浮克打来的。 浮克已经在楼下,他们三人固定的进餐地点,那个类似“自家厨房”的酒楼里 等我们。 大名鼎鼎的浮克,第一眼,我就感觉他象兄长,很平和,很亲切,有兄长的风 范。 马老师也来了,他刚理了平头,精神唤发。 作为广州中唱的社长,他很惜才,浮克、崔晓、晓卫都是被他慧眼发现的音乐 才子。 “崔晓把歌词给我,我一看就说‘这个人的歌词我看过’。” 啊?!马老师还记得我?我笑了,很不好意思。 那是很久以前,我刚写了一两首歌词。现在再看那些歌词,我唯一的反应只能 是:红着脸笑着,双手捂面。 可我当时就有本事捧着这些习作去见广州中唱的社长,请他指点。 难为情归难为情,我私下里还是觉得自己这种冒失举动挺可爱的,需要自我鼓 励,发扬光大。 在心里,我为自己暗自拍手,暗自唱彩。 马老师当时说:“你的歌词总体结构不好,但有些细节非常棒。” 我那时根本就不知道歌词的结构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去哪儿学,都是自己琢 磨着写。 星碟唱片公司的老总王晓京来广州录江珊的专辑时,给我讲了歌词的格式,我 才算正式入门,为此我一直尊称他“王老师”。 “你一直在广州吗?后来为什么不来找我?”马老师问。 我无言以对。 我一直在广州,可我奔波在另外的路上,疲于应付。 我意识到,由于我缺乏坚持力,错过了某一个点,也许就从此错过了一些我再 也看不到的机会。 如果我当时更有信心,更有毅力,坚持下来,我的作品可能早就出来了。 没有悔药。 我知道我绕了一大段弯路。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