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密的爱人 3 月28号是石家成的忌日,苏雨提前两天给石京打电话,告诉她要回来拜祭她 妈妈,可这个小丫头,昨天来电话说,要考试回不来。早上让石征请一上午假,上 山扫墓,可臭小子撂都不撂她,背着书包上学去了。孩子们受的伤害比想像的要严 重的多。 无奈,苏雨和石家竣俩人,来到墓地扫墓。苏雨看见石家成的坟墓,不由自主 的发抖,泪往下掉。她颤抖着用她带来的毛巾,擦墓碑上的灰尘。“老公。一年了, 我和家竣来看你了。你和大姐在天堂一定很幸福吧,我一点也不好。我恨你们,可, 我还是忘不了你,混蛋,我那点对不起你,你这样对我。”苏雨边哭边骂。石家竣 默默的往座台上摆供品。“大嫂,她的还摆吗?”“不摆,我没那么好的肚量。” 苏雨抱着石家成的墓碑闭起眼睛,心里不停的怨恨老公。 “小雨,家竣。”苏雨睁开泪眼,许劲抱两束鲜花过来。“三哥。”苏雨起身, 石家竣蹲在墓前没动。许劲先摆在许倩墓前一把花,鞠了三个躬。走过来,放在石 家成墓前一把花,也鞠三个躬。“谢谢三哥。”“不,我应该谢谢你,给大姐修这 么好的墓。”苏雨摇头。“小时侯大姐对我不错,算我还她情了。”“家成。我守 诺言,回来了,按你的条件,我要把你委托的东西,交给小雨。你生前活着累,死 后别人跟着累。”许劲从公文包取出一个牛皮信封交给苏雨。“家成出事前一个月 寄给我的,让我在他一周年时交给你。”“啊?这是什么?”“不知道。这是大信 封里的小信封,我没拆开过。”石家竣站起身,靠过来。 苏雨看石家竣,石家竣点点头,苏雨用手背擦一把眼泪,拆开信封,取出信纸, 打开,里面是一张定期存折,苏雨的名字,她随手递给石家竣。自己看信。“20万? 什么意思?”石家竣问许劲。许劲摇头。是石家成的笔迹,苏雨的泪又掉下来,隔 着泪水看。 雨儿爱妻! 宝贝,当你能看到这封信,不枉我一腔的爱恋,付对了人。我的小爱人,你年 轻的让人心疼,而我却无能为力的爱你护你了。 宝贝,相信我对爱的忠诚,我为了你和儿子的安宁,原以生命博取。也许,会 伤害到你,这是我不愿见到但必须做,用心不要用眼睛看事情。 带好我们的儿子,找个可靠的人嫁了。你没工作,又没一技谋生技能,儿子会 越来越用钱,你也需要有个依靠。我求你看在我们相爱一场的份上,不要给儿子改 姓名,他是我仅有唯一的孩子。 如果有来生,我会耐心的等你出现,等你长大,我会陪你慢慢变老,这一生欠 你的,来生还你。 家成 2 月23日 苏雨双眼发呆,信纸从手中飘落。“有你这样爱人的吗?你太坏了,我恨你, 恨你。”苏雨扑到墓碑上用拳头捶打,哭骂这个挨千刀的混蛋,梦中心中赶不走的 混蛋。 石家竣拾起信纸,他巡视一遍,抓住许劲的前襟。“他想干什么?把人伤到剩 一口气还不过瘾,要了命才甘心吗?”许劲用力扯掉石家竣的手。“我远在美国, 怎知道。你是他亲弟弟,你该清楚。”“他为什么给你不给我?”“我是律师,是 他的朋友。”“可我是他弟弟,是警察。”“他的心思,天知道。”石家竣咬牙盯 着墓碑,心中疑云翻滚,理不出头绪。许劲弯腰拉起伤心欲绝的苏雨,轻轻的搂在 怀里,长长的叹口气,仰起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天空开始飘落细细的毛毛雨。是 石家成的无言的歉意吗? 五一这天,石家竣结婚了,苏雨和秦枫的父母在礼台上,接受新人的大礼。接 过大自己一岁的小叔子夫妇敬的酒,苏雨眼睛含着泪花,一饮而尽。石家成的最大 心愿实现了,看见了吗?家竣成家了。 晚上10点多,苏雨头重脚轻的打开门开开客厅的灯。石征做压床的喜孩,留在 新房,苏雨踢掉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包丢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准备什么不做, 就睡觉。 书房怎么亮着灯?我开的吗?苏雨趴在门框上,伸手要关灯,手僵在那。李渊 从书桌前站起身,桌上是打开的厚厚手稿。“李渊?你怎么跑到我梦里来了?好奇 怪,你也会来我梦里。”李渊微笑不语,紧紧拥抱住苏雨,低头吻住她的唇。“傻 瓜,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家竣的大喜事,我高兴,你高不高兴?我好久没见 到你,我想你,你想我吗?”“想。想的我发疯。”“我要你爱我。我爱你。”苏 雨呢喃着抱住李渊的脖子,亲吻他的唇。“求你,求你爱我。”李渊的眼睛闪烁着 残酷邪恶的笑,打横抱起苏雨。“好。我爱你。” 一夜激情狂乱过去,苏雨头疼身疼象被车碾过的呻吟睁开眼,迎上一对笑眼。 “懒猫,醒啦?”苏雨眨眨眼,努力的想了想,她坐起身。“几点了?”“差10分 钟12点。起来吃午饭,我做好了。”“哦。”苏雨望着欣然自得的李渊。“我们做 爱了?”“是。我们很和谐美妙。”“请你出去。我要穿衣服。”“我看光你的肥 肉了,害羞是不是晚了?”“很失望吧?”“不。很满足,她治好我10年失眠症, 第一次不吃安眠药可以入睡。”“你,你,你神经病。”苏雨掀开被子赤身下床, 李渊靠在床头上看她穿衣。“我没想到,你会热情如火,赶上我的步子。我们结婚 吧。”“疯子。昨天,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一场梦。”苏雨套上毛衣,关上柜门, 往外走。 吃饭时,苏雨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进来的?”“我去参加石家竣的 婚礼,石征给我的钥匙。”李渊取出钥匙晃晃,是石征的钥匙。“你几号走?” “我毕业了,春节时我应聘到麒麟区区医院外科。五一收假后我就去报到。”苏雨 长大嘴忘了吃饭。“你,你疯了?去那么小的医院。”“工作量少。有时间陪你。” 苏雨苦笑。“我何德何能让你看上?”“我回上海后,也问自己。你不年轻,不出 众,也没有钱。我为何迷上你?为何动心?我想应该是那次,在我麻药过后疼醒, 脚碰到一个温热柔软的小孩子,你坐在凳子上趴在床沿打瞌睡,身上的衣服血迹斑 斑。傍边病床上的老人过来说,你媳妇刚睡,要什么我帮你。就是这句话,这感觉 迷惑了我。我找过许多女人,做相同的事,却没一点感觉。我回来,在跆拳道馆观 察你一个寒假,就确定你是我要的女人。” 苏雨苦笑。“不是医生强迫,我不会留下看护你。你从手术室出来时,石征睡 了,我万不得已才放在你脚前。”“我们是象一家人,可爱的孩子,温柔的妻子, 受伤的丈夫。”苏雨起身收碗碟,洗碗。 二人买好第二天要卖的菜,收拾青菜。苏雨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懊恼,也没有 生气,心里平静的让她感到奇怪。自己不是爱石家成爱的死去活来吗?现在,是背 叛了爱情,为什么没有罪恶感?还会有挣脱硬壳重生的喜悦,为什么会这样?我是 个荡妇吗?不,我很自重自爱。是因为喝酒的原故?不是,我当时很清醒,知道自 己做什么。 李渊收拾好猪皮上的毛,切好放进锅里煮,坐下用小刀削大葱头。“我们等收 假就去公正结婚,昨天没采取任何措试,你很有可能怀孕。”“你太好笑,上一次 床的女人你都会娶吗?你的老婆有个加强连还多。”“你怪我不是处男?我是个成 年男人,有需求正常。”“我没那么幼稚。我做过节育手术,不会怀孕,你是家里 的独子,你家的矿要传给我的儿子不成。所以,你应该找个小姑娘,我不做罪人。” 李渊放声大笑。“笨女人,异想天开。你见过富两代的富翁吗?我至少在国内没见 过。你知道开煤矿风险多大?老头撑几年都有问题,一群眼红的耗子环伺周围,不 可预测的天灾人祸随时都会发生。我从没想过要接管煤矿,还传孙子?我的爱少的 可怜,你不能生育更好,有石征够了。”苏雨不敢相信李渊的思维是另类。 苏雨摇头笑了。“应该我哭着求你,你这么优秀。可,石家成把我伤的太重, 我现在就象惊弓之鸟。到元旦,你还想要我,我也不害怕了,我们就结婚。”“不 行,时间太长。”“这期间,你不准上我家,我们也不再发生关系。”“不行。我 不会再一个人睁着眼忍着头疼等天亮,你别想甩开我。”“不行拉倒,我们绝交。” 苏雨口气坚决。“谁希罕你这个胖女人。”李渊起身出去。苏雨瞪着他的后背,并 不挽留他,李渊在门口站站还是走了。 苏雨收拾好店里的事,她买了一把白色的菊花,坐公交车准备上山看石家成, 手机响,苏雨看是李渊的号码,切断电话。又响苏雨索性关机。 苏雨望着石家成的墓碑,她不再颤抖,轻轻的把花放在碑前。心里默默的说: “老公,我来看你了。家竣昨天结婚了,他的妻子很漂亮,你也会喜欢的,你可以 放心了。”苏雨靠石碑坐下。“老公,我不再是你的小百合了。昨天,我有了第二 个男人,我借着酒劲,求他发生关系,我是不是很放荡。可,我却不恨你怨你了, 我们同是凡夫俗子,我引以为傲的象牙塔不堪一击的碎了,我同样是万丈红尘中的 一粒沙尘,就象你说的一样,我会现实的改嫁。你开心吗?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苏雨眼睛又滚下了泪水,凄楚的苦笑。看太阳要落山了,苏雨起身对石家成说: “我走了,下次来看你。你和大姐好好的开心过吧。我要面对我的琐事去了。” 走到一半迎面走来许劲。“三哥。”“家竣那没见到你,电话关机,就知道你 来这。”“三哥,你又回来了。”许劲微笑牵着苏雨的手,往山下走。“今天,我 看石京,才知道家竣结婚,便和石京一块从昆明下来祝贺。”“石京呢?”“在家 竣那。陪我吃饭。好吗?”“好,你请客。石京比大姐还漂亮吧?”“她不象大姐 象你。”“你眼睛有问题,那象我这么丑。”“三分神似,性格脾气。小雨,你也 很美,知性豁达,还有一棵善良的心。”苏雨东看西望。“在那?谁这么好?”许 劲笑了。“小雨,一年多了,你也该放手了,对他对你都是解脱。”“是啊。我放 手了,放手了。往前看走路才不会摔跤。”“对,这样才是我的小雨。”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