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不已 我陶醉在自己编织的故事中,生活就是故事,故事却不是生活。我一陷在深深 的回忆里就会感到我的心跳加速,血液上涌,后怕连连。回忆使人的一生都在不停 地反省之中,让人来看看自己以前做过的蠢事儿,当然不乏有自大狂只记得起自己 风起云涌的英雄岁月,来吹嘘自己过去是如何英勇了得。岁月在时光中成为蹉跎岁 月,我们每时都在时间机器掌控中,只是不觉得罢了。 我坚信我的一生将不会那么平庸,我说过,我有很强的优越感。有些时候我冥 冥之中感到神就在我的身边,我不信任何神,可是在矛盾的青春岁月里却成了我的 一种寄托和依赖。 这个城市引以为傲的风景名胜有两处,我都去过,它们都自诩为宗教胜地,一 个自称名山,一个自名古刹。里面的善男信女不在少数,香火络绎不绝。 我们寝室就在周末组织过一次爬山的行动,古人爬到山顶总会抒情,来宣泄心 中的不满和怀才不遇。太可乐了,可口的可乐,人要是真有才华又怎么能碌碌无为 不被人发现呢?那明显就是自己的能力不足导致的。我登上山顶的时候倍感失落, 就像成功之后的一种突如袭来的空虚,一种真实的空虚。 在山顶的凉亭上吹着拂面的凉风,看着蓝天白云,听着僧侣颂经,我的心也消 沉了。 人各有志,你能安排谁的一生? 那次下午下山时下起了小雨,与上午的晴天判若两世,我也有恍若隔世之感。 走在泥泞的路上,满脚的淤泥搅得我心力憔悴,经常不小心滑一下,我手中拿着拐 杖,在下山时我在想,我是注重过程还是结果?我知道我的行动已经证明我是注重 过程的人,因为我在山顶并没有别人的豪言壮语,只是在回想来时的风景。 玲玲到底喜欢张少楠什么呢?我就是不明白。 张少楠,姓张名少楠,1986年猴年狗月马日出生,性别男,身高一米七七左右 浮动,腰板直了一米七七上,弯了一米七七下。此人长相满脸丘陵,头发有些秃, 只是玲玲比他矮看不见而已。长相应该不算俊朗,一般都勉强,肥得浑身流油,戴 着一副方块眼镜,和他的那猪头不成比例。眼睛不小,但目光呆滞,嘴巴不大,但 吃得不少,成天被子不叠,要论才华,我自认为十个张孙子也比不上我邹爷爷。我 怎么能和这样人竞争呢?我纳了闷了,这明显是对我的侮辱和蔑视。 可是我想明白了,就是我不会装。 人活着或许需要装一装的,不装什么都不是,越是没有本事的人越爱装,张少 楠装着装着就成生活部的副部了,我就是因为没装在玲玲面前吃一大亏。我也不像 张少楠那么卖弄学识,到哪能来两句什么超富有哲理性语言能把小姑娘诱到手,玩 忧郁。忧郁是一种情绪,可是现在往往都是被人装出来的,最后成了潮流了,人他 妈是不审美也有病了。一言以蔽之,反正就是一个装字怎生了得。 如此悲哀,如此令我心碎不已。 我感到了我的心都成了碎玻璃片,撒了一水缸,在透明的池子里根本望不见, 可是确实支离破碎、无法修复。 也许玲玲还是爱我的,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唯一可以聊以慰藉自己的希望! 我不在乎张少楠比我在哪方面装得彻底装得坚决,我有玲玲的心,他没有。他只不 过在我这放着烟雾弹,想让我退缩,我不是乌龟,怎么会说退就退呢? 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坚信玲玲会有自己的判断,她不会有错的,她在 我的心中那么完美,她怎么能在眼力方面差得可以呢?我又开开心心地得过且过了。 在我和张少楠的那一次冲突后的几天里果然玲玲和我依然亲密有佳,没看见她 受到了什么不良的影响,我也没提我和张少楠的事儿。我依然过着我的生活,张少 楠也没有再和我过不去,我感觉他老实多了。可是峰儿用他敏锐的嗅觉告诉我,暴 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平静的,这说明你要大难临头了。我只当他说些漫无边际的话, 根本不予理会。峰儿见到我这样的态度也无奈了。可是老卡仍然像个敢说诤言的忠 臣一样对我喋喋不休,可是话到他嘴里就变了味,他说我要小心,还说要是真出什 么问题千万别把他拖下水。他的这种自私的心理我十分反感,让我鄙视。 李赞,这里我必须说他的大名才能对他所做的事儿进行有力的批判,李赞这人 不错没得说,可是在有些细节方面确实是让人感觉到他的自私。一个例子就足以证 明这点,我在大二刚开始的时候晚上喜欢看小说,每次李赞在我点着台灯的时候都 说我影响他睡觉。第二天我把台灯特意压得照不到他可他还是埋怨我,说我这样不 睡觉让他感觉心理不塌实。我说,你有什么不塌实,难道我会杀你?他生硬地说, 寝室矛盾在大学哪个寝室都有,谁知道你会怎么做?我忍耐着性子,晚上不再看小 说,他睡觉我睡觉,他干吗我干吗,我们也相安无事。可是后来他把电脑搬到寝室 后天天晚上玩到下半夜,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我把我的问题提出后,他则说,我 们不经常这么晚啊,你老邹千万别脱离组织。我无话可说。 李赞的这一面在寝室的细节上暴露无疑。 虽然他这样我们并没有翻脸,我了解他什么人,他也了解我什么人,都是刀子 嘴豆腐心,说说就算了,我和李赞依然是好朋友。 张少楠就不一样了,真让峰儿和老卡说着了,暴风雨来了。引自前南电影《瓦 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的经典就是:“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 当然我有点夸张和过甚其辞,但是张少楠确实对我实施报复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