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言我的爱 喝酒的时候,小妹问我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只是缺少了 一个清楚的脑袋。 要去适应那摆放在我书桌显眼处的那张黑白写真像,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它几乎快要占去 我四分之一的书桌, 使得我爬格子的空间被言的倾入而变得越来 越窄,直至只能勉强容得下双臂。思想烦乱,文思堵塞时,我索性找出几张特写封 面的女明星海报把它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 遮捂住。 言儿规定书桌上必须得放她这一张玉照,可没规定我用喜欢的女明星像,剪下 头的那一部分来,贴在言那张照得还真不错的相片上面。当然,招贴的那一部分, 只限于言儿那“可狰”的面容了。 自此,我和写真像相安无事,反而我时不时谴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机敏变通; 玲珑有姊, 凸杌 美丽的青春躯体,生平喜爱,当做偶像的女明星头像。上半截与 下半截的奇妙搭配。 清秀如咏琪,活泼 如诏蔚,灵动似张曼玉,长发美目,快乐 人心。 不要怀疑我坏了机器——因为,如果把你们换了是我,相信你们此时也已经忍 不住,便要拿条绳索 浪漫得想要自杀掉,一了百了,省得眼不见,心不烦。 像往常一样,言儿每夜都要独占着电视。 言儿看电视的姿势很特别,也很美,换上睡袍,侧卧在沙发间搭条毛毯——— —在她说来, 比较 不疲劳,既是能看电视,又能保证充足的睡意。我依样画瓢的 学了着模仿了几回, 差点没落下个脊椎骨 神经痛。头部枕着个睡垫,半边面狭贴 靠在上面, 就那么眼睛半瞌半闭的看上三,四个钟头。这时候 她的面部表情很特 别,轻轻柔柔的,像一个安逸的猫儿正在熟睡,半肩长发拘到胸前。在柔的灯光下 看来,的是亲近人心的可人处。 其实, 我极力在内心排斥过重的注意她 ,就像她随着剧情进入状态一样,完 全忽视我这么诺大的 人的存在一样。 不过,说句掏至心扉的真话,如果她能忍住那如戚如述,似怨似苦的呜咽声声 ……自然,我 想这是不大可能的。 也许是她上辈子欠的,纠缠不清,她就是那么着重于悲戚剧情,翻来复去拿着 遥控器选择屏道多是 情啊, 爱啊,怨啊,述啊,苦啊,一类的戏文,而她的泪腺 似乎也是岌发达的, 那小小的深眶里不知道 怎么竟会有这么多的泪水,流也流不 尽,就如山涧的泉眼清泓一般。 与友常常互请宵夜,一日,七八个人喝了几扎啤酒,有些飘飘然,晕头转向的 一路跌撞着摸索回家。说不出的遐意,刚取出钥匙开门。门就被打开了,言儿凶巴 巴的尤似母夜叉大吼着迸出一句话来; “ 几点了?一点都不像话,我等了这么久 ……” 她的鼻子也不是一般的对酒精过敏;“又去喝酒,真不知道你们男人想怎么样, 遇见马尿就灌个晕 头转向,四脚草天,不要命了。你……” 我摇晃着走进门,靠在墙上,瞧着她,醉眼蒙蒙的。这女人看来,也实在可爱。 关心时候的语气 挺特别的。 她自然不会是真的生气,只是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唬吓唬我罢了,我 从她的一双秋瞳里看 得十分清楚。 所以,我很不在意也很自然的拍拍她的头顶, 笑嘻嘻的扶着她的肩说:“言姐姐,你长 得真的很漂亮!” “醉鬼,胡说八道————”她努力强忍住那抹喜悦的笑,却藏住了面上的藏 不住眼里的;“下次 再这么晚回来,我可把门锁了,不许进来。” 言儿的善良可爱,在于不会赶我出门做为威胁,也因为这样对我这个常常三更 半夜才回来的房客 一点效用也没有, 虽然她比我整整大了二岁,但我还是常常以 一种‘小兄长’ 的身份关心着她。我赖在厅 里不愿意让她回房间,扯着她的衣袖 要求她陪我聊天。 “都快三点了耶!”她说着,却尽自在沙发见翘着脚坐下。 “又怎么了?失恋了是不是?言儿装出这种祥作无辜的同情和了解。 我扰着头皮,看着冷冰冰已经关闭了的电视机:“我才没你这么无聊,鄙人才 不会轻易陷入爱情 的坟墓。” 她笑了笑,好象不是特别开心笑容里竟然有着些许漠寂之意:“怎么样呢?” 我灿灿的假笑着:“言姐姐,阿兵哥————今天,没来————找你啊,啊?” “不告诉你,又怎样?”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薄,忽地又换上了一种很是伤感的神色,我心底涌起一阵 不安,发觉自己问错了话,真的很傻的问题。 “其实你们挺配的,郎有才,妹有貌——+————” 一阵清风拂体而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不是,我……我是说,你们其实可以……” 我心中大急,话莆出口便险些嚼着了舌头,飘然晕忽的感觉没有了,我开始通 体泛出冷汗。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浮上心头。 “你其实并不知道的……”她说得很伤怀,心中好象装了好多心事。 我忙解释,这只不过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罢了。 “那你更不明白了,你才多大……” 我已经快21岁了,早就是成人了,我有心……至少,有能力关心你的。我在心 里默默 的说。 他一定不会是很帅气,只是那层金钱修饰的外表衬托罢了!当然还有他长相不 足的那一面。 撕开那一层层贴满五花四色的彩纸,言儿的黑白写真像又现在我的面前。我叹 了一口气,将 它仆放于桌面。 平躺下来我需要绝对的。近乎沉重窒息的空气与宁静,好去凝听静夜里一丝一 息的动静。 言儿不会知道,纵然我对她的情感再深,她也不会再瞧我这不快乐的人一眼, 夜风清冷,我在 此时,已经封闭了内心对她的感情,关闭了对她日深的爱恋。 虽然,我明白,也很清楚的知道,这没有一点意义,但——也只能这样了。 清晨像恶梦即将苏醒的警讯一样,在大地上无情地吞食着只有夜才能带给我的 片刻安宁。梦醒了,爱人不见了,只剩下我胸口尤存的余温和脸角的湿痕。 等我醒来时,我不再流泪了。而是笑得很奇怪的打电话给一个一直希望我能去 北京的商人。之后我在她回到家的前一天,坐上了东方航空公司的班机。 ……看着信,我仿佛看见了她穿上了我为她设计的婚纱,走在红地毯上。地毯 的另一头是个脸部模糊的男人,而那人不是我!她依然拿着我送给她的紫色郁金香, 缓缓的,缓缓的走向了他——那个不是我的男人。我的心碎了!本来美好的一切, 忽然变成了最丑恶的现实。不过我还是会为她祝福,因为她拥有了我的爱,一种以 酒浅尝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