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人物速描之格瓦拉 格瓦拉原本不应该属于这个系列,但是随着一出名曰《格瓦拉》的话剧在京城 走红,这个名字再次在人们口中流传,使得我也极想为他写点东西。 1997年7月的许多天里,――那时我已经在某中央级新闻机构工作了相当一段时 间,从事的是国际报道工作――关于某位过去时代英雄的消息充斥着各大通讯社的 电讯稿中,这个被湮没多年的名字就是格瓦拉,被无数相识不相识的人们昵称为 “切”的属于全世界人民的格瓦拉。 这年的年底,我远赴北非古国摩洛哥游学,结交的第一位朋友跟我谈起他父亲 的时候如此说道:“他同切握过手!”我跟他说,我熟悉切的英雄事迹。他的目光 一下子变得炽热,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咱们可以成为好朋友!”于是我就被一双 曾经被格瓦拉握过手的手握过的手握着――我也很激动! 那时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有朝一日生活在曾经属于切的土地上。但是从1 998年年底到1999年的年中,我确乎在加勒比格瓦拉的第二故乡真切地感受 了格瓦拉的存在,我们走在切曾经走过的路上,我们的枕边就搁着一本切在玻利维 亚的日记,我们随便打开厨房里的一扇柜门就发现一本格瓦拉的论文集。 70年代出生的一代可以不知道格瓦拉,但是一旦知道了,他一定会因为这个 人物,因为他的精神而沸腾。70年代以前的人假如不知道格瓦拉,除了证明他愚 昧之外,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他自私。我们在古巴的时候接待过一位出过若干画册、 摄影作品、评论文集和游记精选的画家、摄影家兼作家兼记者,40多岁的胖大汉 子,出门还要涂上防晒霜,临别时还非要我们多开住宿费,号称要填补其他费用。 他果然不知道格瓦拉,他也不配知道格瓦拉! 在哈瓦那人民广场西南端的一处建筑物的外墙上,古巴人民用粗大的铁丝勾勒 了这位英雄的头像,就是切的老乡、那位失败的英雄马拉多纳刺在手臂上的同一幅 照片。这是哈瓦那最神圣的地带,切面对着的是,每年的古巴革命胜利或者五一等 重大节日欢庆“庶民的胜利”的他的人民,汉白玉雕刻的古巴国父何塞。玛蒂的雕 像和纪念碑,他的朋友菲德尔。卡斯特罗每天办公的国会宫和他的另一位朋友劳尔。 卡斯特罗每天办公的革命武装力量大厦。当然在何塞。玛蒂身后的纪念馆里,也有 切的一片空间:在每年切的遇难日,切的一双曾经握过手术刀、握过枪、握过我朋 友哈菲格的父亲的手的手,会在那里向人民展示一位革命战士的忠诚! 革命的切让我们的热血为之沸腾,一位嗜雪茄烟如命的切,又使得格瓦拉这个 名字在我们的耳中显得更加亲切。切是在来到古巴打游记后迷上抽雪茄烟的,以后, 一直到他不幸在玻利维亚遇难,都舍不得放下。古巴革命胜利后的几年里,医生建 议哮喘病缠身的切戒烟,至不济,一天最多也只能抽一根烟。切笑着回答:医生我 答应你,以后我每天只抽一根烟。过了些天,医生再来拜访切,赫然看见切在抽着 一根长达半米的超级雪茄烟。 一次在马累贡的手工艺品市场发现一本格瓦拉画册,想到分社首席正在收集切 的资料要写书,我们就很好心地建议她赶紧把这本开价7美圆的八成新画册买了。 未成想没多久,在我们分社附近的总统大道搞书展,簇新的一本画册才只卖12比 索(一美圆换21比索)。结果我们惭愧不已,仿佛是我们伙同了那旧书摊主坑了 我们的领导似的。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奋勇地挤进人群,抢了两本画册!现在它们 还在我的书架上,跟我的《格瓦拉传》和《卡斯特罗传》摆在一起。 在位于古巴中部的属于切的城市――圣克拉拉,从横贯古巴大岛的高速路拐进 城,迎面就能看到切微笑着欢迎你。可惜在古巴匆匆半年,计划了多次,都因为工 作繁忙而无法成行,这个愿望只能等待以后再去实现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