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两国间的战争中,战败的一方的土地会被强占、人口会被掠夺,大量的穷 人会因为失去土地而不得不沦为有钱人的奴隶。而剑士为了不使自己年迈的父母饿 死他乡、避免幼小的儿女成为他人肆意的玩偶,所有的剑士在作战中都会战斗到最 後一刻。但面对魔法师强大的魔法和骑士充满杀伤力的马队,剑士能做的又是那麽 的有限。为了改变剑士的命运,在许多代剑士的努力下终於有了回报。一个叫亚林 的剑士在总结了前人成功和失败的教训後为剑士创造出可以和魔法师、骑士抗衡的 ‘战意’。并在多年後建立了剑士联盟,设立了所有的剑士都必需帮助和照顾死去 剑士家人的规定。这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剑士的命运,至少使战胜国不再肆意掠夺 占领区的穷苦农民了。” 老者粗略的对雷鸣讲述了剑士的过去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雷鸣在简陋的屋子里找了一个用硬木做成的杯子为老者取来了一些水。 “咳……!谢谢!”老者的咳嗽被清凉的泉水暂时压了下去。 “老先生,听您这麽说,您也是剑士吗?” “孩子,你们的院长塔吉克森和我是同一个老师的弟子。不过他现在是世人瞩 目的京都剑士学院的院长,而我是被教庭和剑士联盟通缉的黑暗剑士!” “什麽?你是黑暗大剑士四狼!”据雷鸣所知,唯一被教庭和剑士联盟联合通 缉的是二十年前在魔鬼的诱惑下,企图刺杀神的代言人──教庭领袖的黑暗大剑士 四狼。据说他曾是为数不多的大剑士中的一位,但在魔鬼的诱惑下做出了背叛神的 举动。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在教庭四个大魔法师的追捕下竟然奇迹般的逃脱了。 “咳……!是的!我就是所有剑士的耻辱──黑暗大剑士四狼!” 雷鸣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位老者的话,但能看出老者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而院长 派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又是什麽呢?难道是要…… “咳……!这该死的咳嗽就是在从教庭逃走时留下的内伤!别紧张雷鸣,塔吉 克森派你来不是为了杀我,咳……!想杀我的话,在二十年前他自己就动手了。” 四狼从雷鸣体外‘战意’的涌动看出了他的不安。 雷鸣:“我只是不知道院长让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 “咳……!二十年前我在逃出教庭时,被四个大魔法师打成重伤。咳……!在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被塔吉克森救到了这座无人的小村里,当时他问我为什麽要刺杀 教皇,我说如果二十年後我还活著的话会告诉他的。他让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另 外就是关於大剑士的秘密!” “大剑士的秘密?” “咳!是的,你知道吗,塔吉克森他并不是大剑士!咳……!” “什麽?您说院长大人不是大剑士?” 剑士学院的院长竟然不是大剑士!这太让雷鸣惊讶了,大陆上所有的人都知道 京都剑士学院的院长必须是由大剑士担任的!就象骑士学院的院长必须是神骑士、 圣魔法学院的院长必须是大魔法师一样!如果说剑士学院大院长竟然会不是大剑士 的话是没人会相信的,一定会被人认为是疯子! “是的!不但塔吉克森不是,就连我和所有被剑士联盟所认可的所谓的大剑士 都不是真的大剑士!咳……!这些人都只是剑术比较厉害的天空剑士罢了!离真正 意义上的大剑士还差的远呢!” “您的意思是说现在没有大剑士吗?” “当然有啊!无敌剑士亚林就是!” “无敌剑士亚林?”雷鸣实在没办法理解四狼到底在说什麽,剑士职业的鼻祖 无敌剑士亚林是数百年前的传奇英雄。但在四狼话语的意思里他好象还活著,但以 人类的寿命而言这是不可能的! “无敌剑士亚林是还活著,但也可以说他已经死了!这正是塔吉克森一直以来 都想知道的秘密。可是当初我和塔吉克森共同的导师在告诉我这个秘密的时候,曾 经说过他太容易冲动了,如果让他知道这一秘密,会作出愚蠢的事情的!咳……! 但老师没发现在我平静的外表下竟会有著比塔吉克森还冲动的心。我在导师去世後 的第二年就作出了刺杀教皇的事情!咳……!如果导师还活著,咳……!” 咳嗽再次打断了四狼的话语。 “咳……!谁在外面?咳……!”四狼在剧烈的咳嗽中用手指著刚刚发现的门 外黑影用沙哑的声音质问到。 雷鸣回头向门外望去,一个魔法师抬腿迈了进来。从魔法衣和手杖上看来人竟 是一个大魔法师。而魔法衣上太阳的标志说明他是教庭的长老,难道说教庭这麽多 年过去了还没有放弃追杀四狼。雷鸣立刻站到了四狼前面,抬手拔出背後的长剑做 好了战的准备。虽然和四狼相处还不到一个小时,但剑士与剑士之间的特殊情感, 使雷鸣下决心要保护好这位老人。 四狼用手阻止了雷鸣。 “咳……!你!咳……!你!咳……!” 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四狼激动的咳嗽不止。 “咳……!你还是来了,我知道这二十年来你一直在找我,我能活到现在也是 等你来杀我。咳……!但我想请你再等我,咳……咳……!再等我半个小时,我有 些话要对这孩子讲。咳……!” 魔法师没有理会在一旁持剑而立的雷鸣,走到四狼面前用手放在了他的背後轻 轻的拍著。同时在口中咏诵著魔法,小屋内立刻被白色的光照的明亮起来。借著光, 雷鸣看清了这个大魔法师竟是个女的。 女魔法师使用的治疗魔法很快的使四狼从剧烈的咳嗽中解脱了出来。 “没用的,你不要浪费时间了!这咳嗽是好不了的。”四狼摇了摇头。 白色的光慢慢的消失了,小屋从新恢复成油木燃烧的灰暗中。 “没想到在临死前可以见到你,而且能死在你的手里,这让我很高兴,欠你的 总是要还你的。但我还是求你再等一个小时,求你了!二十年前你放过了我一次, 这次我只是想求你再给我半个小时就行了!” 从四狼的话语中雷鸣听出了四狼和这位女魔法师之间有著牵扯不清的纠葛。 女魔法师回头看了雷鸣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小屋。在院子的中间就地坐 了下来,抬头望著天边的新月,灰白色的月光撒满了整个村庄。 从她出现到走进屋子为四狼治疗又走到院子里始终一言不发。 “雷鸣,时间不多了你不要多问,用心听就好了!你转告塔吉克森,无敌剑士 亚林的住处或者说是坟墓是在奇临特勒山。有关大剑士的秘密全在那里,但我不希 望他去那里。如果有一天有人从光明骑士学院带著一本书来找他的话,请他务必派 人一起去,这是无敌剑士和学院的约定。因为那个人要去的地方就是奇临特勒山, 只有和来人一起去才能找到大剑士的秘密,但如果始终没有人来,那就请他转告下 一任院长这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一定不要让其他的人特别是教庭的人知道。” 说到这里,四狼站了起来从小屋的角落里取出了一把中型剑交给了雷鸣。 “孩子,塔吉克森让你来其实还想让我叫你一些剑术和‘战意’的知识,但现 在看来我是做不到了,这把剑就送给你。不要小看它,它是剑士学院的传院之宝。 就是凭著它我才能在四个大魔法师的追捕下逃了出来,现在它是你的了。” “这麽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接受!”雷鸣被这突如其来的礼物不知所措。因为他 想既然是学院的宝贝应该交给院长才对。 “不要说话!只要点头和摇头就好了!孩子,你相信有神和魔吗?” 雷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很好,这是我要你记住另一件事。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而真实的又未必 是你看到的。就这些了,我现在就要去还债了,我死後她应该不会为难你的。你也 不要为我报仇,因为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说完四狼抬手把还在拼命摇头的雷鸣打昏了过去。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