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HAPPY "吴科长,今天又是周末了,该请我们Happy一次了吧?”小赵边整理材料,边 诌笑着瞅着科长。吴科长扭头笑了一下:“Happy什么?”“自然是……”阿宁坏坏 地笑着:“怎么Happy?喝茶搓背。再说,我们整天替你打掩护,您也该多‘慰问’ 几次吧。”“今天不行,老婆不舒服我要回去陪她。”“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小赵故作夸张地笑道:“各位观众、各位听众,下面播报厂部新闻:吴科长要回家 陪老婆。”“你这家伙。”吴科长也忍不住笑了:“不过确实有事。――这样吧, 你们两个陪小王去玩,我请客。”“只好如此了。”阿宁盯着我:“小王,共产党 请客,今晚可要好好玩一玩。”我想起还有一篇稿子没完工,就说你们Happy吧我不 去了,没想到被这俩小子硬驾着塞到了车里。 坐在出租车上,我不禁对吴科长深感钦佩:“真想不到吴科长不但是个好领导, 而且是个好丈夫。――怪不得今年的‘文明新风家庭’又被他摘跑了呢。”“是啊, 他确实是个好领导。”阿宁微笑着望着我:“不过吴科长有个绰号你可能不知。” 我很惊奇,问什么绰号。阿宁神秘地凑在我耳边说:“人家暗下都喊他‘四基科长’”。 “四基科长?”小赵笑道:“就是说他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喝酒基本靠送,抽烟基 本靠贡。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会吧?我虽调 来没多久,可感到吴科长挺不错。而且听说他夫人可是个大美人,据说当年吴科长 追了五年才到手,怎会乱来呢?”“老婆总是别人的好。你没听过:‘在家摸着老 婆的手,好象左手摸右手。在外摸着小姐的手,好象回到十八九。’”“生活是艺 术的源泉。”虽然我不知他们要带我到哪里Happy,但小赵和阿宁丰趣的语言让我感 到新鲜,我想我今晚不会毫无收获。 车在一家茶楼的门前停了下来。真想不到,外观并不引人注目的茶楼里面竟别 有洞天。包厢、歌房、娇媚的小姐、暗红的地毯……有一种撩人的新奇。在包厢坐 下,袒胸露乳的侍应小姐婷婷而至,要了一壶龙井和几碟点心,阿宁又问:“有没 有新来的小姐?”“有。”女孩抿嘴一笑:“包您几位先生满意。”我说喝点茶吧 要什么小姐?“没小姐喝茶有鸟意思?我刚来也感不适应,现在不也懂得享受了。” 不大一会儿,几位浓妆艳抹的小姐走了过来,阿宁和小赵一人揽过一个,另一位一 屁股坐在我腿上,我象被开水烫了一下似地跳了起来,惹来一阵哈哈大笑。这时手 机恰巧响了,算是给我解了围。我问哪位?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问我:“喂,小 王,吴科长有没有和你们在一块儿?”我说没有,又说吴科长老婆不舒服他下班就 回家陪老婆了。“这个该死的,又骗我!”女人啪地挂了电话。阿宁问哪位,我说 不知道,是个女人,找吴科长。“糟了。”阿宁和小赵齐声惊呼,“肯定是科长老 婆!以前都是我们打掩护,上两次露馅后可能不信我们了……这下吴科长惨了。” 我问怎么回事?阿宁见小赵已掩护着女孩先行突围,忙说我也撤了,走到门口又回 过头来坏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我等他一出门就逃也似地溜了出去,那女 孩在身后嚷:“先生,先生……” 坐在出租车上,我又是好笑又感刺激,真想不到阿宁和小赵竟来真的,更想不 到科长竟没回家,可我还是不信科长是那种人。但那次和科长一块儿出差,我却见 到了科长的另一面,他一路上和我说说笑笑,随随便便地开着男人的女人的玩笑, 经验丰富地谈论各种各样的女人……讲起女人的美丽性感,他就两眼眯眯地唊成一 条缝,很淫很色的样子。我突然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来:这是在办公室中的那 位科长吗?但我想,他也许只是纸上谈兵罢。 直到有一天吴科长终于答应带我们Happy,我坚决不去,科长说好吧,我们去蹦 迪――\你不是喜欢跳舞吗?我半年没进舞厅,想想去玩一下也无所谓,别扫了大家 的兴。谁知去过才知这舞厅和学校里的大不相同,昏暗的灯光下,一对对男女紧紧 地搂在一起,有的还……我转身四顾,才发现他们几个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我在 边上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曲终了,灯光才稍稍亮了一些,我沿舞厅侦察了一周, 才终于把人数凑齐,我说到那边坐吧,那边空位多些――突然发现吴科长正目不稍 瞬地向一个角落里瞅。我说吴科长你瞅什么?吴科长不答,却快步走了过去,伸手 拉起一个女人,“啪啪”就是两记耳光!我们几个都大吃一惊。那女子也被打蒙了, 定了定神,却忽地扑过去对吴科长又哭又抓:“只许你出来Happy,我就不行……” 我呆呆地看着,小赵和阿宁忙把我拖了出去。我说怎么回事儿?他俩满面尴尬,说 你你不认识?我说那女人是……小赵说对呀!那就是科长的老婆!我大吃一惊,口 里嚼着的口香糖被我一下咽入了肚里:怎么可能呢! 好在自那以后,科长再没提起Happy之事,科里也没人再提。偶有其它科室的同 事喊我们出去Happy,科长闻听,也每每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