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我跑到五金店里选购一把三刃尖刀,打算用它来放姓杜的血。诚然,我巴不得 把这个世界上所有包工头都统统杀光,他们只会盘剥和欺负民工之外,便一无是处。 我完全相信,如果掏出所有包工头的心脏的话,保证十之八九都是漆黑的,其中一 个不黑心的是没长有心肝。我打算干掉姓杜的这狗杂种,其实并非一时的意气,而 是经过一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我觉得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很短暂,才几十年 光阴,如他妈的再受气受恼、受欺受压;还不干脆豁出去拼掉性命算了。至少可以 混帐坏蛋们同归于尽。当然,我对于自己的命运也作了一种充分的准备,至少准备 吃子弹头儿。至于狗屁不是的法律,我本来就不信任法律和法规;这个世界上压根 儿不需要法律,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人类的一种耻辱和悲哀,正如我在中学课本学习 到那样:法律是一切统治阶级和剥削阶级压迫劳动人民的工具之一。 在我打算上温州之前,我把所有的钱都统统花掉了,仅仅给自己留下回来的车 费。可见我的坚死之心有多么大。正是这种视死如归的决心,使我付出了一切。这 是他妈的不折不扣的废话,不就是在一个妓女身上失去了童贞而已。我不知道男人 有没有童贞之说,可我打十六岁就他妈的了开始手淫了。在我看来,一个男人手淫 与跟女人做爱有什么根本的区别,都不就是一样的射精吗?童贞的说法纯属他妈的 狗屁不通的胡说八道。不过,与一个真实女人的肉体第一次接触,着实让我紧张了 一下,仅仅是不习惯的紧张了一下,当时我可不懂得跟女人做那种事情需要放松。 千真万确,这是我他妈的第一回跟赤裸裸的女人相贴在一起,也就在他妈的关键哪 一刻,我全他妈的不争气地泄了。这大概由于我过于紧张的缘故。我甚至怀疑自己 有什么不对劲的毛病――先天性性功能缺陷。这使我对女人和性爱都是毫无乐趣可 言,简直活受罪。我真不懂有些那样不顾死活和不惜倾家荡产的玩女人,这感到很 不可思议和难以想象的。这,一定程度上加剧对生命无所谓的态度,一切的一切都 使我心灰意懒,唯有一个“死”念头使充满一搏的激情。 我是在车站外头带回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看上去年纪有些大,但却秀得迷人极 了,我的胃口大抵上是一个嫩小子或老处男的口味。她开口要一百五十元一个整夜, 我不但没有跟她讨价还价,而且在分手时多给她一倍的钱,这几乎是我全部的家当。 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与她真正的交媾,我哪玩意儿几乎没抵达她的腿胯就泄谢了, 我那致命的一声嚎叫着实把她吓得一跳。这个见过成百上千的男人的女孩,也被我 瘫痪的样子吓呆了,她惊慌不已而又莫名其妙地问“你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啦?”。 我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与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躺在一起,我竟然会落得如此不堪一击的 狼狈。满心的沮丧使我不得不老早地打发她走了,尽管她显得那般温柔体贴陪我一 宿,但我还是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因为不想自己在一个女人面前再他妈的丢人现眼 了。我想,换到别的男人也会这样做的;一个男人一旦窝囊废起来,最害怕莫过于 一个女人对他说“我不满足,我还要你操我!”。 在此之前,我压根儿连恋爱的经历都没有体验过,更别说沾女人的肉体了。平 时虽老听男人们把女人和操屄当作茶余饭后的话柄,要说性经验的话,我的全部知 识来畜生们的教育和示范,如猪、牛、鸡、狗儿在光天化日之下交媾。记得小学时, 有一回一双狗儿在我们教室外乱交起来,害得同学都心不在焉起来,有的放肆地起 哄;我们年轻的女老师又不好意思提及此事,而且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正经样子,并 一味儿要同学们“肃静,肃静”,结果课室里反而起哄得厉害。女老师一时气急了, 就命令我们去处轰走那对恬不知耻的畜生。说来也奇怪,狗儿一旦媾交起来,那公 狗的鸡巴怎么也不容易拔出来,象是系了死结一般,彼此屁股对屁股,而两头却拚 命地朝着不同方向背驰。可是,我们却用石头和棍子来惩罚这对可怜的狗男女,见 它俩露出呲牙裂嘴的凶相,而且屎尿直迸和致命吠叫,大家越发疯狂的施虐。后来, 女老师终于不堪忍受这种虐待狂的残酷行径了,她气得快要发疯的教训我们,说: “这简直太过分残忍了!这简直十恶不赦了!这简直太惨无人道了!……”于是, 她给我们讲了一些有关动物与繁衍的道理,但讲得含糊不清,她说我们每个孩子都 有自己的父母,动物也都有自己的父母,所以那对狗交配就象我们父母一样,为生 自己的孩子而做“那种事”。可惜我们当时才小学三年级,压根儿不明白她的话隐 含的奥秘。事实上,那时对于自己怎样来到这个世界是一无所知,女老师耻于言齿 的“那种事”算是我正式的性启蒙教育。打那儿后,我开始察觉到自己的父母在夜 里干着“那种事”,尤其是母亲的致命般的呻吟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惊恐记忆,我 甚至相信是父亲强迫与她那种见不得人的丑事。直到我进入青春期才明白“那种事” 的微妙和复杂性。也许我们对那种事有着天生的悟性,并且都能人人无师自通,我 们这么多人口就证明了我们的这种特殊的领悟能力。 要说起青春期,这都是令人不堪回首而痛心疾首的记忆。我想:所有的中国人 的青春期都是在困惑和手淫中煎熬过来的。记得我当时女性的生殖器的炽烈渴望, 哪怕晒在日光下的女人裤尖也激起我非分的窥欲,仿佛有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神秘 感。但是,抑制住这种折磨人的性幻想却是我的妹妹,当注意到她们的那两块象似 贝肉的玩意儿之后,就不由的感到失望和恶心。每每当我听见父亲哪垂死般的痛喊 声时,我就越来越相信人们所说“女人是祸水”和“女人是贱货”,包括我对自己 母亲都有一种厌恶感,即使她碰我一下令我倒肠子似的反感和害臊。这情形直到进 入中学才有所收敛。 总而言之,村上的人们把所以伤风败俗之事都归结为女人的过错,因为她们生 来就是祸水么。对此,我越来越信以为真了,尤其村上哪些名声不好的女人,她们 专干着肮脏勾当这来获得种种的好处,当然,如今可不同了,全村的年轻女人都跑 未来挣快活钱。想当年,人们都在私底下叫我叔叔的老婆“臭婊子”,我从来都不 曾叫过她一声“婶婶”。不论怎样,她家的生活却不是那么坏,至少比我家强得许 多,我母亲和村上所有的妇女都很嫉妒她,所以私地里都叫她“臭婊子”。说也奇 怪,哪些上我们村的外地的手艺匠人,总是在她家落脚,据说很少有挣到钱离开我 们村的,全他妈的到了我叔叔的老婆的口袋里去。这是真是假,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我曾是那么看不起她们一家,包括我哪乌龟头的的叔叔也叫我不屑。话说回 来,我有时又很羡慕他们家,譬如我的堂弟都一直在念书,而且是我们村上历来唯 一的大学生,这一切应该归功他目前出色。老实说,我真的羡慕我堂弟有一位风骚 迷人的母亲,假当我的母亲也能象他母亲的一半成色,哪该有多好呀!哪怕我成了 臭婊子的养的又怎样?再说,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头,如同我老家的年轻姑娘们 成群结队走出穷山沟来当婊子了,可不象我们这些打工仔,一年闯到头,还是两手 空空回家过年。再看哪些有出来当婊子的人家,哪一家不是盖起高高白白的小洋楼, 甚至连祖宗的坟墓都修得象模象样。闺女回家如同贵命夫人或官太太回娘家一样, 大办酒席,乐得亲朋好友个个赞口不绝“你家闺女真能干”。 我两个春节没敢回老家了,如果说原因的话,无非不是穷得叮当响。如果回去 的话,与哪些出门当婊子的相比,就不免显得自惭形秽和无地自容。其实,我是很 想念家乡的山山水水,尤其老家的菜饭常常令我梦里垂涎不已。说来也不奇怪,温 州是一个污沟废水和垃圾烟囱中的城市,我相信用不多少年,所有一心儿只顾缺德 发财的温州人会死得精光的,温州到时就成了瘟州。他妈的,我真恨不得全世界的 人都他妈的死光,那样至少使得这个地球留得一些宁静和。 我哪混帐的父亲总是捎口信来向我要钱,好象我在外头当大官和发大财一样, 动不动向我哭穷。其实,象我这种卖苦力的大功仔,在外头能够混饱肚子就不错了; 大街上有哪么多饥寒交迫和无家可归的闲荡汉;不仅很难找到事情做,即使有活干 也未必拿得到工钱,白辛苦和白流血汗的现象也是在所难免。唯独他妈的年轻女人 不失业,只要她们有阴道儿便不愁吃喝了,哪怕丑一点也不怕无人问津,大不了价 钱卖得好坏而已。同我一起来的打工同乡们,其有几个常年离家在外的有妇之夫, 因为好久未曾闻到女人的气味了,性饥饿使得他们变得癫狂地步,不论是什么老太 婆,只要一摸屁股是母的就行,即使花掉他们几天的血汗钱也是在所不惜的。这是 千真万确的事情,我的邻居孙老汉就常常干这种事情;所以,人们见了他在工地里 的吃苦卖力时,不免拿他穷开心一通,也有人好心的规劝他说:“老孙呀,回家去 吃老米饭算了,何必在这里吃这番屌苦?挣个几钱不够塞狗洞呢。”孙老汉显然不 很在乎别人拿他取乐,但他很生气别人要他回家去吃老米饭。因为老米饭是皖南人 家祭鬼用的一种没完全煮熟的米饭,通常是有人去世或者逢年过节时,老米饭是供 祭亡灵的一套必不可少的主食,一般也在老米饭上置几柱香火。所以,一有人提起 老米饭,孙老汉感到鬼火顿起,恨不得要与别人拼掉老命不可;至于他用钞票塞洞 的事情,他反倒无所忌讳,并洋洋自意的说“辛苦挣钱快活用,温州挣钱温州用”。 假当我是个女人的话,说不准也被我哪混帐父亲逼上卖淫道路。如今这逼良为 娼的年头,穷困人家的儿女没有不卖身的,男人卖力远比女人卖身更不合算;至少 女人卖身不仅自个的身体捞得痛苦,而且还有大把钞票可挣,这样一举两得的美事, 怎能不叫年轻的乡下女人动心。再说,反正养育儿女总得有所图才是,我痛恨哪些 冠冕堂皇的废话,把交媾做爱和养育子女看成父母的献身精神。穷鬼人家且不用一 提,哪些富有人家也是把养育儿女当成了消遣娱乐,所谓天伦之乐,都是一些不道 德的成就感的满足。当然,为了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尽到子女们的孝敬之心,卖 身也是义不容辞的。正如古代的哪些大名鼎鼎的孝子,竟然杀子给父亲大人充饥。 我倒希望女人们也他妈的走出家门来买买春,我到希望我妹妹快些长大成人,那样 就可以出来自己混日子了,这念头,女孩在外头比男孩子吃香万倍,只要她们有个 肉洞就行了。正如我家乡的一古话说:女人一个匹(皖南方言屄发音为pi,一般都 用匹字代替,如浙南地区的口头禅中“娘兮匹”)到处有得吃。想从前我家饲养的 种猪,它到处吃吃喝喝,不但可以跟猪婆们纵欢交媾,而且还要挣票子回来。看来 卖淫是一种一举多得的美事。尽管我对女人缺少沾沾自喜的感觉,但我永远也不明 白哪些女人容许自己的男人在外头沾花惹草,如哪些温州小老板们,几乎没有不嫖 娼养妾的。其实,这都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关键他们的妻子该到大街上来找男人快 活快活,哪怕花几个小钱,解救解救哪些穷困潦倒和无家可归的年轻小伙子们。诚 然,丈夫嫖娼、妻子招汉也是天经地义的公平事,我就他妈的不懂些女人这稀奇怪 物,她们死心塌地的甘当一名贤妻良母,忍受着被背叛、性饥饿的煎熬。也许女人 自有他们高明之处,譬如那姓杜的狗杂种的老婆――我表兄的堂姐,她丈夫在外头 花天酒地和风流快活,而她万分满意地在家里活守寡,她之所以能够心甘情愿守寡, 那是因为她的丈夫能赚大钱回家。如此看来,女人天生就是清一色的妓女,她们的 腿胯总是向有钱的男人的鸡巴敞开,不论是卖淫的妓女,还是明婚正嫁的良家妇女; 总之,凡是女人都是妓女,只是卖法不同而已;凡是男人都是嫖客,只是嫖法大同 小异罢了。好象女人是金钱的奴隶,男人是女人的奴隶。难道不是?男人们拚命发 财、当官、甚至出人头地和杀人放火,折腾来、折腾去,最终还只是为了他们裤裆 那玩意儿。这世界,真令人他妈的感到无比肮脏和厌恶。就象我家曾前有一只公鸡, 它除了吃食和睡眠之外,就他妈的想方设法地博取母鸡们的好感,尽力的卖弄它自 己,并不顾性命的企图占有被征服每―鸡母鸡们。这些,我本该看透了,只是我从 前很少去思考鸡巴屁事而已。 当我招了一次妓女,我很难想象我会再次去找女人了,该让所有的婆娘们统统 见鬼去。即便手淫而死也不会找他妈的女人了。尽管如此,我仍然不能彻底排除对 女人鬼迷心窍的幻想,尤其在夜里手淫前的那一刻功夫,女人影子象鬼火灵光一般 占满我的大脑,使我堕落入一种迷幻状态而不能自拔,直到排泄出哪烂鱼死蛇一般 腥的精液,女人的魔影才得以消散。回到真实的世界里,我不觉得自己需要女人, 甚至感到她们个个可憎可恶。也许这是我的性情败坏和玩世不恭所致,但真切的希 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多一些摆操的骨气;多一些洁身自好;多一些自尊自爱。 反正,我现在是抱著视死如归的决心,虽是要去杀别人,这跟自杀毫无区别。 总之,我是快要死的人了,本不必对女人和鸡巴屁事耿耿于怀。再说,如今我经完 全尝到女人的滋味――令我绝望而痛苦的滋味。我曾有过一个奇特假设:如果把这 个世界的男人统统杀光,或者将他们的鸡巴都阉割掉,相信那时的女人们将会实实 在在去面对生活的;或者将女人一个不留的杀光,那样男人们是心平气和一些,更 不会如此你死我活和争强好胜。如此一来,世界就风平浪静了。我打赌,这世界上 没有比暴虐和洒血更为激动人心了,否则人们活得就聊无趣味和空虚发闷。正因为 是嗜血性和报复狂才驱使人们对生活孜孜不倦的热情。至少我生活周围的人们无不 如此,包括我自己越来越陷入虐待狂的生活道路。简单的说,人活着不只是为了生 存,更多要报复生活和征服他人,正如教科书上提到那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事实已经证明了人类世界是一个比野兽畜生更我凶残的世界,什么屁不通的文明制 度和政策法规,全他妈的比活生生地吃人更为凶残,譬如我们农民进程打工,我们 干的尽是城里人干不了和不想干的脏活苦活,工钱有少得可怜,这本来是对城里人 的一种贡献。然后,我受到种种盘剥则是小事,更主要的我受到无情歧视和排斥, 我不仅要缴纳暂住人口费和治安管理费等等,当那些地方派出所的坏蛋们,只要缺 钱用了,就以清查户口名义对我们农民工敲诈勒索;而且一切看起来多么合法合理, 我们连说理诉苦的门都没有。除了这些之外,地痞流氓也要常在外来的农民工头上 敲竹杠。这一切都因为我们是农民,我们就他妈的活该!譬如我们县里只有一所高 中学校,可城镇子弟可以想读就读,而我们这些农民子弟企图进县城高中读书,不 仅要通过严格的考试,而且名额相当有限,不足十分之一,即使过了分数也得搞关 系和送红包。好在大多数农家也读不起高中,多自甘不敢问津县城高中了,象我这 样有初中毕业已经就够他妈的幸运了。当然,我也觉得自己身为农民就的自认倒霉, 算是天公不作美,将我安排在农家脱胎转世。简单的说,我越来越觉得活腻了,即 使没有惹我,我本来就想寻死了事,如今有姓的这活冤家死对头,我还迟疑什么呢? 干脆豁出去一拼到底,来个鱼死网破。 在计划去杀人的前一夜里,我花了三百元嫖了一个令我沮丧绝顶的女人,此外, 我完全被杀人和毁灭世界的狂想给折腾了一个整夜。相反,绝望的早泄使我的头脑 显得更为清醒,并由衷的厌恶这个狗屎不如的世界。当我感到与女人同床共枕充满 着奇妙乐趣的话;哪我至少还有几分眷恋这个鸡巴蛋的世界。其实,我仅仅要尝试 一下女人的滋味,毕竟女人令我一向感到某种莫名其妙的困惑而神秘,至少在我离 开这个狗屁世界之前,有必要去揭开这个秘密。正如那些被枪决的死囚一样,他们 都不放过最后一顿菜饭,即使米糠也要塞饱肚子,据说是饿肚子死去即是“饿鬼”。 不管我憎恨女人还是自己手淫成疾,总之不能一尘不染的去吃弹壳,做鬼也要做色 鬼。再说,古代那些被阉割的太监,他们虽然没鸡巴也没性能力;可他们娶三房四 妾,连穷太监都要逛妓院、嫖女人,显然这些都是在电影电视看,是真是假,我就 不得而知了。但足以说明人对生命的施虐、对世界的占有、对生活的报复是天性。 尽管我的父母是无能无势之辈,可他们从来放弃过对我控制、占有、暴虐,甚至把 我当作报复生活的工具和资本。 无论如何,我还是由衷感谢那位我现在叫不出名字的姑娘,她是名妓女。在我 看来,所有的女人都是妓女,只要她们对男人的鸡巴之外令有企图的话,她们便是 妓女。其实她倒告诉过我她的名字,当然是假名字,可我当时根本就无法顾及这一 点;当她的手拉着我的手时,我裤铛里那该死的玩意儿已开始失控了,裤筒里流淌 着由热变凉的精液,简直象个破裂的罐子在漏水一般。接下去的情形就更不值一提 了。诚然,我很清楚自己得了手淫过度的早泄症,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性病,这是 我们男子汉必须接受的残酷考验,它将把我们锻练成坚忍顽强和麻木不仁的雄兽, 使我们更适应这个虐待狂社会里。再看电视广告全天候在叫卖壮阳补肾的药品,好 象我们男人都有阳痿早泄和性功能障碍的沉痼,这都是青春期性压抑或手淫过度所 至。可我们的女人子宫却非凡有的创造力,即使接受病弱的精子,照样能够怀孕生 产。 其实,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在他没有涉入生活之前,最好先揭开异性的神 秘面纱;哪样至少解除他们青春期种种苦恼,也使他们更早的把握这个世界与女人 的本相。但我发现,女人们把自己哪个本来没大不了的阴道弄得神乎其神,反而使 得男人们从小养成对异性的屄眼孜孜不倦的热情。怪不得旧时人家养女儿,从不给 她们与陌生男人见面,将她们长年关在闺房里,以此达到调动男人饥渴不堪的胃口, 迫使他们性压抑接近崩溃的边缘而不惜血本,源源不断的想女方家进贡。所以说, 女人越是把自己的阴道身掩藏得越紧,她们就越身价百倍。为什么同样是一凹的屄 和一个凸的屄,女人的屄就能卖钱,而男人因为是一只屌就得贴钱?这跟长期做父 母的把自己的女儿隔离起来大有关系,如今女人也继续沿用这一办法迷惑男人而给 自己带来种种的好处。而这一切,直到我花了几百块钱才恍然大悟,这――他妈的 实在太可恶了!七八年来,我几乎被女人每个神秘部件给折磨得近乎崩溃错乱;她 们的乳房、嘴唇、胴股和阴道,几乎样样都神秘如谜。记得小时候,村上有个叫马 兔的孤老汉,每当小酎几盅便念念有词地唱《十八摸》“东摸摸呀,西摸摸呀,摸 到姐姐的腿胯边啦――哪个腿胯边啦,垢泥么三寸三分厚啦,阴毛么三尺三寸长啦, ……。”而如今,当我亲身体会过一个女人,便觉得过去完全被蒙骗和戏弄了。 当一个人企图将自己的生命划上句号,他一定用全部的思想和感情面对自己与 世界了。不论这种的思想感情出于爱还是恨,但它无疑生命最难得可贵的东西。我 讨厌那种冠冕堂皇的说教,尤其那些比妓女嫖客还要下流的歌星们的陈词滥调:什 么世界需要爱;只要人人都献上一分爱,世界就都一寸光明,……。我认为:一点 儿爱是挽救了这个不可救药的世界,要彻底医治这个疮痍满目的世界,哪就是毁灭 掉。那样,至少不再有作威作福的人们;也没有受苦受罪的人们。总之,我不打算 向这个邪恶的世界妥协下去了,如果一再他妈的屈服于混帐王八蛋,他们就更为恶 贯满盈和虐待成性。如我的父亲可谓是地道的无能之辈,在村上可是任人白布和逆 来顺受;可他在家中却是威风得要不得的老子,要打谁就打谁,专横得不可一世; 我母亲显然没少挨他的打,可她反而敬畏他,反过来她就打自己的孩子,我自然没 少挨她的毒打;如果我要消气的话,只能拿我弟妹来消气了,他们当然没少挨我的 打。 整整一夜,我越想就越觉得没有理由不去杀掉哪姓杜的狗杂种,仿佛正义在逼 使行使暴力去对付整个世界和一切敌人。强烈的洒血欲望使我一夜无法入睡,死亡 的剧烈感是多么的悲壮和兴奋啊!我怎能睡得着觉,我的血液、我的神经、我的大 脑都如一个复仇的火炉。唯有初夜的卖身女人使我感到一些心平和绝望,好象她如 似一团冰,扑灭了我对生活的一切欲望,包括杀人复仇的创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