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还走在路上 一 希腊神话中宙斯之子,因为泄露天机被罚永世站在上有果树的水中,水深及下 巴,口渴想喝水时水即减退,腹饥吃果子时树枝即升高。 __书中对坦塔罗斯的苦难的注解。 现在海伊对凯若就是这样的感觉,短暂的相聚后是长长的别离。凯若常年在全 国的各个城市间自由的穿行,而海伊爱呆在她长大的这个城市,她对朋友说自己是 ‘love refugee’,长年在爱情的路途上奔走,永远没有归属感,真的不知道还能 坚持多久。 思念最为炽烈的时候,她的睡眠是一个个的片段,半夜时睡去,临晨时就又早 早的醒来了,有时会枯坐在窗前大脑里一片空白。虽然电话常被凯若打的像警报一 样的响,熟悉的声音是在耳边,可说话的人可能是天涯海角的某地,思念之痒无法 消解。 “会有那么一天,等得云开,见明月,”朋友这样对她说。 二十五楼太高,在楼上的窗口看公路上的忙碌穿行的车流,像是欣赏电影中画 面,透着几分不真实,耀目的灯火笼罩着夜的城市。 海伊站在阳台上接听着凯若的电话,此时海伊在广州天河区的一个临街的小区 里,而凯若乘坐的车正行驶在北京的长安街上。 “今天过的还好吧!想我了没有?”“想,当然想。你不就是爱听我说这句话 嘛!”“呵呵,明天周末,打算做些什么?”“没什么打算,还不是同以前一样, 做一下例行的脸部护理;到*** 健美乐苑跳一下健美操;再然后约几个朋友去北京 路逛,去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新款衣服。”“要不,找份工做吧!这样过起来会充实 些。”“现在有哪个公司可以接纳像我脾气这么臭的人。再说我也不想有人对我指 手划脚的。”“也不一定是人家不接收,可能是没有找合适你做的事。”“应该是 我过于倨傲自视了。”“白羊座的大多是这样,完美主义者,有时候不太现实。” “是自恋多于自信,”“是啊!你现在也真的自由惯了,家里殷实,收来的房租你 已经花也花不完了,我像你活的那么惬意,就不用辛苦了。”“惬意?像我这大年 纪还未嫁的女人有什么惬意可言。那像你那样一份得心应手的工作,才有成就感啊!” “你哪里算大,还不至于到恨嫁的年纪吧!” 话筒里沉默了一会儿。“哎呀!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我得自己打自己了。” “哈哈,又哄我开心,没事的,我没那么小气,其实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和你坐在屋 里一起喝茶、聊天,那要比其它任何东西更让我觉得享受。女人年纪大了,很多虚 的东西都不入眼了。”“实在不行的话,让我牺牲一下,嫁给我算了。”“呵,我 这样的你也敢要,玫瑰枝上长了很多刺的,就怕你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不相信 我,要不我回去就和你办手续。成不?”“那倒不至于,如果没有很踏实的爱为基 础,那张纸代表不了什么,我不在乎的,我也不是那种要依靠男人过活的人。” 嘴里虽这么说,海伊对凯若跟她说的这些话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对我没有信心? 我是属于那种让女人没有安全感的人吗?”“算是吧!双鱼座是多情种子,可能我 只是你在这个城市的一个情人,说不定在其它的城市还有其的女人。” “没有,你也能看出,我不是那种滥情的人。” “不是我不信你,我也不对你要求什么,爱是相互吸引的过程。只是我现在还 没有准备好,对我来说被爱滋润的生活比婚姻更重要,我们现在也挺好的嘛!你在 我身边的时候,好好待我就行了,”“好啊,不过我得过一个月后才能到广州市去, 到时我好好陪你。”“一个月太久了。快让我等成相思树了。”“好了,我手机没 什么电了,晚上到OICQ上和你聊吧!BYE ,BYE.”“OK,‘你有自由走,我有自由 好好过,’ BYE BYE. ” 最后一句好象是张惠妹的一句歌词。 海伊一直在想让自己适应在没有凯若的时候,如何在这个城市里正常的生活。 二 “网络是虚拟的,更多的空间就是用想象去填充的。见到你的时候,我都不敢 想信,现实中的你更让我着迷。之前,我也不是很相信网络中真的可能找到一个自 己喜欢的人。见到你之后我的想法改变了。如果是通过其它的方式相识,我一定是 在知道对方的真名实姓后才认为这个人是我是真正的认识了。但我对你这个概念也 有了其它的定义,名字只是一个与你无关的符号,我只对实实在在的你这个人有感 觉,之于凯若这个名称是什么我不在乎。”__海伊在凯若的OICQ里长长的留言。 她写完之后又会自己重新把字一个个的删掉。她不想让感情过于赤裸,那样会很容 易受伤。 凯若是广告公司的执行经理,公司重要市场运作得他亲自出马,他的客户各个 行业都有。他也才就有机会和海伊有了这次偶然的相见。那天是约好的客户,他到 了以后要等一会儿才能见到要见的人,此间他看到了一场两个人的战争。 凯若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前台的业务助理有如此大胆,敢对公司的副经理发飙, 一点儿也不悚。 而且凯若还看出那位副经理对她好象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作为局外人,凯若在边上等那家公司市场部的经理的时候,也听了个大概。 主要内容是那位助理小姐平时工作很努力,也很出色,只是会利用中午休息会 用公司的电脑通过OICQ上网聊天,那位副经理好像是刚上任负责处理内部事务的, 他看不惯她这样的做法。助理小姐说她没有影响到工作又没用工作时间,公司也没 有明文规定不允许,为什么不可以,况且前一任经理在任时也知道她有这样爱好, 也没有说过她什么。那位副经理好象是希望能通过这件事树立自己威信似的,一定 让助理以后不可以现这样了,说到这里,那位助理小姐露出了她的粉色的狰狞,她 竟然指着副经理的鼻子说,他不要想踩她的头在公司表现自己,门儿都没有,别人 怕他,她可不怕,想挑她的毛病也不要找这么弱智的借口,大不了辞工,说完她将 手上的一本书重重的扔在桌上,就转身去收拾自己的包。 事情如此的变故,同事们忙过来劝解。 人都很世故,那位副经理在簇拥下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留下助理小姐一个人收 拾她的东西,最后一个女孩乘没人注意的时候,跑过来,拍了拍助理的肩,向她竖 一下拇指,然后就走开了。对副经理不满的看来不至一个人。 助理小姐背起包,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她给公司里带来的气氛还凝结在空气里。 业务谈的很顺利,市场部的经理是个能力很强的人,其间为让凯若了解他公司 的一些状况,他让凯若看了电脑里的数据,用的是助理的机器,那位小姐的走的过 于匆忙OICQ都没有关掉,鼠标滑动的时候凯若看到了她的号码,104970273 好熟 悉的号,不是常和自己在网上聊的“雨季情人”吗?网上那是一位表达能力超强, 感性而理性的女孩。 记得是在网上认识海伊时,凯若在广州市的一个宾馆里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 网,他在新浪上的“广州酒吧”里第一次看到了“雨季情人”这个名字,那时正是 广州的雨季,湿热的空气让凯若这个北方长大的人很不习惯。上网聊天可以暂时忘 记气候对心情的影响。 网上的海伊是条飞越的鱼,姿态优美,羽翼张扬,凯若知道只有内涵丰富的女 人就有这样的动人风致,凯若喜欢聪明、独立的女人。两人谈得很投机就留下了各 自的OICQ号。 海伊告诉凯若她一个在广州市,海伊是到广州市的第二代移民,老家在浙江。 父母和哥哥都到香港定居了,她不想去,她觉得广州是最适合自己的城市,到别处 就会水土不服,家里在东山和天河有几处房产就留给她看管。一个月几万元的收入 父母也没有向她要过。海伊说她是现代社会的寄生者,现在,在做的工作多数是为 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下班后她爱参加各种不同的培训班,手上考了一大摞证书。 在开始时,凯若几次提出在和她见面,海伊都婉拒了,她说不了解的情况下还 是不见面的好,留着一份神秘感,或许还有兴趣交往下去。 三 “双鱼座的男人都拥有一双深邃如水的眼睛,(不用大眼睛就足以令你沦陷) 眼中不时流露出忧郁的眼神,让你不由自主的迷失而无法自救,浪漫得无可救药,” 天气很热,室外像一个巨大的桑拿房。可以感觉得到汗液从毛孔里流出来的那 份奔忙。 海伊和女友平日喜欢天河**路上的那些别致的小店,那里有些不多见的衣服、 CD和杂志,挺合海伊的心思。不过气温过高,今天那些店好象没有那大的吸引力了。 “不买无妨,店里清凉,”前面一家药店的招牌上的两句话让海伊莞然一笑,生活 中多一些这样的小情趣多好。 两个人走进了从门口向外冒着清凉的天河城,负一楼的超市是海伊常去的地方, 她家里碗碟都从是那里购买的,日本濑户产的瓷器,地毯和所有卧具也悉数来自那 儿,她可以从这些美器美具中找到她所要的生活的质感,爱一个人自然就会牵连出 许多关于他的联想,海伊在看那些熟悉的商品就想到了凯若,camel 香烟、national 电动剃须刀,他留在海伊记忆中常用的物品,尽管这里人潮涌动,又有好友相伴, 她还是有点孤单,身外的热闹不属她的。因为海伊在想,有凯若在身边多好。那就 是只是用回忆安慰自己了,对一份情感的守望是艰涩的。 逛街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海伊虽是专门穿了一双软底的便靯,还是觉得有点 累,她们俩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海伊闭上眼睛,沉淀一下心情,太拥护了。凯若 的影子一直在心里盘恒,一刻没有离开过。 第一次正式去见凯若时,海伊有点感冒,头是晕的,凯若约她去中山纪念堂去 听音乐,海伊很少和网友见面,她不记自己如何会答应他去听,扛着沉重的脑袋行 那么长的路不是件轻松的事。 那天海伊刚刚辞去了工作,和经理的争吵,影响了她的心情,不想和身边的朋 友说这样的事,就上网找网友去渲泄一下心里的郁闷。那位“杜郎俊赏”在网上等 着她。他很耐心的听她发着牢骚,不时来几句中听的劝慰,海伊说完后,他说他看 到了海伊发动的那场战争的实况,他就是那位在旁边观战的访客。还说他现还在广 州市。海伊回想在公司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记得一些关于他的模糊的轮廓,凯若 问海伊中要不要见他一下,海伊答应了,在心里海伊已经把他当成了知己,两个人 的相见是一次心灵的现实的对接。 海伊之前知道的情况是凯若西安人,在北京工作,幽默、风趣、开朗、通达、 有时还有点俏皮,是海伊最爱聊的那种人,海伊曾在脑海中幻绘出好个版本的他, 他也是海伊少有的,能让她有相见冲动的人,尽管有时会在对他的话语里表现出矜 持。今天不一样,海伊心情不好,她放下防备,同意了和凯若见面。凯若说第二天 他请她去听音乐,是海伊爱听的***乐队来穗表演的轻音乐。 可那天晚上因为贪恋空调的凉快,第二天她感冒了。 好在见到的人没让她失望,海伊见到的凯若,身穿宽大的蓝色休闲裤,黑色的 棉T 恤,三十刚过的男人特有的成熟魅力,就是和那位穿着整齐衬衫、打着领带的 访客对不上号。凯若比海伊想象中的要好,某种意义上完全是两个人,相同的是都 有海伊需要的男人的那种气息。 双鱼座的男人都拥有一双深邃如水的眼睛,凯若的眼睛就是其中的范本,凯若 眼里在某一瞬泛起的忧郁,是这个星座男人极有杀伤力的性格,凯若不世故,人很 平和,他很懂如何去呵护海伊,因为海伊如同在网上一样表现着她的真实,那是凯 若所熟悉的她心里上的承转启合。 虽然他比海伊大了五六岁,还是以纯粹的自我和海伊相对,他想让海伊知道在 心理年龄上,他们俩是平行的。 演出很精采,可以海伊的心无法专注在上面,她不时的看看身边的凯若,后来 头太沉就靠在凯若的肩上,呼吸随着体热散发出的他的气息,舒缓着身体上的不适。 四 总以为Sade的磨砂玻璃般的声线独自的浅呤低唱已经是天赖,但这首新歌中有 一个浑厚的男音的合声,加上跳跃的印度鼓、迷幻的电子配乐,又是另一种动听、 清亮的炫音。 “I still really really love you, love is stronger.。” 悠长的缠绵。 这是一盘海伊刚淘到的一盘CD. 国内的歌手,海伊只会听一听丁薇和刘索拉的歌, 她们的音乐里有海伊心有戚戚的智慧,和对感情非常边缘的体会,海伊在其中可以 找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和对内心深处的自我抚摸。 天空已经涂满了幽蓝的夜的色彩,天边斜挂着一轮昏黄的圆月。洗完澡,展开 身体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用做,让纷乱的思绪回归心里的各个空 隙。海伊想这个冬天去补一下英文,春天时在天河城附近开一家小店卖一些她很喜 欢的帆布包,整天在家无所是事,太无聊了,受到过的高等教育也让她不能就按这 样的方式走下去。长期不和社会接触很多的感觉也会变的迟纯。 夜色中的广州市是海伊不喜欢的,不仅是治安乱,更多是夜里城市释放出更多 的关于‘她’的堕落和诱惑,‘她’会扰乱你事物的正确判断。 那天是凯若送海伊回家,能发生的都发生了。 Condom是从楼下的7-11便利店买的。 海伊依偎在凯若的身上的往回走时候,她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她不想让这个夜 晚孤枕而眠,心里的欲望如岩浆在奔涌、冲撞,需要找一个出口,凯若是很好的一 个对象。海伊心里是爱凯若的,每个爱情的发生都不会有同样预设好的过程,海伊 要让这份爱这样的走下去,交流和接触,浓缩和稀释。爱情是一种态度,只要在过 程中你倾力为之,结果就是一种自然,海伊要体贴这个过程中的每个细节,这是海 伊对爱情的独到的见解。 当刚开始海伊抱着凯若的头热吻的时候,凯若有些拘谨,海伊的热情很快就淹 没了他,他在海伊的耳边说,他只会和相爱的女人做这种事。海伊默默的点了点头。 火燃烧了很久,凯若没有想到满眼看上去文静、娴雅的海伊如何会有如此疯狂 的一面,他觉得在整个过程中自己是一直在跟着她的脚步,让她的灼热肆意舔着自 己的躯壳,他爱身边的这个女人,他小心奕奕的迎合着海伊,生怕不小心伤到她, 在欲望里的激流中共同沉浮,一路向前,走一个又一个高度的“High”。 “东风吹落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古人对繁华旧梦的注解。 高起的朝阳点亮了房间,昨日的美梦的残骸还有一些萦绕在脑际,满天的烟花 闪耀过,在她的心里。海伊理了理头发,用被子裹住身体,依在床头靠垫上,点起 一支烟,吐散出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脸。 凯若还在她身旁酣睡,均匀的呼吸声,是房间里最动听的声响。海伊抚摸着他 光滑的脊梁,一切是真实的发生了。只是海伊又动摇以前的坚定,动摇的很彻底, 这么轻易得和这个男人走得这么近,一下子就坠到谷底,以前的伤痛已经离身体很 远。 看着散落在房间四处衣服,她有种莫名的酸涩,这样的激情是她希冀的,只是 担心它又会匆匆的离自己而去,这个时候的到来,她会觉得如沐在春风里。 轻轻滑落的泪打湿了手上的烟。哎,就这样吧!爱情本身就是痛并快乐着,有 时还会夹杂着一种欲哭无泪的苦涩,海伊已不是第一次品尝过其中的辗转。珍惜和 他在一起的每个瞬间,每个细节,何尝不是一种爱情的进行式。 五 “jungle cat ” 凯若开始在网上这样称呼海伊,外表娇弱、内心狂野。在 他的视野里海伊立体起来了,以后他到广州市时候,海伊开始成了他很重要的内容。 只是他总觉海伊有鱼的游移,有时会将热情紧紧包裹住他,有时又会是不可捉摸的 冷竣。 海伊和男人相爱时从不主动要对方向她承诺什么,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顺其自 然,不然那里面有太多的反复,她抓不住,她在意的是对方会为她做什么。有人说 女人如果一旦委身于男人会把许多的幸福系于对方的身上,海伊从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懂得无法多么亲密的关系,一定要在彼此间留下一定的空间,那样爱情才可能自 由的呼吸,那是爱情成长的阳光、空气和水。 凯若像候鸟一样在城市间不停的迁徏,海伊在南国的广州市守望着他飞翔的身 影,而当他们亲吻变成习惯,拥抱变成正常,爱是不是将要转成关心? 保姆回乡下了,一百二十多平米的屋子,清扫起来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海 伊做完家务后已经浑身绵软。房间的灯全打开了,浸在白色中的一切让海伊舒心的 长出了一口气。她对白色就如同凯若对黑色一样的钟爱。海伊觉得白色是所有色彩 的全部,是最动人的色彩。 浑身的汗水,她要清洗一下身体的污物,油腻的皮肤是她不能容忍的。 温热的水爬过皮肤,沐浴的快乐让海伊身心愉悦,透过蒙着雾的镜子,看着其 中窈窕身姿的女人,正如同开得光彩流溢的鲜花,只是她心里满是对生命的苛求, 也就注定有更多的寂寞如影随形。,洗发液流到了眼里,海伊起身去拿毛巾架上干 净的毛巾,今天没有穿拖靯,脚底下滑了一下,她摔倒在浴室里,在撑地的时候, 小臂一定破了,海伊冲掉身上的泡沫,拂去镜子上的凝结的雾气,查看自己的伤口, 不是很严重,只是血还在汨汨的向外流,逶迤的红色液体,在一片白色中刺激着眼 睛。 擦干身体,找来药水和绷带,伤口包住了,一个方形的白色,栖息在海伊身上。 现在感到有点痛,但可以忍受。 海伊呆坐在沙发里。 算了明天去西安去玩吧!去看一下他生活过的城市,她和凯若的爱情长跑有三 年了吧!。海伊打185 定了第二天的机票。 手机响了,是凯若。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你说,我听着呢!” “我要结婚了,家里面也表示同意。” 海伊平静的听着,好象好是听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 “那我要祝福你了。” “我年龄不小了,想找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那女孩儿不错。你能理解吗?” “我理解,你在外面是挺辛苦的,嗳,我告诉你,明天我就会去西安旅游,手 机会常关机,我不想有人打搅,替我向你的夫人问好,我现在要睡了。明天得赶飞 机,bye ” 说完,海伊就关掉了手机。 手臂下的痛现在好象让她觉得有丝快意,是解脱还是失落,她都不想去分辨, 该走的就让他走吧!海伊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会表示太多的留恋。 六 背着背包,大雁塔、华清池、钟鼓楼、碑林、书院、兵马俑、城墙,海伊走马 观花的看了一下,这些美景都留在相机里,出发前她买了二十筒胶卷,日程安排的 满满的,回到宾馆倒头就睡,手机也没有开,海伊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情,心里也意 想不到的平静。 接下来,海伊要专门去品尝西安那些在书上看到过的美味的小吃。肉夹馍、汉 中凉皮、贾三灌汤包、孙家羊肉泡全写在她的计划中。 碗里冒出的热气夹杂着浓浓的香气,海伊找了一个靠近门的位置,斜照进来的 阳光可以笼罩着身体,北方阳光很浪漫,斜斜的,透出金黄的温暖。 海伊享受着羊肉泡馍的美味,日子是可以就样简简单单的过,浮生的清闲没有 了感情的负累,让阳光晒的满心的舒畅。 明天去爬华山。 七 “缘起缘灭,皆由心生。” 2002年10月于广州市 麻衣如雪的爱情故事 江东尼执笔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