飚飞的记忆 ——续飚飞的伤情 当我醒来的时候头撕裂般的疼痛。四周一片洁白,我知道自己躺 在病房里了。 感觉不是很好,真的。因为窗户被严严的遮住了不知道是白天还 是黑夜。 我躺了多久? 在我的床边坐着壹个完全陌生的女人。我确定自己完全不认识她。 而她已经睡着了我看见她的眼睛又肿又黑,她刚才哭过吗? 我开始问自己:你确定自己不认识她吗? 壹个不认识的女人会不会为你守夜为你哭? 真的不认识? 我在记忆里搜索才发现原来里面空空的,不只她,连自己的名字 也忘记了。 呵呵,这下可好了。居然忘记了自己是谁。 我是谁? 来自何方? 为什么我会躺在病床上? 是车祸吗? 头好痛,找不到任何与记忆有关的感觉。于是我知道自己失忆了。 那么这个此刻坐在我床头的女人壹定是我的爱人哪?我觉得自己 猜对了。 唉,亲爱的累着你了。 真想把她叫起来好好问问,不然我完了。但是又不忍心。 我知道 她真的倦极了。等一会吧…… 我开始仔细打量她的样子——她好憔悴,她的眼睛已经完全肿了, 我想当我出 事的时候她一定好伤心吧。她的头发壹直垂到背后,虽然 依然乱着却非常飘逸。 我试着吹了吹,它们果然是灵动飘飞的。 她的脸是惨白的整个人显得好虚弱好虚弱我知道她熬了夜,唉, 都怪我不小心。 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因为,你看,我有一个漂亮又体贴的 爱人。呵呵。 亲爱的我不吵你了,好好睡吧,我等你醒来……她的手指微微晃 了一下,就要 醒来了,随着头胪慢慢的抬起,眼眸慢慢的睁开,我仿 佛见里满屋的倦意。 “你……你醒了?”我断断续续的问她。嘴唇一动,搅得伤口好疼。 她睡意惺忪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确定我已经在说话时,几乎 是用一种冲过 来的动作到了我的床头。 拉住我的手,“你终……于醒了!”眼睛一红,又开始流泪。 “哎哟!我的手好痛!”我痛呼! 她急忙松了手,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一边说着一 边拉泣着问我, 还疼吗? “亲爱的,你辛苦了”真的好感动,我几乎忘了手上的绷带,想去拭她的眼泪。 亲爱的,别哭! 她一脸的错愕,仿佛一只受庞若惊的猫,急急的往后退。 “你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没没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 “亲爱的 呀”我觉得我没叫错,所以打算坚持下去。 她的惨白的脸上突然现出一抹嫣红好像寂寞的枝头突然来了一群喜鹊。 我诧异于它的变化,心里暖洋洋的惊喜。 终于,她擦干自己的泪水,卟嗤一声 笑了出来。“亲爱的从没听 你这样叫过我。你没发烧吧。咯咯”- 说着说着真的用 手来摸我的头,而我只觉得,她的笑声动听极了。 “是吗?呵呵,我不记得了,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能不能给提 个醒?” 她上上下下的仔细的打量我仿佛我不是我而一只史前怪物。 而最后她好像得到 了结论。叹了一口长气然后说:“你变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不知道我失 忆了,要让她知道吗? 以前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是怎样得到她的?为什么她惊讶于我 的语气……还 有很多很多的疑问都得不到解释,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 定那就是我的运气可真好, 能有一个这样的女人。看来一生可无憾了。 终于鼓起了勇气,面对爱自己的人还有什么可顾虑的?于是我对 她说我什么也 记不起来,我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车祸?你能不能帮帮 我?还有,你真的是我的爱 人吗? …… 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正端起一碗熬好的粥准备喂给我吃,听 完之后,碗就 落在了地上碗在地上碎成了许多块。 她被震惊,呆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再落泪,因 为感觉她的泪 已流干。刚才还是红红的脸又恢愎惨白。我猜想她心底 正在一点点的冰凉。 唉…… 她恢愎过来,没说话,跑了出去…… 医生来了,护士来了,来了不少人,都是她叫来的。 诊断,询问,确诊,感觉好烦。 定论:间歇性失忆。 …… 人都走了,又只剩下我,和她。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是的。帮我。” 她悠悠的叹了 口长气,口里喃喃的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她猛然的问我:“你还认得我吗?”“你?一定是我的爱人! 对不?呵呵, 我猜的。”边说着边打量她的神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没说错吧?”我问。 “啊?嗯……我是你的爱人?也许吧……呵……谁知道。”这算 什么回答? “那你现在也不认识我了,对吧?”她问“嗯,不记得了。你的 名字是?”我 尽量的小心翼翼。 “苏雪怡。唉……告诉你,你还不是不知道。”“那我叫什么名 字?”“你呀, 等会看自己的身份证不就知道了?笨!”她接着说: “看在你失忆的份上先饶了你, 你肯定不记得,前一天你还叫我滚呢!” 我怎么会叫她滚?以前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想就头疼。 于是,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失忆了。 接下来,我问她答,于是我知道了自己有多大,名字是什么,在 哪里工作。住 在哪。等等。 那一天,我记得最后一个问题是我以前爱你吗? 请回答。 我爱她吗?这个问题自刚才开始就一直绕在心头。我隐隐的不安, 需要答案。 她低下了头,瞧脚尖。犹豫着。一席长发又散落下来,黑而绝美。 突然她抬头仿佛张口欲说,最后却终于忍住了。又无语最后她长 长的叹了一口 气,说:“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不喜欢听,你 还是问你自己吧。我给你弄 点吃的去。”说完,就出了门。“感觉怪 怪的。 忽然一个念头袭上心头,压也压不住。念头说女人犹豫不决就是 不同意,女人 不肯定就是否定。 好像是经验之谈,呵呵,这么说,我的以前有很多这方面的经验? 但不管怎样,我都知道,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我发誓! 时间是过得飞快的,一晃就是半个月了,也就是说我与她相处了 一十五天,她 依旧是那样无微不至的照看我。我依旧被感动着。 这期间有一些同事朋友来看望我(都是她说的),场面是可笑的, 感觉好像一 大堆陌生人在对我嘘寒问暖,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 只会让我觉得更尴尬,我 只想和她一个人在一起。 有她就足够了。不是吗? 终于出院了。此刻的秋阳正盛,放眼过去,天是蓝蓝的,树金灿 灿的。风凉爽 爽的。拉着她的手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放开嗓子大叫了 一声,让心情放飞。 她也很高兴,对我娇嗔着说:“瞧你这傻样!咯咯……”我说我 是傻,那你为 什么要整天整夜的对着一个傻瓜呢?嗯,说明你也挺傻 嘛。呵呵。嘴里这么说着, 心里却有无尽的感激。 “谢谢你!”终于忍不住了,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啊!” 她尖叫了一声, 脸红扑扑的,粉拳真擂在我胸膛。 感觉真好啊。 我想,我是爱她的。呵呵。 牵着她的手,也不坐车,慢慢的,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就要到家了,我的家啊, 会是什么样子?也许那些失散的记忆正 在家里等着。我会记起过去吗? 或者,一切才真正的开始…… 当我临近家门的时候,心头忽然升起一种阴郁的感觉。 仿佛我的家只是一个阴影,当我临近的时候,它就压在我的心头。 沉甸甸的。 是一种很乱的感觉。 不自觉的松开了握她的手。 门开了,里面好暗。一股淡淡的霉气扑鼻而来。 “你先回去好吗?我想一个人 呆会……好吗?”不知怎么我就说 出了这一句话。我说错了吗? 她诧异的看着我。也没说话,我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由她 去。 她说,那好吧,也许你真应该好好想想。我不打挠你了。但你要 自己小心啊。 说完亲了我一下,掩门而去。我听见她在门外一声长长 的叹息。 门关上了,周围是一片寂静。 颓然的坐到了一张长椅上。也不开灯。让许许多种的纷乱的感觉 绕上心头。好 累啊。回想起与她在一起的日子,心里不免有些甜。真 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 她。 但我也需要时间来静静心了。毕竟忘记了过去不是件好事。 我的过去在哪里? 想着想着自己就变成了一只没头苍蝇。起身,坐下,起身,踱步。 焦燥而不安。 突然,我听见一声极轻微的纸响。我想,我踩到纸了。捡起来, 开了灯,看。 是一张报纸,上面全是新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总觉不妥, 于是来回反复 的看着。当我看到第四版的最后一则通知时,突然整个 人被定住了。 那是一则认尸通知,上面附有一张相片,是身份证上的。很精致, 很清析。 姓名:韩雨 性别:女 出生年月:1980年10月8 日…… 我想不出什么,只知道这个样子好熟悉好熟悉。我想,我要记起 些什么了,因 为脑子里,有东西在来回冲撞。我在捕捉灵光乍现的那 一瞬间。 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就入夜了。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怎么办? 出了门,到街上走走,想打个电话给她说我想她,却又忍住了。 不知怎么,我走到了一家酒吧里,里面的灯光好柔,好暗然。音 箱里正响着一 首老歌王菲的《我也不想这样》。听起来有点伤感。舞 池里人们翩翩起舞,我看见 有人在借机动手动脚。 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我看见有人在对我指指点点。我有哪里不 对劲吗?低头 看了看自己,还行,没什么不好的。甚至还挺帅。呵呵。 这时,有一个女人拿着酒杯。媚眼乱飞的向我走来。我的心跳正 在加速。 她手里的酒红得就像她的唇。 总不至于她也认识我? 如果认识就太好了。 她来到了我面前。 微笑。 我甚至有点慌张,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好啊还记得我吗?”她真的认识我! “你好,是很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我撒谎。 “呵呵,不请我坐下来吗?”忙不迭让坐。我在庆幸,我还没忘 记绅士的风度。 “好了,上次的事,我表示道歉,你不会介意吧?”她说。 上次什么事? 忘了。 但我实在不好意思问她,随机应变吧。于是我说:“算了,其实 也没什么。” “呵呵,你很爽快呀。陪我喝两杯?”她举起了杯子, 酒水透映着她的笑脸,浓艳 而妖艳。 作为一个男人,当然不能介意女人的劝酒。举杯而痛饮时,我还 在记忆里搜寻。 我们喝着。 …… 一个小时之后,她开始说疯话。她说:“她妈的,什么狗屁男人, 没一个好货。 嗯咯……”倒在我怀里。她继续说,“就说那天他打了 你吧,他凭什么打你呀,” 他的男人打过我吗?“我是他什么人他是 我什么人,背着我他还不是照样搞女人? 她妈的。男人!狗屁!”我 很尴尬,有许多人都在看着我。唉,怎么惹上这样一个 女人。还是赶快走了的好。 我欲起身,她却搂更紧。没法子了,带起她一起走。走到门口, 叫了一辆出租 车,急去。 车上她扑进我的怀里,亲,吻,呼吸急促,我知道这样下去发生 什么。问题是 我还要不要忍下去? 欲火,从她触碰的部分升腾,我在流汗。 的士司机透过反光镜在窥探,我知道这件事又会成为他明天的话 资。 但,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要……你,开房间……”我听到她近似梦吟般的一句话。 片刻之后,我们在一间,有一张大床的房间里。 还用说什么呢?我在释放自己。 听着她近似痛苦的呻吟,心里是 一种近似于胜利者的快感。很奇怪,我突然想起了 小怡。似乎,我与 她也曾这样过,感觉好模糊,只维持了三秒钟。那个剧烈的瞬间 过后,感觉飞了,再蒸发。思绪,飘了起来。 好远好远啊。 她睡着了。 夜仍深沉。 突然,我觉得想起了些什么。我要立刻回家。穿了衣服,我逃跑。 一路奔跑着。头发在飞,衣角在飞,快乐在飚飞。感觉变得悲戚 了起来。不为 什么 我冲进了房门,打开所有的灯,翻找所有的唱盘,心里很乱很乱, 我只知道找, 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十分钟后,我的目光在一个 歌名上停住了。 < 我也不想这样> 端了一杯咖啡,坐到了长椅上,手里握着那张 报纸,端详着 那张相片,听起了这首老歌:“忽然间,毫无缘故。想 你的眉目,想到模糊,不知 不觉让我中毒……”乐声很悠扬,很好听…… 我仿佛见到一片泪光,是中秋有风在 吹,还有情绪在留连你和我的一 切!于是咖啡在地上打碎了。 我的脑里响起了一声闷雷!你! 泪水开始奔流,是的,我想起了一切。 你! 死了! 记忆在苏醒的那一刻,让感觉濒临崩溃! 终于记起了一切,但又怎样?除了痛苦我还剩下什么? 我的手在擅抖眼泪在流眼前明晃晃的一片是光还是泪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再多对不起,你也不会起死回生。 唉…… 头脑空白着,不知是我操纵着感觉,还是感觉操纵了我,我一走进厨房,就看 到那把菜刀在闪闪的发光。 我会补偿你的! 刀起,指落。血,泉涌而出。 看着那两截断指,好像两团死肉,静静的躺在桌板上。我漠然, 我痴了。 我的血在流。 终于,知道了痛苦原来可以让人忘记疼痛。 也许是求生的本能,我为自己止了血。独自坐到天台上望天。 当时,星光闪烁,今宵月正圆。我仿佛见到,在如水的月光里你 的衣袂飘然如 白色的精灵。执着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转,那深幽深幽的 哀伤正泊然而出天上人间, 你在那里寂寞吗? 你冷吗? …… 天亮了,我也醒了。眼睛肿成一条缝儿,伤口剧烈的痛起来。每 一次轻微的擅 动都会带来钻心的痛。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里找了几片 止疼药,一口吞了下去。冰 箱里有冰块,把它溥在伤口上。静止,不 动。 痴然的望着四壁发呆。 我想我不会再流泪了。突然有种往事都随风的感觉。是不是过去 的事都可以让 它过去?是不是我再悲伤再流泪再流血你在地下也一无 所知?生命是不是也无法为 爱再活一次? 活着又怎样?死了又如何? 想着想着心就碎了。 人生不过是一场梦幻,梦碎梦又醒,你比我醒得早一点。而我, 也将随后而来 的。 呵呵…… 我想也许以后不会再爱了,也许我可以让一切真的像风一样擦肩 而过。包括你, 包括她,连同所有其它的女人,还有我自己。 门铃吵吵闹闹的响了,开门。阳光从门外冲了进来,又是她,满心满脸的笑意。 时间是一秒钟之后,她嘴里发出的问候只来得及说到原音,一秒钟之后她看清 了我的样子我的眼睛,我的手掌,绷带,泪痕,血痕。 她的笑脸僵住,下拉,眼神从明媚转为黯淡。说实话我不喜欢她 现在这个样子。 表情虽然是真实的,却总让我觉得好像作戏。 对了她一向是很会作戏的,她甚至作过客串演员。上次醉酒也是 作戏。 在医 院里她是不是也在作戏?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 照顾我?我知道以前对 她的无情。我们之间除了性,什么也没有。 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一直不敢说我爱她,她怕我有一天记起过 去。怕我知道 她在骗我,因为过去的我根本不爱她,我讨厌她就像讨 厌一只发了霉的柿子。 “你!你这是怎么啦?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她惊呼,我无动 于衷。 “ 没什么?我想起了一些东西,就是这样。”我说,“你走吧, 我们之间是不可 能的,这些日子里,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再见。”接 着作式关门送客,我想她也会 识趣的走开的。 她呆住了,擅抖。我想她的心也碎裂着。“为什么”终于又哭了。 阳光正从她的身后刺进我的眼睛,我的眼有点儿疼。 她拉住我的衣袖拉泣着问 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 是……真的,爱你……”她哭得像个十二岁 的小孩子 我说:“可我不爱你!因为什么,你知道!你走吧!”使劲甩开 她的拉扯。我 决定,她再这样我就发火。 断就要断得一干二净! 她又说“就算我以前……有什么做是不对的地方,你也该原谅我 啊……别不要 我……”她不停的说不停的哀求,如果你试过晚上正想 入睡却被五六只苍蝇嗡嗡的 吵得睡不着,你挥手它们就走,你一停它 们照样飞回来,你就会知道我现在的感受。 我承认我很想给她一脚,但我从来没有打过女人,觉得这样太无 耻。但我真的 不知道还能忍多久。 她终于顺手把门关上了,抱住了我。继续哭。 忍无可忍!于是,猛的推开她,接下去就是一脚。 无耻又怎么样?我就是这样! 我瞪着双眼,气呼呼的看着她。 她止住了声,捂着肚子疼得弯下了腰,表情痛苦,欲哭而无声。 很疼吗?我用力是不是大了点? 看到此刻她的样子,我立刻后悔了。她毕竟和我相守了一个月, 没有她也许我 也没有今天。唉……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完全受感情摆 布的人,自以为可以玩弄感 情,其实却被感情玩弄着。曾经的醉生梦 死只让我变得冲动而无知。 我与白痴有什么区别?也许连白痴都不如。 为什么要记起过去,也许忘记才是我最好的归宿。但是有多少人能摆脱过去? 时间飞逝。 她慢慢的直起腰来,擦干眼泪,仿佛不疼了也都想通了。她说: “唉……我知 道我们之间再不可能。你的心里永远也容不下我的。那 么好聚好散吧。好吗?” ——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无耻到了极点。 “可是……”她似乎还什么话没说完仍在犹豫着。终于她鼓起了 勇气“我能再 吻你一次吗?就当作是吻别好了可以吗?”她的脸上甚 至重新又有了笑意。 …… 疯狂的搂住她,疯狂的被她搂住,疯狂的吻她,她疯狂的吻我, 疯狂的让所有 的疯狂都化为疯狂。 边吻边哭。 也许我的手仍痛着,也许心亦受伤,也许我不爱她,但是我们仍可以吻得那么 热烈,一如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也许,当爱恨情仇都可以付之一吻的时候,感情也成了痛并快乐 着。 而, 这一切直到,最后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她不再吻我了,感觉是心 口有点麻木, 当我低下头的时候却发现有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贮立在 我的胸口,血从创处飞溅着。 她张口说着什么,我听不清了,听不见了。 眼前渐渐变黑,变黑,身体好轻, 好轻,生命,正如那飚飞的记 忆,飞来了,又飞走…… 谢谢小怡,是你帮我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