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娘,不用了。你和爹在家吧。” “没事儿,正好俺和你爹出去走走。” “恩,娘!那我来锁门!” 锁上了门,刘忠和爹娘到了村边的公路。田婶儿一会儿给刘忠扯扯衣角,一会 儿又问问是不是把东西都带齐了。刘杆儿则看着刘忠笑着。“吧嗒,吧嗒”的抽着 烟。 车来了,刘忠上了车。 “爹,你和俺娘回吧!过一阵子,俺还回来看你们!” “哎!路上小心啊!”田婶儿和刘杆儿挥着手。 车开走了,刘忠看见,娘用袖子在擦着眼角。泪水在他的眼里也打着转儿。爹 搀扶着娘,颤巍巍地往回走着……。 到了城里,刘忠下车就赶快往餐馆儿走。等他回到餐馆儿,里面满满的都是吃 饭的人。他走进房间,把行李放下来就来到了厨房。 “嫂子!俺回来了!” “这么早啊?怎么不在家多呆一会儿?”芬儿满脸是汗。 “这么忙,你怎么不和俺说一声啊?你休息一下,俺来吧!”说着,刘忠忙活 起来。 芬儿抽空,洗了一把脸。 “今儿人特别多。还多亏你回来了,我自己还真忙不过来。” “以后忙,你就招呼一声。” “恩。” 刘忠回来让芬儿感觉轻松了很多。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上,吃完了饭。芬儿 说要洗个澡。刘忠把娘给带的东西拿出来。准备给她送过去。刘忠看了一会儿电视, 估计芬儿洗完了。他把东西拿着,先听了听,水声已经没有了。他来到芬儿的房间。 “嫂子!你看俺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他推门而入。 “别……。”好没等芬儿说完,刘忠已经进来了。 芬儿正在换内衣! 刘忠一下子愣住了!芬儿羞的面红耳赤。慌乱的把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 “嫂子,我……。”刘忠不知所措。 “什么事儿?”芬儿低着头。 “俺娘给捎的东西,花生什么的。你尝尝。俺给你放这里啊!”说完,刘忠放 下包裹,迅速的走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屋里,刘忠的心还在嘭彭的跳。他没有想到芬儿还没有换好衣服, 可能平时也没有可以去回避什么,感觉就好象是自家人。所以,刘忠没有敲门就走 进了芬儿的房间。他看到了芬儿的胸部。他感觉耳朵一直在发热。他看到了芬儿也 很害羞,他进去之后,芬儿一直就没有抬头。 刘忠在床上坐着。 “芬儿回不回生气呢?”他胡思乱想着。“她生气了怎么办?” “忠,在吗?”芬儿在门外喊着。 “在,嫂子!”刘忠赶忙起身去开门。 “我可以进来吗?”芬儿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来自然的表情。笑着问刘忠。 倒是刘忠还不好意思。 “进来吧,嫂子!” “婶儿炒的花生还真香!好长时间没有吃咱们家乡的花生了。味道就是不一样!” “你喜欢,下次俺给你多带!”刘忠说。 “这些也要吃个时候。婶儿和叔都好吧?”芬儿坐在一边。 “都好!” “我给捎的东西,他们喜欢吗?” “呃……。”刘忠不知道是不是该和芬儿说实话。 “怎么了?”芬儿很纳闷。“是不是不喜欢啊?” “不是!不是!”刘忠摇着头。 “那是怎么了?” “俺没有说是你买得!”刘忠感觉不应该骗芬儿。“俺说是俺买得!” “是吗?”芬儿一愣。“怎么不说是我买得,怕叔和婶儿嫌啊?” “不是!不是!看你想那里去了!”刘忠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语无伦次起来。 “嫂子,你别生气。俺……。” “也没什么!只要叔和婶儿喜欢,说谁买得都一样!”说完,芬儿笑了笑。 “你回来就忙,也累了。快休息吧!明天我们更忙呢!” “恩。”刘忠把芬儿送到门口。“嫂子,你别生气啊!俺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没事儿。我是那样的人吗?呵呵。早休息。别想那么多!我走了啊!” “恩。”刘忠把门关上了。 “她真的不生气吗?”刘忠感觉烦躁极了。他怕芬儿会生自己的气。在他心里, 芬儿总是那么温柔可爱。他也知道,也许这就是爱。许多次,刘忠都是在梦中和芬 儿说着白天不能说的话,做着现实中两个人不能做的事儿。她的乳太好看了,高挺, 白皙!尽管只是那么一眼!但是,在刘忠的眼里和脑海中已经打上了烙印。原来, 女人的乳对一个男人来说,是那么的有吸引力!更何况是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芬儿回到自己房间后,也不能平静下来。刚才的事情,让她也感觉难堪。不过, 毕竟她经历的多。她知道,刘忠肯定会感觉很慌乱。她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之后, 才到刘忠的房间的。 刘忠的话,让她也纳闷儿! “他为什么不说,东西是我给他爹娘买的呢?” 芬儿想不开这是为什么。她不否认,这个在她眼里,还没有完全长大的男人, 已经占据了她情感的一部分。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他。话语不多,只知道拼命的 干活。做什么都很麻利。芬儿经常假装在不经意中,去观察他。那眉毛,那身体, 还有那张国字形的脸。每次,看到这些,芬儿就感到心里一阵欢娱。尽管,她一直 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但她没有办法不去看,不去想。刚才的一幕,芬儿也是 既紧张又兴奋。 “他会怎么想呢?如果他是自己的男人多好!”想到这里,芬儿自己在心里骂 起自己来。“都想些什么呢!” 周一,是上班的人一周工作的开始,也是芬儿和刘忠忙碌的开始。早上起来, 俩个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准备着。但是,刘忠和芬儿都发现,只是一个晚上,两个人 似乎比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多了一些说不出的害羞! 十点多开始,来店里吃饭的人就多了起来。 “老板娘!来两碗豆腐脑儿!” “来了!”芬儿答应着。“吆!是马大哥和李大哥啊?你们怎么有时间了。好 长时间不见你们了。最近在那里发财啊?” “哈哈,看你那惹人疼的样儿!”被叫做马大哥的人放肆的笑着,带着一脸的 邪气。“想不想我们啊?嘿嘿!” “看你说的。你有嫂子想,不是?”芬儿在柜台那里算着帐。“忠,好了吗? 快一点!” “好了!”刘忠端着豆腐脑儿从里面出来,把豆腐脑放在两个人的餐桌上。 “你慢用!要酒吗?” “来几瓶啤酒!”姓马的歪着头,看着刘忠。然后,冲着芬儿喊:“哎,我说, 你什么时候用上了新的了?” “是啊,什么时候用上的?不错吧?”那个姓李的也不怀好意得睨着刘忠。 “呵呵,看你们说的!可不许胡说啊!是我们村的自家兄弟!”芬儿笑着。 “什么兄弟啊?长得还不错啊!你还真是有眼光!兄弟怎么了?能和大哥上床, 就能和兄弟上床啊?是不是啊?哈哈……。” “就是啊,看样子,年龄还不是很大,是不是很能干啊?劲儿很大吧?哈哈… …。”两个人大笑着。餐馆里的人,有几个用厌恶的眼光看着他们。 刘忠刚好出来,他也听见了。一阵怒火马上就上来了。芬儿看了他一眼。 “给我。”说着,芬儿把酒拿过来,向桌子那边走了过去。“你先去忙!别生 事儿。” “马大哥,李大哥!别胡说啊!再说,我可生气了!”芬儿把酒放在桌子上。 笑着说。 “哈哈,你不会生气的。今天我才知道你了。” “知道什么了?”芬儿问。 “怪不得,我整天想和睡。你他妈的不理我!感情你是喜欢年轻的,好看的啊? 你以为我没有他有劲儿啊?哈哈,要不你现在就试试?”说着,姓李的伸手来拉芬 儿的手。 “干什么!”芬儿摔开了他的手。 “哎吆!火气还挺大啊?有男人给你撑腰是不是啊?”姓马的男人站了起来。 “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什么啊?臭婊子!惹火了我,我给你把店砸 了!” 芬儿哭了起来。 刘忠在里面听到哭声,走了出来。 “嫂子,怎么了?”刘忠问。 “什么嫂子!假正经!都吃过了,还什么嫂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刘忠向前走着。 “呵!小子!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试试!今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你以 为,这是你和她在被窝里打架啊?哈哈!” “狗娘养的!我操你妈!”刘忠吼着就窜了过去,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 “你敢动手?你活够了!”两个人同时上来了。 店里的客人一看打起来了,都纷纷躲避。走了出去。 刘忠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力气,他抄起一把椅子,对着两个人就打了下去。没 几下,两个人就都躺在了地上。 “你们他妈的给俺记住,下次再敢乱说。俺就打死你们!都给俺滚出去!”说 着,刘忠每个人都狠狠的踹了一脚。两个人爬起来,悻悻的走了……。 芬儿还在不停的哭。刘忠看了她一眼。 “嫂子,你别哭了。回房间休息一下吧。俺收拾一下。”说着,他拿来簸箕和 笤帚打扫起来。刚才一架,打碎了很多东西。收拾完后,刘忠一看,生意今天是不 能做了。芬儿还在房间里哭。他感觉心很乱。芬儿的哭声,让他听起来难受,他感 觉很心疼。 他来到了芬儿的房间,芬儿一直没有止住哭声。看起来,她是真的感觉委屈。 “嫂子,你别哭了。有俺,以后他们再也不敢来欺负你了。”刘忠站在芬儿的 旁边劝着。 芬儿没有答话,就是哭……。 芬儿哭声让刘忠很难受,他走上前,推了一下芬儿。 “嫂子,你别哭了。” “欺负我没有男人!这几年,我忍受了多少啊?”芬儿边哭边说。“都来几次 了,每次都这样胡说八道!” “以后,他们不敢来了。有俺在!”说着,刘忠把毛巾给芬儿递了过去。“嫂 子,别哭了。你这样,俺心里也难受。” 芬儿可能是把几年来的苦楚,一下子发泄了出来,她一时止不住哭声。抽泣的 很厉害。肩都在剧烈的抖动。 “嫂子!”刘忠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他双手抓住芬儿的肩。把她的脸转了 过来。“你别哭了。” 芬儿的脸上都是泪水……。 刘忠看着,他说不出心里有多难受。他不想让她难过。 芬儿一直抽泣着,对刘忠的举动,她没有反对……。 刘忠突然用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然后,不顾一切的亲吻着她的脸……。 芬儿没有反抗,两个人顺势倒在了床上……。 刘忠闭上了眼睛,他突然感觉自己就好像走在了沙漠里。毒辣的阳光把自己全 身都照射着。四周只有黄色的沙子。一眼望不到边。他口渴的要命。感觉身体里也 有一股热浪阵阵袭来。就好像要爆炸似的。他那么渴望有水,哪怕是一滴水也好。 不过,这种燥热又让他快活,他又不想让它逝去。全身的肌肉都在紧张着。他在沙 漠里挣扎……。 一会儿,他感觉轻松了很多,海的浪花一波一波的涌了过来。欢快着,好像是 风在吹动着一样,不间断地向着岸边奔去。浪花随着风的舒缓,也有时大,有时小。 但是,每一朵浪花都很畅快。刘忠在海里游着,他感觉浪花就在他的身体里,随着 他的动作,浪花也合着他的节拍。十八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尽情地畅游着。身 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从发梢到脚跟,那种畅快让他陶醉,不能自已……。 他放纵着自己,身体里的浪花冲撞着他的身体,要奔涌出来。刘忠也感受到了。 他动着,扭着,翻滚着……。 不知不觉中,风浪大了起来。海的上空布满了乌云。燥热,憋闷。他呼吸开始 急促起来。他感觉要窒息一样! 乌云布满了天空,雨似乎马上就要下来。四周一片漆黑。树叶也停止了摇动。 都在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突然,天空一声炸雷!一道亮光划过,惊雷也随之而来, 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风重新吹了起来,呼啸着,摇动一切。海里的浪花,又活 跃起来。一个接一个,相互拥挤着,奔涌着向前方冲去……。 “哗哗”雨终于下来了,下得很大。让刘忠感觉畅快淋漓。他身体里的浪花带 着欢乐和喜悦,幸福和满足扑向了岸边。中止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刘忠没有说话,他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拼命的冒汗。这种感觉和他自己在 被窝里做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融合在一起的感觉,让他无法表达出来。 他看了看身边的芬儿,她的脸上也挂满了汗水,让刘忠想不到的是,在这张美丽的 面孔上,还有泪水! “嫂子,你怎么了?我该死。我……。”刘忠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慌张的抓 自己的衣服。 “别动,靠着我躺一会儿。”芬儿拉着他。刘忠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又躺 了下来。他只感觉心跳得比刚才还厉害。 “忠。”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芬儿先开了口。“你不后悔吗?” “嫂子,我……,我对不起你。”刘忠结结巴巴的说。 “回答我,你后悔吗?”芬儿追问着。 “我不后悔!” “真的?” “恩。” “可是,俺结过婚啊?”芬儿蜷缩在刘忠的胸前。“俺还比你大好几岁。” “嫂子,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俺只知道,除了俺爹娘,就属你对俺好。 俺只有一个想法。” “啥想法?” “如果你愿意,俺就……。”刘忠似乎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样子。 “你就咋了?”芬儿侧卧着,把脸靠在刘忠的肩上。 “俺就……,俺就娶你!”刘忠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真心喜欢我的男人。” 芬儿叹了口气。“忠,今天这事过后,咱们和以前一样。” “嫂子,你生气了?还是你嫌弃俺啊?”刘忠有点着急地说。 “不是,你对我的好,我知道了。你还年轻,我不想耽误了你。你以后可以娶 个好姑娘。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我和你不般配。我是个结过婚的人了。你和我在 一起会有很多闲话的。我这几年经历了很多,也习惯了。可是你不一样,你还有很 长的路要走呢!” “嫂子,你别这样说。在俺心里,你就是最好的。俺谁也不喜欢。俺就和你在 一起。”刘忠说着,抱着芬儿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俺虽然笨,但是什 么好,什么不好,俺还能分清!” “可是,我也没有什么本事,就是经营这么一个小店。你以后可能有大的前途。” “俺什么也不稀罕,只要有你。嫂子,这么多年了,俺的苦俺自己知道,表面 上,俺那里都好,可是,俺的心事,只有俺自己知道。俺想说却不能说。能和你在 一起,有这一次,俺也感觉满足。真的,俺不骗你。不管你以后是不是喜欢俺,俺 都会默默地喜欢你,对你好。你也知道,俺不会说话,但是,俺都放在自己的心里。 没有你,俺会很伤心。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不喜欢俺了,俺也不怪你,因为你好看。 喜欢你的人很多。所以,俺还是会给你祝福的。”刘忠看着怀里的芬儿,他自己心 里的话一下子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我懂。我和你一样,能和你在一起有这一次。我也满足。这些年, 甜言蜜语我听多了。假的多,真的少。他们都说,男人如果靠的住,就是猪也能爬 树。自从和你在一起,我也开始相信,世界上还是有好男人的。不过,你还是好好 考虑考虑,我不想误了你!”芬儿坐了起来。 “你去那里?”刘忠问。 “回我自己的屋里去。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芬儿穿着衣服。 “俺不让你走,今天俺是要定了你。!”刘忠拉着芬儿。“俺知道,你也喜欢 俺。俺其实早就下了决心,就是娶媳妇也娶你这样的。俺不嫌你比俺年纪大。年纪 大小说明不了什么。俺就认一个理儿。俺喜欢你。以后,谁要是再欺负你,俺就和 他拼命!你以后就是俺的女人了。”说完,刘忠一把把芬儿拥在了怀里。 “忠,你听我说。”芬儿挣扎着。“你还小,我不能不冷静。我不想误了你啊。” “今儿,我就是要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要,就是要你。俺心里苦,你知道,从 俺来以后,你就一直疼俺。你知道吗?你给俺买的衣服,我每天都像宝贝一样放好。 你知道俺喜欢吃肉,你每次做饭都给俺做。俺心里都有数。” 芬儿听着刘忠的话,泪水下来了。她倚在刘忠的怀里抽泣着。几年来,她第一 次在一个靠得住的男人的胸前,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嫂子,别哭了。俺会好好对你的。”刘忠给芬儿擦着泪水。 “还嫂子!”芬儿捶了刘忠一下。 “呵呵,习惯了。”刘忠笑了。“你不走了是吗?以后和俺在一起睡好吗?” 芬儿没有说话,带着甜蜜的笑容紧紧的靠在了刘忠的胸前……。 刘忠让芬儿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 “你转过来,让俺好好看看你!”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