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几年前,张路的丈夫凭借着自己的聪敏。组织了一些工匠。做起了建筑承包商。 从此以后,便很快发了家。这些年可以说什么都不却缺。两个人唯独没有一儿半女 的。开始,张路的丈夫一直怨张路不好。公公和婆婆的脸色张路也不知道看了多少。 知道有一天两个人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她丈夫的原因。他患有先天性少精症。 这个病,让女方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知道了结果以后,她丈夫沉沦了好长一段时 间。他一直不说话,整天沉浸在酒里。有酒精麻醉着自己。看到丈夫的样子,张路 也很心疼。她知道丈夫是一个很封建的男人。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 的打击!她安慰着丈夫,配他到大医院去治疗,钱是花了不少。可是,张力的独自 却一直都没有大起来。最后,她丈夫失望了。失去了耐心。迪厅,洗头房,桑拿, 他都去。张路根本管不了。为了这个两人没有少争吵过。有时候,张路还会招来一 阵打。如果,那天张路稍微伺候的不好。他就骂:嫌我了不是?想找个男人了?张 路很气氛,她也想过离婚,离开他。但是,想想这些年,丈夫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他是个能干的人。只是在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他才在心里失去了平衡。所以想到这 些,张路就打消这个念头。尽管有些痛苦,但想到丈夫回到家里唉声叹气,很苦闷 的样子,她心就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两个人静下心来的时候,也曾经商议过,实在不能生,就到孤儿院领养一个。 丈夫说要想想,然户就没有了下文。张路知道,在丈夫的心里,领养了孩子就意味 着彻底的对使人宣布,他们俩不能生育。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每次丈夫带朋友 到家里来。丈夫都表现出在这个家庭的快乐和美满。偶尔有人问起孩子的事情。丈 夫就会说:现在不是讲究,先享受再生孩子吗?我要和张路先享受几年再说!等客 人走了之后,他的脸马上就阴沉了下来……。 让张路最不能接受的是,最近丈夫好像不知道怎么了。他没有了以前在床上的 那份温情。经常是不分时间,什么时候想了而就什么时候做。开始,张路还能应付, 她也理解丈夫的苦楚。但是后来,张路发现,他似乎是在故意的折磨自己一样。平 时一个简单的抽送动作,他总是很夸张的做着。张路几乎不敢看丈夫的表情,不再 是那种柔情似水的样子,而今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咬牙切齿的在做。于是,每次,张 路就是闭着眼睛,等丈夫发泄完之后,她就感觉全身像散了架子一样!身上还有他 留下的抓痕!而看着在疲惫中睡去的丈夫,张路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好多次,发 现丈夫的眼角都挂着泪水……。 张路的心然受着巨大的痛苦。她感觉自己就像整天戴着枷锁在生活。在家里, 压抑和郁闷就是全部。有时候,丈夫几天都不回来,张路也知道,他是在外面喝酒, 赌钱。回到家里以后,就是一副铁板脸。除了做那事儿,几乎就不说话。不过,丈 夫有一点一直没有改变。也许他珍惜自己的创业机会,知道钱来的不容易。几年来, 他从来没有把那个女人养起来,或者是大把大把的去赌钱。所以,没有那个女人能 在他的身上打什么注意。不管怎么样,他从来不缺少张路的花销,张路平时干什么, 他也不过问……。 一天下午,他不知道在那里喝醉了酒。回到了家里时,张路正在看电视。本来 张路以为他喝得这样酒回房间睡觉了。可是,他进门之后,就在客厅站着。两眼盯 着张路。张路感觉不对劲儿,站了起来。 “休息吧。”说着,张路就走上前来扶他。他什么也没有说,“嗤啦”一下, 就撒开了张路的衣服。 “你干什么?”张路有些措手不及。“大白天的,你这是干什么啊?” 可是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也不在乎张路的反抗,只是喃喃的嘀咕着:我要你 给生个儿子!一边撕扯着张路的衣服。张路用力的推着他,“你这是干什么啊?没 有看到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张路的脸上。她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一阵怒火从 心里升起。她更加拼命的挣扎着。突然,一阵剧痛,她倒在了沙发上,张路感觉有 什么东西从额头流了下来。丈夫一拳打在了自己的头上。显然这一拳很重,张路再 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她就一直躺在那里,丈夫做完之后,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房间。不一会儿,一阵 阵鼾声就传了出来……。 张路坐在那里抽泣着……。 她突然想起了刘忠,其实,每次都是和丈夫吵了架之后,张路就自己出去走走, 然后到刘忠的小店里出吃一点饭。自己散散心。想到这里,她站起来,把脸洗了一 下。额头上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她轻轻把四周擦了擦。现在还是钻心的疼。她看 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冬天,天黑的早。她顺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走 出了家门…… . 到了小店的门口,张路看到里面有许多人吃饭。她找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张大姐!”刘忠看到了她,走过来。“你吃点什么?” “你随便做吧!”张路没有抬头,她怕刘忠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张大姐,你怎么了?”刘忠还是看到了她额头的伤口。吃惊的问。 “没什么!不小心蹭伤的。你快点去给我准备吧!”张路催着他。 “哎!你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好!”刘忠看了一下四周,人很多,也不能再问 什么了。 张路等刘忠进了厨房,站起身来。走到柜台前,拿来了一捆啤酒。然后打开了 几瓶。然后就喝了起来。等刘忠把菜端出来时,她已经喝了两瓶。 “张大姐,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啊?”刘忠关切的问。 “别管我!快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心里又数!”张路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好吧!你少喝,等会儿我给你加菜!” “恩,快忙吧!” 刘忠迟疑了一下。又忙着开始招呼客人了。但是他在招呼客人的空隙里,还是 不时的看一下张路。在她的眼前已经有了四个空瓶子。她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 客人逐渐的散去了。刘忠来到张路的面前。 “大姐,别喝了。再喝就多了。”刘忠劝着。 “多了?哼哼!死了更好!”泪水挂满了张路的脸。“活着有什么意思?” “大姐,看你说的什么话。好好的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刘啊,你大姐心里苦啊!来!”说着,张路把以瓶酒推到了刘忠的眼前。 “陪大姐喝一瓶。” “大姐。还是别喝了,下次我陪你喝好不好?” “什么下次!我付钱!算我请你的!来!喝!”说完,张路又喝了一大口。 刘忠看着她,又看了看酒瓶子。他拿起瓶子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呵呵,好兄弟!来!再来!”张路又开了一瓶。“陪大姐说说话。” “大姐,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几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是个女人啊?我就不想做妈妈吗?世 界上那个女人不想体验一下做妈妈的幸福?我做梦都想啊?可是……。”张路的泪 水不停的往下流着……。 “大姐,你别难过了。俺是个粗人,也不会说什么。不过,俺知道天下没有过 不去的火焰山,日子要慢慢的过啊。” “她们说我不是个女人,不能生孩子!” “大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刘忠征询的看着张路。 “回家?哼哼!”张路看着刘忠,“怎么害怕了?你也瞧不起我这样的女人是 吗?” “不!不!”刘忠连忙解释着。“大姐,你别误会!” “好!那就陪我多喝几瓶!” “大姐,你这样大哥会担心你的!” “担心我?这个世界上有谁会担心我?”张路泪如泉涌……。 刘忠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不知道张路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最后,他 想了一下。 “大姐,你有不痛快的事情,俺也不清楚。其实,俺也有不能说的事儿。俺心 里难过了一年了。今天俺就陪你喝个痛快!”说完,刘忠又喝了一瓶。 两个人就这样喝着,一会又有几个瓶子空了。也许是喝酒多了原因,张路一直 哆嗦。 “大姐,你是不是冷?”刘忠也注意到了。 “恩。”张路的眼睛都瞪不上去了。 此时,小店里已经早就没有了客人。张路又喝成了这个样子。刘忠也喝了酒, 一时也没有了什么注意。显然,她是受了什么委屈。她这样走了,还喝了酒。万一 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岂不是懊悔一辈子?更何况,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她能去那 里? “大姐,你不嫌弃的话。就到里面躺一会儿吧?里面有炉子。我在外面。” “恩”张路摇摇晃晃的在刘忠的搀扶下,在床上躺了下来。 刘忠到厨房里熬了一点汤,其实他也感觉有些醉了。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喝酒。 来到床前,他推了一下张路。 “大姐,起来喝一点汤吧?喝了就舒服了!” “恩。”张路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上。她看着刘忠,突然把手缩了回去,放 声大哭。 “大姐,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可是张路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直哭着。 刘忠在屋里转来转去。他本来就不会劝人。 张路哭了很久。等她稳定了情绪后。她抬起头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张路看着刘忠,现在她似乎清醒了饿很多。 “俺……。”刘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姐,你别误会!” “你说,我漂亮吗?”张路苦笑了一下。 “大姐,你喝多了。”刘忠不知所措。他感觉全身都紧张的湿透了! “把汤给我!” “哎!”刘忠把汤递了过去。张路一饮而尽。刘忠伸手来接碗。 就在这时,张路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一只手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 “大姐,别……。”刘忠往回抽着手。 “你怕我脏?还是嫌我老?” “大姐,不是…。” 没等刘忠说完,张路一用力把他拉到了床上。她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开 始疯狂的亲吻着他。 自从芬儿走了之后,刘忠再也没有碰过任何的女人。甚至喝女人说话他都很注 意。确实想了,他就想象着,自己解决。而现在,张路的亲吻喝抚摸让他内心的原 始冲动重新燃烧起来。他不再拒绝,和张路在床上……。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刘忠和张路都清醒了许多。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各 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儿。最后,张路坐了起来,穿上衣服。刘忠想说话,但又不知道 说什么好。 “我走了!”还是张路先开了口。 “天还没有亮,你这个时候去哪里啊?” “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天就亮了。” 刘忠一阵沉默。 “今天的事儿,我不想说什么。但愿我们还是好姐弟。你是个好人,我曾经对 你说过。别的我不想说了。无论在那里我都回祝福你。”说完,张路头也没有回就 走了。 刘忠躺在床上。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后悔两个字渗透了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他懊恼,沮丧!自己这都做了些什么?这样怎么能对得起自己深爱着的芬儿呢?他 不恨张路,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些可怜这个女人。她此时孤苦伶仃的走在大街上, 没有人陪伴,也没有人安慰……。 城市的早晨总是比农村要热闹的多。天还没有亮,已经有许多追赶生活脚步的 人们。刘忠知道,该起床了。他全身酸疼,这时他才意识到,昨天晚上他和张路也 有些疯狂……。 那天晚上之后,刘忠发现。张路再也没有到小店里。开始几天,刘忠心里总是 惴惴不安,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张路再也没有出 现。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刘忠也逐渐的把这件事情放下了,他想:这样也好, 张路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了。 转眼之间,又到了年关。每逢佳节倍思亲。此时的刘忠对芬儿的思念越来越重 了。他经常呆呆的坐在那里出神。回忆着自己和芬儿在一起时的幸福生活。又时候, 他想着想着,泪水就流了下来。 “芬儿,你在哪里?你知道俺多想你吗?这里只有俺一个人,好冷清啊!”不 知道多少回,他都在心里默念着……。 工厂陆续的放假了。刘忠也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回家过年了。他算了一下。 出去成本等,今年他赚了几乎有五万多元。还是很不错。看到这个令他欣喜的数字。 他也有了成就感。他去银行把钱存了起来。留下了一万元。准备回家过年,年后做 生意的本钱。 “刘大哥!”小店外传来了姑娘们的声音。 “哎!”刘忠答应着,把钱和存折收拾起来。打开了门。 “刘大哥!你这么早就休息了啊?”梅子领着姑娘们走了进来。 “梅子!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你了!”刘忠边说边让大家屋里坐。 “呵呵!”梅子笑着,和以前一样,她笑得还是那样甜。 “都吃饭了没有?”等她们都坐下后,刘忠问。 “没有!”几个人整齐的回答,然后就笑起来。 “笑什么?想吃什么?俺去做!” “不用了,我们都商量好了。这一年啊,你对我们几个像亲兄妹一样。所以, 我们今天决定请你吃一顿。每天我们都要回家过年了。咱们一起先吃个团圆饭!” “省省吧!俺还不知道你们赚几个钱啊!马上就要过新年了,回家怎么办?家 里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如果确实想吃的话,拿就俺出钱!怎么样?” “不同意!这次可不行,我们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几个姑娘说什么也不同意。 最后,她们干脆推着刘忠就往外走。没有办法,刘忠只好把门上了锁,和她们一起 来到了一家酒店。 一年的劳累,一年的思念。这一年其实刘忠心里装了很多的事情。他想说又不 能说,总是自己默默的承受。开始,刘忠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等姑娘们你一 言我一语的说着一年中的酸甜苦辣时。刘忠也被他们的话触动了伤心处。他低着头, 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芬儿的影子在酒精的麻醉下更加清晰起来。 等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刘忠尽管喝的有点多,但是大脑还是很清醒。他先把几个姑娘送回工厂的宿舍, 然后自己慢慢地往回走……。 突然,刘忠听见自己身后似乎有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是梅子喝芳芳。 “你们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梅子姐说,你今天晚上不痛快。担心你。就让我和她作伴儿把你送回去。” “没事儿,俺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 “还说没事儿。”梅子和芳芳上前来扶着刘忠。“看你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刘忠摇着手。 “刘大哥!我看你心事很重。”梅子说。“有什么事情也别压在心里。想开些。” “唉!大妹子!能想开吗?能想开就好了。”梅子和芳芳没有回话,三个人默 默的往后走着。 “其实在认识你们之前,俺不是这个小店的老板。” “哦……。”芳芳和梅子看着刘忠。 “她叫芬儿,她可是个漂亮的女人。在俺的心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对 俺更好的人了。” “那怎么我们一直没有看到她啊?” “她走了!都是俺没有用。她走了整整一年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俺们正在一 起。今年……。”刘忠情不自禁的抽噎起来。 “大哥,你别伤心了。她会回来的。”梅子安慰着刘忠。 “会吗?俺其实在这里做这个生意,就是一直在等她,这辈子俺会一直等,等 到她回来。” 到了小站门口,刘忠拿出钥匙,梅子打开了门。她和芳芳两个人扶着刘忠到床 上躺了下来。梅子给刘忠倒了一杯开水。 “刘大哥,喝点水吧。会好受些。” 刘忠坐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又躺了下来。 “你们回去吧已经很晚了,路上要小心点。”刘忠看着梅子和芳芳。 “你想睡觉了吗”梅子问。 “想啊,可是心里很乱,睡不着,最近一直睡不好觉。”刘忠叹了口气。 “那这样吧,反正明天我们不上班了,就在这里陪你聊天吧。一宿怎么也过去 了。” “恩,那好吧,你们俩坐,俺把炉火弄的旺些。”刘忠想要起来。 “你坐着吧,我们自己来。”芳芳那起了炉火工具。“刘大哥,我们几个姐妹 都说你是个老实人。我们都把你当作大哥呢。” “是吗?呵呵。”刘忠笑了笑。 “大哥,你家里有什么人?”梅子幽幽地问。 “爹,娘,还有两个姐姐,都出嫁了。” 刘忠的话刚说完,“乒乒”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梅子看着刘忠。 “俺也不知道,”刘忠也很纳闷儿,他坐了起来。“谁呀?” “开门。”敲门很急促。 梅子和芳芳都惊恐地躲在刘忠的身后。 “刘大哥,别开门。” “你们是什么人?再敲我就喊人了。”刘忠冲着门口喊着。 门外没有回音,只有门被推的声音,刘忠那起一把菜刀,走到门口。 “哗啦。”一声,门开了。 没等刘忠反应过来,一阵棍棒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刘忠倒在地上。 几个人冲到屋里,里面传来了梅子和芳芳的尖叫声。刘忠强忍着剧痛使劲地往 屋里爬。他看见一个男人正揪着梅子的头发用耳光在打她,芳芳则被推倒在地上。 “住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刘忠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 “小子,你艳富不浅啊,深更半夜的两个女人陪着你,今天,老子好好地收拾 收拾你。”那个男人放开了梅子,上来就给了刘忠一拳,刘忠痛苦地用手捂着肚子。 “不要打他。”梅子好象疯了一样扑了上来。 “臭婊子,怪不得你跑的不见影,原来你在外面有一个啊。你心痛了。不是? 今天,我就打死他,看你能不能给他陪葬。”那个男人一副狰狞的面孔,给另外几 个使了个眼色。马上,刘忠有被包围在拳脚中。 “快住手。”梅子歇斯底里的喊叫将所有的人吓呆了,她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对着自己的胸口,“李大壮,你再打他,今天我就死给你看。” 那个男人一愣,而后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