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货 在泰厚的盛情邀约下,晚上萌竹要和许其然一起参加SBTV的聚会。 尽管微笑对于她勾搭许其然未遂的鲁莽举动啼笑皆非,但在下班之后,她很够 义气的使出看家本领,为萌竹化了一个完美的淡妆。 萌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在精致的妆容衬托下,她的 一双水眸顾盼生辉,白皙的脸蛋上晕开两抹恬淡的腮红,整个人看起来像洋娃娃一 般可爱。 萌竹喜上眉梢,乐颠颠的给微笑拍起了马屁:“你真厉害,你的巧手把我的气 质都表现出来了!” 看到萌竹一脸猥琐样儿,笑的花枝乱颤,微笑调侃她说:“记住要当淑女!哎, 你怎么一说话气质就都没了?!” 萌竹煞有介事的闭上了嘴巴,她提着一兜衣服喜滋滋的进了员工更衣室。自从 明确了将许其然追到手的战略目标,她痛下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为了在聚会 上艳惊全场,让许其然对她刮目相看,萌竹特意准备了一套赴宴的衣服。 与之前略显臃肿的身材相比,燃脂按摩的效果出乎意料的显著,萌竹稍稍费了 点力气,便顺利把自己全身的肉肉都挤进了淡粉色的露肩小洋装里。她站在落地镜 前面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有点别扭。 肩带,是内衣的黑色肩带卡在裸| 露的肩头显得格外突兀。萌竹毫不犹豫脱掉 连衣裙,将胸| 罩除去。虽然她饱满圆润的小胸脯不穿内衣也不至于下垂,但胸前 若隐若现的两点微凸太过招摇。 萌竹突然想起新娘子穿婚纱的时候,为了美观性感,都会佩戴硅胶内衣。于是, 她鬼鬼祟祟的溜进储藏室,顺利翻找出一对尚未开封的硅胶内衣。 第一次在柔软的乳| 房上粘硅胶,萌竹手忙脚乱的折腾了一半天,功夫不负有 心人,她总算是成功戴上了。但是两片硅胶似乎粘的不够扎实,有些摇摇欲坠。不 过,眼看逼近赴宴的时间,她顾不上精益求精了,一股脑穿戴妥当,急匆匆地离开 了婚纱店。 在萌竹的反复游说下,泰厚将SBTV这次聚会的地点选在了“云且留住”咖啡厅。 由于前一天晚上,萌竹在许其然面前出尽了洋相,她不好意思叫他当“柴科夫斯基 (司机)”,于是独自前往“云且留住”。 推开店门,一阵欢快的说笑声传入耳畔,SBTV的一众同事基本上已经到齐了。 看到姗姗来迟的萌竹,席间顿时鸦雀无声,一桌人上下打量着她,无不露出赞叹的 神色,就连原本一脸淡然的许其然眼中都闪过一抹讶色。 “哇,萌竹你真是千变女郎啊,我差点认不出了!曲奇的眼光不错嘛。”泰厚 由衷的夸奖道,不忘顽皮的对她眨了眨眼睛。 “是啊,流氓猪好像瘦了不少呢…”其他同事也纷纷附和道。 眼前出现了预想的震撼效果,萌竹心里乐开了花,骄傲的挺直了腰板。糟糕, 由于上半身的动作幅度太大,她胸前的硅胶好像快要掉下来了,幸好小洋装上系着 一条时装腰带,能够暂时缓解她沉甸甸的胸部负重。 萌竹想起微笑的叮嘱,于是故作镇定微微一笑,软绵绵的说:“谢谢。”说完, 她略微含着胸,若无其事的走到泰厚与许其然中间的空位坐下来。 屁股一落座,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趁大家不备,她的小手几不可察的游移 到胸部,企图把硅胶内衣移回原位。可她反复试了多次,怎奈松垮下来的硅胶失去 了粘性,无论如何也粘不回去了。 不经意间,萌竹感到对面射来一束玩味的目光,她猛然抬头,对上了一双水波 流转的明眸。她认识这双眼睛的主人,知名“男妓(记)”宋卿生。 “需要我帮你吗?”卿生淡声说道,他温文尔雅的嗓音相当诱惑,而他的唇角 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萌竹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竟然全部落在了他的眼里,她讪讪的缩回了一直徘 徊在胸脯上的小手,尴尬的笑了笑说:“呃…不用。” 萌竹偷偷环视四周,还好其他人都在谈笑风生,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对话。这时, 泰厚热情的给萌竹切了一大块牛排,一脸雀跃的说:“我新买了一本情| 色小说《 飞向正太的床》,很不错,我今天给你带来了。” 萌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情| 色小说上,她一边大口嚼着鲜嫩多汁的牛排,一 边叽叽喳喳与泰厚聊个不停。 不知不觉两大块牛排下肚,萌竹的胃部迅速膨胀起来。她不由觉得修身的小洋 装过于逼仄,束缚的她有些喘不上气来,于是她悄悄把腰带的暗扣松了松。 一直闷声不响的许其然冷不丁对卿生说:“出来一下,有事情和你说。” 泰厚在餐桌下戳了戳萌竹,神秘兮兮的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就说他们俩有 奸| 情…” 萌竹的视线停在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的英挺背影上,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怪不得曲奇对我没兴(性)趣!”她心想,如果同样是勾引未遂,输 给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总比输给一个冷冰冰的女人体面的多。 泰厚兴致愈加浓厚,她非常八卦的追问说:“你试过了?曲奇‘不行’?” 萌竹知道泰厚所谓的“不行”暗有所指,那是每个女人追求的福祉,每个男人 最在乎的原始本能。她原本打算让那件不光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可转念一想,她 凭什么放过诋毁许其然的机会,她连做梦都想挫挫他的锐气。 “哎,他不喝酒就不行,连男人最基本的反应都很成问题。”萌竹面露郁色, 说的一本正经。 咖啡厅门口,卿生熟练的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哥们儿,怎么了?” 有事相求于最铁的哥们儿,许其然懒得兜圈子,挑眉问:“你觉得流氓猪怎么 样?” 卿生被问的一头雾水,他弹了弹烟灰,波澜不惊的说:“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吧?” 许其然犹豫了一瞬,避开了这个问题,直言问道:“你帮我个很重要的忙,行 不行?” “什么忙?你说吧。”卿生说的极为爽快,心下却越发觉得莫名其妙。 “咳,那个…我知道有点强人所难,可我也是走投无路了。”话到嘴边,许其 然又有些难以启齿。 此刻,卿生温柔如水的双眸里写满了疑惑,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难题,能够 让一向沉稳淡定的许其然欲言又止,他拍了拍许其然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你 直说吧,就凭咱们俩的关系,你有难处,我岂会坐视不理!” 得到了对方的承诺,许其然终于说出了酝酿多时的阴谋:“你能不能追求流氓 猪?” 乍一听闻此话,卿生颇为吃惊,“啊?你抽疯了吧,她是你的女朋友!” 许其然急于否定,他脱口而出:“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管是不是,不行。”卿生断然拒绝,虽然他并不讨厌萌竹,尤其在上次他 目睹了她助人为乐却反被误会的事情后,他甚至觉得她有几分可爱,可她毕竟是铁 杆兄弟的“娃娃亲”对象。 许其然的俊脸上掠过一抹浓重的失望,他就知道那个女人不会这么容易脱手, 但事已至此,他唯有破釜沉舟,因此他违心的游说卿生说:“其实她没有那么讨厌 的,她很会煮饭,性格也特别开朗…” 卿生轻笑了一声,反问道:“说的这么好,你自己为什么不要?” 许其然被反将一军,他愣了一下,随即压低声线说:“点点回来了。” “青梅回来了,所以你觉得你的‘娃娃亲’碍事了?”卿生了然说道,他温柔 如水的双眸中浮现起复杂的色泽,脚下漫不经心的踩着路边的几颗石子。 许其然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眼下没有比将萌竹转手更为让他心急的事情,想 到被她非礼的情景,他不由一阵恶寒,于是急不可待的说:“你追她而已,大不了 最后到手了再甩手呗,总之你是男人,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卿生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满意,“你们都同居了,你现在是强塞给我一个二手 货啊!” “你别乱说,我们清白的很。我父母非让她住在我那里的,况且我们都是分房 睡的。”许其然似乎生怕与萌竹扯上关系,飞快的解释说。 卿生凝重的神色稍稍缓解,他熄灭了手中的烟蒂,换上轻松的口气打趣说: “你确定没有试过那妞?你真的舍得转手?” 他言辞的松动,让许其然如释重负,他朗声说:“如假包换!看在你是我哥们 儿的份上,我才忍痛割爱的。”说完,他故意作出一个惋惜的表情。 卿生眉目间的阴郁转瞬即逝,他调侃说:“要是那妞哪天真爱上我了,你可别 后悔,也别来找我要人。” “成交!”说完,两个男人握拳相击,放声大笑。 眼下正围着一桌盘子大快朵颐的萌竹,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许其然转手了。 她还兴致勃勃的向泰厚讨教了颇多的妙招,盘算着等会儿回家把许其然当成“实验 小白鼠”,进行一番实战演练。 当笑逐颜开的许其然和卿生回到席间时,晚宴快要接近尾声了。看到许其然周 身洋溢着暗爽的气焰,萌竹忍不住问:“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 许其然一想到即将彻底甩掉这个麻烦的女人,不禁心花怒放,他掩饰不住笑意, 连声音都透着兴奋,“做男人的事情呗。” 萌竹和泰厚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已经“爽” 过一轮的许其然,晚上还有没有多余的体力与她上演一番活色生香的真枪实战。 许其然压根没有注意到萌竹的忧郁,他笑容满面吩咐说:“流氓猪,等下卿生 送你回家,我还有事情。” 眼看苦心谋划的香艳计划泡汤,萌竹焦急万分,她“腾”一下从位子上站起来, 高声大喊:“为什么?!我不要!” 伴随着她的起身,“啪哒”一声轻响,一个肉粉色的半圆物体从她的短裙下摆 掉了出来。 一桌人伸脖探脑,视线齐刷刷的落在滚到地板上的不明物体上,“哈哈哈…” 当终于看清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大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甚至有几个男同事揉 着肚子,笑到面部扭曲。 卿生优雅的俯身,钻到桌子下面,他站起来时,修长的大手上捏着一片硅胶内 衣,他拼命忍住笑意,镇静的说:“流氓猪,你的东西掉了。”说完,他故意晃了 晃手上的硅胶。 糗大了!萌竹面红耳赤的紧捂胸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都怪她心太急猛 然站起来,忘记了硅胶内衣早已松垮,而她刚刚又解松了腰带。 她讪讪伸出手接过内衣,结结巴巴的说:“那个…谢谢你。” “卿生,你还不帮她戴上?”许其然笑得前仰后合,仍不忘说风凉话,一张完 美的俊颜上,挂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等卿生说话,萌竹抢先一步把温热犹存的内衣塞到许其然手里,她咬牙切齿 的说:“曲奇,可是我想让你帮我穿上!”她愤愤的想,哼,斗狠吗?!既然老娘 的脸已经丢尽了,就豁出去陪你唱完这一出。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