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爱情与足球的较量 今年的天气好象格外的好。老天爷对我好象格外地恩赐,先是下了一阵连绵的 阴雨让我认识刁蛮,到了六月,又把天气弄得格外地凉爽,让我们恋起爱来总能入 徜徉在熙风暖阳中。 看来真是个谈恋爱的季节。若是不趁机有所斩获,连老天爷也对不住。 不过刁蛮在学习上也是个乖乖女,从不肯轻易地翘课。而且要我也少翘课,上 课认真听讲。 我还是比较听话的,再加上心情很好,所以这几天上课都是坐到靠近死角的地 方,认真地听着老师讲课,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连老师也感到奇怪。 不过当老师讲到开口呼、撮口呼时,我又开了小差,我在想着吻着刁蛮时,她 撮着嘴唇的样子。 我曾在她开心的时候,问她怎么会选择我。 “你只不过刚好符合我的几个条件罢了。” “什么条件啊?”原来她也有自己的恋爱准则。 “不是太帅,太帅的男人会花心;不是太坏,太坏的男人很讨厌;不是太爱, 我不喜欢两个人粘在一起。距离才是美,我可不想和你搞什么零距离。” 我的电脑上的屏保和墙纸都是全智贤,她竟然吃她的飞醋,我无奈之下,只好 借来一台数码相机,对着她狂拍了几十张照片,精选了二十几张,做了墙纸,没事 的时候就看。可是她还是有意见,说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只得把墙纸又换成一只 小猫,她又抗议说我笑她是猫。最后我只得用上了微软自带的什么都没有的浅绿背 景。 嚎狼一直对孝感麻糖念念不忘。“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嚎狼说,“这 一深仇大恨,非报不可。” “冤冤相报何时了,傻事知多少?嚎狼啊,我看还是算了。”我最近心情特别 好,所以很乐于助人,“毕竟是你得罪人家在前。” “哼,只怪她肚量太窄……你小子行狗运,把班长叫酸菜,班长宽宏大量,不 予追究;给颜心瑶取了个刁蛮,也没倒楣,反而泡上一个PLMM. 我叫她孝感麻糖, 也算是实事求是,犯得上这么处心积虑地对我吗?” “我也警告过你的,她当时就说过要报复你的。只怪你自己不小心……难道聊 了这么久,她就没露出珠丝马迹?” “现在的MM一个比一个精,而且在网上聊天真真假假,谁分得清啊?” “你宽宏大量地原谅她不就行了?毕竟你也没损失什么啊。古话说得好:责人 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这事就算了吧,过天泡上一个PLMM气气她不就行了?” “我这种条件,要泡上一个PLMM,谈何容易?!” 这倒也是。 “要不就此算了,装出一副满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她要是见你一点也不在 乎,也会很失望的。” “可是那天……我后来……一直……求她……”嚎狼露出痛苦状。 “不会吧?”我吃惊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世界杯象我的爱情一样如火如荼地进行,终于轮到中国队登场亮相了,尽管我 知道凶多吉少,还是盼他们能够爆冷。 没想到还是净吞两蛋。看中国队踢球,一点激情没有,而去了两万多球迷,竟 然听不到排山倒海的助威加油之声。气得我们在电视机前破口大骂。嚎狼骂得最狠, 骂了队员骂教练,骂了教练骂球迷,骂了球迷骂我,说是我预测得太准。天啊,这 世上还有没有公理啊? “我也不想他们这个样子啊!兄弟,我也是爱国球迷啊!我恨不得他们拿世界 冠军,碰上哪支球队,都以10比0 的大比分拿下。” “你就没安好心。”瞧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象中国队是我咒死的。 “我都写了首歌词,就是为庆祝中国队胜利的。”我只得找出证据来证明我的 爱国拳拳之心。 “在哪啊?给我看看。”野火说。 我在电脑里找出歌词: 红旗舞动,人潮汹涌,激情在沸腾。 有过多少笑,更曾眼哭红,何时圆我足球梦? 雄心不曾减退,痴心更是难舍,足球啊我想真正笑一回。 热血澎湃,豪情盈胸,绿茵任驰骋。 曾为你心醉,更为你心碎,爱你仍无怨无悔。 落后就要挨打,知耻而后奋进,足球啊我想真正醉一回。 愿我中华好男儿,鼓起勇气向前冲。 用青春汗水与热血,画出最美最灿烂的彩虹。 愿我中华好儿郎,鼓起勇气向前闯。 在那绿茵的战场上,写下最美最辉煌的篇章。 “好了,”嚎狼看完后说,“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陪罪,让你请我喝酒。” “有没有搞错啊?”我瞪大了眼睛。 “没有啊,你自己订的规矩难道就忘了?你有没有带女朋友来这里啊?” “上次不是已经请过了吗?” “你说得真好玩啊!那是刁……颜心瑶请我们的。”嚎狼扭头对刁蛮说,“是 不是?” “是啊,上次是我请的。瘦狐,你说话可要算数!”刁蛮说。 “唉,人家的老婆都是胳膊肘往里拐。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我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我已经口袋空空了吗?” “谁叫你订了臭规矩?订了自然得执行。”她绷着脸说,马上又笑了,“不过 你也没制定请客的标准,等下你到外面买几个盒饭就可以打发了。” 我笑起来。嚎狼也笑着摇头:“你,唉,什么好的都没学会,就把瘦狐的狐性 学了几分。” 不过我还是请他们一起去了饭店,是和野火一起请的客――谁叫他也把樊玉玲 带到我们的临时根据地去了呢? 接下来,中国队又败了两场,我本来就没指望他们能挺进十六强,但败得如此 之惨还是让我心痛不已。那首歌词楞是没好意思贴出去,倒是有点佩服那些评论员 的嘴,连打在球门柱上的那个球也能让他们激动半天,评论不歇。 看来正象我在世界杯前所说的,指望这支国家队能成大器是不现实的,只有在 欧洲五大联赛中踢上主力的队员能够组成一支完整的国家队的时候,才是中国队真 正腾飞的时候。那时候要多久呢,或许等下三届世界杯吧。 后来在网上看到米卢也说,中国要想有点出息,还得等个十年,还要有一大批 球员出去踢球。 这倒是和我英雄所见略同了。 一天晚上,嚎狼他们看完球赛就走了。刁蛮又跟我聊了好一会,正准备走时, 下起了雨。 “糟糕,你这里有没有伞?”她问我。 “没有,这些天天气这么好,我们怎么会有伞放在这里呢?” 其实就是有伞,我也不一定会拿出来。老天如此厚爱,普降大雨,遍撒恩泽, 我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哼,我才不信。”她看着我一脸的坏笑,四处寻找。结果当然找不到。 我忍不住笑,“笑什么?”她瞪了我一眼,“快点拿出来。” “真没有啊。” “我不理你了。” “好啦,真的没有。要是有,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我边说边去开窗子。 “好啦,没有就算了。”她抬腕看看表,“这可怎么办?马上就要关门了。” “关门随它关好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哼。”她白了我一眼。 我把她拉到怀中,吻着她:“你现在好象很怕我似的。以前在医院都没这样。” “现在和以前不同了。” “怎么会呢?难道我以前是君子,现在就变成色狼了。” “以前你跪在我床前半天,也不敢吻我。现在我站在大街上你都敢吻我了。” “你?!”我瞪着眼看着她,“那晚上你没睡着?” “有你这个大坏蛋在那里,我能睡得着吗?”她说,吐气如兰――其实鬼才知 道吐气如兰是什么味道。 我吻在她的唇上,只觉一阵火热,看来她其实也是热情如火了。 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我只觉她的唇瓣就象是一块吸引我的磁铁,让我不能也 不忍离开。 我的手往下摸,她警告我:“你别越位。”我忍不住笑起来,这几天看球时, 我一直在教她什么是越位,她愣是搞不清楚。没想到关键时候她却用上了。 我不理她,她说:“那里是禁区,禁区犯规是要被红牌罚下的哦。” 没想到这臭丫头竟然活学活用足球术语。 她终于用力把我推开,脸上红红地,象醉酒的贵妃。 早晨起来,已是不早。 外面钥匙响,接着听到野火说:“瘦狐,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啊?” “惨了惨了。”刁蛮惊惶失措地小声嚷着,“你快去,别让他到房里来。” “怕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说,大声对外面说,“没 见。你看在不在沙发上?” “没有啊。有没有在房里啊?” “没有没有。”我急忙说,看到刁蛮一张脸已是红得象血浸的过一样,急忙把 她推到门后,然后拉开门,“你看看在不在你的电脑旁边那堆乱七八糟的东东里面?” 野火跑过去一看:“真的在这里啊。我先走了,瘦狐,今天可别迟到啊,刘老 头最喜欢点名的。” “知道了。”我把刁蛮拉出来,亲了一下,“好啦,又不是偷鸡摸狗,用得着 这么害怕吗?” 这一天我正在洗澡,嚎狼敲门,把手机递给我:“有人找你。” “什么事啊?” “瘦狐,你过来,我在酒吧等你。” “萧迎?你回来了?” “是啊,我现在在酒吧等你。” “我洗完澡就来。” 在酒吧,满脸落寞的萧迎告诉我,她这次失败了。这虽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 还是有些失望,不过我没表现出来。人家已经够伤心的了,没必要再去打击她。 “没什么啊,下次再来。”我笑,“其实我那首歌词也不太好。下次我写一首 好听的情歌。歌颂我们伟大的祖国不行,我们就来歌颂我们渺小的爱情好了。” 说完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语病。 她看了我一眼:“……我失恋了。” “什么?那个小黄鸡把你甩了?” “我回来时,看到他竟然和别的女人睡在我的床上。”她的声音哽咽起来, “呜呜呜……”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刁蛮打来的。 “你在哪里?” “在一个朋友这里。”我说。 “你别告诉我她不是女人。” 看来她一定到我的临时据点去过了,而且嚎狼也把有女人找我的事告诉了她。 “……” “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 一会儿刁蛮来到酒吧中,我于是介绍她们认识。刁蛮坐到我旁边,问萧迎: “你在这里唱歌啊?” “是啊。”萧迎回答。 两个就这样聊了起来,好象我不存在似的。 回去的时候我说了原因。 “哼,我心情不好,你怎么就不安慰我?”她嘟起了小嘴。 “你怎么心情不好?” “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心情怎么会好?” 我不由得笑起来。她却生气了,坐在广场上的一张椅子上不肯理我。 我拿起来的时候在小摊上买的《周末》报,看了起来。过了两分钟,我读了起 来: “现代美容流行新潮――据日本美容监理师板田蓝根介绍,一种不动手术不用 药物的新式美容方法近日在中国问世,爱美的小姐只要长时间板着脸蛋,自然会达 到绷紧肌肤,减少皮下脂肪的效果,效果十分显著……” 刁蛮忍不住笑叱一声:“狐说八道。”抢过去看,看了两下,抡起拳头就往我 身上砸:“好啊,你又笑我。” “喂,你轻点啊。”我躲避着她的拳头。 要论真功夫,十个她这样的玉米也不是我的对手。一拳下去,只怕她又红又白 的脸蛋只怕又红又肿,满口皓齿变成葡萄牙。 但面对她的花拳绣腿,我的拳头总也扬不起来,就是扬起来了大多也挥不下去, 就是挥下去也是软弱无力,犹如搔痒。 就象张宇所唱:“再怎么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 要想知道钢铁是怎样练成的,问保尔。 要想知道瘦狐的拳头是怎样变软的,问刁蛮。 为了表示我崇高的歉意,她让我请她吃火锅。 吃火锅不仅花钱,还花时间,没一个半小时是吃不下来的。 “不好。”我说,“天这么热,吃火锅太热。”我说出第一条理由。 “不是有空调吗?” “再说夏天人体本来火气就大,吃火锅会增加火气,容易长出一些暗疮粉刺之 类的东西。”我又找出一个借口。 “我们又不是天天吃,难得吃一次,哪会啊?” 我实在想不出第三个理由来,就是想出来,也会被她驳倒的。 我搔搔头,退而求其次:“就是要吃,也得在中午去――晚上我得看足球。” “中午吃火锅有什么情调啊?是足球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足球怎么能和你比呢?虽然你的那两……”我急忙刹住车, 因为我要说出来的话会比较出格,“除了看球的一个半小时外,你最重要。” “你还是不肯?!好啊,你的足球重要,我们的爱情一点也不重要。”她转身 便走。 “喂,”我急忙拉住她,“等一下。” 她已经把这个问题上纲上线,提高到爱情和足球孰重孰轻的地步,看来我不做 出妥协的话,结果不想也知。 为了我们伟大的爱情,只得牺牲一场比赛,去吃火锅。 在吃火锅的时候,她吃得满头是汗,满身香汗,还嫌不够辣,又放了点辣椒在 碟子里。 “已经够辣的了。”我说。 汗从她的额头往下淌,淌进她的眼里,她伸手去抹,突然捂住眼睛:“哎哟, 我的眼睛。” 我急忙站起身跑到她跟前,掰开她的手,她已泪流满面。 “喂,你不用这么泪流满面地对我道歉,我已经原谅你了。”我说。 “去你的,”她用力踩了我一脚,踩得我大喊一声,跳了起来。 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活该,谁叫你笑我?哎哟,这辣椒好辣,我的眼睛 疼死了。” 我急忙拿了纸巾去帮她。 嚎狼告诉我,他找到了对付孝感麻糖的办法了。 我问他,他递给我一张纸。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鲜花送之。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QQ聊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电话扰之。 原来他又篡改了《诗经》的《关雎》。 “怎么样?”他问我。 “如果她是爱你的,就有用。” “什么意思?” “如果她是不爱你的,就没有用。” “放你的狗臭屁。”他痛骂了我一声,扭头走了。 -------- 天鹰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