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零 那段时间,我们发生的一个最频繁的事件就是喝酒,没日没夜地喝。 每天我和大沛都是喝得找不到北再回寝室沉沉睡去。 由于我每天喝的酒比水多,比饭沉,于是终于发生状况——我突然晕倒在了 地上。 被送校医院后,医生整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只是叫我再躺躺,后来说 我是缺钾。我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医院一个清洁工对我说:“我估 计你是胃出血!” 只得转入湘雅医院,去了一个熟悉的教授处,这位教授初步作出临床诊断, 有着与学校医院清洁工同样的结论:内脏出血。 当时我觉得这世界是个幽默的世界,就忍不住地乐了。 后来做的检查,挺残酷的:胃镜与肠镜。 曾听梁少描述过胃镜的惨状而不以为然。做时突然不寒而栗。4 倍网线般粗 的管子,头上是一颗异常闪亮的摄像头。当管子从口腔深入时,那一霎那,接受 了人生从未有过的疼痛。我拼命的呼救,想喊住医生。如此粗的一根管子在胃里 捣腾了一阵,那绝对是一场战斗,在战斗中我痛不欲生。 做肠镜时,的确手术本身比胃镜要舒服上百倍。但被一个女医生从臀部插入 水管粗的管子,心中不免不是滋味。 诊断的结果出来后, 再次证明了清洁工的预言是对的,果然是胃溃疡、十二 指肠溃疡引起胃出血! 紧接着几天是打吊针,每天要打上大约七瓶啤酒的量,出院的时候,医生千 叮万嘱:按时吃药,少吃辛辣食物,不喝酒。 对于不喝酒这一条,我好歹还是坚持了几天,过了一阵,好了伤疤忘了痛, 一切便又如常了。 最后总结,这少了酒,人生便失去了一重大乐趣。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