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那年,苏乐生日的头一个晚上,我焦虑地思考着自己该做些什么。其实我对 程式化和象征性的节日历来是恐惧的。过去和游宁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恐惧她的 生日、情人节、七夕、圣诞??每一个可能牵涉到情侣关系的节日往往变成一个束 缚的牢笼,在那一天你不能忘记你的礼物和你的浪漫。 苏乐晚上打电话给我,说她下午爬岳麓山去了,给我带了个东西要我下来拿。 我下去一看,是一个观音护身牌,í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帆帆,一生平安”, 用一根红线穿着,我很高兴,把它带在了脖子上。 深夜,快到12点的时候。我给苏乐发了短信。 “乐乐,我有话说。” “说啊。” “我喜欢你了。” 我拿着手机,看着发出去的这行字,没有紧张,却是期待。 短信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我依然没有紧张,只是继续一条条发着。那天以后, 苏乐对我说他看完这条短信后是怀抱着手机窝在被窝里哭了又窃笑,笑了又哭。 “我想我可以给你幸福。” 短信依旧没有回,我只是一个人继续呆呆地发下去。 “我要好好地掌握一些知识,然后安安分分地找一份工作,努力工作,按时 回家,好好地和你一起幸福地生活。”爱情对我的确存在着麻痹作用,顷刻间, 对于未来事业与理想的热情被浇熄在暧昧的感情生活中。 “以后我都不会再孤单了。” 没有回短信,但苏乐却把电话打了过来,她没有说话,只有一种可以感觉到 的畅快的呼吸。 可是,我也顿时变得讷言,我再也没有运用文字时那样足够的自信与自然了。 我问了句:“乐乐,你怎么了?” 苏乐似乎有些哽咽地说了句:“没什么,就想听你说句话。” 最终,我还是没有亲口说出那句话,我不知道面对爱情为什么我会躁动地期 待却又羞于启齿。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