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败的玫瑰 天又冷了,每当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学校的暖气停了,我会冷的浑身发抖,蜷缩 在被窝里,辗转难眠。我一动王初就醒。 “为什么不用我给你买的被褥?冻死你活该!”王初在骂我,其实不是骂,是 心痛。 他能感应我的许多事情,握着我心的脉。我害怕他看穿我,他魔鬼还是天使? 为了什么给人逃避不了的媚惑呢?我不能溺死在他的温柔、关怀里。 有时候我也想对他好,总不见从前的单纯,也许我天生不是一个纯洁的人吧。 前世我定是一个恶贯满盈的花贼,这一个现世报发生的迟了,落在了今世。我在以 前的文字些的伤感,是前世造的孽,我说:“今生,如果不得所爱,我宁愿与爱我 的人错爱一生!”此时活着的我本无心这样,是孽造的深,心魔在折磨我。 王初是前世被欺侮的女子吧,现在变一个男人,带着伤,在我身边狂放地妩媚 着凋零,他来索还我欠他的一段孽缘。 “哥,王初一直对你好,不好吗?”他捧着冷冰冰的脚,他的手像玉石牛乳一 样光滑,是一条温暖的爬虫向我心里去,准备吞噬了我。 “弟,我不是沈岳,不是沈岳,不是你要的沈岳……”我不知道给他说什么好, 反反复复地说一句话,愚蠢极了。如果不写小说,我张越便是这样一个呆子。“如 果我是沈岳就好,我现在希望自己是沈岳。”“哥,你骗我,你不会找到一个真爱 人,你需要的不是爱情,是怜爱!如果有心的话,你就当自己是沈岳,不好吗?我 变成你火树银花的女子,不好吗? “看你现在像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爱情本是一件很甜蜜的事,如果给你欺 骗、痛苦的人,就不是真爱!”王初钻到我的被子里,在另一头把我的脚暖在他的 肚子上,我能感受到他被冰的哆嗦了,他微微地在抖。王初不要这样啊,我在心里 哭喊着,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寒冷的夜里,泪水悄悄地滑落,泪像夜一样冷,像在 脸上铺了一条冰河。我拒绝不了的温暖,王初他痴、他傻、他呆啊! “哥,我只想给你温暖,让我一辈子抱着你,成吗?直到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我们就躺在床上想一个很享受的死法,一起去走黄泉,好不好?”我被王初的腿夹 住,脚掌贴着他的脸,我们睡在同一个夜晚里,谁也看不见的黑暗包裹着我们。 王初在骗我,把我当一个沈岳的替代品,我怎么能不理解呢?一个男人在爱的 河流里沉的太深了,他是像今夜一样爱沈岳啊,变态的爱,这几个字我不能用在他 身上,他是爱的执著,爱的痴迷,爱的死去活来,爱的无力自拔,多痴情的一个人! 在这样一份爱面前,几个人能做得来呢?不是人无情,只是没到情深处,所以冷淡 薄凉。 现在我这么做不是可怜他,是顾影自怜,同情我自己而已。我在利用他,我有 不可告人的计划。我更加坚定一不移地认为我是一个孽根祸胎,我爱任何一个人, 都无法承诺幸福,无法执著。 我们不说话,让黑色的流质在我们之间奔跑,同着一样的气息,我慢慢地抚摸 王初的味道。 小说家们说过花开的声音,几乎倾倒了大多数花样年华的少男少女们,他们希 望里有个甜美的梦——爱像花开之声。真的有人听到了那声音吗?说实在了是想象 给我们设计了一个梦,被人用言语一点缀像是真的了。如果说花开有声,定像玻璃 的破碎,因为那是生命辉煌的顶点,她突破了上帝的枷锁, 表现出完美无暇!王初 对沈岳的是花开的声音,都美到了极致。 “妹呀,又和辰东吵架了不是?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见他人?”林豆豆见林依恋 一个人在前面慢慢走便快步跟上。 “是呀,我也不知道,你当我有那么多闲心惹他呀,瘟神一个!小妖也是奇怪 的很,不知道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装神弄鬼!”林依恋像是心事重重,脸色懒懒的, 话也说的有气无力。 “哦,是吗?那我做护花使者怎么样?这么大个美女,没亏你吧?大不了我吃 点亏。”林豆豆简直成了自恋狂,颇有些“色胆包天”。 “我咋没想到辰东,就你敏感?”林依恋坏坏地笑了,露出一个迷人的小酒窝, 似乎那浅浅的笑便是香醇的美酒。接着道:“说,到底是什么居心?怕是醉翁之意 不在酒吧?前两天还说把小妖让给你,今天又转变目标了?好你个大花痴,欲壑难 填呢,只要是好的都想占为己有。” “哪有哇,可别瞎说,可大可小呢。”林豆豆没想到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暗自 叫苦不迭,太失算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等招式用老,舌锋蓦地一转,道: “为妹妹形单影只着急呢,谁不知道你和辰东的事,都是板上钉钉了,雷打不动。 姐想你早点嫁出去,会有心思给姐物色一个尤物呢。” “少把我和辰东搀和在一起,谁不知道你会卖万花油,还乱点眼药。不过,你 要是真希望妹妹嫁出去,我睡着了都会笑醒。”林依恋倒是没什么,不咻不恼。 “不和你瞎掰了,正经点儿。小妖和辰东怎么了?一个哭丧着脸,另一个干脆 不露面,不正常!你不觉得吗?”林豆豆端正了态度,煞有介事地分析。 林依恋眼眯了一下,一愣,可不是,豆豆的话合情合理,出什么事啦?脱口而 出道:“该不会他两个闹意见吧?” “这的问你自己,脚踩两只船,安哪门子心吗?黄鼠狼给鸡拜年。”林豆豆心 机是胜出一筹,老道的多,随即安慰说:“也别担心,只要你明确和小妖的界限, 辰东是不会刁难小妖的,大家相安无事,何乐而不为呢?” “什么吗,小妖辰东的?我心里有谱呢,烦透了,我像一个迷糊的钟摆了,唉。” 林依恋长长叹了口气,人被折磨的憔悴了许多。 “辰东是个很好的男孩子,打灯笼都难找,对你情深意久,死心塌地,你呢? 忽冷忽热,一张脸比温度计还变化多端,就不知道珍惜,班里的姐妹们谁不说你贪 心?”林豆豆不由得怨声大起,耍起玉娇龙的侠女气,一时义愤填膺。 “我知道他对我好,可是好又咋地?”林依恋说话间,开始生气。 林豆豆见她真动气,没辙了,把辰东的好话说的在多也是白搭,浪费口舌,更 甭想令她产生好感,她现在不知被什么迷了心窍。看来计划要一步步实施,一步登 天要胎死腹中。 林依恋率先开口,打破了凝固的空气,说:“小妖呢,我放学叫他一块儿走, 他不是说找你有事吗?”她的话里有点儿生气的意味。 “是吗?他说和你一块儿找辰东的,不信,你看他的纸条。”林豆豆掏出张小 妖的纸条给她看,用来证明他的谎言。 两个人的纸条大同小异,殊途同归。两人同时一愣,四目相撞,面面相觑。不 约而同地道:“他人呢?我们被耍啦!” “笃,笃,笃”清脆的敲门声,幽幽回荡在偌大的屋子里。小莉听的清清楚楚, 应了声来啦,急忙动身去看。 透过猫眼儿,凝重的神色缓和下来,欢声道:“小妖,是你呀,我以为辰东回 来了呢,快进来,他爸爸妈妈都不在。”小莉便要侧身让他进来。 张小妖笑笑,说:“辰东呢,我来找他玩儿呢。” “噫,他几个小时前不是说到你们家复习吗?你不在家吗?”小莉狐疑不定, 疑惑地盯住他的眼睛。 张小妖心一下悬起来,厚厚的疑云并没表现出来,机灵地道:“我还没回家呢, 可能是吧,前几天约好的,我专程来看看。既然他过去了,我就不进门,免得又麻 烦你。”匆匆和小莉道别后,飞字加个跑,逃之夭夭。 妈的,小子,够拉风的,课不上,连他妈个招呼都没了,当学校是你家菜园子 啦。张小妖暗自纳闷,思维电光石火样的变动,会到哪里去呢? 刘辰东,老子操你大爷,电话也不回一个,你还真当是我儿子啦,妈的算哪根 儿葱,我忙着给你收拾烂摊子。他确实是火了,东找西找,左右一个不见他的踪影, 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 还有什么地方没找到?所有环境好点儿的网吧,迪厅等娱乐场所都没有影子。 有人会绑架他吗?不可能,那小子,本就个痞子,惹他不是自找麻烦,太岁头上动 土吗? “小妖,心神不宁地,有啥事吗?”妈妈注视了他好久,就见他愁眉百结,思 忖良久方才问道。这做妈妈的也难的很,她明知道儿子心里不痛快只有干着急。想 宽慰他从哪里说起呢,更多的时候儿子闷闷不乐,她也就跟着悄悄的伤心落泪。 “没什么,心里烦的紧,睡不安枕。”他坐到妈妈身边,舒展地展开身子,尽 情放松,缓解一下绷紧的神经。他这说的是实话,心里有一丝凄凉,时常窜东走西, 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怕人忘记了他。 “就知道把事情向心里藏,有什么不可以给我说吗?你心里几个道几个弯儿不 是妈给的?”妈妈略带责备的口吻道,对他的表现表示不满,伸手点点他的额头, 哼了一声。孩子大了,原以为省心了,可以安安静静的清净下来,殊不知旧的烦恼 走了,新的便接踵而至。生命仿佛落在一张烦恼的网里,走不脱身也撕不破。 “不是啦,都是六神无主、慌乱的没有谱了,我不是个乖儿子了吗,能瞒着妈 妈吗?妈,你还记得那个刘辰东,我要好的朋友,到我们家来过几次的那个男孩子 吗?” “咋能忘记呢,很好的一个孩子,他怎么了?”妈妈一惊,还以为他发觉了通 信的事,观察他的神色不像是,才安下心来,坐正身子,让儿子舒服地伏在她瘦瘦 的腿上。瘦而大的手梳理他滑滑的头发,像小时候抚摸细嫩的肌肤,只是那双手粗 糙了笨拙了。 “搞不懂他在胡闹什么,招呼不打一声,不哼不唧的,说不上课就由性子来。 他家人又不在,就一个保姆,撒谎说到我们家来复习,就没见人了。他愿意去的地 方,我都找过,就是没见着他的人,能不急吗?”他睁大眼睛看着母亲的脸庞,细 密的皱纹爬满了瘦削的窄脸颊。颜色日渐的黄了,除了一张皮,剩下的肉几乎是没 了。手摸在她高高的颧骨上,很酸的感受缠住了他。 妈妈的心咯噔一下,复又想和他写信的事是不是有关联呢?这么看来很有可能, 或许他觉得内心过意不去,躲避起来发泄吧,年少的孩子,虽是正义的事,但在背 后里做,难免生些愧疚。哎,难为这孩子了。 她问道:“那他有什么反常吗?譬如和谁闹别扭呢?朋友间要仁爱和善,有个 困难纠葛说说笑笑也就没事了,使性子斗暗气要不得。” “像是和林依恋赌气,一定是!林依恋是他女朋友,前几天下雨,没来由吵开 了,从那时起他就没上课。”经母亲的抛砖引玉,他豁然开朗,兴奋的一下子坐了 起来,原原本本的把那事说给了妈妈。 妈妈心里隐隐作痛,儿子为什么要说谎呢?故事编的跟真的一样,要不是辰东 的信和李老师的证明,我还不得不信呢。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终是见过风雨的人,还是控制住了情绪。而且没几天就会离开这个地方,也没多 少顾及暂时稳住他再说。 随口说:“是吗?那女孩子一定是水灵的很咯?和沈碧雪比,谁更好看些?” 话说出一半,她自知失口,忙掩住嘴,眼睛直向儿子眨巴,非常歉意。 他无所谓地笑笑,摇摇头,说:“没事,都过去的事,有什么打紧,你要不说 起,我几乎快忘了。”他自觉这话很假,如何骗的了妈妈?心里面的事,能像天上 的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的不恰当些,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两个 人在一起生活了几个百日啊!能轻而易举淡忘了刻骨铭心的初恋情人? 他用手指敲敲头,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不让妈妈见疑,继续道:“和沈碧雪一 样的好看,长长的头发,鸭蛋脸,只是个子娇小点儿。沈碧雪不招你喜欢,这女孩 子准和你的心意,给你讨作儿媳妇怎么样?”说着话不由自主的和妈妈开起了玩笑。 其实当一个人时,他会认真如此想的,找一个像沈碧雪的女孩子,将就着生活也不 至于过分的失落。 “哟,挺会为妈想的嘛,也不知道你安了几分心?没在她身上找到沈碧雪的影 子吧啥模样都清楚了,数没数她有几根眉毛,好朋友的女朋友也这么上心?”妈妈 旁敲侧击的说,打定主意试探一下儿子的底细。 张小妖瞪大了眼睛,不认识母亲一样,端详着她,说:“妈,瞎说什么呢?她 是我同桌,自然了解的比旁人多些。不过我承认,单从长相上她和沈碧雪倒是相像, 两个人的性格是差的远了。真把我开的玩笑当了真,以后就板住面孔和你一本正经 的说话,看你累不累。” 妈妈单刀直入,转念道:“我说假如,要是没遇见沈碧雪,你会不会喜欢她?” 他闪过母亲火辣辣的眼神,目光定在对面墙角,说:“没有假如,沈碧雪真真 实实地出现了,而且和我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人,除了你和 爸,她是我最亲最牵挂的人!”是的,沈碧雪藏在心底秘密的角落,不会让人去触 碰,一个人悄悄的在寂寞忧伤里慢慢地回忆…… “打住,刚才怎么说,‘都过去的事,有什么打紧,你要不说起,我几乎快忘 了’。”母亲学他的腔调捏着嗓子道,闹得他脸一红一白,很是难为情。 他被说的理屈词穷了,辩白不清,说:“妈,不说这好了吗?沈碧雪过去了, 林依恋和我也八竿子打不着,再为这些事纠缠不清有必要吗?……” “笃,笃,笃”清脆的敲门声,幽幽回荡在偌大的屋子里。小莉听的清清楚楚, 应了声来啦,急忙动身去看。 透过猫眼儿,凝重的神色缓和下来,欢声道:“小妖,是你呀,我以为辰东回 来了呢,快进来,他爸爸妈妈都不在。”小莉便要侧身让他进来。 张小妖笑笑,说:“辰东呢,我来找他玩儿呢。” “噫,他几个小时前不是说到你们家复习吗?你不在家吗?”小莉狐疑不定, 疑惑地盯住他的眼睛。 张小妖心一下悬起来,厚厚的疑云并没表现出来,机灵地道:“我还没回家呢, 可能是吧,前几天约好的,我专程来看看。既然他过去了,我就不进门,免得又麻 烦你。”匆匆和小莉道别后,飞字加个跑,逃之夭夭。 妈的,小子,够拉风的,课不上,连他妈个招呼都没了,当学校是你家菜园子 啦。张小妖暗自纳闷,思维电光石火样的变动,会到哪里去呢? 刘辰东,老子操你大爷,电话也不回一个,你还真当是我儿子啦,妈的算哪根 儿葱,我忙着给你收拾烂摊子。他确实是火了,东找西找,左右一个不见他的踪影, 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 还有什么地方没找到?所有环境好点儿的网吧,迪厅等娱乐场所都没有影子。 有人会绑架他吗?不可能,那小子,本就个痞子,惹他不是自找麻烦,太岁头上动 土吗? “小妖,心神不宁地,有啥事吗?”妈妈注视了他好久,就见他愁眉百结,思 忖良久方才问道。这做妈妈的也难的很,她明知道儿子心里不痛快只有干着急。想 宽慰他从哪里说起呢,更多的时候儿子闷闷不乐,她也就跟着悄悄的伤心落泪。 “没什么,心里烦的紧,睡不安枕。”他坐到妈妈身边,舒展地展开身子,尽 情放松,缓解一下绷紧的神经。他这说的是实话,心里有一丝凄凉,时常窜东走西, 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怕人忘记了他。 “就知道把事情向心里藏,有什么不可以给我说吗?你心里几个道几个弯儿不 是妈给的?”妈妈略带责备的口吻道,对他的表现表示不满,伸手点点他的额头, 哼了一声。孩子大了,原以为省心了,可以安安静静的清净下来,殊不知旧的烦恼 走了,新的便接踵而至。生命仿佛落在一张烦恼的网里,走不脱身也撕不破。 “不是啦,都是六神无主、慌乱的没有谱了,我不是个乖儿子了吗,能瞒着妈 妈吗?妈,你还记得那个刘辰东,我要好的朋友,到我们家来过几次的那个男孩子 吗?” “咋能忘记呢,很好的一个孩子,他怎么了?”妈妈一惊,还以为他发觉了通 信的事,观察他的神色不像是,才安下心来,坐正身子,让儿子舒服地伏在她瘦瘦 的腿上。瘦而大的手梳理他滑滑的头发,像小时候抚摸细嫩的肌肤,只是那双手粗 糙了笨拙了。 “搞不懂他在胡闹什么,招呼不打一声,不哼不唧的,说不上课就由性子来。 他家人又不在,就一个保姆,撒谎说到我们家来复习,就没见人了。他愿意去的地 方,我都找过,就是没见着他的人,能不急吗?”他睁大眼睛看着母亲的脸庞,细 密的皱纹爬满了瘦削的窄脸颊。颜色日渐的黄了,除了一张皮,剩下的肉几乎是没 了。手摸在她高高的颧骨上,很酸的感受缠住了他。 妈妈的心咯噔一下,复又想和他写信的事是不是有关联呢?这么看来很有可能, 或许他觉得内心过意不去,躲避起来发泄吧,年少的孩子,虽是正义的事,但在背 后里做,难免生些愧疚。哎,难为这孩子了。 她问道:“那他有什么反常吗?譬如和谁闹别扭呢?朋友间要仁爱和善,有个 困难纠葛说说笑笑也就没事了,使性子斗暗气要不得。” “像是和林依恋赌气,一定是!林依恋是他女朋友,前几天下雨,没来由吵开 了,从那时起他就没上课。”经母亲的抛砖引玉,他豁然开朗,兴奋的一下子坐了 起来,原原本本的把那事说给了妈妈。 妈妈心里隐隐作痛,儿子为什么要说谎呢?故事编的跟真的一样,要不是辰东 的信和李老师的证明,我还不得不信呢。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终是见过风雨的人,还是控制住了情绪。而且没几天就会离开这个地方,也没多 少顾及暂时稳住他再说。 随口说:“是吗?那女孩子一定是水灵的很咯?和沈碧雪比,谁更好看些?” 话说出一半,她自知失口,忙掩住嘴,眼睛直向儿子眨巴,非常歉意。 他无所谓地笑笑,摇摇头,说:“没事,都过去的事,有什么打紧,你要不说 起,我几乎快忘了。”他自觉这话很假,如何骗的了妈妈?心里面的事,能像天上 的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的不恰当些,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两个 人在一起生活了几个百日啊!能轻而易举淡忘了刻骨铭心的初恋情人? 他用手指敲敲头,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不让妈妈见疑,继续道:“和沈碧雪一 样的好看,长长的头发,鸭蛋脸,只是个子娇小点儿。沈碧雪不招你喜欢,这女孩 子准和你的心意,给你讨作儿媳妇怎么样?”说着话不由自主的和妈妈开起了玩笑。 其实当一个人时,他会认真如此想的,找一个像沈碧雪的女孩子,将就着生活也不 至于过分的失落。 “哟,挺会为妈想的嘛,也不知道你安了几分心?没在她身上找到沈碧雪的影 子吧啥模样都清楚了,数没数她有几根眉毛,好朋友的女朋友也这么上心?”妈妈 旁敲侧击的说,打定主意试探一下儿子的底细。 张小妖瞪大了眼睛,不认识母亲一样,端详着她,说:“妈,瞎说什么呢?她 是我同桌,自然了解的比旁人多些。不过我承认,单从长相上她和沈碧雪倒是相像, 两个人的性格是差的远了。真把我开的玩笑当了真,以后就板住面孔和你一本正经 的说话,看你累不累。” 妈妈单刀直入,转念道:“我说假如,要是没遇见沈碧雪,你会不会喜欢她?” 他闪过母亲火辣辣的眼神,目光定在对面墙角,说:“没有假如,沈碧雪真真 实实地出现了,而且和我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人,除了你和 爸,她是我最亲最牵挂的人!”是的,沈碧雪藏在心底秘密的角落,不会让人去触 碰,一个人悄悄的在寂寞忧伤里慢慢地回忆…… “打住,刚才怎么说,‘都过去的事,有什么打紧,你要不说起,我几乎快忘 了’。”母亲学他的腔调捏着嗓子道,闹得他脸一红一白,很是难为情。 他被说的理屈词穷了,辩白不清,说:“妈,不说这好了吗?沈碧雪过去了, 林依恋和我也八竿子打不着,再为这些事纠缠不清有必要吗?……” 2002623 星期三晴 碧雪走远了,她的记忆还是鲜活,时间这一个净化机也无法抹去沧海桑田一样 的爱情,我总是在逃避,假装着忘记,那是一个假象,是害怕黑暗的思念之潮啊, 我把你的一切装在一个水晶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无法回头,用黑暗的忙 碌来包裹她们。 今天妈妈又说起你来,像一根针把那黑暗挑开了一个小小的针眼,我摸到了你 的光华,没有我的日子还好吗?你想我了吗?我好痛,好累,回不了头,疲惫地向 前走,如果你见这么累,会不会再为掉一滴眼泪呢?你也说叫我好好地读书,如果 你见我这样憔悴,还会那么坚持吗? 碧雪呀,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你经常出现在我梦,我们一起笑呀,跳啊,是天 上人间的神仙伴侣,可是开心的时间少,失落总是像黑夜一样按时的来,如期的至。 你知道我的痛吗?我现在明白了什么是真爱,什么是生活里的大石头,如果人能为 自己活着该多美啊,那样我们也不会劳燕分飞。我现在后悔了,如果当初一如既往 的叛逆多好啊;如果不听你的话,就不会走那么远,也不会失去你;如果,如果… … 你过得怎么样啊?忘记我的样子了吗?你的妖不会再妖媚了,他失去了天堂, 他在人间做一个苦难的人,没有自己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去无消息, 是忘我了,真的忘我了!!! 碧雪,我要好好的念书,好好的对父母,不要你失望,不会丢失给你的承诺, 我做给世俗,做给自己,做给时间,做给天堂地狱看,有一个人从不曾为爱你后悔, 这是不倦不厌不弃欲死欲仙的爱!!! 碧雪,我的爱人,我想你,恋你;怜你,爱你;你是我心里一枝不败的玫瑰, 你是我眼里不落的一滴泪,你是血液里不死的洋流……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