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事情过去很久了,写到这里我似乎有些写不下去了。我将如何收尾这篇“情殇”, 在这样的时候回味这过去十多年的故事有什么意义?于是我停笔。 两天了我思想在我和启贤这两个人物中间跨来跨去。心怎么也定不下来。 他和他妻子好像分居挺久的了。郴云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是不是该说一声:可怜的女人。 唉,我叹一口长长的气,有些烦躁。 今天的我自己似乎也属于可怜的一类,阴暗的情绪里正在酝酿着一幕离婚的诉 讼。 我和哲平是上上月二十九号到街道办事处的,原本我们想协议离婚就算了,夫 妻一场。 街道办事处管离婚结婚是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看了我们一眼,眼里带着 一种轻蔑。 不要急!人退后看看那两告示。他说完低头为比我们早来的那一对年纪很小的 离婚人在蓝绿色的离婚证上盖章。老头的动作和情绪里都拥有着权势和正义的自豪, 仿佛在说:你们这是什么东西。 面对这样的轻蔑,我有些想退却。 只是……我只好畏缩,拿出笔记本掏出钢笔弓着身子抄写“国内公民申请协议 离婚的程序”。 我抄的很仔细。 哲平站在一边抽烟,我边抄边气愤,越抄离婚的决心越坚决。 他妈的!我在心里骂着。 让他和那闽清的餐馆服务员睡觉去吧。 那女人上上月23日晚打电话来诉说她和哲平的不一般关系,说:你家我是一定 要去的,我要给你们好看一下。 好看?他妈的,又不是我和孩子做的坏事为什么要给我们好看? 你要他我可以把他给你。没有多想,当时的我就是这么对那个服务员说。 忍受和不能忍受这样的不忠是婚姻存亡的关键?我想到的女人可怜或许是由此 而起。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