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20 世纪到21世纪的今天,我的另一半依然不知在那里,曾经邂逅的泡沫爱情, 如樱花般的调零懈怠,于是,我变得越来越孤独,而且越来越懒,常常喜欢一个人 在家,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透进一丝光线,对着冰冷的电脑发呆,不想找工作, 既然我和这个世界那么格格不入,又何苦勉强自己做不喜欢做的!? 鬼使神差的报了OA,现在想来,如果那时没去读书,没遇到华,或者跟着他远 走他乡,现在的我,会是如何......那是个炎热的夏天,虽然我讨厌一切炙 热的事物,它会令我窒息,苍白而无力,但最后还是去了。也就是在校门口遇到了 华,高高瘦瘦,皮肤很白,白的阴郁,还有那双忧郁深邃的眼睛,人中之间有颗黑 色的痣,很醒目,所以我忘不了。 是读OA? 是的。我淡淡的回答。 在201室。 说真的,我对他的第一印象真的不是很坏,这或许是我后来接受他邀请的一个 理由吧。甚至那时我还希望他是我的老师。 我对一切美好的人,美好的事,都充满着无比的爱恋!因为这样可以满足我的 贪婪之心,对美丽的贪婪。希望我的老师,至少在外表上可以满足我。 但事与愿违,教我的老师晖实在不简单,安插在脸部正中间的鼻子,竟然可以 比原有的位置要倾斜10度,这是让我受不了的,就像受不了35岁以后的我还好好的 活着!我不敢想象那时的我会是什么样子,流星划过天迹,最让人忘不了的也就是 瞬间的璀璨吧,又有谁会知道它的归宿呢? 晖上课很专注,不管天气有多炎热,台下座的是哪种学生,他只看着黑板,书 和我。而每每看到我又迅速的低下头,看着书。 晖也会脸红。 我知道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但我就是爱惹他,眼睛很肆无忌坦的看着他,看 得他脸红,我就笑,一边撕着纸一边笑,因为喜欢听到那种撕裂的声音。 晖应该属于安于平淡生活的人,他的眼神很宁静。每次上机的时候,他就坐在 我旁边指导。 也许是厌倦了长久的孤独,相对着死板的电脑,我还是比较喜欢与晖谈天说地。 一次在午饭时间,晖正和我聊着,他来了,把晖叫了过去,一会儿,两人都回 来了,他看着我,和晖说了些什么就走了。晖告诉我,他是复旦学校培训部的主管, 叫华,他刚才在了解学生的备考情况,问道我时,晖说我很聪明,肯定通过。 我对你有信心,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我只是淡淡的笑着。 过了两个月,考试日期就要到了。 那天,我一个人在家,听着英格玛的音乐,神秘的音乐可以让我浮想联翩,看 着镜子中的自己,削尖的脸颊,迷朦的双眼透着淡漠的神情,双唇如娇艳欲滴的玫 瑰,盛开在暗夜中。 右耳上那两个小银环,很调皮的晃动着,铃声响了,是华的声音。 复习的好吗? 谢谢,老师是不是对每个同学都这样? 嗯? 都要翻资料,查电话号码,询问情况?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 圣诞节晚上有空吗?音乐声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飘渺. 挂上电话,看到镜子中的我很诡异的笑着,一边撕着纸,一边笑着,然后我把 这些碎纸扔出了窗外,看着它们在风中自由无目的地飞扬。 我换了一套蓝黑色的Esprit牛仔服. 我不喜欢穿裙子,因为讨厌肌肤在烈日下 的接触;还有就是裙子不适合我,太乖巧了,没了羁傲不驯,我活不了。 耳垂上搽了CD的“毒药”,然后光脚穿了双Newbalance. 在人民广场大屏幕下, 我们约好的地方,看到了华。 华穿着黑色的西裤,米色的外套. 然后我们一块去了附近的教堂,里面有唱诗 班的人在唱圣经,人太多了我听不清唱什么,只是在华的庇佑下,随着人群的流动 而流动。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么多人,我突然感到很没安全感,这时,华的手紧紧的握 住了我的手,也许他感到了我在颤抖——在这样的场合下,我通常都很神经质。 “要不要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很勉强的笑了笑。 我们到了后花园。 “小柔,你等我一下。”说着,他拿出了一元的硬币,握在手中,很郑重其事 的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把硬币埋在了一棵梧桐树下,“朋友说,这种许愿很灵验 的。” 我漠然的看着他。 “知道我许什么愿吗?” “华,说出来就不灵验了,我也没必要知道。” “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做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我可以做你的女友,但不可能成为你的女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华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神情,但很快,笑容又出现在脸上,这让我想起某样 商品叫晴雨表的。 这之后,我成了他名义上的女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因为,在这期间,我还 有其他的男友,当然,他不知道,但他感觉得到。我会当着他的面,在电话里和别 人调情,是我故意这么做的,我想看看一个男人的容忍度到底有多大?但看来,他 是一点都受不了的。那次,我打完电话。他问我:“打完了?” “完了。” 他走过来,拿了手机就往地上摔,紧紧的抱着我,让我感到窒息,他那眼神中 充满着怒火,我看着他,笑了,他被我弄得更火了,一下子吻住了我,狂热的让我 兴奋,虽然,我知道我们是没有结果的,我还能做什么,我只有守住笑容。 考试那天,我没有去,因为不想同时看到晖和华,后来,我知道了,华把晖给 辞了,晖走的时候寄了张贺卡给我,希望我过的幸福。两年之后,我在街上遇到他 和一个女的走在一块,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笑着从他身边经过,过去的,就让 它随风而释吧。 在这两年中,华去了广州,临走时,他要我随他一起去,我拒绝了,我无法离 开这个淡漠的城市,最后,连送行都没去,因为我知道,这样会更伤感。 还是在QQ上碰到了华。 “小柔,我在广州,结了婚,我想知道,你爱过我吗?” “我想着你,但没有爱过你。” “你说,一覃美酒最好用什么样的酒壶装?” “越土越好的,这样就没人和你争着喝美酒。” “小柔,我说你就是美酒,那你就是希望我越土越好了?你真让人回味!” “美酒要封存在泥土中,典藏多年,拿出来的时候,才是最纯美的。” “可我现在喝的是普通的二锅头。” “有什么不好吗?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喝到,如果,你硬是要把二锅头和美酒 混为一谈,最终,你会醉的一塌糊涂,会犯错,华,希望你爱你的家。” “我可以来找你吗?只有你才会让我心痛!” “这样结束,不是很好嘛?!我要下了,88. ” …… 下线后,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21世纪的0 :18分,记得20年前的这个时间, 是我出生的时候。 “华,许的愿望,说出来,就实现不了了。”我在心底默默的念叨着。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