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栀子 作者:壬辰 清风吹过窗帘,海浪的波纹荡着蓝色的子夜花香,悠悠长长的,潋泛着昏黄的 灯光,缠绕袅娜的思念,在静静的夜里,静静飘洒的,是夜的雨,是柳絮儿,是美 丽、多情孤人儿。 从没想过,会想起她,叫栀子的女孩。从没想过,对一个陌生女孩的思念,原 来可以这么温馨,柔柔的,就如悄悄的藤萝,淙淙的流水。 酷夏的蝉声,悠扬的,从这里飘远了,直到了那里。在这里和那里之间,就是 无边的酷热了。 那天,栀子,比谁都来得早,早早的等在考场门口。她东瞅西看,仿佛在等谁 似的。时间就如漏斗里的细沙,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栀子焦急的等待中,无声息的流 过去 .然而她等得人仍未见影。 栀子剪着披肩长发,瓜子似的脸蛋儿,水灵灵的眼眸,惹人心酥酥的疼。她说 话细声细气,仿佛每句话都是春风扶过柳叶般柔情。她很文静,我敢说,阳光也是 舍不得烫着她的,因为谁见了她都是怜着又爱着的。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舍得让她 在阳光下暴晒。 学校的广播传来甜甜的女声,在我们觉得她一定是个漂亮而柔情的女孩。可是 有时候事实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有一次,我接的电话,那边是很动听的声音,就 仿佛是天籁之音,脆脆的,柔柔的。我以为是一美丽丰满的小姐,因为再我感觉, 声音动听必然是体态丰盈的。然而,我说出我爱她的时候。她说她可以做我祖母的。 结果,你是知道的,我有多么懊丧。至于这个广播的女人,我极是讨厌她,其中很 大部分是鄙夷,和不屑。 我们暂且不说她,因为她与栀子相比,实在是大相径庭的,就尤如美女和野兽, 因为她的臀部和胸部,实在是尤如产过奶的乳牛一般。你可以把这理解为赞誉,因 为男人是喜欢有高耸乳房和坚翘屁股的女人,这就尤如男人对性的渴望一样,敏感 而激烈。 我之所以要提到这个女人是因为她甜甜的声音,变得急促,而尖利了,仿佛打 鸣的野鸡。她的惨叫声离喇叭近得人是听不到的,这实在不是那群人耳朵背,听不 到什么的。而是我们这位播音员的声音太凄厉了,以至于扩音器不得不表示它的厌 恶来。 “栀子老师,栀子老师,请到主考室。” 是的,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句话,一次比一次声音高八度,直到她把民族唱 法完美的运用到叫声中去时,她发觉,要把栀子叫回去,是不可能的。她很凄厉的 叫了最后一遍,尤如被屠宰的猪,虽然明知活是无望的了,也要叫一声,以示死也 不甘,或者表示下地狱,变成厉鬼也要来找屠夫们算帐。 我们这位具有屠夫品格的女孩——栀子,此时已一阵风似的奔主考室去了,当 然她还是文静的,因为她小跑不伤大雅,如受伤的小鹿。 第二天,我们的栀子又等在那个老地方,到底是谁,让栀子不惜娇嫩的身子, 如此眷情以顾。 栀子的眼神泛起难以言表的神情,那是一种复杂的感情,脉脉如秋日的落叶, 伤悲中含着透彻羞涩。瞧了一眼,然后逃开,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又依依不舍的 回眸一眼。多愁而忧郁神情,更使她楚楚动人。 天啊,这怎么可能?简直……简直太荒唐了。 你也许会吓一跳,她爱上一个大主教似的男人。他,品德高雅,气质非凡,为 人正派,又谦和明理。他的德行在本区,甚至于邻县也是家喻户晓。 他是这个设点考场学校的副校长,也是这次高考这个考点的副主考。据说下一 年度,这一任的校长退下来,我们的这位大主教很有可能接任这个学校的校长一职。 当然传言就是如此的,至于以后,我们是很难知道的,因为政治这东西,就如妓女 的德行,难以使人信服其纯洁。 栀子是痛苦的爱着这个男人的。她常常是在梦里被吓醒的,然后是一身冷汗。 每个人,是的,所有她认得的人,以及她曾见过的人,都嘲讽她,用最恶毒的语言 咒骂她,她是第三者,是一个和美家庭的破坏者,她见过主教的女人,一个善良而 多愁的女人,她把一切都给了这个男人,她曾经美丽的年华,她曾经青春的生命, 她为了主教,为了这个家苍老了。栀子怎么忍心夺走属于这个女人的这一切呢,对 于那个女人而言,这就是她的全部,她的生命。 那么只做主教的情人吧。啊!这怎么可以呢?栀子为有这样的想法感到羞耻, 她的脸因此飞红了。爱啊!可真是会使人迷失本性的,就连矜持和内敛也可以不要 了的。 栀子取下挂在墙壁上的毛巾,湿了水,然后使劲扭干。她脱去湿涔涔的睡衣, 露在镜子面前的是一样玉器,是不含世俗暇疵的裸体。白嫩的肌肤宛如芙蓉煮水, 青香中隐溢着淡淡的忧郁,皎白下藏不住清澈的悲戚。栀子用毛巾轻柔的擦着身子, 她不禁也被这样美丽动人的身子迷住了,这是我吗?是我吗?我有那么好吗?栀子 泪水潸潸了。栀子双手托着乳房,轻轻的揉搓了两下,感觉异样的奇怪。樱果似的 乳头,淡红的乳晕,坚挺而高耸的乳体,这一切都令栀子好感动。她在期待着什么, 也许期待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年青美丽身子,因为不沾有男人龌龊的气息,而纯洁。 那么她在期待着什么呢? 在那样的期待,和矛盾的痛苦中,日子也尽在无言的爱慕中如流水般过去了, 在“汩汩”的水声中,总有令人潋着水花的想法,美丽的水花,美丽的想法。 冬天的雪,该是快来的时候了吧。也许在往年,这里已积起一层层厚厚的雪了。 冬天快到了,“市检”也快到了,这是每年最忙的时候。学校要为“迎检”做 各样繁琐的准备,但有时是有用的,有时是徒劳的,因为那帮老爷大人不知何时会 移驾光临,或者是我们仰慕之极,却难得一见。 这时候,学校会从教员中临时抽调人员,来帮忙完成这项艰巨而意义重大的工 程。当然,栀子也是在被抽调人员之中。其一,是她任课少。再次,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美丽的女孩,根据化学的男女化合反应,女人这样一种特殊的催化剂,会使男 人燃烧得更激烈,如干燥的木柴,直至化成黑色的焦炭。 栀子被安排在“教质”组,而我们德行高尚的主教大人就是这个组的组长。 栀子记不起主教大人同她说的第一句话了。她感觉耳旁似有无数的鼓点鸣响, 心猛跳不停。她反复问自己,我要怎么办?怎么办,这样是不行的。可她越是想掩 饰内心的燥动,脸上神情越是把她出卖了。她羞得通红,这是周围的同事都看在眼 里的,但他们以为,这只不过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的羞涩罢了。 以后的若干日子,栀子是在恍恍惚惚的失落中挨过。她无法不在乎身边这个如 幽灵般的男子。他的神情,他姿势,以及他发火的样子,深深吸引着这个因为爱而 痛苦矛盾的女人。她忽而是兴奋的,忽而又沮丧了。这一切全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她 生命里下了个不解的魔咒。 “栀子,你把那份文件递过来好吗? 主教大人朝着发呆的栀子说道。然后继续做他的手头上的事儿。等了好一会儿, 他需要那份文件时,才发现栀子没有把文件拿给他。他瞧了一眼栀子。栀子一手握 着支笔,一手枕着下巴,眼神茫然的看着稿纸。 主教大人走到栀子的身旁,这一切发呆的栀子都没发觉。他拿了文件,看了一 眼栀子,然后拍了一下这个女人的肩膀,栀子吓了一跳。 “你怎么呢?不舒服吗?要不回家休息吧。” “没,没事的。” 栀子慌乱,不知所措,脸又羞得通红。 “你有什么事吗?你刚才叫我了吧?” 栀子为了逃开这样的尴尬,赶忙找个话,叉开。 “没事的,我只想叫你随手拿一份文件。” 主教大人挥了挥手上的文件,以确实他所说的话。 “好吧,就这样,如果不舒服,你先回家吧。” “不,没事的,感觉还好啦。” “哦,那继续做事吧。” 栀子吓得直吐舌头,用手轻轻拍着胸口。然后看一眼周围的同事,没人注意她, 栀子安心的做她的事。 “市检查”组是在一个没有下雪的日子,来到这所中学。晴朗的天空,和熙的 阳光,以及静悄悄融化的雪,匆忙的脚步,无言的对白,每个人都心照不宣。 那些不见尾的“神龙”驱车而来,随处走走,然后用批评的眼光指出点点不足, 又然后总结似得表扬了这所中学的办学质量,以及等等。 校长为庆祝这次“迎检”圆满完成任务,做东请这一个月来奋战在迎检第一线 的同志们到本镇压得住脚酒家戳一顿,犒劳这群有“功”之臣。 酒席是在祥和团结的气氛下开始的。首先是校长的总结,然后展望,紧接着肯 定,再然后提出要求。这才入席,一个个已是饥肠轱辘了,奋不顾身的投入到“四 化”(1 手脚麻利化,2 嘴巴紧张化3 食道快速反应化4 胃口杂交多变化)中去。 杯盏交加,口沫横飞自不在话下。 栀子心里堵得慌,说不出她此刻的心情,好像既是解脱了,又陷入了一张更强 大的网。她想哭,然而她无泪可泣,爱已要去了她所有的伤心,以至于人也疲乏了。 索性一醉方休吧,她想,次日醒来的阳光该会有所不同。 栀子是被人送回宿舍的,那时,她已经迷迷糊糊了,走路东倒西歪,佛仿随风 草一样。送她回去的是主教大人,这是所有光棍汉都信得过的男人,所以他们的推 举显得不容推辞。 主教大人把栀子送回宿舍,把她安置在床上,为她脱下鞋和袜子,裸露的脚丫, 白皙清澈。主教大人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他不是圣人,他也有冲动,他迫切的想占 有这样一个美丽可怜人儿,他的心早已在这个没有反抗能力清纯的女孩身上,在他 的淫欲的思维里,这个女孩裸着身子,在等待着他的安慰,她的肉体飞扬激越。 主教大人伏下身轻吻栀子的光裸的脚丫,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很陶醉的样 子,仿佛在吻着一朵飘溢着花香的花儿。他把栀子的脚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其实他不想怎么样,他只想赶快逃开,欲望弥漫了他全身,手脚也都不听使呼了。 他知道这样下去,会有怎样的结果。不,我不能这样,我要克制,我的天啊,我。 他的手在颤抖,喉节“咕咕噜噜”的不停的动。她喜欢我,不是吗?这是瞎眼人都 知道的,她遇见我就会脸红,羞得通红。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那么激烈的心跳, 不是爱又会是什么呢?何况我只想吻她,她的脸,那么美的脸,无论是谁都不能拒 绝。我只吻她一下,然后就走,没人会知道的,她也不知道。 主教大人吻了她的脸,火烫烫的脸贴着他的嘴唇,欲望的感觉,一直从他的胯 下流过他的身子,然后汇聚在他的嘴唇上,嘴唇在栀子的脸像迷途的小孩到处游走。 他的手不经意碰到栀子起伏的双峰,他的呼吸更急促了,声音有温和而变得淫欲了, 那样的饱满乳房,仿佛秋日熟透的豆子一样,快蹦出来。握着这样的乳房,只让人 欲死,然后埋在这样的山峰里,永远不得超生。 我不能这样,不能,不可以的。 这时候,主教的手已经在揉搓着栀子的乳房了。 不能的,再这样,我会完的,彻底完了的。 这时候,主教已经轻车熟路的脱去了栀子的外衣和胸乳的。 天啊!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这样的。 这时候,主教已经扯去栀子的肉色的三角内裤。 栀子醒了,她感觉有人脱她的衣服,然后裤子,她实在醉得太厉害了。然后是 一阵冷,这样的刺骨的冰寒,使她醉意清醒。女人的本能,使她不住喊叫。她用手 推,用脚踢。她完全清醒了,但她非常害怕,她惊恐,以至于她只能挣扎。栀子感 觉有只巨大的手掌掩住她的嘴,使她叫不出声来,连呼吸都很困难。 “别出声,不要求声。” 栀子听出是主教的声音,她反抗的更激烈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不要叫,你不要叫。” 主教大人惊慌,但他又不想这么快放弃手中的猎物。 “你不能这样,你不可以的,你这样,以后叫我怎么在这个学校呆下去啊 .” 栀子不似刚刚那么害怕了,她的心神稍稍安定了。 “你爱我,对吧,你爱我,是吧,那么你就给我,我也爱你,真得,我要你。” 主教大人急促的话已不成句。他脱光了栀子的衣服,这个可怜人儿,如一只惊 慌的小免藏在他的身下。 “啊,你不可以的,不可以这样的。” 栀子感觉下身热乎乎的,然后一阵阵揪心的痛。 这一切并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有一个人看在眼里,他之所以不想制止主教大 人龌龊的行径,是因为他恨主教大人,也恨栀子,他像是看一台戏一样,欣赏着人 物的纠缠。他奸奸笑了,这样的笑容是可怜,又可耻的,那是一张被政治压制变了 形的笑容。 他是这个学校的另一位副校长,当然,就如每个地方的政治斗争一样,他和主 教大人是死对头,但表面又装得一团和气。他的理论很高明,因为他高高在上,在 他眼里一切都是三六九等的。比如猫和狗,他觉得猫是比较高尚的,因为猫的身份 比狗高贵,至于什么是标准,有时他也很模糊。遇到上层领导,他就恨不得能长出 一条狗尾巴,朝他主人使劲的摇。遇到他的下属,他总是板着张脸,就如厕所的臭 虫一样臭烘烘。 在那以后的某个黑冷天。他见到栀子宿舍没人,贼溜溜的眼珠扫了一下周围, 没有人,就进了栀子的宿舍。 “栀子,一个人呀,来这么久,这里天气忽冷忽热能习惯吗?” “有什么不习惯的,久了,就不没啥的。” 栀子讨厌这个,简直到了见了他就要恶心的地步。 栀子上一次献血,因为人很多很挤,这个男人就站在她的背后。明明旁边有位 置,非得紧紧贴着她,毛手毛脚的乱摸她的臀部,那根恶心的东西一直顶着她的背。 那时,碍于他是副校长不想声张。只是白了他一眼。 “学校应该给你安排个单间,你们从很远的地方来,应该照顾照顾嘛,这都是 我们工作上的疏忽,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这个男人已经把手搭在栀子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摸栀子的臀部。 栀子打开男人的手。 “请自重,也尊重我。” “尊重,你还要尊重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天做啥,我可全看在眼里了。” 栀子心有慌乱了,难道让他看到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哪一天,你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请你不要没凭没据乱咬舌头根,请注意 你的身份。” “身份,你有什以资格同我说身份,你早不是处女了,你有啥身份,别以为我 不知道你和他的事,拆白了,对你和他都没有好处的。” 栀子脸一阵清一阵白,她再也挂不住了。 “你给我滚,滚。” “我会滚的,你也好自为之吧。” 栀子气愤了好一阵,然后是惊慌,这个卑鄙的男人会把他们怎么样。栀子很后 悔,那时她应该坚决一点,应该勇敢拒绝主教大人为了她,也为了他。 那之后,关于她和主教大人的传言逐渐在学校飞扬开来。学校是清闲的地方, 每个人似乎都铆足了劲想瞧个好,茶余饭后,三三两两的把这样的传言点缀得更丰 富翔实,然后又以迅猛速度百倍千倍复制到更多人的耳朵里去。 “你知道吗?那个道貌岸然……,哎哟,真是那个……,另外那个也是狐狸坯 子,看她长那样,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淫贱,我要她那样,早死了干净”。 这是传言的女人版。 “哥几个都知道了吧,栀子被主教大人睡了。后悔呀,真是后悔死了,要知道, 那种女人那么好上,我他妈决不落于在他主教之后,还装得顶个人似的,清高孤傲。” 另个说 “现在也不晚呀,你有胆去呀。” “现在是破鞋了,谁爱穿谁穿去。” 这是男人版的传言。 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澄清事实真相,因为这个时候,他们说什么都不会被接受, 只更会招来别人的嘲笑。 这样的沉默直至,主教大人的妻子,那个性冷淡的女人找上栀子门来,才被打 破。是那个具有屠夫风格的播音员告诉主教大人的妻子,加油添醋说了一大锅话, 还说栀子那个狐狸精根本没有把她看在眼里,她说,主教大人会为她和你离婚,因 为主教根本不爱你,你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至于,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栀子, 其实她与栀子没有仇,根本没有仇。也许是出于女人对女人的嫉妒,她热恋着主教 大人,曾经她自动找上门献身,愿意做主教的情人,可是主教严辞拒绝了她,她又 羞又愧。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栀子那骚个狐狸,有什么资格和她争,可 事实证明她彻底的失败,因而她要报复。 她和那个副校长联手导演这样一场闹剧。可怜的政治和可悲的性欲联姻,把生 活的丑恶露骨如老妪的裸体,强迫我们如白痴般的扶摸和亲吻。 主教大人的到来,使这样的丑剧匆匆收场。意犹未尽的围观者,互相招呼,聚 在学校旁边的小酒吧,就着三两杯小酒,和几碟小菜,回味着刚才那幕,多么难忘 的一幕。 他们此刻的心情是多么复杂,而彷徨的。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败,和沮丧,在每 个男人的心底,多希望有这样的艳遇的,能和一个美丽的女人睡上一觉。家里的那 一位,除了每日,或每周尽其男人职责。鱼水之欢于他们而言已无“性”趣可言, 永远一成不变姿势,永远一成不变动作,重复永远悲哀。甚至他们已经只能靠幻想 和自娱才能勃起了。 主教的出现出乎围观人群的意料,他们屏息宁神,因为他们内心激动,他们害 怕一不溜神就会突然爆笑出来,就如那些小人得意一样,梦里也掩嘴都偷着乐。 “走吧,乐丢脸不。” “你敢把事做出来,我还怕丢脸吗?” 主教折妻子因为主教的突然的出现,有点慌张,但此时已恢复了精神抖擞了, 如只斗疯了的公鸡,因为她才是该被可怜的受害者,她要为争回她的男人而斗争, 她同时为维系她们婚姻的权力而斗争。 “你说什么,我和她怎么呢?我再说一遍,我和她是清白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她吧?” 主教仍然义正辞严,仍然那样大义凌然。在场的人有点相信这个男人,因为他 是主教,是一个品德高尚的男人。 而我们的栀子因为遇到这样的遇外,而不敢面对围观者,趴在办公桌上,不停 哭泣,泪如雨,心如刀铰。开始时,她还能与主教的妻子争执,辩护自己的清白, 当然是说没那回事。但无奈主教的妻子是善战的,愈战愈勇,慢慢占了上风,所以 她只有哭的份儿了。 主教走到栀子的身边,当着众人面,走到栀子的身旁,拍了拍栀子的肩膀,亦 如先前一般。 “对不起,贱内无知使你受委屈了,我回去一定好好说她,我们会为恢复你的 名誉,做任何我们所能做的事,请你无论如何别放在心上。” “好了,没事了,都散了吧,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和栀子同志这间的清白, 我想我的为人大家伙应该都了解吧。我想,是有不怀好意的人想趁这个时候,故意 整我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想其用意大伙应该是比我清楚的。” 主教说完话,拔开人群,拉着他的贱内离去。人群也哗然的散去,怀着各自的 想法,失望,或者悲伤,或者等等。 在另一个不是很清朗的早晨。有人在栀子的房间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她的死了, 选择静静离开了这个纷扰的尘世。有人说,她为了清白而死。有人说, 个世界除 了死,没有什么是所谓的清白。 也许我们本来就没有清白,从来到这个世界起,我们就满身龌龊,然后为了清 白,我们痛苦的生活,直到某一天,有人说我死了,死是清白的。 栀子的死是清白的。清白的她仍然碧玉无暇。所以她和主教也是清白的,因为 她用死证明这样的清白。那么曾经所谓的一切,都是幻觉吗?是两个肉体的幻觉吗, 是一次小政客们无聊的争斗吗? 在栀子死后的第二天,主教大人收到一封寄于天国的信。 附:栀子的信 我走了,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可是你知道的,我们没有清白, 在我们的心里,在我们的命里,永远不会有清白。 之所以证明,那是因为虚伪的生活要清白,虚伪的人群要清白,你也要,为了 你灵魂上披着的那件主教长袍,为了你飞黄腾达的政治生涯,我去证明,用死来证 明虚无的清白。 我的爱值得吗?为了你。也许要本就没有值得与不值得,这样也许才是真实的 爱,但你需要真实吗?你知道的,知道什么才是我们之间的真实。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也都该结束了,我的爱以及我的恨都结束了。在我孤独的 生命,如流星在你在体里匆匆坠落了,那么茫然的,我甚至抓不住你的一字一句的 真诚。你还有吗?还有留着一点点真诚的心,让我可以埋葬吗? 主教拿出火机,信燃烧在风中,化为灰烬,黑色的烟灰,亦如暗淡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