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来时,在他的门口,我朝他的办公室里吐口水,朝着他坐的方向伸了一下 中指,“妈的,狗日的人渣。” (1 ) 闹钟的嚣叫声提醒我今天是星期一,我必须到单位上班,因我是工人阶级同 志,受压迫的一代,所以不能迟到。 揉了揉双眼,发现身边还睡着一个人,仔细看看,是韵儿。 努力提醒自己回想昨天的事,却怎么也想不清楚,穿上衣服起了床。 我讨厌我所在的职业培训局,这是政府的事业单位,里面百分之八、九十都 是“八旗子弟”,在这个公司里有权有势的干部子女都是干上几年后混个级别就 往好的单位里调,剩下的就是不能提干不升级不加薪真正干事的人,也就那么几 个,我也是其中之一。 全科一共有八个办公室,我在的办公室是搞计算机培训,这里的事少。部门 里有三个副科长,员工一共有十八人,十男八女,我在的那间办公室里加上我一 共四个人,市委秘书长的儿子张齐、石油公司副总经理的儿子季易和商业银行行 长的宝贝疙瘩刘祥外加我。办公室里的年青人都比较喜欢我,其实就是闲得无聊 了让我每天给他们讲点黄色笑话什么的。因我经常和那帮家伙打成一片,领导也 不好管我,我也就和他们一样整天无所事事,上班除了吹牛聊天以外,就是上网 乱泡。 办公室的人都来了,打了个招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又迷迷糊糊的睡下。不 知不觉中发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昨天晚上又到哪里去爽了,到办公室来睡觉, 按规定是要扣钱的”。 “扣吧扣吧,反正奖金就300 ,扣完了事”。不用看我也知道,每天用扣钱 来压我的除了和我同年进单位的现在是我顶头上司,也就是部门中三个副科长中 权力最大的,主持工作的曾枭,但大伙都背地里骂他是“真鸟”和生殖器“真小”, 叫得最多的是“鸟鸟”。 “怎么了嘛,我们好歹也是兄弟嘛,咱哥们讲这些太见外了吧。”他一嘴官 腔的说。 “不要像个娘们一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科长有什么事要吩咐,只管 讲。哥们在我眼里可是有等级之分的。”我从来不吃他这一套,开始称兄道弟, 一定又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什么等级不等级的,咱俩是铁哥们谁不知道,到我办公室来,我给你……”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铁哥们?”我故意张扬道:“一等哥们一起下过乡,二等哥们一起扛过枪, 三等哥们一起分过赃,最铁的哥们一起嫖过娼。我好像和你哪样都不是吧,曾主 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在这里讲不是一样的吗”。 周围的人都在笑,可以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曾枭的脸红了,拉了拉我的 衣角,又给我动了动嘴,转身先出了办公室。我明白可能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发生了,于是向办公室里的同事作了个鬼脸,双后靠在背后,伸出一个中指头不 停的晃动着,随跟曾枭一起走到科长办公室。 一进到办公室,我很轻松很自然的坐在那本属于劳动人民却只有他一个人才 经常坐的沙发上,曾枭急不可待的关上门,而且一改往日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 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玉溪烟扔给我。 接过他扔来的烟,我很不客气的就打开,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点上火吸了起 来,吐着烟圈的嘴冷笑着放出话,“大科长这么客气,肯定又犯什么错误要我背 黑锅,说!” 满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怎么也掩盖不了他的虚伪,虽然窗户开着,却怎么也 冲不掉那迷漫在空气中的一股腐朽味。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很轻的靠进我,在 我耳边轻声叽叽咕咕了几声后说:“山兄弟,我知道你在医院有朋友,大哥有点 病,想找你朋友看看。” 看那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病,我笑了,问他是不是机器坏了还是机器生锈了。 只听他说是中标,我狂笑起来。我的笑声让他吓了一跳,一下坐在了沙发上,脸 上无不显出苦痛。 随手将已燃尽的烟头丢在地上,问他干嘛不找医院,现在正规医院哪家都治 这些病,干嘛找我。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他是怕知道的人多了,他那顶乌纱不在。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的话让我知道一切,不过他嘴里一直说这只是生理需 要,一不小心才犯的错误。我说“行,没问题”。还很虚伪的告诉他可以,还跟 他说咱俩兄弟,谁跟谁呢。 说这些话让我自己都感觉到我很想吐。 出来时,在他的门口,我朝他的办公室里吐口水,朝着他坐的方向伸了一下 中指,“妈的,狗日的人渣。” (2 ) 三个人都围在一起不知道又在使什么坏,张齐的电脑开着,桌面墙纸又换了, 一看就知道又是在黄色网站上下载的。 见我回来,三人立即围了上来,季易说:“小山子,‘鸟鸟’同志给你说什 么了,是不是让你给他介绍妞来泡”。我一大脚给他踢了过去,却被他闪开,我 指着他的头警告他,“你他妈的要是再叫我小山子我非先强奸你未来的婆娘,然 后把你给阉了。” 我突然觉得要戏弄一下他们才行,走到门边“砰”的一下把门关上,悄悄的 故作神秘的问:“要听曾枭给我说的什么不?” 三个无聊的家伙一听立即聚拢,刘祥还把我的茶都泡好了。 装着一本正经的样,我对他们说:“曾枭让我管管他儿子。” “管他儿子,关你屁事,你可别糊弄我。”就数季易的话最多。 “不信就滚开点”,我狡辩到,而且故意调他们的胃口,“是这样的……算 了算了,你们不信就不说了。” 三人乞求的目光让我感觉到这社会的无聊和无奈,一个银行行长的儿子,一 个是石油公司副总经理的公子,还有一个秘书长的公子,这些从小就养尊处优的 人其实比谁都无聊。 接着我拿起刘详给我泡好放在桌上的茶轻轻的品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我说 道“是这样的,他儿子今年都三岁了,两口子为了下一代的健康成长呢,所以就 分开床让儿子睡。现在不是夏天嘛,他们又怕儿子被蚊虫咬,于是翻出几年前旧 蚊帐,但蚊帐有个破洞,他儿子睡不着,于是看着那破洞里的蚊子进进出出,一 边看一边还数着,一下进去,一下出来,进去,出来,进去,出来,结果把他气 急了,一声大吼:妈的,你叫什么叫,老子把你都做出来了,还要你教我进去出 来。结果一下把他儿子吓傻了……” 话才说到这里,周围笑声已不让我再说下去。刘祥笑得口水都流了出来,张 齐用手指着我笑着直骂,“狗日的,你他的妈真是人渣,这些都想得出来,又在 耍我们了。” 电话响了,他们还在笑,于是我接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的脸色变得很冷,装出很正经的样子宣布,“同志们,接‘鸟 ’领导通知,这次本部门因培训工作突出被评为先进,奖励3000元,今天下午下 班后一起吃饭,然后卡拉OK. ” 笑声一下中止,这下迷漫在空间里的却是叫骂声,谁都不信。 刘祥让我别骗他们,说:“山哥啊,谁不知道上面发下来的奖励哪次不是被 几个鸟科长分了才怪,哪还有我们的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懒得理他们,睡意也没了,开着电脑又上网。 这间办公室只要一上网,那几个家伙总是围在我的周围,就是想看看我怎么 和女孩说话。 看他们那猴急样,要整整他们,我对季易说:“小子,别以为你老爸什么都 好,其实你爸爸特别官僚。” 季易有些不舒服,“你小子别跟我乱说,小心我不客气。” 时机已到,我窃笑着对季易说道:“真的,那天我和你老爸下棋的事你知道 不。” “知道,结果下了个平局,我爸还说你下棋的水平差呢。” “我呸,所以我说他很官僚,你不信。” “下个棋怎么了,怎么会官僚,你小子不说清楚,看老子不把屎粑粑给你你 揍出来。”季易把手袖挽起来,看样子要和我打架。刘祥、张齐见势不对,把季 易拉在一边。 他们都在看着我。我却不慌不忙,“别急嘛,我给你讲。那天下棋,我还剩 一士,你爸爸还剩一象。” “那不和棋了吗?”季易显得有些傻乎乎。“一个士一个象,哪会下成这样, 完全不合逻辑,你小子一定在骗我”。 “听我说完嘛”,我接过他的话,毫不犹豫的说道:“依着我也是和棋,可 你爸爸不干,非得接着下不可?” “你吹牛逼,那怎么下呀?” “以为我骗你,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爸爸不干,他说他有主意。” “什么主意?” “你爸爸说了,要不咱们士象都过河吧。” “你不吹牛逼你要死,没听说过!我爸爸才不象你说的那么憨,除非是你要 的吧。” “听我说完。我觉得你爸爸呢也一大把年纪了,而且还是领导,所以就同意 了,逗他开心嘛。然后呢你爸爸的象就过河了,我的士也过河了,你爸爸就拿他 的象象我,我就拿我的士士你爸爸,这就样反复着……” 张齐和刘祥也听不下去,直骂我吹牛逼。 我还是那么不慌不忙,转过头停了一下,故弄旋虚,说:“你们不要急嘛。 季易他爸爸就这样象我,然后我又士他爸爸,他爸爸象我我士他爸爸,他爸爸象 我我士他爸爸,他爸爸象我我士他爸爸,他爸爸象我我是他爸爸……” 季易终于听出我是在耍他,用他那双手不知道在多少女人屁股上摸过的手一 下卡住我脖子,不停的骂“狗日的,看你占我便宜……。” 刘祥和张齐不停的对季易说:“季易,你爸爸象我我是他爸爸”。 两人笑得前扑后仰。刘祥笑得从椅子上摔下来,嘴还咧着。“今天你小子不 请我们吃饭给季易赔罪我一定要砍死你个狗日的”。 我头也不抬“吃饭小意思,行,没什么大不了的。” (3 ) 中午被季易狠宰了一顿,半个月的工资就进了别人的口袋。 我觉得无所谓,就因为和办公室里这三个曾枭也管不了的“大爷”在一起, 也让我过得很轻松。 吃完饭后又一起回办公室上班。 石沙沙拿着文件夹走到我的办公桌前,“凌山,这里有份计算机班的培训计 划,是全市各部门的计算机操作人员”。 我头也不抬,“妈的,又让我去搞什么教学。那些狗日的为什么不去”。 石沙沙耸了耸肩,无奈的告诉我,“我有什么办法,领导让我把全部资料给 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详也在附合着说:“这样还不好,当教授了嘛,我们没这水平,要有这水 平,我也去。” “你他妈的爱去不去,滚远点。”我给了刘祥一脚,正好踢在他的小腿上。 刘祥迅速走开,消失得比兔子还快。 石沙沙又接着问道:“山哥,今天晚上的卡拉OK你去吗?” “谁不去?这可是我们劳动得来的,为什么不去。” “好的,你去我也去。”石沙沙象只快乐的小鸟,一蹦一跳笑着走开。 季易走到我办公桌前,扭着屁股,装出女人奶声奶气的样子,模仿着石沙沙 的声音:“山哥,人家等你嘛。” 我说,“你滚远点,狗日的,人妖。” “嗯,来嘛,我要。”季易奶声奶气扭着屁股惺惺作态的声音简直让人听了 直想吐。 “妈的,滚远点,小心我阉了你。” “对了,小山子,人家石沙沙的老爸可是副市长,马上就要扶正了,石沙沙 又这么喜欢你,现在不搞定她,以后你小子后悔也来不及。”张齐比较老实,说 话从来不转弯。 “那你去泡吧。”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刚到门口好像我又想起了什么,冲着办公室里说:“一会‘鸟鸟’同志问, 就说我回家去拿上次的教案去了。” (4 ) 用钥匙打开熟悉的锁孔。 刚打开门,我却退了出来。 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看门牌,没错,这是我的家。 屋里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洁而有序,满地的书已按顺序放好,地上沉积 许久的垃圾已不知去向,满屋子不见一丝灰尘。 我的屋里很难得有这样的整洁。 我想到了韵儿。一定是她。 见我开门进来,她很有礼貌的对说:“你回来了。” “嗯。你怎么没走。” “我看这里好乱,于是帮你收拾了一下,要不真象是个垃圾堆。” “本来这里就是垃圾堆,放垃圾的地方,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垃圾,我是 人中的垃圾,人渣!你昨天不是说了嘛,我是人渣,人渣!。”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心里一下升起了把无名火,而且把人渣两个字的声音提得很高。 韵儿很吃惊的看着我,很久才回过神来对我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要这么说。 我没理她,径直走进卧室,开始找我所需要的教案。 在以前杂乱无章的房间里,我会一下从乱七八糟的书堆中找出我所需要的东 西,可是现在一切都整齐的排列了,我却找不到了。 我很生气,一激动,吼道:“你把我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 她很快跑到我身边,怯怯问我“山哥,你要找什么。” “教案,我的培训教案。”我很急燥。 “什么样子的?” “自己打印出来的,一共164 页。” “《市直机关计算机操作培训教材》?”她问我。 我说“是。” “是不是这个?” 她拉开电脑桌的第二个抽屉,翻了几下,拿了出来。 我用眼斜着看了一下,是它,它饱含了参加工作以来的成绩,是我积累了五、 六年的心血。 我把整个箱子一下拉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又将堆放整齐的书一下掀 翻在地,把手一抬,指着她:“我喜欢这样。以后你他妈的少动我的东西,小心 我不客气”。 她木木的站着,也许是被吓着了吧,一下哭了起来。 我却看着她笑了,她穿着我的衣服和裤子,长长的,但是衣服在她身上绷得 很紧,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今天没有戴乳罩。她现在傻傻哭着的样子再加上这套 衣服,简直就是马戏团的小丑在表演喜剧小品。 她见我笑了,一下扑过来抱着我哭,“你真坏,人家哭你却笑。” 我又笑了,这次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 一改笑容,轻轻把她推开,双手扶着她的双肩,我问她:“饿了吗?今天没 吃东西吧”? “没有,早上起来就帮你收拾房间,中午饿了却没有找到冰箱。”她撒娇的 靠在我的胸口,胸口好热,还有些烫。 “劳动人民哪有钱买冰箱,自己都养不活”。我问她:“那你为什么不出去 吃。” “我没钥匙,再说我这样哪敢出去见人。” 看着她,我又笑了,喃喃的说:“你这样是不敢见人的,哈哈”。 她嘟着嘴,“山哥,我好饿。” “电脑桌下面有一包方便面,是康师傅的红烧牛肉面,你拿来先吃吧。” “我刚才看见的,只有一包,以为你中午要回来吃,所以没有吃。” 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她是傻瓜,“现在你就将就着吃吧,下午单位上 有聚会,一起去吃饭,然后去卡拉OK唱歌。” 说完我就后悔了。 她很兴奋,连说了几个好。她跑回卧室,手里拿着皮包出来,当着我的面从 皮包里拿出了一大把伟人头递给我,让我回来的时候给她买套衣服。 我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木木的看着她,“你那来这么多钱,你是干什么的。” 她看着我,从她的目光里我感觉到她好像是在回避什么,她只是告诉我说她 有一家公司,她有钱,让我别操心。我本想问问她是什么公司,转念一想她也不 说的。于是我接过钱,数了数,一共二仟八百元。 “你要买什么样的衣服,给我这么多的钱,我可除了一套超过一仟八的报喜 鸟西服以外可没再买过超过二百元的东西。” 她告诉我,“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我看着她笑,她又一下扑在我身上,抱着我。 (5 ) “女人喜欢什么样的衣服?”石沙沙正在我的办公室,不知道怎么的,我突 然问了石沙沙一句。 石沙沙很奇怪的看着我,“哪种样子的女人,年龄多大,干什么的。” 嘻皮笑脸的看着石沙沙,“就象你一样。” 她很害羞的看着我,红着脸。 在很短的时间里我不停的催促,“你快说嘛,哪种好。” 她说:“只要你喜欢的,女孩一定会喜欢。” “等于没说。”我叹了口气,白了她一眼。 石沙沙忙对我说:“山哥,我和你一起去买吧。” “你去干嘛,我又不是给你买。” 石沙沙咬着牙,很生气的吐出一句话来骂我,“凌山,你个王八蛋。” 我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很肯定的告诉她:“对,没错,我就是王八蛋。” 她很生气的离开我的办公室,把门摔得很响。 张齐清了清嗓子,对刘详和季易大声说道:“兄弟们学着,凌山用的这一招 叫瞒天过海欲擒故纵,故意气人家,让石大小姐生气,然后给一个惊喜,此乃泡 妞绝学。” 我立刻回复他:“你懂个卵。” “算了吧,谁还不知道你,出了名的蛤蟆王子,贱人版的情圣,网络的美女 杀手。” 我懒得理他,想着自己到底应该给韵儿买什么衣服。 季易对我说:“小山子,上街去看看得了。” 第一次他叫我小山子没挨我骂,我只是笑笑。于是对他们说:“你们几个也 他妈别一天老是当寄生虫,什么事都是我在干,今天本大爷有事,有事你们顶着。” 三人都在起哄。 (6 ) 服装店的老板见我进来,立刻让服务小姐过来打招呼,那种热情比到歌厅里 找妓女时遇到的妈咪还要过份。其实都知道,男人到卖女人服饰的商店,还不是 三十夜的年猪——肯定挨宰。 服务小姐问我买什么,我告诉她要买全套的,包括内衣内裤。 我在一款白色的套装旁边停了下来,凭我的感觉,昨天韵儿穿的也是白色连 衣裙,足可以看出她很喜欢白色。我也喜欢白色,特别是奶白色,可以看出纯洁 和靓丽。这套装的色彩正是我喜欢的。我停在面前,衣服的款式很新颖,伸出手 去摸了摸,感觉滑滑的、柔柔的,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服务小姐在旁边不停的说:“这件衣服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你女朋友穿上 一定更加美丽动人。” “多少钱?”价格对于我来说是最关心的。 “标价是一仟六一套,如果真的想买还可以打折,最多可以八折。” “不知道她穿上好不好看。”嘴上这么说,其实我是觉得价格太贵了而不想 买。 难怪人们都说无奸不商,服务小姐早已见多了我这样来买衣服的男人,她从 我简短的语气中识穿了我的意图,她还是微笑着对我说:“你看你女朋友的样子 象这里的哪位服务员,让她们试一下给你看看。我相信你女朋友穿上一定会美若 天仙的”。 “内衣内裤也包试?”疑惑着自言自语到。抬眼向四周张望,发现一个和韵 儿有些相像的漂亮女人,不过她没有穿服务生的服装。于是我指了指她,心想既 然不是这里的服务员,那人家肯定不愿意试。 服务小姐很为难地告诉我,“那是我们老板。” “刚才那个呢?” “领班”。 我点点头。于是朝着内衣裤的专柜过去。 服务小姐走开了。 看着摆放在面前的那些各式各样的内裤和乳罩,我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人在叫我,“先生,您还需要买什么样的内衣。” 转过头,却发现是刚才我所指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刚才服务小姐所说的店老 板。 我嘻笑着道:“只要是好的就行,反正我也不能用。” 她被我的语气逗乐了,笑着给我介绍了一大堆的品牌,什么黛安芬、PLK , 总之一大堆。我不想买,因为价格都太贵。于是我借故道:“我不知道她戴上去 好不好看,而且内衣、乳罩这些东西是在里面的,而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 她们的态度真的很好,脸上永远带着微笑,说道:“刚才听服务员说你的女 朋友和我的身材差不多,请您把我当作你的女朋友,我试给你看看怎么样。” “你?”我差点没当场晕倒。在我心思不定时,她已拿起那几套内衣内裤让 我和她一起到试衣间。迷迷糊糊的思绪和好奇心促使着每一根神经,不由自主的 跟着她到了试衣间。 试衣间很大,足有六、七个平米,周围全是镜子。 我坐在试衣间的长沙发上注视着她。 “真美”,当她脱下外衣时我说。 当她全身赤裸裸的展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高耸的乳房,美 丽而有曲线的身体是那么的匀称和丰满,均匀的呼吸伴着胸脯一高一低的起伏着。 我感到自己身体的有些部位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她看着我,还是那样面带微笑的说:“先生,我现在开始一套一套的试了, 你如果喜欢哪一件,就说一声。” 我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是那么的小,像蚊子在偷袭沉睡的人群。 我的心里在燃烧着一团火,虽然整个试衣间里的空调温度控制在20度,但我 感觉还是好热。她每穿一条内裤就会转身一次,而且做出一些挑逗性的动作,还 不停的解释女人的内衣内裤穿上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显示给男人看,显示出自己 优美的曲线,迷人的线条和性感的身躯。 终于在她穿上一条粉红色内裤的时候,我说了声“好”。 接着她又开始试戴乳罩。 同样也是粉红色的,我选中了。 我的下身这时已完全膨胀起来。 当我看见她全部穿上以后,回想这个过程,感觉真是太美了,忍不住口水都 流了出来。 她看着我笑了,我不好意思的也笑了。 “都定下来了吗?”她问我。她又开始一件一件的脱下。 当脱得只剩下乳罩和内裤的时候,我突然说:“她的胸好像比你的要小。” 她脱光了向我走过来,她说:“女人的胸就算是同一罩杯的,但给男人的感 觉都是不同的,只有用手去感觉才能知道。全球最好的乳罩生产商制造出来的最 好的乳罩,带给女人的感觉就是一双男人的手抱着的感觉”。她让我把手放在她 的胸口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燥热顿时充满了全身,我一下就把她抱了过来,用双手不停的摸她的胸口, 我终于控制不住了,一下把她压在了身下。 在我拉开自己裤子拉链的时候,她用很小的力气推我,“先生,这是不可以 的。” 此时的我早已被欲火冲翻了头脑,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在很短的时间里一阵快感传过我的全身,在情感和冲动的威逼利诱下,我缴 械投降了。 烂泥般的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她推了推我,轻蔑的望着我,“没用的男 人”。 我再次抱着她,问她:“你叫什么”。 她没有回答,却一下挣脱开来,一脸笑容,严肃而又很客气说道:“先生, 我是商人,我们之间只存在金钱的交易,这是一种生意,知道吗。当然刚才我也 需要。谢谢” 一声“谢谢”让我只能苦笑。 走出试衣间我把她所穿过的全放回了原处,全部都重新选了一套新的。服务 小姐从我手里接过去,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把所购的东西包装好,领着我到了收银 台,一共二仟零八十块。 这时老板走过来告诉收银台小姐:“这位先生的不用打折了。” 我没语言,拉长了苦瓜脸。 走出商店门口,老板笑盈盈的弯着腰对我说:“欢迎下次再来。” “我有钱的时候一定会再来。” 等她转身,我朝她的背影吐了口水“呸,妈的,全靠B (批)发,概不零售。 垃圾、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