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网络是个很大的垃圾场,很多在这里迷失了自己,也有很多的人在这里才发 现自己也有些与众不同,在这里才会脱下一切虚伪的包装,尽情的赤裸裸的发泄 自己。 (1 ) 拿出手机,我想看看几点了,却发现手机没开,于是打开,看看,都已经11 点了。 拔号,上网,看看新闻,开OICQ,逛逛BBS. 喜欢做着自己的魔鬼梦,不想错过了做梦的岁月,早已醒来的梦里还夹杂着 苦涩的泪滴。每一个夜晚都是我的天堂,每一次抚足网络却是我的地狱,常常一 个人孤孤单单地驰骋在能够想象的天堂和地狱里潜行,怕,黑夜过后黎明的来临, 逃避,这是唯一的远择。网络是个很大的垃圾场,也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很多 人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迷失了自己,也有很多的人在这里才发现自己也有些与众 不同,在这里才会脱下一切虚伪的包装,尽情的赤裸裸的发泄自己。 我常在网络中涂抹一些风花雪夜无病呻吟骗女孩眼泪的爱情故事,曾经激荡 起伏的那段网恋故事虽然曾经让我痛苦不堪,但我还活着,可再怎么也犹如死人 般麻木。这就是网络中的我。 都几天没有看信箱了,于是打我的电子信箱gzzybzh@163.net. 有一封Email ,是市电视台的《世纪新生活》的邀请函。我知道这个节目, 是电台、电视台、网络三方共同主办的直播节目。他们在信里说请我在本周星期 六晚上参加现场直播节目,请速与和电信局信息中心联系。 我不想参加,网络本身在我心里只是一种消遣,无聊才上网,当然上了网更 无聊。我也不喜欢把这些事引到现实中来。 正准备给回信,有人敲门。 双手离开键盘,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韵儿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两人,扛着一台包装好的冰箱。 我问她:“你干嘛?” “昨天你不是说家里没冰箱的嘛,我买了一台送来。” 我用手不停的拍着额头,歇斯底里叫到:“天了,我这几天怎么老是遇上疯 子。” 本以为我如此夸张的动作会让她大笑,没想到她却将我推开,指挥那两人把 冰箱放在厨房,那熟悉的样子就像在她家里一样。 一切安装调试完毕,她问我:“怎么样。” “撞鬼了。你有钱也不能乱花。” “那就算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得了。” 我无声的笑“救你一次就1 万块,那你再倒霉几次我不就发了。” 她被我逗乐了。 我又回到电脑前。 韵儿也跟着到了电脑前,看见了那封Email. 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好哟,星期六参加市台的三台现场同播。” 我用手急忙擦了擦被她那口红印了嘴印的脸,“去干嘛,肯定是给中国电信 打广告,我才不想去呢。” 她问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想去就不想去。” 又传来敲门声。韵儿应声去开门。 不猜我也知道是陈琴,果然没错。 她手里提着两包买好的菜,有猪肉,有白菜…… 见韵儿开门,两人都傻傻的呆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显得有些尴尬。 好半天,陈琴才说了一句:“你好。” 韵儿也在惊讶中回话“你好。” 然后对视而笑。 陈琴把手里提的菜带进厨房,韵儿告诉她说今天才买的冰箱,让她放里面, 陈琴嗯了一声。 韵儿趁陈琴往冰箱里放菜的时间,急匆匆的跑到我跟前,问我“她怎么在这 里。” “昨天两口子吵架,还打起来,她就跑我这里来睡了。” “她跑你这里来睡。” “是的,没错。” “那你们……” “我们什么,无聊。” “那她老公。”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有些不耐烦了。 “别提她老公,就是她老公要我照顾她在这里一个月。” “一个月,搞不懂了。” “你都懂了那我还有什么戏。”我嘻皮笑脸的对着韵儿说。 陈琴从厨房里出来,也走到电脑旁边,当然也看到了那封Email. 陈琴问我要去参加吗,我还是那句话:“不。” 她又问我是不是觉可惜了。 “不,我不喜欢这些哗众取宠的事,而且这一次很有可能是帮他们打广告什 么的。” 韵儿见陈琴说我,也附合着说:“你完全应该去,许多人挤破了头想出人头 地,你却有这样的机会都不去。” 我岔开话题“我饿了。” 陈琴看看韵儿,说:“我去做饭吧。” 韵儿说我来帮忙,也跟着陈琴进了厨房。 两人不知道叽叽咕咕的在说些什么。 我很无聊,于是到网站上去找干谯龙的Flash ,因为我喜欢听他最后那句话: “干,是一种美德”。 (2 ) 一桌的饭做好了,韵儿一直在我面前说陈琴怎么怎么的厉害,怎么怎么的会 做。 我白了她一眼:“都成家了的人了,不会做还行。” 拿了个坐垫,我们在茶几周围席地而坐。 我好象想到了什么,问陈琴:“你休假多久。” “今年下半年广告业务和工作都完成了80% ,什么时候想上班才上,只要年 底把那20% 交出来就行。” 我又问韵儿这段时间事多吗? 她说“不多,公司里只要没电话找她都是小事,她根本不用管。” 两人都疑或的看着我。 我叫她们等等。飞快的跑出门。 跑到小卖部,我叫老板娘拿一扎啤酒给我。 小买部的老板还是那么讨厌,她用一双淫邪的眼睛直盯着我手里那些花花绿 绿的钞票,恨不得全部都揽进她的怀里。 看我一把拿出一千多块钱来,她急忙问我还要点什么,我说什么都不要,她 的脸色有些难看,既而用那双长着老茧的双后按在我的手上,说,你这么多钱, 怎么不多买点。 挣脱她那令人生恶的双手,提着一打啤酒回家。 两人看我提了一打啤酒回来,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韵儿欢呼雀跃的叫到,搞 到这么神秘干嘛,喝个痛快。 拿出三瓶,余下的陈琴把它们全放在冰箱里。 打开,喝起来。 我说:“让我为遇见两个疯子而干杯。” 陈琴却说:“让我们为遇上一个可以回收利用人渣的人干杯。” 韵儿刚想说话,这里有人敲门。 我们都感到很奇怪。 我起身,去开门。 是石沙沙。 空气一下凝固。 石沙沙手里拿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盒子。 她说:“山哥,今天早上对不起。” 我没好气的说:“事情过都过了,没什么,进来坐吧。” 韵儿在地上给石沙沙安了一个坐垫,石沙沙坐了下来。 石沙沙不停的对我说“山哥今天早上的事真的很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 “什么,你打他。”韵儿一下跳起来,鼓着腮帮,弯着腰有点拼命三郎的样 子,挺好笑。 陈琴也激动起来,用手指着石沙沙的脸说:“早上他鼻子留血是你打的。” 石沙沙很惧怕的点点头。 一场风暴可能就发暴发。 我吼了一声:“要打架都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接着我又说到:“我这里只有两种事情发生,一是欢笑,二是哭。你们能不 能让我平静一下。” 屋里好静,风吹进来的声音都显得好大。 石沙沙打破了沉寂,把手里的礼物送了过来:“给,山哥,生日快乐。” 我感到很吃惊。“你搞错了吧。” 韵儿和陈琴相互对视了一眼。 “山哥你忘了,去年也是今天,你还请科室的同事吃饭的。” “石大小姐,是你搞错了,中国人过生日都过阴历,去年是今天不错,可是 今年不是。” “那是哪天?”韵儿急不可待的问。 “星期六。” 陈琴接过话来,说:“那你一定得参加电视台的节目,正好那天是你生日, 一定很有意义。” 石沙沙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是什么节目。” “《世纪新生活》。” “那可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节目,收视率非常高,我爸爸也对这个节目感兴 趣,而且很多人都想挤进这个节目里去。”石沙沙看着我,一下提高了音量。 我没有说话,拿起酒杯喝酒。 陈琴给石沙沙也拿了一个啤酒杯过来。 我问:“刚才我说到哪了,是不是说为两个疯子干杯,现在得改了,为三个 疯子干杯。”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只是配角。起码我认为。 推杯换盏间,经不住她们像布什攻打阿富汗般的狂烈攻击,终于我答应了她 们,星期六参加电视台的现场直播。 我叫石沙沙少喝点,下午她还上班,她却说谁敢管她。 陈琴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的电话响了,带着醉意的韵儿一下抢过电话,说看哪个美女给我打的电话。 我又一把夺过来,看了电话却沉默了,这是一个多么熟悉而陌生的电话,我 示意她们不要出声,打开了电话。 “喂。……妈,我知道的。……他还是不让我回家。还是不认我吗?现在他 的身体怎么样。……叫他注意一下,您也注意身体。……我知道,星期六我去电 视台参加现场直播,你在家里看吧,卫视频道一台的。……他为什么老相信别人 说的话,告诉他了上次那事是别人陷害我的,为什么他要相信,……是的,我承 认我现在变了,可我能怎么办……嗯,我知道,妈,你转告他吧,不管信不信我, 我都是他儿子……好的,你也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我哭起来,哭得好伤心。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我忘记了母亲怀抱 的温暖,曾经急于挣脱她的束缚,向着自己梦想的世界飞行。为了坚持自己,在 很长一段时间里,和母亲关系都很僵。我们有时候长达几个月不说话,母亲常常 恨声说我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敌视。那一段日了是灰暗的,每天躺在床上, 紧闭着房门窗户,拉上帘子,在昏暗的房间里静静地舔着自己的伤口。不知道时 间是怎么样流逝,只在分分秒秒中感觉活着的煎熬。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记忆, 看不到明天的意义。 当我遍体鳞伤时,却发现家是我唯一可以投奔的地方。 她们都是第一次见我流泪,而且还那么的伤心,都不知所措。 石沙沙轻轻的推了我一下,问道:“怎么了,山哥。” “失去了,一切都没有了,亲人。” 陈琴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因为那件事,我被曾枭陷害,父亲是几十年的老革命,觉得 丢了他的脸,在事情发生后强行和我脱离了父子关系。” 说到这里,用右手一下在脸下带过,擦干了眼睛,我说:“行了,行了,这 些都别说了。伤心让他飞出身体,让酒来埋没我的肌肤。” 陈琴哭了,带着无限的歉意对我说:“凌山,你还有我们,你不孤独,你会 有自己的一切,亲人、朋友,你都会有的。” “对,有你们,有你们这三个疯子,还有疯人院的那一大堆朋友。” “那我们干杯?为疯子,为凌山。”石沙沙提议。 韵儿把端在空中的酒杯停住:“山哥,星期六你过生日,我们三个好好的为 你庆祝庆祝,不过你一定得去参加《世纪新生活》,结束后我们去接你,好好的 玩玩,怎么样?” 我在默默的点头。韵儿把嘴凑过来,在我左脸上轻轻的一吻,我没有反对。 石沙沙也顺势在右脸上吻了一下。 没想到陈琴也一下凑了过来,“让俺也来试试。”吓我一跳。我忙嘻笑着叫 嚷:“救命了,强奸了,非礼了”。 引得她们笑得好欢。可现在的我却笑不起来,我好担心,任何事只要遇上情 感,哪怕你是最好的朋友也会拉下脸皮,我相信。我怕在她们三人之中发生情感。 很奇怪,在她们三人身上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反而令我不安。 (3 ) 这顿饭吃得很晚,一边吃一边聊,把中餐和晚餐合在一起吃了,直到晚上八 点才结束。有人说女人天生半斤酒量,一点不错,整整一打啤酒都被喝得干干净 净,杯杯见底,酒在她的胃里,全都化成了水。 带着醉意,我心情又复杂起来,不知道是祸是福。在吃饭的这段时间里,我 们痛斥贪官,褒奖爱情,唾吐生活,无奈现实。我们天南地北,海枯石烂,男人 女人,性爱亲情什么都在胡侃。也许我在一直封闭着自己,我从来没有发现女人 这么能吹牛皮这么能侃,对于任何的事物都不予忌讳,直来直去得让我觉得我算 是个人渣,而她们可能算是个垃圾桶了。 石沙沙告诉我说太晚了,她不想回家,想在这里和陈琴睡。 “你可是市长大人的千金,一个屋里一男三女,传出去你爸爸不废了我才怪, 走吧,早点回家,石千金小姐”。我不同意。 陈琴也在劝她:“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要不对你家里的影响都不好”。 石沙沙很无助,看着我:“山哥你也早点休息”。 我“嗯”了一声。 石沙沙走了。 陈琴抱了两床被窝出来丢在沙发上。 我说你们睡吧,我上上网。 刚才启动电脑,韵儿就进来了,轻轻的关上门,站在了我的面前,背对着我。 韵儿问我:“你抱抱我好吗?”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从背后抱着她,我感觉到她胖却不庸肿的身体在轻轻的 擅抖。也许,我的欲望为的只是等一个人,就为了她,我在努力的控制着,此时 的韵儿更像花一样努力绽开,希望用她的体香将我吸引,希望能用体香唤醒我早 已死去的记忆。她把我的手缓缓移到她的胸口,我感觉身体有些燥热,于是,把 手轻轻在她的胸口揉了起来。韵儿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我的手继续在她身上游走,电脑也很知趣的出现了黑屏的屏幕保护,屋里没 有灯光,黑暗一片,她的呼吸突然变得很急促,她发出娇柔的声音,全身不停的 微微擅抖,身体一下绷紧。我用嘴觅到她的口,她口里还含着几缕秀发。她一下 反过身来,迎合着我。柔情像潮水一时起时落,韵儿毫无顾忌的大叫,她的叫声 更让我颠狂,不知道是我还是她,总之完全崩溃,我无法,无论是喜是悲,这总 是让我沉溺且无法自拔的理由。 很快,我把她压在了床上,随即快感,高潮,一阵狂热后,四肢无力,像牛 一般直喘粗气。 门口的敲门声让我心烦,吼叫着的声音却让我和韵儿抱得更紧,笑得更欢。 是陈琴,她拍打着门,嘶吼着叫:“凌山,你龟儿子声音小点行不,老子睡 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