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感受着欢乐,我满足的闭上了双眼,我的生活是一堆垃圾,而我的情感却那 么真实。 (1 ) 《宝贝》:宝贝/ 你在夜中孤寂的身影/ 又被谁掠夺/ 请把你无尽的泪水/ 加入我苦涩的咖啡中/ 让我从此不在品出你的滋味/ 在唯一留下你身影的世界/ 借霓虹的闪烁/ 把他埋葬/ 在有泪的时间/ 用手搂着……/ 左手是你的泪/ 右手 是我涩涩酸楚…… 太平间里白布下盖着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阴红的血液已将本已洁白的 布染成了红色,不用说,不用问我也知道那是谁,昨天曾经还在一起亲亲我我把 世界都抛在一边和我融入在爱河中的女人,一个曾经为痴情而发疯的女人,一个 曾经幻想着与我一同走入白色教堂白女人。 她静静的躺在那里,面部却带着发自内心的淡淡的笑,虽然嘴里还在不断有 血珠流出,却还能很清晰的看出她离去得很开心。尽管脸部都已变型,没有了以 前的那种美,不过在我心中,他依然是我的韵儿。 我已经哭不出来,完全已经麻木的神经已不再相信有任何的情感。只是轻轻 的用我的手去掀开那张已渗透了鲜的白布,我想再看看,再看看这唯一的一眼。 韵儿紧握着拳头。我用我那带着体温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拳头。她的手 慢慢的松开了,手心中握着一枝红得发紫的花苞,是玫瑰,代表挚热爱情的玫瑰。 再也控制不住,情感像山洪般暴发,泪水止不住的在留,整个太平间也只能 听到的就是我嘶声的痛哭。“韵儿”的叫喊声不停在四周激荡。这是真情的狂泄, 也是内心酸苦终结,疯了,我感觉我真的发疯了。 周围的人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我从韵儿的身边拉开,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 绪,像发疯的野狗一样又踢又打又咬,我已经走在了情感的边缘,直到沙沙痛哭 着给我递过来一封已被血全部渗透了信封。 打开,一张粉红色的信纸印入我的眼着,里面还有我第一次见到的却很熟悉 的字体:“山哥,我走了,不要责怪我没给你留下什么,也请不要骂我不能再来 照顾你,更不要想起我。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也许就是个错,在本来很平淡的生活 中遇上你了却真的是错。不过真的谢谢你,你让我终于能痛痛快快的爱了一回, 我值得。不敢再奢求什么,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除了爱情以外一切都是虚伪的, 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对于你,我付出了真心,却不想让你为了我受尽世俗的 偏见和折磨。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将这个世界的一切丑恶和虚伪抛开,更没有勇气 让你不受到伤害。我选择了走,永远的走,永不回头的走。 昨天,我跟沙沙说了我们的一切,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我还说我要离开, 却没有告诉她我要到哪里,我不能让你为我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付出太多勇气和 背上一些世俗的包袄而活着,我跪下求她来照顾你,她答应了。真的,沙沙是个 好女孩,很难得的一个好女孩,好好的珍惜,错过了真的太可惜。听我最后一句 话好吗? 别在想我了好吗?事实都已经这样了,不过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我在银行 里专为你开了个户头,里面还有些钱,这些钱不赃,这里面的许多钱都是我刚出 来打工的时候挣来买衣服的,真的我没骗你。卡就在我的内衣里,密码是546120 (我死了也爱你),我知道你最喜欢看我穿那套粉红色的内衣,所以把卡放在内 衣里,最后一次摸摸我好吗? 我走了,但我却真的很爱你,是第一次爱,也是最后的一次,我值得。我是 这个社会的受害者,我也是个女人,我求你一件事,能给我立个牌坊吗?虽然我 根本够不上资格,但我想要,因为我是为真爱而付出的,我不需要任何人评价, 只希望你能奢侈的给我一点安慰。好吗? 沙沙,你就帮我好好的照顾山哥,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尽量让山哥少抽点烟, 少喝点酒,每天没事多出去陪他走走,不要让他老是泡在网上,那样对他不好。 我也没什么说的了,只好在此祝福你们,希望你们都能很快乐! 爱你的韵儿,绝笔!2002年7 月“ 信的最后留下了我的通信地址和联系电话。 我把信紧紧握在手里,耳边除了哭声还是哭声…… (2 ) 沙沙一直在控制着我的情绪,她怕我出事,专门花钱雇了两个人在家里守着 我,不让我参加韵儿的葬礼。后来,跪着求她,沙沙也只是含泪同意了我参加埋 葬而不允许参加火化,她怕我控制不住情绪,我知道,沙沙真的已经进入了爱情 的角色。 时间在苦苦的煎熬我,每一次时钟的振动都象一把刀向我的心口刺来,我感 觉心在滴血。 我无法承爱这种现实,打开电脑上网,对OICQ和聊天室的每一个人都重复着 一句话,“韵儿是爱我的。” 终于,等来了沙沙的电话,叫我立刻赶到宝龙山公墓。 赶到时,墓地已被填平。季易、刘祥、张齐,爱很奢侈夫妻俩也来了,全都 穿着黑西服带着白花。我无暇顾及他们,愤怒的一把就揪着沙沙的头发,问她这 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沙沙没回话,只是哭。 我发现我有些过份,转过话题问沙沙:“墓碑呢?” “我们已经买好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也没有资格写,就等你来”。 我默默的点点头,季易给我递来了纸和笔。写到:“别问我爱谁,爱过以后 我就不会后悔,因为我值得;不想让你知道我要去哪里,这世间只留下了我的真 爱;曾经痴情就已足够,笑笑的离去在那不经意的瞬间。爱人韵儿之墓”。 “为什么不留爱妻呢?”沙沙问我。 我非常生气的咬着牙瞪了她一眼,没有任何人再说一句话。季易从我手中拿 过纸和笔,跑去找工匠。 在很短的时间里他就跑了回来,说那工匠讲今天得不到,字太多,如果要加 快的话得加钱。我骂了句,“去他妈的,又是钱。要钱叫他妈的去抢银行,老子 去给他说”。 工匠正在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做着,一走近他,我用口袋里拿出1000块钱用力 的向他的头上砸去,我对他说:“你他妈的一个小时之内给老子刻出来,我等。 你以为你会找点钱吗?……是的,你找钱回家里养老婆养孩子,你他妈的只知道 找钱,你老婆可能在你为别人卖命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在和睡觉去了,爱她就滚回 家关心她去!” 看得出我很气,也不能控制自己。季易和刘祥立刻把我拉走,我无奈的点点 头:“他妈的这是个什么社会,为了钱老婆儿女的爱都可以减少,爱真他妈的不 值钱。” 碑在很快的时间就做好了,安上。我说:“你们走吧,我想静一静。” 季易走过来对我说他和他爸爸没事了,他和他爸爸用权力疏通了公安局和银 行,用钱买通了卖淫女来作证,曾枭现在很惨,反贪局也插手了,他正以诬告罪 和贪污罪被审查,末了,张齐还告诉我他准备找一个女孩结婚,结束自己这种浪 荡的生活。我苦笑道:“爱就必须真心,知道吗?后悔的时候会很惨的。” 他微微的点点头:“凌山,谢谢你的忠告,我会珍惜的”。 眼睛里饱含着的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我用很轻的声音回答他:“祝福你”。 除了沙沙以外,所有的人都走了。我爬在韵儿的墓上,对沙沙说我想抱着韵 儿睡会,沙沙默默的点了点头,也靠在了墓碑旁边坐下。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天空中还出现缕缕的阳光,现在却忽然间倾盆大雨 而下,也许上天也明白我的心境,在此时此刻,用所有雨水在洗静我那罪恶的灵 魂,也在为这份刚刚才成熟的爱而感冤屈。 淋厉的雨不停的拍打着我,我却不愿起来。沙沙在力用的拉我扯我,可一切 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你振作点好吗?要不,韵儿姐姐走也不会安心的。”沙沙一边在用力的拉 扯我,一边说到:“我知道你舍不下她,可事已至此,还能什么吗?山哥,走吧, 对自己好一点也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别管我好不好,”我在竭声叫嚷:“难道说我就不想干脆的把她忘记吗? 可是我不能欺骗自己,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我已经害了韵儿,我不想再害你! 你走……” “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谅自己吗?” “不,我不能,也根本不可能。是我害了她,本为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根本 就没他妈的什么爱情,一切都是虚的,一切都是假的。可韵儿死了,为我死了这 却是真的,她为了爱我而死,真的,这是真的”。 “你冷静点好吧吗?山哥,我求你了。”沙沙跪在了地上,抱着我的双腿, 泪水和雨水交叉着在她的双眸间留下,看得到很伤感。 “走,你走。不要逼我让你滚,为什么要为样对,我是什么,我只是个垃圾, 我不算是个人,就是人也是个人渣,别跟着我,你会后悔的。” “绝不会后悔,真的,山哥你相信我”。石沙沙紧紧的抱着我,把头靠在我 的胸膛上。 “你滚!滚了,你!”我使劲的推开她,狠狠给沙沙一把掌,我感觉到了痛, 感觉到了心酸,感觉到了后悔。 “好,我走……”沙沙捂着脸,用一种令人忧伤的眼神看着我好久,挚情的 目光直射我的心,痛,我感觉到了。她随即狂笑,不停的自言自语:“我到底是 为了什么,为什么……”。 整个墓地间传来的都只沙沙的鬼哭般傻傻的痴笑声。 我闭上眼,一下的瘫在了韵儿的墓堆旁边。终于,我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发至内心极其狂热的哭了起来,真诚的没有带一丝虚伪的哭了起来,此时的内心, 可能也只有我能懂。 整整两天都在没有离开过一步,睡着了,梦中不断出现天堂,在梦里的一个 很美丽的天堂,韵儿穿着洁白的婚裟站在彩虹桥的顶端,不停的在向我招手,踩 在七彩光下,韵儿顽皮、任性的高呼:“山哥,我上了彩虹桥,你来接我”。她 在向我微笑,我奔命的向她跑去,却被一道道的黑色阴云所阻挡,我在拼命的叫, 没命的喊,却只看见韵儿慢慢的从眼前消失,我感到无比的惶恐,猛地一下醒了 过来,回到现实中,一头的冷汗。 冲着韵儿墓碑长吻了很久,我笑了。然后取下她给我买来的那台手机,在墓 碑后面挖了个小坑,悄悄的把它埋下。 “韵儿,我会随时打电话给你。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你好好睡吧,乖乖的, 听话”对着韵儿的照片笑着,我悄悄的离开,我知道韵儿是睡着了,我担心,担 心把她吵醒。 (3 ) 拖着沉重而疲备的步伐走在孤寂的长街,走在拥挤的人群,我已呼吸不到一 丝新鲜的空气,黑色的夜让我窒息着。灯光依然是那么的闪亮耀眼,然而却无法 掩盖着黑夜的罪恶。一个个歌舞升平的场所中都上演着下流卑鄙角色,与其说是 人,在我眼里不过是金光闪闪的虚伪包装下的人渣们,在寻找着一个个孤独而寂 寞的归宿。 酒吧里的昏暗灯光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酒吧里放着刘欢的《从头 再来》:昨天,所有的故事/ 都变成遥远的回记/ 辛辛苦苦,已渡过半生/ 今夜, 重又走进风雨…… 真想从头再来,挽回那逝去的岁月,可不能,苍白的事实让我不停的喝,再 喝,继续喝,没命的喝。 这个社会,男人不会孤独,不时会有人来问你需要服务吗?小姐200 少妇100 处女面议。我叫他们滚,我知道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可以买到一个人的 自私和发泄,可以买到一串串的悲伤,可以买到一个人孤寂的灵魂。 我已不想什么,心中充满了对整个社会压抑情结,只想喝酒,醉了,解掉心 里的所有烦忧。 不知道怎么走出酒吧的大门,摇摇晃晃的走着,这回我真的醉了,而且还是 烂醉,像一滩难泥静静的在桥上坐着。 过了桥,就是韵儿以前的那个家,一个别人施舍给他的家,看着那亮着灯的 小屋,昏沉沉的灯光下不停晃动着那丑恶的身影,借着酒精的麻醉,跑回家,从 床下找出好久未用的那把已锈斑斑的西瓜刀。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为韵儿 复仇。 打电话把顾明德约了出来,地点就约在我和韵儿相识的地方——醉人酒吧C19 座。 无心看风景,周围的眼光都很可怕,桌上的烟头已堆满了整的烟缸,桌下的 啤酒瓶的数量表示我已来了很久。 终于有个60来岁的男人坐在我的对面,随即在他身边站了3 个180 个头的大 汉。 “让你的狗都滚开。”我吼道,言语中带着一种威胁。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耷着头,轻声的低吟,吩咐那几个人走开。 没人说话,周围的淫笑和浪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我的目光并不因此转移,而 是死死盯着他,可以明显看出他的身上有些发抖。 “山儿。” “山儿是你叫的嘛,杂种!”我将手中的烟头一下向他扔了过去。 “杂种你听着,以后你再也不是我所尊重的老爷子,而是一个杂种,一个十 足的杂种”。说完拿起啤酒杯将酒喝完一半,将剩的一半向他身上泼去。那3 个 和他一起来的人立即冲了上来,其中一人用手摸着腰间,好像要拿什么东西。 “叫你把你的狗拴好,听见没”。我起身,“反正我今天也是来找人玩的, 要打架,来吧。” 他立即招呼那几个人离开,并对他们说不管他发生什么事都不许靠近,哪怕 是我打他砍他,那3 人看着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再一次示意,他们才离开。 我的坐姿很不雅观,还显得十分的粗俗。我用那又带着很厚灰尘的踢了他一 脚,用邪恶的声音骂道:“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他说:“信”。而且还很肯定的点点头。我冷笑。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袋, 说里面有2 万块钱,他说他也知道韵儿是我真爱的女人,他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 该骗她上床,他真后悔,这点钱就算对我是个补偿。他还说他真心的希望韵儿回 到我那里去,韵儿也是爱我的。 我含着泪,转过身向周围望去,拿出烟抽了起来,一支接着一支,把一个个 的烟屁撕裂,丢在地上,又狠狠的把它踩灭,面无表情的对着天空。 “失去的永远不可能再回来”。我终于哭了起来。 他还是在那里木木的坐着,直到我叫他滚,他才起身,走时对我说韵儿让他 转告我,让我以后少抽烟,晚上少上网泡,对身体不好。叹了一口气后,他离开 了,此时他却对我说:“为这样一个女人,山儿,这样可能会葬送你的前途,你 值得吗?” 我一把抓住了他,全身的力量的聚集在手中,猛的一拳向他打了过去。 人最值钱的是条命,有些人不要命,有的人却很怕失去这条命。而我,却在 用一条不想要的命去拼一条别人认为很值钱的命,酒精的麻醉已让我神智不清, 但是觉得很兴奋,因为我复杂的心得到平抚,西瓜刀不停的乱舞着,虽然只伤到 那老杂种的一点皮毛,我却换来了满身无奈的伤痕,好痛但却好爽。 我被提着头发送进了派出所,路上,我却不停的在傻笑,笑得有些伤感却很 真心。 (4 ) 满身血水的我在派出所里冰冷的地上睡着了,不久有人来讯问,是个二十来 岁的小警察。 警察用脚在我屁股上踢了几下:“你娃儿胆还真大,敢公开在公共场所砍人, 当国家的法律是拿来当样品放着的是不是。” 我似哭似笑,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勇气,情天恨海勃然大怒的骂到:“我 他妈的根本不是什么人,是人也只是块垃圾,我是为爱付出的,我值得。你是警 察,你到最低层的地方去看过吗,也许可我现在承认你是个好人,是个很公正的 执法者。可是明天你会吗?后天你会吗?我他妈的是社会的败类,我不值得你动 手,免得赃了你的手。” 少警被我的声音镇住,没有再修理我,只是说了一句:“你继续说,老子看 你还会说些什么?” 我问他我可以抽支烟吗? 他同意了,点了一支烟给我。 借着烟雾和酒精,我又继续说开。我把我和韵儿、沙沙的事全说了,说着说 着我哭了,哭得很伤心。 少警递给我一张纸巾,我说了声“谢谢。” “兄弟你人不错,这个社会里很难找到你这样的人了,一个个都他妈的衣冠 禽兽,别看一个个道貌暗然有权有势,哪个不凶险残暴,哪个不阻险诡诈,他们 有钱有权利,用权利和金钱来把女人作为玩偶作商品,有爱吗?他们为了自己的 内心那道无法弥补的空虚把一个个无知的少女骗得惨不忍睹玩得离开人世,哪个 在歌舞厅里作鸡人女人后面不是一把辛酸泪,哪个痴心爱人后面不是说不尽道不 完的凄惨故事。我真后悔今天喝这么多酒,要不,那杂种非让我给砍死。” 说着,我后悔得再一次哭了,痛彻肺腑,呜咽不成声的哭着。 少警给我一杯水,“我很同情你,可是法律无情。” “天无情,人有情”,我叹声乞求道:“帮我通知石沙沙,好吗?” 他沉默着不说话,我再次乞求着,这时的我好需要情感的关怀。 他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纸和笔递给我。 我在纸上写下了石沙沙的电话。 石沙沙来了,我用乞求的声调说沙沙抱抱我。 石沙沙看着我,又转身看看了那个警察,一下把我抱住。哭。 石沙沙把我放开,转身对那个少警说让他把我的手铐打开。 少警说不可以,这是在派出所,他在执法,这是他的责任。 石沙沙象一条发疯的狗一样一口咬在了少警的手上,还不停的说着威胁少警 的话,“你小子不想干了是吗?解开。混蛋。王八蛋。杂种,听见没有,把他的 手铐解开。” 喧闹声引来把派出所在其他办公室的人都引来了,其中一个挂着两杠两星的 人走过来一下把石沙沙拉开,把手举起得高高的。 石沙沙一抬头就说,直眼看着两杠两星:“你敢”。 两杠两星的手朝着石沙沙脸上打去,却一下停住,没有落下。他认出了这是 石沙沙,这是堂堂石副市长的女儿。 于是满脸堆笑对石沙沙说对不起一类的话,转身却指着少警要少警到办公室 去写检查。 少警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二杠两星厉声哧住,他很无辜的看着我,却显得很 无奈。 石沙沙要求他们给我打开手铐,可能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很多人都讨好的拿 出钥匙给我打开了手铐。 石沙沙把我扶在沙发上坐下,对两杠两星说想和我单独呆一会儿。两杠两星 示意全部人都离开。 石沙沙把门关好,问我:“山哥,饿了吗?” “沙沙,我饿”。 “嗯,山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那天吃的灰豆腐好吗?” 揉了揉已浮肿的双手,我无力的点点头。 沙沙在很短的时间里回来了,用一个小砂锅装着满满一锅。 我狠狈的吃着,泪水滴到汤里,有些咸咸的。我端起来,看着沙沙:“沙沙, 吃”。 石沙沙点点头,我用筷子夹了一块灰豆腐给她,喂在她嘴里,她哭了。 “沙沙,我是不是象这豆腐一样,在灰里不停的翻滚着自己,当我发泄的时 候,却一下吸取精华变得很胖很令人喜欢,但是,那也是我的末日……”。 沙沙一下扑了上来,让我搂着她的腰,闻着她的发香深情抱了一抱,“山哥, 别说了” 我深情的抱着他,长吻了很久。 随即她含着泪问我:“山哥,你想韵儿姐姐吗?” 我告诉她:“我想,可是韵儿已经不在了。” “那你喜欢我吗?”她又问。 “喜欢,可是我不能娶你,但如果你来生,我一定会找到你。” 石沙沙哭泣着又一次让我抱着她。 我没有抗拒。 她在耳边喃喃的说:“我也想韵儿姐姐,我们一起去找她好吗?” 没说话,只是发出鼻音嗯了一下。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如入冰窟的感觉,我的身体好像一下落入了洁白的雪 山之中,全身透出阵阵的冰冷。 全身在慢慢的变红,鲜红鲜红的。 看看石沙沙的脸,她在笑,虽然现在笑的样子很难看,但我也体会到她笑得 很真诚。 我的头埋在她在胸口之中,这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到热流的地方,好温暖。 我全身只剩下一点点的力气,就凭借就微弱的力量,我告诉石沙沙说:“我 是这个世界上社会称为垃圾的人类,我走在情感的边缘,当我为爱而生存的时候, 我所希望的就是逃离这个世界。谢谢你让我逃离了这个虚伪而无情的世界。” 她一下紧紧的楼着我,轻声在我耳边发出声音:“山哥,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现在我会和你一起去找韵儿姐姐,你是我的,也是她的。” 感受着欢乐,我满足的闭上了双眼,我的生活是一堆垃圾,而我的情感却那 么真实。 石沙沙慢慢的闭上眼,“山哥,抱紧我,温暖我……”。 《错爱》:柔弱中有些心动/ 问你通向心里的小路怎么走/ 你笑笑的指明方 向却没有带路/ 因为我是你乞盼的归依/ 我是你那个美丽天使/ 在遥远的天堂我 身着盛装邀你起舞/ 思维在瞬间毁灭/ 谁也听不到谁的声音/ 你说/ 你要看着我 自己走去/ 可我/ 早已泪雨纷飞/ 静静的哭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