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两万五千里 作者:锐儿 七月。天气晴。抬头望天,一轮桔红色的太阳,外围闪着七彩的光,盯的久 了,有种晕眩的感觉。 还是那幢楼。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红楼。楼道很窄,只能供一个人勉强通过。 楼道里很阴暗,无窗,只有一个窟窿。在那个所谓的窗里可以看见外面纯蓝的天。 天上有无数白云,大片大片的,像一群绵羊。说着说着,我就似乎听见天空传来 羊“咩咩”的叫声。我不停的往楼上爬着,一层又一层,手里攥着一串钥匙。然 后在路上经过的所有门前用钥匙试一下。 可惜,全都打不开。门全是灰色的,与楼道里的阴暗和和谐。我一遍遍重复 着上台阶,用钥匙查进锁孔,旋转,经常在转到一个圈后,就在也无法继续下去。 楼道上经常有几个小孩在玩跳格子的游戏。猜拳。赢的人上一个台阶,输的 下一个台阶。 有的孩子就这么越离越远,最后彼此再也看不见对方了。楼道里还传出剪刀, 石头,布的猜拳声。一个孩子喊:“布。”另一个高喊:“石头。”于是,喊石 头的孩子继续下楼。两个人越隔越远。已经无法在碰触到一起。 浑身罚力,门没有一扇为我开启。我趴在楼道所谓的窗上。反过身,看到无 止境的窗口,一扇又一扇,插到云里。这座楼似乎没有尽头。我的长头发被风吹 的飘飘散散,像两只黑翅膀。我尽力把身体往外伸展,把手摆开。幻想自己就是 只地狱天使。钥匙就那么脱手而去。 下一秒,我也飞了出去就那么背对着大地。阳光刺的我睁不开眼来,我听见 钥匙落地的坠落声,绝裂的呻吟。 猛然,我睁开眼,一场梦。 世界杯急匆匆的走了。我猜对了它的结局。巴西人的胜利。我有些怅然若失。 就那么结尾了吗?如一个蹩脚的生命。说来就来,说离去便任性的走了。每天回 家爬那幢楼的时候,我都会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我真死了,在这个时段在也不 会有一个女孩努力爬着这条熟悉的楼梯。会有人想念我吗?这条楼梯会吗?台阶 会吗?我家的门会吗?它们会为我哭泣吗? 坐在台阶上。我摸着楼梯的头说:“今天早上吃饭了吗?我出去的匆忙,没 来得及问你!”…… 开了自家的门。这回这把钥匙认识这个门。它们是情侣。所以我每晚开门的 时候,它们都在做爱,发出呻吟……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某一天,我蹲在门外哭泣。因为不小心我把钥匙 弄丢了,所以我注定要被关在门外。 泪滴在我的脖子里,痒痒的。被泪水弄的刺痛着。我睁开眼,又是一场梦。 我总是会丢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有时侯我发现其实我在刻意的丢掉它们。也 许正是因为它们太重要了,重的压地我无法正常呼吸,所以只好靠逃避减轻压力。 这不算是一件坏事情,我不要求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凡事都给自 己留个退路。我喜欢让一切看起来都还有一丝的希望。靠这份希望维持才能让我 觉得还有生存下去的必要。 如那些灰色的门。我打不开它,我就会幻想那门里才是我的幸福。像经常说 的一个童话,彼岸才盛开着妖艳的花。如果我真的打开了,会知道,那门里空空, 无非是一个空间已另一种模式表现。如我到了彼岸终发现童话的虚假,那彼岸无 花。 我希望我的这篇文字里不要刻意出现另一个人。只我自己,虽然很寂寞,但 很自由。一颗心里塞着一个人,你会觉得幸福与快乐。两个人是满足。三个人, 四个人,无数人的时候,你会觉得压抑与无法操纵。人们喜欢对另一个人撒谎。 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我也有这毛病。 所以,我决定闭嘴,如果我连真诚都做不到,就真的是一颗盛着悲哀,苦恼, 厌世的大炸弹了。个人的生活形态是不同的,生活模式也是变幻的。如果非要靠 外来人为思想去解决内心的痛苦,不如选择沉默的深思。选择做一株墙头草,不 如当一棵高贵的沙漠树,一个人去面对风雨,那才是坚强。 从楼道的窗里可以看见那株沙漠树,虽然它在沙漠而我在亚洲,中国,吉林, 一座楼房里。但我发誓透过阳光的折射,我真的看见那株高贵的树,甚至是它树 枝上几片绿色的叶子。 这就是海市蜃楼。 我常伸手去抓它,这是我小时遗留下来的坏毛病,对越感兴趣的东西都要亲 手去严正一下。当然感觉好的东西不一定真好。幼稚的我经常被它外在的辉煌迷 惑。就如摸海市蜃楼,结局一定是碰到空气,空气的振动使画面摇曳,甚至导致 画面的消失。 幸福就是海市蜃楼。它只是涂着华丽外表的恶魔,来自地狱。 讲起地狱,我才忽然发现,我一直在往这幢楼的高处爬,如果我往下走又会 如何呢? 下楼比上楼简单,身体稍往前倾,迈一步都感到地心的引力。终于清楚人活 着就一直在与大地斗争。每抬一下腿都是对大地的挑战。 不停的下。台阶忽然让我觉得无端的增长了。我上楼的时候似乎没有这么多。 越往下风越小,越黑。走了无数的时候,终于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 这时会恐惧,害怕光。怕光把身旁的具体情况表露出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猜 测身旁可能出现的状况:(1 )身旁可能有许多蛇虫蚂蚁,无数的。脚下面,墙 上,天花板上。 (2 )身边可能有无数的蜘蛛。也许就在你的头顶。 (3 )这里就是地狱。魔鬼们正睁着红眼睛,露出尖牙对你笑。 (4 )最后。身旁什么都没有。依然是楼梯,门。 这时,该醒了。看了前面那些文字的你,也许该清楚其实这还是一个梦。 呵。其实可以告诉你实话。我根本没做过这样的梦。我的思维在编造这样的 故事,给你看。你看了可以有三种想法:(1 )你很赞同。 (2 )让你觉得乏味,浑浑欲睡。 (3 )你会骂我浪费了你的时间。 有许多人要求住进我的城市。他们希望看清不同的我,或者想看到我的落魄。 住在我城市里的人又拼命想要逃出去。他们被我闹的生不如死,觉得我不可礼遇。 说到这里,我要讲件事情。所有人都力求理解对方。也总把你理解某某人挂 在嘴边。我讲了,个人有个人的思想,我只是讲出我的感觉,这个世上所有人都 无权剥夺我的这个权利。 更没有必要跑到我面前兴师问罪。你很了解某某人请把这种话放到某某家伙 面前讲去。你与我说毫无道理。我只是把对某某的理解写出来。谁的生死都和我 无关。某某她是否因为看了我的文字而离开我,这也与你无关。 简明一点讲,少在我面前摆什么谱,讲什么大道理。在说别人前,请先照照 镜子,看自己是否合适讲这些话。这让我觉得可笑与恶心。不得不说你太自以为 是了…… 如我一样,我的自以为是是出了名的。所以我只适合活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 依靠自己的思想生活,在捏造几个完美的人,然后幻想着与他们发生不同的故事。 可笑。我幻想的事情总不知不觉在我身上发生。甚至有时结局都是相同的。所以, 我很难把现实与梦境分得清清楚楚。 实际说完上述的话,我依然要讲一个梦。 梦的现场你可能很清楚了。是呀。还是那幢没头没尾的楼房,一个阴暗的楼 道里,一个个似魔鬼血盆大口的窗户。和一扇一扇永远打不开的灰色的门…… 我忘了我穿着什么衣服,也许我赤裸裸的什么都没穿,我只能看见楼梯,门 与窗子。因为这是用我眼睛拍摄的。 一阶,两阶,三阶,四阶,五阶,六阶,七阶,八阶,九阶,十阶,十一阶。 一条楼梯共有十一阶。隔一个是八阶。再隔一个是二十一阶。然后又是十一 阶。 11,8 ,21. 这三个数字似乎毫无关连。而其实它们又那么有关系。但具体 它们关系在何处,又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 就如生与死,多么没有关系的两件事情,而没有生又不会死…… 我以为自己可以找到这幢楼的结局。最高层。其实,我想从那里跳下去。我 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爬完上面那层就是结局了。”但不是。于是,我又遍另 一个谎言给自己。 慢慢走啊,慢慢爬。其实这就是人生。艰涩而又困苦。却又不得不按着这条 轨道前行。 我懒得抬头去看那些门了。虽然它们也在不停的变幻着模样。或者从里面传 出快乐的笑声,或者悲伤的哭泣。我全部视而不见,一个人如果真能做到如此的 冷漠,那么,该讲,他做人是成功的。 我说了,我的这篇文章里除了我,不要有别人。但还是有了…… 一个人,挂在这阶楼梯对着的门上。我先看到她的裤子,空空的裤管,她没 有腿。然后是上身,一张白色的脸。那是个女人,她的长头发很长,乌黑的,脖 子上栓着根绳子。但她没死。她在眨眼睛。嘴不停的说着,虽然声音很低,听不 清。她的手臂水平的垂在身体两侧。 裤腿随风摆动着。 我仰头盯着她的脸,然后发现,那个女人是我…… 我没有尖叫。这是我想到的结局。而其实我现在的生命形式就真的如此。非 生非死。行尸走肉。丢开脖子上的绳子,我只是堆烂肉。有了,我也是个傀儡。 所以,我常言自己生不如死。而外来的人们,却只会言我是被宠坏了。很可笑。 没人懂的真正的我,凭着外表,谁又能真正看清内心深处我具体的模样?也许很 狰狞,也也许楚楚可怜…… 我的梦里常出现一幢楼,而其实那正是我的生活模式,我突破不出去,所以 只能在那幢楼里做着各种挣扎。好可笑的,这幢楼里其实是我最该突破的,而我 却至始至终都忽略了这一点最为关键的东西。 最后的最后了,我发现我做人永远是失败的。 站在那幢楼的某个窗子里。这篇无聊而又沉闷的文章要结束了。如果它给你 什么启迪,说明我,讲故事的手法还是很不错的。如果不能,就当个垃圾忘记好 了。 后记:人生就如一个梦。而我们往往把梦太当真,太过于投如梦里。促使我 们终迷失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