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生活 究竟这个世界单身的人多,还是已经组团凑好对的人多,反正一天到晚马索就 在想这些无聊透顶的问题。不过问题出现就要想办法解决,马索秉着这一原则,开 始从自己身边的朋友取证研究。 根据现在的事实情况来看,马索一共四个哥们,加上他自己一共五个人,单身 四个,占调查人口的百分八十。事实证明,凑在一起的比例太小了,而且马索认为, 凑在一起不一定就是恋爱,恋爱了也不一定成功,再说成功是个什么东西谁也不知 道。最后马索的结论就是:不仅这个世界单身的人多,而且凑好对的,还有很大的 分开可能性。单身的数字在不断扩大,到最后一定还是单身的多。 化学的理论告诉我们:一个物体的分子和该物体分离,并另外的一个物体的分 子结合,产生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新物质,总之分开了还是可以组合的。 马索没有想到这些,自从他和高中的女朋友分手后,马索和自然而然把自己定义为 单身汉,他认为单身汉生活是这个世界最适合他的生活方式,除了和哥们在一起, 其余的都是那么多余。 马素结婚了,马素是马索的堂弟,比他小半岁,马索马素都二十四了。马素结 婚那天马索当的伴郎,两兄弟站在一起,恭喜马素结婚的和询问马索什么时候结婚 的一样多。起初马索还笑着和那些不熟的七大姑八大姨解释说自己还没有女朋友呢, 不急,后来干脆置之不理,想怎么问就怎么问,老子无话可说。 看着马素在酒精作用下慢慢变得红润的脸,又一个新的命题出现在马索的脑子 里。恋爱为了结婚,那结婚是为了什么?可是还没等马索开始思考,马素端着酒杯 被自己刚刚上任的老婆搀着走了过来。马素说:“哥,来,我敬你”。马索看着新 娘子变的差异的脸和马素的一饮而尽说:“素子,你怎么这么快就被糖衣炮弹攻破 阵地了?”。马素说:“哥啊,你还是没有尝过甜头啊”。 马索一饮而尽,看着身边的安培问“哎,培子,你说结婚到底为了什么啊”。 安培想也没想,吃了口菜忙说“生孩子呗!”。马索觉得这个答案虽然准确,但是 一点实在意义也没有。另一边的白木林说“你也别想了,等你结婚了就自然知道究 竟为了什么了,这叫实践出真知”。 看着马素和他已经升级为老婆的女朋友在台上表演吃苹果,马索觉得并没有什 么乐趣可以让大家笑的前仰后合,可是大家依然前仰后合,马索像局外人一样抽烟, 看着台上的表演。和马索一样冷静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坐在另外一张桌子的马索妈 妈。马索妈看着另一张桌子的马索不知道为什么凭空的一声叹息。马索妈走到马索 旁边说“走,和我敬你二叔一杯去”。走在马索身边马索妈问“你什么时候才能结 婚啊”这句话里带着疑问还有感叹。马索脱口而出“等我有了女朋友就结婚”。平 静的马索妈兴奋的追问“真的?”。马索边走边看着台上那个红透了的苹果在马素 和他老婆的嘴边晃来晃去,想的是这什么时候才能咬的着啊。回答马索妈的是“真 的”。马索没有注意马索妈的表情,这样的回答让两个人都很满意。 马素结婚之后带着媳妇就跑到了济州岛,这个地点不是马素选定的,他对那个 地方没有多大的兴趣,可是他的媳妇一定要去。为了说服马素在众多的地点之中选 定济州岛,马素的媳妇告诉马素,这次去完济州岛,回来之后就再也不看韩剧了。 马素点头了,他媳妇的这句话对他意义重大。马素开始在脑海中幻想,可以让他老 婆端茶倒水陪着他看NBA ,但这仅仅是幻想。肥皂剧对女人的吸引力有多大,没有 交过女朋友的男人会很难想象。基本上世界上著名的一些宗教都很难与其匹敌,肥 皂剧的信徒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修炼更为简单,一台电视或一台电脑即可。开始修 炼的时候,众女性,不吃,不喝,不做事,不理人。一心把自己灵魂和思想融合到 屏幕中和帅气oppa的甜蜜恋情当中,任周围天崩地裂,房屋倒塌,却如泰山般巍然 不动。长期修炼不仅忍耐力极强,还可以免费学习一把韩语,而济州岛就是和首尔 齐名的肥皂剧信徒圣地。在肥皂剧信徒的心目中,首尔就是她们心中的耶路撒冷, 济州岛胜比麦加,麦地那。从这个意义来看,马素的媳妇这次是朝圣之旅。 马素就这样陪着媳妇出发了。 马素走了,马索却闲不下来,因为他身边还有一堆可以保证他闲不下来的哥们。 几个男人在一起,满屋子的荷尔蒙,这种气氛包围着在座的每一个光棍。马索 就是其中之一,他已经在麻将桌前坐了整整的九个小时,除了输钱,就是听着安培, 白木林还有丁博三个小子没完没了的废话。但是输钱却不是被废话扰乱了思维,而 是马索的脑子根本没用在麻将桌上。马索又在思考着那些不着边际想法,直到一句 话的出现。 “妈的我又失恋了”。 说出这句话的是白木林,他是个大夫,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妇产科的接生大夫, 他大学时候学的是内科,毕业了他家找关系安排到了第二医院的妇产科。如果这七 个字在别人嘴里说出来,马索一定会秉着国际人道主义精神上前好好安慰一番。并 且明白无误的告诉此君,你是多么的优秀杰出,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耀眼夺目, 光芒万丈,失去你是她的损失。之后陪此君大喝一顿,再把醉酒的此君安安全全送 回家,但是这话从白木林这小子嘴里说出来,对于马索,安培诸人就像现在的安哥 拉钞票一样,一文不值,甚至连货币单位都不用知道。 从白木林成年的第一天开始,木林同学就一直处于恋爱,失恋,再恋爱,再失 恋的状态之中,几年来如一日,谁都没有给木林同学统计过,他到底失恋过多少次。 但是安培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木林失恋一次就有人给他一百块人民币的话,那他 早成世界首富了。我只能说不怪安培,知识欠缺不是他的错,比尔?;盖茨先生有 多少钱也没告诉过安培啊!话是有点夸张,但是安培此言充分证明了白木林的恋爱 次数,白木林的恋爱价值就像马索打出的这张牌:“白板”有和没有一样无关紧要。 “碰,嘿嘿等着就是这张,我再杠,哈哈,自摸八万,胡了!” 胡牌的是丁博,丁博这小子刚从日本回来,高中毕业就去了日本。那年才十八 岁,刚刚成人就随着当年出国热的洪流跑到了东洋。在日本三年学的专业说出来大 家保证笑死:中国历史。每次问他怎么想的,这小子都振振有词,什么身在曹营心 在汉,不能忘本之言脱口而出。真要是问他改土归流是什么意思,马上把话题转移。 在日本三年,来谈论最多的就是日本的黄色产业,一部A 片从前期筹划,到选择演 员,到拍摄,直至后期制作和发行他都了如指掌。有时候真怀疑他在日本就是干这 个的。曾经大家堆在一台电脑前看A 片,丁博还没看到女优的脸就信誓旦旦的说出 了此女优的名字,并且用鄙视的语气说到:“你们就这欣赏水平” 还是安培那小子直言不讳的说出了真理“我们压根不是在欣赏” 是啊,谁能在脑垂体快速分泌荷尔蒙的情况下还能把自己的艺术细胞调动起来, 翻遍史书除柳下惠一人便无来者。再说那会医学又不发达,万一柳先生真有什么疾 病,也不能跑到大街上看着电线杆寻医问药。不好意思扯远啦。 “看片不看武藤兰,阅尽黄片也枉然” 这话是丁博这小子脖子伸长比平时最少长五公分,音调升高一个key ,喉头提 升,软骨和肌肉带动着白色韧带,气流穿过嘴巴,使劲憋出来的。 众人愕然。奇怪的并不是丁博为什么会有此表现,而是此女子究竟何方奇人异 士,竟能使就算塔利班恐怖分子开飞机撞了自己家都无所谓的丁博一反常态。 去网上下载才发现,丁博此言真不是盖的,两百多部武藤兰的片子,招招式式, 真刀真枪,而且绝无重复。从此在丁博的引领下大家也从单纯的欲望层面走向了艺 术欣赏道路。 又扯远了。 简单说来丁博这小子,在东洋三年学无所成,学会几句鸟语,认识几个东洋鸟 人,混到期自动回国,套用一句电影台词,绝对一个三无伪海归。 安培这小子是马索的死党,从两个人生下来就没分开过。安培搞了个乐队自己 担任鼓手,平时还写写诗作作曲,诗写的不押韵就拿去当歌词,歌词写的别人读不 懂又拿来当诗,把自己放在文人墨客的圈子里却一副街头非主流打扮。“男人只知 道女人底裤在哪里,但是不来不知道女人底线在哪里”,安培写过过无数的诗,只 有这句马索记住了。安培平时无所事事,却忙的不亦乐乎。一天到晚干了些什么连 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这么一帮人,围在麻将桌前,抽着没完没了的烟,说着他们自己早已习惯的 黄色段子,骂着三年前撞坏自己摩托车和小学四年级偷走自己变形金刚铅笔盒的那 些混蛋们,讨论这根本和他们没有关系的体育比赛,明星丑闻,油价上涨还有经济 危机。等待着新的太阳升起来各自回家闷头大睡,然后…… 然后的事情谁能知道呢。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