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长时间的焦虑等待后刚能昏睡片刻的我,终于等到了兰的电话。没想到反 常的我早已引起了妻的警惕。 “好,你就呆在原地,我马上就到。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我眉飞色舞地挂 断手机奔出家门,全然没有觉察妻的悄然跟踪。 当我像白马王子那样驾着我的白马奇迹般地停在兰的身边时,妻也奇迹般地 出现了。 此刻真正意外而震惊的人不是兰而是我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妻苦口劝我回去,而我却不说话。任风吹立我的头发我的衣领,我站在两个 女人当中就是纹丝不动。我自己都感觉我像一座雕塑。 妻开始骂兰:“不要脸!什么东西!” 兰却笑而不答。只是问我:“老大,我是不是可以先走?” “不!你是我请来的。”我终于铁着脸对妻说:“请你回去。” 这就是僵持了许久后我的开口。 妻终于哭着回去了,而我也从麻木的知觉中渐渐复苏,心里有着千真万确地 痛。我清楚自己已经义无返顾地踏上了一条前路未果的不归之途。 兰握着方向盘,我坐在那里闷闷不乐一直没能出声。 “你今天哪里仅仅只是给了我一个惊喜?!”胜利了的兰兴高采烈地说, “老大,你知道吗,你今天像电影里的男主角,像日本影星高仓健,样子好酷!” 妈的,此刻的我终于顿悟什么叫做她们所谓的“酷”! “到哪儿?”兰问。 我说:“不知道。” 兰说:“那好,我来带路。” 这时我才觉察出,兰的车技其实比我熟练得多得多。 没一会儿,兰就将我带到了她新搬的住处。那是一个环境还算过得去的宿舍 区。 我满是陌生感地跟了进去,看见的是新式的但并不上档次的简单家具。客厅 里就一套沙发,连电视机都没有。跟我的想象落差很大。 由于客厅里还没来得及挂窗帘,兰把我直接领进了主卧室。我看见一张还算 宽大干净的双人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兰扔了包后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 我拘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坐呀?”兰说。 我小心而谨慎地坐下,全然没有了那日和她在床上的亲热感。 她似乎看透了我,温文地笑笑后说:“我已经离开他了。认识他八年与他好 了八年可他就是离不开他老婆。他面对他老婆的样子连你今天的勇气都没有。所 以,我不再是什么总裁助理、广告策划部经理了。我得自己找工作自己租房子自 己挣钱养活自己。你看我的新家还可以吧?我的积蓄不多。” 她的话简单明了得让我惊讶。我为她如此做并做到了而感动。我不管她是否 是为了我而这么做的,但她能这么勇敢地离开那么豪华的二奶生活,的确进一步 赢得了我的心。 我捧起她漂亮的脸蛋,问:“为什么上我的床?” 兰说:“也许你书中想追寻的爱火也正是我一直在苦苦追寻的。” 我们彼此一下子沟通了许多。 我梦呓般地说:“自那晚后,我一直渴望再见到你,并想再尝试我是否能进 得去,我一直想你、想你那个……” “什么?” “小洞洞。” “什么?!居然想我的小洞洞!你坏”兰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我顺势吻住了 她的嘴。我奇怪自己居然也会浪漫,而且激动地发现吻原来如此甜蜜。 在吻的间歇,我忍不住赞美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感觉吻能如此美好。” 他妈的,我除了我老婆哪里还有什么其他女人?! “去洗洗吧,让我们好好做个爱。”兰说。 生平第一次脱光了跟女人在一起洗澡,我有些羞涩。 兰却毫不在意。 她大胆而温情地用喷头冲湿我的身子,也淋湿她自己。她将自己浑身上下都 涂上丰富的泡沫后,然后开始往我的身上涂抹同样的泡沫。 我闭上眼睛来感受她那柔软小手的柔情蜜意。慢慢地我感觉自己坠入了温柔 之乡。因为我感受到了她的小手并感觉小手在慢慢长大,大到能够漫布我的整个 前身。 我忍不住睁开眼来,才发现原来我和兰身上的泡沫早已洗净。此刻兰正用她 的双乳在代替她的小手摸搽我的前胸。 我顿觉自己回到了多年以前的坚挺,此刻的我亢奋得要命。 我忘情而贪梦地吸咀起兰的乳房,并终于果敢而急切地抱起兰并顺利地插入 了进去。 “我想叫。”兰说。 “那你就叫吧。”在此刻,我居然也能前所未有地忘乎所以! 兰随着我的动作发出她欢快而尽情的呻吟。 不得不承认兰的呻吟声给我增添了更多激情。 在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急促地抽动后,我们终于同时抵达了极乐的颠峰。 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书上写的对,女人真的也会有高潮! 我光着身子抱着兰穿过没有窗帘的客厅回到卧室。 兰仍然缠绵着不让我抽出。 我激动得一个劲落泪。 兰理解我是在为自己是一个男人此刻终于找到了雄性的自信而哭泣。 她使劲地用她那里夹我,提示我它还在里面。 我含着眼泪笑出了声音。 那天,我们反复做爱直到深夜。我记得我后来又坚挺地插入过两次。 快凌晨了,我在黑暗中摸索着钥匙。 开门后竟意外地碰见起夜的菊。 我径直走到厨房,她跟了进来。 “又饿了?” “不,是渴了。” 我在冰箱里找出一瓶啤酒后咕咚咕咚喝起来。 “姨说那女孩长得很像我,她差点以为是我。”菊说。 “哼。”我只是笑笑继续喝我的啤酒,全然没有半点愧色。 菊逼近我,直钩钩地眼神又来了。 我没有避让,也没有正眼瞧她,仍然喝我的啤酒。 菊问:“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我,所以你爱上了她?” 我停下来,看着菊,看着她起伏的胸部。我意识到其实菊一直都想跟我上床。 我近眼看菊才发现,其实菊的年龄比兰整整小了一轮。 我伸手去触摸菊的脸,体味得到菊全身在颤抖。 我轻轻地对她说:“其实你很不错,只是对我不合适。”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菊感觉到了我的拒绝。 “不,我是说我已经有了兰。”我收回我的手后准备离开。 “兰?就是那个长得像我的女人的名字?”菊问。 “唔,也许是你长得像她。”我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去卧室不再回头。 来到卧室我看见卷缩在床角的妻,手里还抓着一块毛巾。我清楚她手里抓住 的是她满把的心碎和眼泪。 我痛惜这个嫁给我并和我一起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女人,居然和我,不对,是 和过去的我一样不懂得其实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生活。 我该如何面对并补偿这个给了我青春为我生儿育子如今已人老珠黄的妻? 回到她的身边拴住我的余生别让负心郎的故事在她那里出演?哦,可是我回 得来吗?就算我现在的身体回来了,回到她的床上,可是我的心呢?真回的来吗? 我叹了口气,抱起枕头来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其实妻根本就没有睡着。看见我走出卧室后,又用那块毛巾堵住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