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婚 响气见大伙都不言语了,就对两家人说道:“哈包和彩云好不好?别人没有说 什么,瞧瞧你们,已经把他们诽谤到了什么地步?是你们的儿子吗?是你们的女儿 吗?”马小飞和哈包的母亲都羞愧的垂下了头。响气接着说到:“哈包和彩云就是 结婚又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辈分吗?国家的《婚姻法》就不反对,你们在这里搀乎 个什么呀?包办婚姻是违法的!”说完狠狠的瞪了马小飞一眼,马小飞脸红脖子粗 的,抵着头再不做声了。但这句话也算是捅了个马蜂窝,老年人就嗡嗡的反对开了。 老韩头见时机对自己有利,就接过响气的话茬说:“总之是丢人现眼的事情,就这 样算了吗?”响气两眼紧盯着他,字字见血的问; “你是不是想让彩云效仿你的艳 春呢?”老韩头一下僵了,再也不吭声了,脸色苍白,站就好像站不稳了,灰溜溜 的挤出人群走了。老年人也想到了不久死去的艳春,就是谈了个同村的遭到老韩头 的反对,强迫她外嫁,结果年级轻轻的就服毒自杀了。观看的长者愤愤不平的也开 始三思了,面子重要还是生命重要?感情这玩意儿就是令人捉摸不透,它会让人害 个既不能看外科也不能看内科的相思病,也会让人的性格忽而温柔忽而凶残的多变, 这一切都是爱情这个魔鬼蛊惑的,而爱情是崇高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真的再让 艳春的悲剧重演吗?围观的人们开始反思,开始怀疑脑袋里根深蒂固的所谓的正统 思想。于是局外人都缄默不语了,但眼睛却灵活的转动着,饶有兴致的观看事态的 进一步发展。 马小飞可不愿看到这种结果,壮着胆上前一步问响气:“彩云已经和别人订了 亲,怎能反悔呢?”响气正要解释,一声刹车声“嘎”的响过,一辆面包车在人群 外停了下来,两位干部模样的人从车里走下来,挤进人群问道:“谁是马小飞?” 马小飞不由自主的回了句“是我”,“哦?是你?”那两位颇为欣赏的望着他,仿 佛在观赏一位天外来客,把马小飞盯得心里直发毛,身上的皮疹觉得又要复发的了。 那二位就笑眯眯的冲他走来了。马小飞害怕的腿有点发软:“你们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找我?” “我是民政所的,”那人指指身边是一位说,“他是派出所的。有人把你告了!” 马小飞一听,头马上就大了,几乎哭着说:“我犯了什么罪?我近段可是安分 守己的了。” 派出所的人厉声说:“有人把你给告了,你包办婚姻,威逼女儿,已经违反了 《婚姻法》的有关规定,依法给予拘留。” 马小飞吓的尖叫起来:“我冤枉呀,我糊涂呀,响气,快来救救我啊!” 响气知道这是许乡长派来的人,就上前介绍,敬烟,说情。两人教训了一下马 小飞,就坐车回去了。响气跟上前,往车里丢了一百元钱,说: “二位中午吃个便 饭吧!”那两人很感谢,坐车又去了。这出戏也该收场了。 响气复回到人群里,对围观的人说:“大伙儿看到了吧?婚姻自由,包办婚姻 是违法行为。”眼见为真,耳听为虚,人们都相信了。马小飞也自言自语的道: “真的儿大不由娘了?终身大事老的也做不了主了?” “当然了。”响气正色对他说,“你没征询彩云的意见,就是包办婚姻。赶快 把彩礼送还人家吧,免得时间久了,人家告你个骗取钱财。” “哎哎,我马上就去。”马小飞忙不迭的答应着,“什么东西我都要给他退回 去的,我这就去找媒人。”说完,就匆匆忙忙的回家去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响气还感觉很满意,马上让二位握手成为亲家也 不是很简单的事。但愿哈包和彩云日后生活幸福,那时相信两家都会接纳他们的。 哈包带着彩云来到了小姨家,因为已经事先说明,小姨很是高兴,吃过午饭就 给二人打扫房间,铺好了床铺。晚上,二人坐在床上,心里有喜有悲。喜的是他们 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悲的却是这样一个简陋的洞房。但欣喜与激动马上就占据了一 切,哈包笨拙的为彩云脱去衣服,一个成熟女人的胴体立刻呈现在他的面前:细白 的脖颈,高挺的乳房,纤细的腰身,光滑而又平坦的小腹,下面是一丛密密黝黑的 阴毛,浑圆的大腿。让哈包看的头晕目眩,心驰神往。吻是对女人最好的抚慰了。 哈包一下就把彩云揽在怀里,吻着彩云的眉宇,鼻梁,然后两张炽热的双唇紧紧的 粘合在了一起。哈包的手也不闲着,得于彩云的帮助,也裸露出硕壮的身躯,彩云 也已经意乱情迷了,双手在哈包的身体上来回的抚摸着。肌肤相互摩擦着,爱情的 火花璀璨。 哈包的手按到了彩云的乳房上,慢慢是揉搓着,彩云浑身都酥软了,轻声的呻 吟着,往下面摸去,滑过那片芬芳的草地,下面已经湿湿的一片。哈包再也坚持不 住了,弯腰把彩云抱起,平放在床上,顺着自己就伏在彩云的身上。只是稍一用力, 就插进了彩云的身体。“哦”彩云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呻吟,吓坏了哈包,就不再 抽动,二人叠合在一起。哈包不久开始慢慢的抽插,似乎感觉下面有一张樱桃小口 在吮吸着自己的下体,见彩云已逐渐适应,不由的加快了速度,彩云的呻吟声也愈 来愈急促,终于在二人的身体一阵颤抖后,二人真正拥有了对方。 “你真好。彩云”哈包说,“我要你一生幸福的。” “我不要什么。”彩云说,“我只要有你。” 二人说着情话,又亲吻起来。不久,又是一番云雨。 在小姨家住了几日,天天恩爱,夜夜缠绵。哈包感觉这样下去就行了,但这日, 小姨就把他叫道了一旁说:“我打听了,响气已经帮你把家里的是处理好了。你们 以后的路还长,老呆在我这里也不是办法,以后的路还要靠你们自己走,你们去外 面闯荡一下吧,真若不行,再回到小姨这里来。”说完,塞给了哈包300 元钱。哈 包一下回到现实,想想也是,自己答应给彩云幸福的,不能老寄人篱下吧?就遵照 小姨的话,带着彩云,走出了家门,加入了打工仔的行列。 “后悔吗?”他问彩云。 “从不后悔。”彩云说,“有你我就幸福了。” 哈包很是感动,有了彩云的信任,自己在他乡异地一定要干出个模样来。 一个礼拜过去了,马四还未传来消息,响气着急了,就骑着车子上街去看看, 偏巧遇到了玉凤在同人闲聊。玉凤见到响气,就走了过来,对响气说:“正要找人 给你捎信呢,四哥说人家养鱼的交代要先给水消毒的。”响气这才知道放鱼苗前还 必须过了保证水质这一关。然后二人就不知说什么好了,反正再过几天就要迎娶玉 凤过门了。话没有多说,但彼此的眼睛都没有闲着,互相脉脉的对视着。这样显得 多尴尬呀?响气就没话找话说了:“哎,玉凤,东西都准备好了吧?”玉凤“嗯” 了一声。响气又说:“你这次看上去胖多了。”玉凤红了脸,低声到:“别取笑人 家了。”又是沉默,眉目传情。年轻人就是这样的,关系愈是亲密愈是无言,愈是 平淡反而会絮絮叨叨的聊上半天。“你买点生石灰和漂白粉吧。四哥说人家养鱼的 就用这两样给池水消毒的。”玉凤说。响气答应了,并叮嘱玉凤照顾好自己,就依 照玉凤说的买了这两样东西回去了。 响气到家后马上就去找老冤。老冤曾经给一位木匠做过学徒,虽木工手艺一瓶 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做个小筏子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把任务下放给老冤后,老 冤大嘴一咧,拍着胸脯打保票说:“大哥你放心吧,把材料给我备齐,三天保证搞 定!” “什么?三天?”响气惊讶的盯着老冤说,“不行,最多两天。” “这?”老冤哭丧了脸说,“有人帮忙吗?” “我明天送小红去学校,让五毛他们帮你。”响气说,“到时你叫他们一下不 就行了?” 第二天,响气送小红去市里的师范学校报到。老冤也把自己已经闲置多年的家 伙找了出来,喊上五毛等人就直奔响气家了。木料抓钉什么的响气已经备好了,几 个人就噼里啪啦的忙乎开了:其实挺简单的,就是把圆木摆放整齐均匀,然后用抓 钉钉牢就行了。三下五去二,木筏就做好了。 “这就是你的手艺?”众人笑老冤道。 “咋了?”老冤眉毛一挑,骄傲的说,“这就叫木筏。你们知道吗?” 看他那神情,众人哄笑成一团。“走,放到水里试试。”不知谁的提议,大伙 儿都赞同了,就抬了木筏去了水塘边,把它往水里一放,还真是不沉,就在水面上 漂浮着。大伙儿夸赞老冤的手艺高,把老冤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了,忙自谦 道:“哪里哪里,这不就是小菜一碟吗?谁要结婚了,可以请我给他做组合柜的。” “嘻嘻。”大伙儿一齐撇起了嘴。五毛拎了根竹竿,跳上木筏试试,开始真的没事, 不久就有水从缝隙里溢出,随着木料被水浸透,竟然慢慢的开始下沉了。五毛赶紧 划到塘边,跳上岸就冲老冤叫道:“这就是你的杰作吗?” 老冤涨红了脸,嘟囔道:“看来下面要钉上一块板子才对。”于是就有人回村 告诉了翠枝需要买一面五合板。响气走时给翠枝留下话了,需要什么就去买。翠枝 便给了五毛三十元让他去买。这边五毛去买板子,那边众人齐力把木筏拉上岸,随 后把板子钉上去,再推到水里,站上两个人也没事的了。等到响气回来,木筏已经 彻底做好了。 晚上吃饭,翠枝问响气把小红安顿的怎样,响气就简单的说一切安排妥当自己 才回来的。安生问道:“哥,姐上的那个学校大吗?”“还不错。”响气吃着饭, 回答到。 “接下来该准备布置新房了。”翠枝说,“亲戚邻居我已经早就通知了,各方 面的人手也找齐了,这点事你不要操心了。”响气“嗯”了一声。他在考虑明天给 水消毒的事。 “今天五毛去买了一块五合板,十元。”翠枝接着说,“鱼苗有着落了没?多 少钱呀?” “消毒后再说吧。”响气回答到,“马四给打听着呢。” “将来卖鱼的钱是不是全是我们的呢?”翠枝问。 “那怎么行呢?”响气说,“人家可都给帮过忙的。我们几个均分,” “不行!”翠枝说,“虽说他们一直跟着你,但什么钱都是我们出的,不能自 己老吃亏吧?” 响气听出母亲的语气不对,就劝解道:“妈,你想想,我没有少得的,赌博时 我老落大头的。就是我说平分,他们也不会同意的,到时还是我们得到的多。”翠 枝听到响气这么说就放心了。 响气又对翠枝说:“妈,给你商量点事,我想当村长行吗?” 翠枝摇着头说:“你行吗?还没结婚呢。人们会选你吗?你能干好吗?老韩头 会让给你吗?”这一连串的问题也确实都是关键性的问题。 “我只是想想。”响气回到,“到时再看情况呗。” 夜已深,响气和安生早已熟睡了。翠枝走出厢房,点亮堂屋的油灯,面对着供 奉的佛像跪下了,嘴里嘟嘟囔囔的祈愿着什么。一定是求神佛保佑一家平安,响气 真的可以当选村长吧。油灯忽闪忽闪的,把她的影子拉的好长,一晃一晃的,终于 和夜色浑然一体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