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断章 作者:色宝贝 一 时常的会有女孩子问我,爱是什么。我总是笑而不答,因为无法做答。爱是 什么呢?静下来的时候我也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想着想着就会在轻缈的烟雾中迷 失了自己。 时间会因为思念而变得漫长。没有什么厚重的经历,当然也不必自哀自怜。 心中所有的只是一份悠悠的思念与几丝淡淡惆怅。 人们常说,习惯了,也就自然了。我想,我是自然而然的习惯了分离。 电话的那一端是涓幽幽的凄怨的叹息。你真的不愿再见到我?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我言不由衷。一个月后我会再见你一面,大家出来喝 喝茶,聊聊天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当我们从不曾相识过。 涓笑了,略带着哽咽。走在路上碰到你的时候,我会和你打招呼的。 何必呢。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知道,你恨我。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没有恨我,说明你不曾爱过我。 大家都不小了,何必执意要探个究竟呢? 你挂电话吧。 还是你挂吧,习惯了听到你挂电话。 漠然的放下电话,我知道自己是没有恨的。但是爱呢?付出过的还算不算是 自己拥有的? 我茫然 二 也许注定了生命就是如此,许多人在生命消逝前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没有 人可以抗争,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宿命的洪流中被放逐。 从不曾想过会把涓延伸到自己的生活中,一如未曾想过莹会从自己的生活中 走开。 喜欢华灯初上的时候,我想那是因为习惯了思念。 天色渐暗,灯由暗处慢慢的亮起,忽地整条街道变的通透。这时候,莹常常 会依在我的怀中,数落着蜿蜒长蛇般的灯火。 灯光下,孤单的影子被无限的拉长。偶尔的会在路边骓足,轻声的念着莹的 名字。然后是无耐的笑容。 那时不懂爱情,却顽强地用自已的方式爱着,也在彼此伤害着。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一切重来,我想依然会如此。没有经历过切肤之 痛的人是不会真正懂得珍惜的意义的。 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自己算不算是一个好男人。也许还是一个愚蠢的男人。 莹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有热情,有期待,还有,幸福温暖的感觉。但感觉 常常是折磨人的东西。 第一次的争吵以后,一发不可收拾。终于没有能过得了最后的那关。 不是因为没有了爱情,而是因为爱的太投入,而忘记了宽容 当离别变成一种习惯,涩涩的愁苦也就变成了麻木。无可回避,在现实与回 忆的轮回中日渐消沉。 生活本不必如此。 如果相识是一种缘分,那分手是不是也是早就注定的呢? 我,不知道 与莹分手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是在愤愤的恨中渡过。怒火摧毁了一切,我的 自信,我的理智,还有我的爱 天空是灰扑扑的,生活也是灰色的,那也许就是它们本身的颜色。七彩的天 空,多姿的生活只存在于人们的心中。因为活着的人心,世界才会丰富多彩。 而我的世界,已经坍塌,成为一堆废墟 三 许多故事已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因为除了伤害,再也没有剩下什么。像习 惯的对着电视屏幕,突然间变得空白,失去了流动的画面,而呆滞茫然。 记忆中留存的画面偶尔的会蹦出来,撕扯着本已伤痕累累的心。想大声的吼, 不要再回来,不会再想你,我的生命中从不曾有你的出现。但有的只是无声的泪 水。 半年后偶然的在街上,在汹涌的人流中碰到了莹。彼此的注视着对方,而忘 记了开口。突然觉得尴尬,因为陌生。 坐在安静的茶座,轻脆悠缓的钢琴在身边响起。她如以往一样举止优雅,轻 轻地晃动手中的汤匙,小口的泯茶。 你还好吗? 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又来了,你怎么总是改不掉。 我勉强的笑笑,改与不改又有什么区别呢? 有女朋友了吗? 有了,你呢? 我快结婚了。 哦,那恭喜你 也许时间真的会抹杀一切,听到她要结婚的那一刻心反而变成异常的平静。 困饶了半年多的心结,在那一刻消失了。 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孤单就成了一种心灵的享受,因为再也不用去思念, 再也不会倍受煎熬 依然会在雨夜数落着蜿蜒的路灯,看雨中波动的身影,让冰冷的感觉紧紧的 包裹 但这一切,已不再与爱情有关。 四 涓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很难想像在震耳欲聋的DJ摇滚音乐中,她安静的像一 株绿色的植物。她在一间迪士高舞厅做吧台小姐。 她总是低着头,似乎要把自己埋在低矮的吧台中。当有客人要东西的时候, 她才会抬起头与客人大声的交谈。可能是因为很费劲的说话,透过昏暗的灯光, 可以看到她微微发红的脸。 在汹涌的肆意摇晃的人群中,她显得格格不入。但,没有人会在意她。 我想,我们从来没有过开始。认识她长很一段时间以后,也没有想过她会走 进我的生活,而且是悄无声息的。 她有一个不幸的婚姻,一个始于背叛的婚姻。<<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中 写道,第一次的背叛是无可挽回的,然后是进一次的背叛,每一次的背叛都将使 距离第一次背叛的情境,愈来愈远 我不相信,有回头路可以走。如同天上的流星,从天上堕入地面后,就再也 无法重回到天空中。 而她像一个有着硬壳的刺栗,用生硬而冰冷的外壳把自己紧紧的裹着,叫人 无法接近。 彼此熟悉的陌生着。偶尔深夜的时候,也会在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中相遇。 相遇是种缘,却也是甚为凄凉的缘分。她有她的不幸,我有我忧虑 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三五个人。柜台的后面则是无精打彩的服务生。 明亮的日光灯下,她反射着一种诡异的苍白。没有无力病态的感觉,有的只 是冷,冰一样的冷。 我想,那冰的下面一定有着一颗异常燥动的心。拒绝与渴求,绝望与希望的 交织下倍受折磨的心 五 七月的夜晚会时时的飘起细雨,白日里动荡不安的灰尘销声匿迹。空气开始 清新。 下了车就看到了涓。她站在车站对面的另一个站台,将自己暴露在雨中,而 没有一丝的惊慌。 周围纷纷避雨的人群,三三两两的散落着。 我们隔着马路相视而笑。 虽然由同一路车到站台,却由两个不同的方向而来。我想,人与人也像这许 多交汇的车辆一样,终将奔向相反的方向。 我穿过马路,走到她身旁。微微的笑笑,走走? 她没有说话,在雨中默默的跟着我走。在旁人眼中,我们会是奇怪的人吧。 我讲述我的故事,而她则是一个很好的听众。知道吗?云,她不值得你为她 付出这么多。 我微微的一笑,没有说话,许多时候,言语是多余的。 路灯下,两个孤单的影子连成一线,却仍然孤独。 没有缘由的,我拉住了她缓慢的道,冷,抱抱可以吗? 她呆了呆,抬头看我,然后温柔的抱住我。抬头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中关 爱的目光。 雨依然在下 六 不再论及风和月。风月也许跟本就不属于我这个年纪这个阶层的人。营营役 役为着生计奔波的人群像蝼蚁一样,是可怜可悲的。 与涓通电话的时候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不会爱上你。我们彼些说着这句 话,内心却是软弱的,因为我们都需要提醒自己不要再陷入一个空虚的漩涡但终 于还是分不清了,她在我的生活中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卸掉了面具的我在她面前已毫无设防。可我们却不是朋友。 那个夜晚,我们拥抱着疯狂的做爱。汗水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流淌,然后开始 变得粘稠。空气焦灼着,散发着汗水与身体的气味。心中没有爱,却有着莫名的 恨。我肆意的蹂躏着她的身体 她躺在我的身边,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我感到你在恨我。 没有爱,哪儿来的恨。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我不会爱上你。抚着她的长发, 心中却感到迷惘。 也许你恨的只是女人。 我会吗? 是的。 轻轻的抚摸她的长发。我想也许是因为恨而爱上了她。 我们依然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直到离开了很久以后,我仍然无法定义我们 之间的关系。 但我知道,曾经我因为恨而爱过她…… 七 知道了自已再也不需要爱,当然也再也不会再有恨,逃出爱与恨纠缠,逐渐 的变得麻木像一个朋友说的,我们病了,寄居在这个腐烂且安逸的城市之中,彼 此孤独,却心心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