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中岁月 到学校的第一天,老师让同学们做自我介绍,我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听着着群 小朋友们简介。那时我对楠的印象是我们毕业于同一个小学,个子比我低一头的小 家伙! 由于我比较早熟,又在社会上“混过”两年,懒得理这帮小鬼,他们也因为我 一身流氓气,尽量回避我。因此,在初中的第一年里,我和这个班几乎脱节,我总 是找我的那所谓的哥们儿。直到初二时娟过生日,我才真正开始了我的初中生活! 那是第三学期快结束时的一个上午,我依旧一个人呆坐在我的位置上,出神的 望着窗外。娟笑嘻嘻的走到我身边,轻声的问:“晨!18号我生日,你能来吗?” 我先是一愣,随后挺高兴的答应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被女孩子主动邀请,心 理自然美滋滋的,我还承诺到时给她作一样好菜! 18号那天是周四,下午休息。我作完作业,买了点儿莲菜,就到娟家里。一进 门,天那!居然有十五六个人,大家在吃火锅,非常热闹!看来我来得最晚。 娟大声的喊:“你才来!我们都在等你的拿手菜!” “罚他三杯!” 楠在一边喊。 “要罚!要罚”大家都随声复合。 “小兔崽子!”我在心里骂了楠一句。 我被他强灌了三杯后,给推进了厨房。我心理老大的不是味,心里一边作着菜, 一边不停的骂着楠。 “给你吃口羊肉,我刚涮的!”楠向我伸着筷子,又向里面看看,好奇的问: “你做什么菜?” “糖醋莲菜!” 吃人家的嘴短,我来了以后到是他给了我三杯酒,一口肉。我这么一想,就不 在心里骂他。 这家伙把羊肉塞到我嘴里后就又跑回去,我就听到他在和大家拼命抢吃的,嗓 门最高,最是兴奋。 我那时觉得他挺有趣儿。 我的“糖醋莲菜”端上后,把他们都镇了,(象我这种会做饭馆里的菜的初中 生几乎没有,起码我没见过)吃完之后,对我的烹调技术都崇拜之极。楠的目光更 是闪着奇异的火花。大家都叹息和我接触的太晚。很简单,就这样我就成了同学们 的热点人物。 以后的聚会就没少过我!楠异常兴奋的问我:“你还会做别的吗?” “当然,这算什么!”我得意的不得了“今天是时间少,我会的多着呢!象 ‘ 糖醋里脊’,‘菊花鲤鱼’,排骨就有三四种做法 ”楠听我说着,目光中跳动 着喜悦很快,寒假就来了。同学们因为有了我这个“厨子”的加盟,聚会变的频繁 起来。 大家都很想尝尝的其它的绝活儿。首先便是楠过生日,他居然是年三十,放假 前他就让我去给他作菜,我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便推脱说三十要吃团圆饭的,怎 么能出去呢? (其实我三十也很少在家)他很是失望,告诉我12年了,家里人都说:“过什 么生日? 全中国不都在给你庆祝吗?!“看着他还挺认真的样子,心里突然一软,竟答 应了。他立刻喜笑颜开!”我请你吃米皮儿!“”我还要瓶汽水!“ “行!” 除夕哪天我很早就到了他家,竟然没有我们同学,来得几个人我都不认识。看 到我吃惊的表情,他忙解释:“我家坐不下太多人,这是我院里的和我表弟!” “是这样!” “你做什么菜?”他一脸兴奋,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我不禁笑起来。他有点不好意思。 “我做四菜一汤,一个鱼香肉丝,一个菊花鲤鱼还有青椒虾仁,宫宝鸡丁和酸 菜鱼!还行吧?” (这几个菜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可在八几年有人连听都没听过) 楠当然是不住的点头,他妈妈却笑着轻轻摇了两下,似乎不相信我的能力。结 果,我当然让他妈妈大吃一惊。叹了口气说:“我怎么说毛毛(他的小名)总说我 做的饭不好吃,非要他同学来给他做菜,原来是这样!”楠的脸上得意的向他妈妈 做了一个鬼脸! 开心的笑起来,好象阳光一样灿烂,我当时好象闻到了一些夏天的气息! 切完生日蛋糕,他院里的伙伴和表弟都走了,我来到他的房间,他把他的“宝 藏” 全反出来给我看。他居然有一辆电动遥控赛车。这玩意儿我只在电视上见过, 我把它抱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 “想玩玩吗?”楠看出我的想法。 “我从没见过这玩意儿!” “我来教你!先来装电池” 我聚精会神的看着,楠象一个机械师一样娴熟,我却象个土包子。 一拿到遥控器,手还紧张,总是撞车。楠从背后握住我的双手,教我如何转弯, 刹车,后退在他的指导下我很快也变成了遥控赛车手,当我顺利的越过各种弯道, 到达终点时,他对我做了一个表示胜利的“V ”型手势!我也得意的对他做了同样 的手势! 他家还有一台“世嘉”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又教我打电子游戏我俩居然 折腾了快一个晚上。 天快亮时我们挤到他的单人床上甜美的进入梦乡! 那天我玩的很开心,我从小就没有一个年龄相当的伙伴,我第一次有相见恨晚 的感觉!我走的时候问他:“静后天聚会,你去不去?” “她没叫我!” “没事,和我一起!到那天,我做别的菜!” “真的?!” “她要不乐意,我也不去!” 他又露出了一口白牙。 “到时,我来叫你!” “好!再见!”他有点恋恋不舍,我也一样。 就这样我和楠成了好朋友。 在静家聚过以后,同学的几次聚会我都没忘了叫他,一直到开学。 “老三,我们一起回家吧!”楠放学后从前排跑到我跟前。 “好!等我一下!”我们两家住的挺近。从那以后我每天回家都会绕一个小弯, 把楠送回家,这习惯十几年没变,即使现在我们住的已经离的太远,我依然风雨无 阻。 回家的路上,他突然问:“三个妓女的故事听过没有?” “没有!” “要不要听?”他很诡秘的一笑。 “讲吧!” “有三个妓女干完回家后,一起洗澡,有一个提议:咱们来比一比谁的X 厉害! 其他两个也同意。第一个点起一根蜡烛,放在一米以外,一用力,一阵阴风, 蜡烛灭了。 第二个说第一个不行,两个核桃,放在里面,也是一用力,把核桃壳给吐出来! “我实在忍不住笑起来。 “第三个呢?” “哇!你这个大色狼!” “快告诉我!”我用手捏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他便受不了了。 “好!好!好!第三个把手指插进去,开始吹口哨!”“哈哈哈!”我情不自 禁。他又给了我一个意外。 “还有吗?” “明天再讲,我快到家了,讲也讲不完的!” “好,明天再讲!你这个黄夏留教授!”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第一死了,第二偏瘫!” 我又被他给逗笑了,以前一个月也未必能笑这么多的。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他突然冒出一句话。 “我本来就是世界第三英俊!”我也开始说俏皮话。 “我是第四,哪天推你下阴沟!” “你这小王八蛋!”虽然是骂他,但我的口气却很温柔。 第二天开始,他开始有点放肆起来,不断的说我是色狼。开始我还不介意,他 便见人就说。最后,他居然对我们班的女生说我自吹“天下第三美男”! 一群女生都在笑,不断的问我有没有这回事。我的脸上立刻挂不住了! 摔开他的手,沉着脸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心里窝了一团火。心想这人怎么这样! 他看我真的变了脸,忙跑到我身边,嬉皮笑脸的问:“生气了?” “没有!”我比较生硬的回答! “嘴上都能栓头牛了!老牛,给你找了个歇着的地儿!” 我“扑哧”一声,又被逗乐了!他一看也乐了,伸处手往我衣领里塞,还一边 喊着:“看你这小子还装生气来骗我!” “刚才我真生气了” “少来”他不依不饶,我的辩解也无济于事,我也只好开始反击,把手伸到他 的肋下,用力一抓。 “ 哎呀”他大叫一声,忙松开我开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肋骨!脸上露出痛苦 的表情,我得意之极,正想讽刺他两句,他竟然痛苦的蹲到地上。我突然意识到自 己下手重了,忙抱住他,急切的问:“疼吗?” 他不说话,表情依然痛苦不堪。我一下慌了神,赶紧也帮他轻轻地揉,还不断 的赔不是。这时,他突然狡猾的一笑,狠很拧了我一下。 “笨蛋,这么容易就被骗了!哈哈!” “你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骗我一次,我也骗你一次,扯平了!” “我刚才真的生气了!我”我真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叹了口气,坐了回去! “真气了?!”他惊奇的看着我。 我不说话,心想:惹不起,还躲不起。 “别生我气了,我和你闹着玩的!算我错了还不行吗?”他还是一副橡皮脸的 样子。 我依旧保持沉默。 “好哥哥!别生我气了”他抱着我开始撒娇,不停的摇着我“你刚才抓的真的 很疼” 没想到他还会这一手,我有点不知所措,也觉得自己的手确实有点狠,被他摇 了一会儿,也没什么脾气了。只微弱的表示了一下不满:“你也不能把咱们的玩笑 话,给他们都说呀!”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小心眼!” “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就这样,我俩在不停的打闹中快乐的消磨着时光,开始我总不太适应,老是被 他逗急眼,他也总是软磨硬泡的来哄我。后来,我也皮了,不再生气,可是有点喜 欢他来哄我时的样子,心里感觉挺舒服的。就算不气,我也装一下。享受一下被重 视的那份感觉! 我俩就象两只大草原上的小狼,每天在相互的撕咬游戏中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