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风云突变 " 快醒醒,快“我被摇醒,睁开眼就看到了楠。 我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天那,我浑身疼的难受,我面有难色的:“啊”了 几声。 “怎么了?” “身上有点疼!” “我帮你按按”他笑嘻嘻的把手伸过来。 我把身子反过来,毫不客气。 “我可是要收费的!”他一边揉着我的肩,一边和我开玩笑。 “一分还是两分?”我的嘴和他磨的也不差。 “怎么也得三分!” “干的好,四分也行”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你快起来吧!还得吃饭呢!”老妈在外屋听到后,开始催我们! 我俩相对笑了一下,我伸了一下舌头。 “骑车慢点”我们走的时候,我妈不断的嘱咐。 “阿姨放心!”楠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他带着我,我的心情象小鸟一样欢畅,我的两条腿在风中一荡一荡,我哼着歌, 不住问他:“你喜欢听那首歌?我给你唱!” “你剩剩吧!不要强奸我的耳朵!” “好呀!敢讽刺我!看我不收拾你”我从后面挠他的掖窝。 他忍不住开始求饶“好,好,好我不敢了,饶了我吧!” “必须点一首!”我用“痒力”逼迫他。 “那就唱《几度夕阳红》吧!你唱这首还行!”那时候电视里正在放这部片子。 “时光留不住,春去已无踪,潮来又潮往,举散苦匆匆。 往事不难忘,浮萍各西东,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你也看《几度夕阳红》?“唱完后我问他。 “我妈爱看!” “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 我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不解风情的家伙! " 放学我来接你!“ “知道了,你跑了我怎么回去!还担心我自己回去吗?!” “哈哈!”他脸一红,向我摆了一下手就走了! 没过多久,梅花杯就开始了,我们学校是去年的亚军,今年有了楠,更是如虎 添翼,把去年的冠军给了个3 :0.楠一下成了英雄式的人物!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可又想不起来为什么! 得了冠军,我还是为他高兴! 这次比赛后,老队员都要退了,楠很自然就当上了队长。 以后就开始负责全队的训练任务! “哈!鬼子小队长!” “好!看我不收拾你!” 我们闹了一阵,他却叹了口气。 " 怎么了?“ " 高二的队员特不服气,今天就给我难堪!“ " 为什么?“ " 还不是我当队长的事!“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 "以前都是一届一届的接班, 这次我却破了这规矩!” " 就他们那能耐!“我对二年级的小家子气深表气愤。 “还有,我根本不会管人嘛!” 这到是真的!他是那种自由的性格,不喜欢被管,也不喜欢管人,这点我们很 象! “那你怎么办?” “我也很苦恼,看来只有被欺负了!” “他们敢!”我握了拳头。 “你怎么越来越喜欢暴力?!”他惊异的看着我。 “我一见到别人欺负你,就急!” “是嘛?”他若有所思。 他对我笑笑“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我只是对他抱以一笑。 暑假是我最期待的日子,因为我们可以每天都见面! 不过今年暑假没那么幸运,我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要补课他要训练! 快乐的日子总是太短。 在补课的时间,我一有空就看他踢球,我喜欢看他在阳光下奔跑的样子。 阳光照在他黝黑的脸上,大粒的汗珠反射着七彩光辉,总是耀的我一阵眩晕! 球场上的他总是让我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天上午,天开始下起雨来! 我透过玻璃看到他在雨中向我猛力的挥手,我立刻也坐不住了。 便对老师说我拉肚子,也跑了出来! “咱们回去吧,我们教练刚摔了一交,今天放假。” “没有雨衣!” “我都湿透了!怕什么?!”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说,淋淋雨,多浪漫!” 我心里一乐:臭小子还知道浪漫! “浪你个头!”我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走到了雨里。 我们在雨中骑着自行车,只是相对笑着,因为雨太大,一张嘴,就喝饱了! 到他家后,他马上就脱光了衣服,虽然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 全裸的样子。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脸也有些烫,把头转了过来! “还不一起洗吧,愣在哪儿干嘛!” “我自己洗好了,浴室太小!”我的嗓子开始发干。不敢正眼看他,不停的做 深呼吸。 “帮我把后被背打打香皂”他拍拍我,把香皂放到我手里。 我的心跳的更快,慢慢把手举起来,轻轻的放到他光滑的脊背上。 我仔细的观察他的背面,他浑身都是一样的黝黑,但很光滑,没有一点多余的 脂肪,充满了活力! “用力,你象在抓痒!” 我用力搓了两下“可以了吧?” “你可以洗了!”他用毛巾擦着头,出了浴室。 我轻嘘了口气,把门轻轻扣上,才脱掉了衣服! “你把衣服都放到洗衣机里你怎么锁着门?”他在外面喊。 “好了!好了!”我忙穿上一件浴衣,打开门。 “浪什么呀?!还穿着浴衣!”他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 “我喜欢!” “呵!扮处女呀!看我不扒了你!”他说着就上手,我也奋力反抗,我们扭打 着一起摔在地毯上。 他翻身骑在我身上,就扯我的浴衣。我忙抓住他的手,他立刻失去了平衡,压 在我的身上。我们便在地上滚来滚去。 突然,他的眼光充满了渴望,直直的定着我。 他的身体开始发烫,对我吐着炙人的热气,我们光滑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我 们竟是如此的接近。 我感到自己正在被融化,灵魂慢慢脱壳而出。 我们痴痴的相互凝望,彼此听的到对方狂乱的心跳。 他一点一点把头压向过来,我开始眩晕,我闭上眼,准备承受一切的结果 “毛毛!快开门!毛毛!”一阵急促的叫门把我们从天空摔了下来。 他立刻从我身上爬起来,跑去开门。我忙把浴衣系好,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 象一个犯错的小孩子。 他妈妈提了两大包东西走进来,向里屋看了一眼,笑了一下! “杨晨来了!毛毛,我买了葡萄,快洗洗!” “恩” 没一会儿,他端了一盘洗好的葡萄,放在我的面前,随手捏了一个,放到嘴里, 扭头就出去了,没有吱声,没看我一眼。 他开始开动洗衣机,我轻轻走到他身边“嗨!” “干什么?” 他还是没有看我。 我有点急了,把他的身子扳过来“看着我!” 他目光游离,不耐烦的回了我一句“没看到我正在洗衣服!” 对于他的突然冷淡,我有些不知所措,回到他的房间,静静的等着。 他洗完衣服后,开始用熨斗烫。 “今天怎么想起来干活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妈妈对他的举动极为惊 讶。 “杨晨的衣服都洗了,一会儿他还走呢!” “急什么?在这里吃饭不就得了!” “他有事!” 我听他这样说,心里一痛,伸出头对他妈妈说“是的阿姨,我有事!”我狠狠 瞪了他一眼,他还是没有看我。 “那我来!你去和杨晨说话吧!” “没事,天天都说!” “去吧去吧!你也会干活?” 他被硬推了进来。 他还是没有正眼看我,他找到一本漫画,很认真的看起来。 我一把夺过来,他居然拿起课本,我的自尊心深深被伤害了,把头掉到另一边, 脑子乱乱的。 直到我走,他就只说了一句“慢点” 我一个人骑在回家的路,雨还在轻轻的飘,我的心里却只有无尽的寂寥。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早饭也没有吃好,就去找他一起上学。 “张楠!张楠!”以前他都会从阳台上伸出一张嬉笑的脸。 今天却是他妈妈,我的心马上一紧,接着便听到“他已经走了!”我的胃象给 人捶了一下,早饭只往外翻。 我不知是怎么到学校的,一上午我的脑子都是空白,我不敢在课间去找他,我 很怕。 总算熬到放学,我飞跑着到操场,那里空荡荡的,夏日的阳光第一次让我烦躁! 我狠狠的踢了地面的一颗碎石,它飞的远远的,我追上又补了一脚,这次它飞 出了围墙,我叹了口气。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觉得这段路怎么会如此陌生! 中午我一吃完饭就赶到他院门前,我不敢再去喊他,我也不知道我怕什么。 时间一秒一秒跳动,我在这毒辣的阳光下默默的等待,我的汗蛰的我的眼睛开 始发疼,但我却没有感到天气很热我看了一下表,已经3 :00了!已经上课了,怎 么回事,我实在忍不住,还是来到他家楼下。 “张楠!张楠!”我的声音在发颤。 当阳台的门打开时,我看到我的手在颤抖。是他的母亲。 “张楠在他奶奶家吃午饭了!”我的心又被刺痛了一次。 “他在躲着我!”我明白了他的心思。 但我不能接受,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我一定要说个明白!”我下定决心。 我下午也不上课了,来到操场。他看到我,脸色有些难看。我气呼呼的上前质 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撇撇嘴“没什么!” “那你怎么上学时不等我!” “我们训练提前了!” “那放学呢?”我当然知道他在找理由。 他沉默了!过了好一阵他才吱唔一句“一会儿我等你。我还训练呢,你先走吧!” “好!你要等我!” 放学后,我走出教室,他在。我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我们一起回家,但都不出声,我想问的很多,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他也是每次欲言又止,我们第一次走在一起感到如此尴尬。 他到家时终于先打破的沉默“明天你还来找我一起上学吧!” 我这才轻出了口气,点点头。 但是,事情并没有过去,第二天我们虽然一起上学,但好象中间隔了点什么。 都不知该说什么,我们又是一路无声。我虽多次试图打破僵局,但他的表现一 次一次熄灭了我的热情。 我们到车棚时,他冒出了一句“以后咱们别一起走了!” “为什么!” “没什么,别人都说咱俩”他又默然了。 “你怎么这样?!以前你怎么不说!”我有点发火。 “以前以前我没觉得!”他低着头。 “你你”我气的有点说不出话来。 “要是不想理我就明说!”我抓起书包,扭头就走。 “你别这样!”他跑上来抓住我“我” 我等着他如何回答“在这里黏糊什么呢?哈哈!”足球队的几个二年级的嘲笑 他。 他的手立刻松开了,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我正一肚子火,立刻破口大骂“兔崽子!放他妈什么狗屁?!” “你嘴放干净点!”几个人也变了脸。 “就是骂你!王八蛋!”我头一上火,什么也不怕。 “走吧!教练来了!”旁边几个推了推说话的那家伙,他们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楠也离开了,什么也没说,让我觉得心里凉凉的! 放学时我在车棚等他,他们足球队的一起来推车,他向我走过来。几个二年级 的一起嘀咕,然后哈哈大笑。 他的脸色很难看。 他打开车,并没有走,定在原地,等球队的人走完了,他才开口“你能不能别 缠着我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别在缠着我了!”他开始喊起来。 我愣住了,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在说一遍!”我大口的喘着气。 “别人都说咱们什么你都不知道?!”他也激动起来“我为你天天被别人挖苦!” “谁说的!” “都这么说!” “就为这个?!” “我也觉得咱俩应该分开!”他表情阴沉的吓人。 “你真他妈混!”我不知该说什么,就骂起来。 “我就是混,总比别人说成兔子强!” “你他妈说谁呢?” “你!还有谁!他妈的这儿除了你还有谁!?”他一副鄙视的表情。 我立刻给了他一拳,他出于本能的还了我一巴掌,清清脆脆的煽在我脸上。 “王八蛋!”我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我们打在一起,够狠的,我们都边体鳞伤,直到我们都没有力气了,他骂到 “滚!滚!看见你我就恶心!” 我指着他的鼻子悲愤交加“好!我要是再理你!我他妈不是人!” 我强忍着泪,在转身时才流下来,我没有推车就跑出校门。 天开始刮风,我不知道该去那里,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我神情恍惚,我知道街上的很多人都在议论我,但我听不到他们在说写什么! 雨开始下起来,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杨晨!你怎么了?”我感到一把雨伞遮 在我的头上。 我扭头一看,是张杰,我们在初中是同桌。 一看到熟人,我突然忍不住,眼泪哗的奔流而出。 张杰被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在你那里住两天,行吗?” “这不成问题!”他打量了我一下“先回去在说,你怎么一身都是伤!” 到了张杰家,他先拿出一条干毛巾,就去找药。他细心的把我的伤口涂上碘酒。 又为我找了一套衣服,端了一杯热茶。我用杯子暖暖手,喝了一小口。抬头对张杰 说“你什么也别问了行吗?” 他看看我,点点头。 “给我家打个电话,随你怎么说,这两天我不想回去!”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是阿姨吗?我是张杰!杨晨在我家,我家人出去旅游了,他陪我两天好 吗” 我不知道他们后面又说了什么,我感到特别的累,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知道自己在张杰的屋里。 昨天的事都是真的吗? 我翻身起来,张杰正在吃早饭,看到我起床了,他就招呼我一起吃。 他只问了一句“昨晚睡的好吗?” “不错!你家人呢?” “他们不在这里住,我家又分了套房子!” 我环顾了一下,果然没有什么家具了,只有他的一些画画的东西,昨天我都没 有注意到。 “开学了吗?”他问我。 “在补课!我今天不想去了!” “也好,多休息休息!”他吃完后,把碗一推,走到画架前开始画画! 我还在怀疑昨天的事,我总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等到中午,我往家打了个电话“妈!昨天有人找我吗?”我期待着楠会关心我 一下。 “没有!你可记得好好学习,别到了别人家就只知道玩!”我的最后一丝希望 也破灭了。 身体里的力量也在着一瞬间消失。 我懒懒的依在沙发上,懒得说话,懒得睁眼,也懒得思索不知过了多常时间,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张杰对我笑笑,递过来几张画,我一看,都是我的睡相。 “你还真能睡!都快6 :00点了!晚上想吃点什么?” “随便!我不饿!”我的确没有什么胃口。 “开什么玩笑,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了,现在是夏天,你怎么就开始冬眠了?” 他逗我开心。我勉强笑了一下。 他还在给我画素描“那就只能吃方便面了,本来还想吃你做的饭呢?” “过两天吧!” “我可叫我的同学也来吃!” “没有问题,我这几天有点累!” “你先别动,等我画完!” “好!”我第一次发现友情的可贵,我太需要朋友了!以前我的眼里就只有张 楠! 幸好我的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两天就痊愈了,这几天,张杰的同学纷涌而来, 大家都是搞艺术的,一个一个个性鲜明。我大多时间是当模特,有时给他们做饭, 他们也被我的手艺给折服了。 他们的热情让我对画画产生了一点兴趣,而且绘画很费时间,我一忙碌,心里 就舒服一点。 我在张杰家待了几天,认识了好多新的朋友, 心情好了很多。 我脸上的伤看步到时,我们也该开学了! 张杰送我回学校去推车,我们分开时他微笑的对我说:“世界上没什么想不开 的事。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就来我这里吧!我这儿热闹!” 我对他也微笑着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