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漫漫天涯路 糖烟酒会的时候,张洁的老师揽到许多广告,因为我的水平还行,也算了我一 份。 连着六天的忙碌,竟然挣到六百元,这可是我妈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呢!对我 根本就是一个天文数字,那时的心情和小品里的“王老五”一样,感觉挺牛的。 当天就叫了安静和老周去“歌乐山”去吃辣子鸡,他俩一路上都在盘算着怎样 扎我。 我大方的说:“随便!咱有钱!” 一踏进“歌乐山”,我立刻愣了,里面喧闹着围了一桌——是楠!我第一眼就 看到了他,还有他们球队的十几个正吃的热火朝天,一看到我,他也微微愣了一下, 忙把目光与我错开。 安静从后面推了我一把:“走啊!好狗不挡道!” 我没有反驳她,移开自己的视线。 “歌乐山”的生意还挺好,几乎都坐满了,就只剩下楠那一桌旁边还有个空席。 我们坐下,我浑身不自在,刚才的兴致都消失了。安静拿着菜单,指指点点, 问问这个,问问那个。我只是点头,因为我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菜端了上来,我这才知道安静要了一盘辣子鸡,两只螃蟹和一盘酸豆角炒肉磨。 本来都是我爱吃的,这时却没了胃口,我不紧不慢的夹着菜,怎么嚼都没什么味道。 安静问我是不是“扎”疼了,我只是笑了一下,懒得和她争执。 我正要叫小姐结帐时,楠他们也喊着算帐,我就先忍了一下,问安静和周强要 不要在来点。 这时楠“哎……?!”了一声,他开始在自己身上四处乱摸,一脸焦急的样子。 随后他开始问其他队友,有没有见到他的钱包。几个人都摇了摇头。他又找了两下, 极为尴尬的问:“你们带钱了吗?”几乎所有的队友都面有难色,相互无奈的看了 两眼。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随后又问了一下帐单,几个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用余光看到他焦急的样子,我的心竟然会跟着加速。他开始打电话,可是脸 色更难看。我把钱包掏出来,塞到周强的手里,凑到他耳边:“帮我一个忙,帮我 把旁边那一桌的帐也节了!” 他惊奇的看着我,想问什么。被我压了回去,我又告诉以后再解释,现在什么 也别问。我把钱包放到他手里后就赶忙出了餐厅,也没等周强和安静出来,一个人 径自回了家。 我脑子里乱乱的,一口气跑到家,偷偷的把电话线拔掉,躲到屋里。自己也不 知道在怕些什么。 第二天,我算好时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骑到学校,在铃声还没有落下的时候, 提前老师一步跨进教室,一头埋进书里,也不敢正眼看安静他俩。周强到也没有追 问什么,安静扭头推了我好几次,我就是不理,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 下课,我就往外跑,我听到安静在后面喊我,只有假装没听到。 我心里又烦又乱,穿过走廊的时候,一不留神和别人撞在一起。 “你瞎眼了!”对方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 “你才瞎眼了呢!”我心情不好时也特冲。 对方一下就变了脸:“你小子欠揍!?” “你才欠揍!”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和对方不是一个级别的,他比我高出一 头,体格也比我壮的多。 他也许觉得我太狂了,伸出拳头就打了过来。我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一 下。我只觉得胸前一疼,身子就向后倾斜,脚没有站稳,竟直直的摔到了地上。我 看到他跟着上来,抬起了脚,边连忙捂住头和脸。身上就挨了几脚后,听到一阵叫 骂声,又是杂乱的脚步……一双有力的臂膀把我扶了起来……这种感觉是这样的熟 悉,这个气息,这么强烈的心跳…… “没事吧?”这温柔的声音证实了一切。 我睁开眼睛,和那熟悉的目光又一次相遇在一起,我的眼睛有些湿润,这一刻 是我每天都会梦到的,我有些激动…… 可是,我却做了一件连我自己也惊异的事,我站起来,推开他,头也不回的回 到了教室里。那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我在想:为什么我们和好,非要我迈 出第一步,分明是他的错。如果我们昨天没有遇上,他今天也许根本就不会帮我。 这种想法当时非常的强烈,以至我回到教室里坐下后都还气愤不已。 “这是昨天剩的钱,两桌一共360 元!”周强把我的钱包递给我。 “你自己既然早就不生气了,又何必为难自己!” “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我依然气呼呼的。 “那你昨天还帮他付帐?!你只是不平衡! 我低头不语,但我已经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咬了咬牙,心一横,没有他 我一样会很好!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没有在说什么,拿起书本,很认真的看起来。中午放学时,我又开始紧张起 来,我故意晚走了几分钟。等到走廊上没有了动静,我才离开教室,心里涌起一阵 淡淡的失落,开始后悔上午的冲动。我叹了口气,走进车棚,里面空荡荡的。 “看来他没有等我!”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我真的希望他会在这里出现! 我无神的骑上车,出了校门。抬眼一望,却呆住了,他就在校门口。斜依在自行车 上,微风轻轻的吹着他的刘海,那一双明亮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有一半亲 切,一半调侃,就和以前他等我时一样。我差点也象以前一样喊出声来。但那股莫 名的气愤又不自觉的涌上心头。我狠狠咬了一下嘴唇,用力蹬了几下车蹬,和他擦 肩而过。可是一看不到他,心中立刻又恢复了平和,我十二分的紧张,希望他追上 来,所以我又把车速放慢了下来,生怕他赶不上。我只担心了不到一分钟,就看到 他冲到我前面,用车子挡住了我。虽然我还是面无表情,但心里却十分的欣喜。 “喂!我可没钱还你!”他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用一种调侃的口气! “又不是我付的帐!还什么?”我斜着眼看他怎么回答这个软钉子。 他突然深情的看着我,这目光让我心神荡漾,我忙定定神。 “你就那么怕我知道你对我好?!” 天那!我难道一直就是在紧张这个吗?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我听到这句话时, 脸为什么会热的烫到自己呢?这时,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掩饰自己的窘态,有 个地缝就想钻进去……我咬着自己的嘴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下车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很温柔的问我:“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我轻轻的甩开他:“别这样!别人又要说闲话了!” “谁敢!我揍她!” “除了你,我还没听其他人说过!” 他立刻挺起胸:“那要杀要刮随意!”那表情真让人爱恨不得。 我伸出手放在他脸上,犹豫了几秒钟,叹了口气,就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算了!我饶了你!” 这时,我自己也不禁开心起来。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他挺得意。 我的脸一热,又快又狠的拧了他,他没有防备,疼的直咧嘴,我开心的大笑起 来。 他揉了揉胳臂,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回解气了吧!” 我微笑着不回答。他看到我已经没有丝毫的恨意时,又象以前一样开始缠上来 闹在一起。我久违的幸福感觉又回到了我心里…… 我们走到岔路时他又“撒娇”的要我送他,我先装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要他 多央求几次,才作出无可奈何的姿态…… 他到家时,对我温柔的一笑:“明天来叫我!” 我向他作了个鬼脸才回答:“哼!想的美!” 他哈哈一笑,就回去了,他现在知道我的想法。 我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也不在为凄美的文章所感伤,每天都把太阳挂在脸上。 安静对我的改变十分惊奇,总问我是不是捡钱了,我就说她俗,我的快乐她是不会 理解的!周强到很聪明,他神秘的问我:“你和张楠和好了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只是啊了一声。他说好朋友闹起矛盾就是挺伤人的。我 心“咯噔”一下,这家伙还听敏感的! 安静生日的时候,她叫我们俩去她家,我问:“我可以带一个人吗?” “是不是女的?!”安静很好奇。 “是张楠吧?”还是周强聪明,我点点头,他笑了笑。 安静到是很兴奋,张楠是我们学校的明星,她早想认识认识了,只是一年级时, 楠还不太出名,等出名了我俩又闹别扭了,所以一直没有机会。 “你俩什么时候和好的?”她连这也好奇。 “我们本来就没什么矛盾,我那时就是不想理他。”我把自己说的挺厉害。 “那你到时一定把他带来!我妹特崇拜他!”安静的妹妹也在我们学校,比我 们低一届。 没想到,他还这么受女孩的欢迎,我心里有点得意,又有些酸流流的。有点羡 慕她们可以大胆的表达自己的爱意,自己虽然和他走的那么近,却只能默默的爱着! 张楠和他们还挺和的来,大家有说有笑,由于我和以前的性格来了个180 度的 大转玩,我们在一起时比以前可热闹多了。 张楠知道我们结拜后,有些吃惊,偷偷的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口气有点微微 的气愤。我心里甜滋滋的,看来他还是比较在乎我的。 我问他:“你说,是咱俩好还是,我和他们好?” “那为什么你不和我拜把子!?” 我回答因为我对他比他们要好的多,比亲兄弟还好,拜把子怎么能比的上。他 听了这话,就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从这以后,我们就开始了“四人帮”的生活。打麻将是一桌,双升也正好够手 ……我们在这饱吃的岁月里,尽情燃烧着我们的青春…… 快乐的时光总会显得有些短暂,高三就在我们几声大笑中就这么过去了。 到高考完了,我们都才迷瞪过来,我们的学习是一塌糊涂。周强还算可以,是 我们几个唯一考过本科线的人,我比较幸运,张洁的老师以前就是轻院的学生,和 老师们关系挺铁,给我走了走关系,给弄了个走读。安静和张楠的成绩少的他们自 己都不忍心看。大家到没为这个有太多的烦恼,我们还是为我们脱离高中庆贺了一 翻,我们把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然后把它们挥霍的一分不剩。 “行了!我们和高中说再见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在回家的路上我问他。 “去当兵!然后上军校,我家部队有关系。在部队考学特简单。” 我的心突然跳了一下,有些不太自然的问他:“那你其不是要到外地了?”我 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颤。 “当兵时就在新乡——54军。考学时就回来了,分的时候也会回来的。”他扭 国头,调皮的一笑“怎么?舍不得?!” “臭美吧你!”虽然是这样想,我也不愿他知道。“你爱上哪都行,最好到西 藏去,缺氧憋死你!” 我依然嘴强牙硬! 他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去你家吃饭吧!好久没有吃你做的菜了!” “没有问题,想吃什么?” “你做的都好吃!” “喂!找谁?”我抓起电话问对方。 “是老三吗?”对方听出我的声音,我却一片茫然,“我是你玉梅姐!” “嗷!”我明白过来“你玉梅姐呀!我姨身体好吗?”这是我新疆的姨妈的女 儿。 “你不是说考完大学来玩吗!什么时候过来?” 我都给忘了,那时我以为我和楠不会和好了,所以就给自己安排的挺多内容。 我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问:“我可以带我同学去吗?我一个人有点寂寞的!” 我还解释一下。 我表姐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我告诉她们我七月底就去,我们又相互问问彼此 家中的情况,她又和我妈唠的两句。 老妈刚把电话挂上,我就拨通了楠的号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并且承诺包吃 包住包玩。他当然没有问题,我让他问问家里人,他说没问题。 正件事异常的顺利,原以为好事多磨的我直到蹬上了西行的列车,才确定这是 真的,也许是太美好了,让我总觉得不太真实。 列车一直向着太阳落山的地方行驶,出了玉门之后,西域的风情越来越浓,太 阳开始在西边的天空滞留很久,发散的眩烂的余辉。整个天空,大地都被夕阳染红, 象一片胭脂的海。我俩爬在车窗上,欣赏着大自然的瑰丽,一向不知风花雪月的他 也被这美景所陶醉。我侧目望了他一眼,赶巧他也向我看来,我们会心的一笑…… 我们在长城的最后一关下车,说从这儿开始,就算到西域了。我们在月牙泉边 看天上,水中,沙海里的三个新月;在敦煌个古城中回忆昔日大漠的辉煌;在莫高 窟中倾听着远古的神化;在荒凉的戈壁上欣赏着海市的奇幻……到天山的时候,恰 好是我的生日。我说这是最美的一个生日,他居然问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我回答 有一半是。 汽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山的南麓一片荒凉,直到了天山神庙,我们远望去, 就看到了一片郁郁葱葱。山的两边居然有这样的差别,我们两个都比较兴奋。车下 了山,我俩就下车,长途车司机告诉我们已经到了巴里昆,我俩第一次来到草原, 兴奋的奔跑追逐了一阵。我突然比较奇怪:“巴里昆不是有个大湖吗?” “就是!”他向四周望了望,惊呼一声“给骗了!” 我们看着茫茫的大草原,有点害怕。 我好象看到有一处房子,我们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到近处一看,是一排马房, 我们喊人。出来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告诉我们这里也算是巴里昆,只是离 大湖还远着呢!我们到的地方是伊吾的军马场,是巴里昆草原的边缘。聊当中,我 们知道他也是郑州人,当年随家人修铁路来的,一说是老乡就显得比较亲。他开始 问我们家乡的情况,我们简单的讲了一下。他得知我们是来旅游的,就借给我们两 匹军马,告诉我们一直向西,就可以到“白石头”是哈萨克的牧区,还没有开发, 本地人都到那里避暑的。并且告诉我们马用完后,不用管它们,它们自己会回来! 我们悠闲的在着蓝天白云下骑着马儿,我不禁唱起了《草原牧歌》,他只是微 笑着倾听,不再象以前总说强奸他的耳朵…… “我们来赛马!怎样?”他兴致勃勃。 在这辽阔的地方,我心中的豪气也是大增,我甩了一记空响,夹了一下马肚子 “驾!”的一声先冲了出去,回头喊他:“来追呀!看谁先到前面的油菜地!” 他很快就赶了上来,我们一前一后在草地上奔驰,他比我先到,回头对我做了 一个胜利的“V ”的手势,十分得意的表情…… “恭喜恭喜!郑州赛区第一!” 他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我翻身下马,这里的油菜长的齐腰深,花开的正浓,那耀眼的黄色,是我最喜 欢的。我松开缰绳,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奔跑,冲着天空用尽全力大声的喊起来, 我的最爱就在身边,我却无法表达,这歇斯底里的号叫,带走我压在心底的郁闷。 他追上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喊一喊心里舒服!”我对他笑笑,扭头回去,却听到他居然也狼号 起来。 “你喊什么?” “没什么!我也舒服舒服!”他也冲我笑笑。我随手摘了一朵花,砸到他脸上, 他“啊”了一声,立刻还击。我撤了一大把,用力打他,他也不甘示弱。没一会儿, 我们浑身都是金黄的花瓣,我们放下手中的花开始摔交,在花丛里滚来滚去,直到 我们都没有了力气。我俩头挨着头,躺在这悠悠白云下。 要是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我这样告诉他,他说是呀! 我说要是有钱一定在这里买个牧场,他说还要盖一个英式的城堡!我说我喜欢 日式的,干净!他说行,还要有水池。我告诉他干脆把城堡建到巴里昆湖边,这样 还可以有游艇。他补充再加一个高尔夫。我说还要养很多的马,还要有牛,羊;最 好再有几只仙鹤。他却要一群猎狗,最好是有两只猎豹,那样打猎一定特牛!我们 又构思这里的山坡冬天可以作滑雪场,夏天也可以滑草,还要建一个大的秋千;可 以在山坡的树林里造个木屋,我提议木屋建在树上一定很象童话,他说这里没有这 么大的树。我说有钱了去东北买一棵运过来!他开始大笑起来!我问他笑什么!他 回答他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去幻想三毛的“相思农场”!我问他什么时候看的三毛的 书,他说我不理他的的时候。 “我那有不理你!”我很不平衡! “别提以前的事了!是我的错!”他柔声道!我们继续着我们的梦想……直到 太阳照到我们的正上方,我们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肚子也开始叫了。我们才懒洋洋 的从我们的“农场”里出来! “天呀!咱们的马回去了!”他环顾了四周! “每事,我看到牧民的蒙古包了!”我的眼力还行。 “那我们只有11路了!” 我们并肩向西边的山坡走去,我们不自觉的把手交叉在一起握着对方,手心有 汗,可是我们谁也没放开…… 当地的哈萨克还比较好客,这里不是旅游区,民风特别纯朴,我们只给了50元, 还是硬塞的,他们就给我们准备了一个单独的蒙古包,还拿出他们最好的食品。可 是我们根本吃不惯,尤其是奶制品!到上来烤肉,我们才露出了真心的微笑!他们 又敬我们了马奶!我一饮而进,象酸奶一样!我又喝了一碗,牧民们吃惊的看着我! 象我伸出了大拇指!原来这是酒,他们也不会象我这样喝的!楠受不了这味,只是 抿了两口!牧民挺喜欢豪爽的人,和我开始对饮,楠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 会儿,牧民也开始笑我。我的眼睛开始迷糊起来。手一摸脸,好烫!我有点听不清 他们在说些什么!楠走过来 ,把我扶了出去,这时我才感到脚下轻飘飘的! 夜晚的山风很凉,我有点清醒,可我还想依在他身上。 “我们先躺在外面吧!这里的星星多漂亮!” “好!听你的!”他把毡子拉出来,铺在草地上,又拿出羊毛的被子,我俩就 并肩躺在星空下。 “这里的星星比咱们那里多!” “也亮的多!” 又来了一阵凉风,飘来了一片云,撒起小雨来。 “下雨拉!” “不大!” 没一会儿,居然落下了雪花! “8 月份下雪!”他也不太想回屋了,我们挤在一起相互温暖对方,任凭这清 爽的“花瓣雨”坠在我们身上……雪开始大了,他没有喝酒,打了一个喷嚏,我问 他要不要回去,他说今天是我生日,听我的。我说到12点结束,他没在说什么,我 们挨的更紧了…… 第二天我们出屋子的时候,山顶上白茫茫的一片,我和他都是兴奋不已。牧民 看我没有什么事,又夸我的酒量,对我也更加热情,主动要求带我们上山转转!我 和楠同乘一匹马,他在我后面,搂者我的腰,我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温度,和他 的呼吸……他把恋放在我的肩上和我说着话,那气息吹的我的耳朵只痒,一直痒到 心里。我回头和他说话,我们的饿面颊相互摩擦着,我们的目光是如此的接近,这 一切无不让我心神荡漾……我们上到山顶时,放眼望去,山南依然骄阳似伙,山北 雨色蒙蒙,周围却是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我就依在我最深爱人的怀中…… 真想让这一刻永远停止…… 直到现在这天涯路上的情景都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