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共 处 术不常常出现,不过每次熬药必定会出来,说是怕我死了没人帮他找人。 我也就乐于接受了,两周后我的感冒已经初现痊愈的迹象,我也发现术其实是 个很善良的鬼,至少在和我相处的两周里是这样的,他有的时候会跳出来和我调侃, 然后浮在床边和我看电视,大多数的时候还会给我煮泡面,据说是他的最高厨艺。 术不怎么说他和黎的事,我问他也是轻描淡诉,只是说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他 很想找到她。看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可是我总认为没那么简单。当然,我相信术 是一个痴情的鬼,他说起黎的时候总是带着浓浓的愁,连我这个吊儿郎当的人都能 感觉到那种重重的思念。 术说看我以前病重的时候的坚持,觉得我很是坚强的一个人,所以决定找我帮 忙,我一直没搞懂坚强和找人有什么关系。看来鬼的逻辑总是和人有出入的。 病愈后的第一天,阳光很好,我拉开的窗帘,阳光从术的身体穿过,地上没有 一丝影子,术在阳光下透明的笑着,似乎他也很久没有看到过阳光了。 他能在阳光下存活?!我疑惑地看着术,“你都能在阳光下存活,为什么不自 己去找黎啊?” “因为我不能出这个屋子。这个屋子的风水是八荒九阴之地。和我的八字刚好 相合。能让我在任何法器和阳光下丝毫无损。一出了这个房子,我不是任何一个鬼 的对手。也经不起阳光和法器。因为我没有怨气。” “$%$^%#$%^%,”原来他骗了我,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不过受他恩惠一周, 也该帮帮他。 去了一趟学校回来,抱了一沓的复习资料,笔记,讲义什么的。回来已经是晚 上了。一进门就朝术大吼:“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累死了,要考试了,不能帮你找 黎,下学期吧。” 术的眼中有些失落,不过一闪就过了,哼~ 谁叫你以前那么拽。我心中一下平 衡多了。 一周的课没上,高数啊高数,我心中永远的痛。我咬牙切齿地看着高数的习题。 咬了半天的笔杆也没把答案给咬出来。 “笨!这个题都不会。”术的声音跟原子弹一样凌空降落。砸在我耳朵上。 “这个题是这样做的……”我还没有回过神来,术已经开始噼里啪啦讲了起来。 笔还在纸上写着每一步的步骤。 一个小时不到已经把习题给我讲了一半了。晕,这个鬼竟然还是个高才鬼。我 是不是踢到宝了啊? 利用他解说习题之际,我偷偷打量他脸,客观地说。如果不是有点透明而惨白 的话,他应该是比较帅的,不过现在只能沦落到比较赖看阶段了。 列完一串又臭又长的公式,他冷不防的抬头,正好与我的目光对个正着。。 ‘有问题吗?’他挑眉询问,眼中有着不解。 “没有没有,继续继续”我有些心虚地把目光挪到习题上。脸不自觉的有些发 红。觉得自己就像被抓到的贼一样糗。恨不得找N 块马赛克把自己的脸给遮住。 心不在焉地听完了他讲的东西,我忙着爬上了床,蒙着被子决定让自己呼呼大 睡。 “青春的花开花谢我疲倦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我心醉却不堪憔悴……” 歌声不是很大,但是我知道是术,术的嗓音不是很好,但是唱这首歌却着实的好听。 曾经刚进校的时候我最大两个的梦想之一就是在春天明媚的阳光下,和心爱的 人坐在草地上听他弹着吉他给我唱<<青春>>,可惜这个能给我弹吉他唱青春的人一 直没出现,现在倒是出了一个在半夜给唱<<青春>>的鬼。 术唱这首歌的时候很有感情,我想,他或许曾经就那样在阳光下的草地里给黎 唱过这首歌吧。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站在敦煌的一片黄沙中,旁边有个人牵着我的手,我模糊 地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不断的传来歌声“一个楼兰新娘从这里走过留下了一片香 一个楼兰新娘从这里走过带走了我梦想她的眼睛象弯月亮挂在了我心上她的脸庞象 幅画在我记忆中珍藏在没有生命的荒漠上黄沙漫漫太凄凉远方死一般的山岗支撑着 半个太阳忽然一阵琴声悠扬仿佛仙乐从天降人们簇拥着一个羞涩的姑娘走在出嫁的 路上啊,楼兰新娘我梦中的姑娘你要去向何方不要走的太远路途太长隔断了我梦想 啊,楼兰新娘我梦中的姑娘你要去向何方不要一去不归忘了故乡留给我荒凉” 那一晚我睡得很舒服,像寻了很久的梦被找到了一样。 此后的一周,我的各科都被术打了N 个补丁,他和我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但是 他学习能力特强,总是他先看了然后教我,他总习惯在我的左边,正好对着台灯的 灯光,灯光下他的脸总有让我脸红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