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事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嫣然来事了。当然少不了多多的耳鬓厮磨,一 夜也算相安无事。今天一大早,我便精神抖擞地回到了发廊。 虽然玉艳还没有同意要不要做老黄的“二奶”,我已经指使大利先做一些开厂 子的前期工作,包括选址,联系生产设备,给公司起名等。这些事情真的一扑开, 我们可没有反悔的空了。 公司注册基本没有什么问题,我托飚子找了福永的一家可以帮人注册的企划公 司,说定了手续费两万五千块,帮忙注册一家注册资本为三百万的公司,公司名称 就定为:大鑫兄弟制造有限责任公司。考虑到,注册时名字可能会已经被注册,我 和飚子、李钰等研讨了大半天,想出了十几个不同的名字以备后用。 那家企划公司的人说,注册资金可以不是全额到位,一切程序由他们包办,将 公司注册成功后才付钱,我想这样也太省事了,这可比我原先想的要简单的多了。 我和大利开着他的破吉普在宝安区,转悠了一上午,愣没有找到非常合适的地 点。买了张特区报,按图索骥,联系了好多家,不是厂房不合适就是对方要价太高, 气的大利大骂这些‘地主’真他妈的狗屎,坐收渔利,拿的还是大头,搞的像是我 们都在为他们打工似的。 地点肯定要选好,但是大利叔叔那边订单的事也一定要板上订钉才行,不然我 们可要惨了,白忙活不说,真是公司注册好了,手续费肯定不能少了人家的。我便 要求大利引见一下他的老叔,探探口风变了没有。 事情还挺如人意,老头答应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具体的研讨一下这件事情,听 大利的转述,口风应该没变。不过大利跟我直言,他这个老叔很色,没有象样的小 妹妹是挑不起他的兴致的,看来‘好色’应该是他毛家的遗传了,这点连大利自己 都不否认。 我和大利在龙华又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厂房待租。位置没的说,就在 高速路的边上,一千五百平方,在里面又砌出了办公和仓库区,收拾的还算挺利落, 只是顶棚是铁皮的,有些不爽。旁边还有职工宿舍可以出租,门口有一个不大不小 的篮球场,配套还算齐全。房主是个典型的广东本地人,开着一辆三菱越野吉普, 牛逼烘烘地一口咬定月租一万三,任我和大利磨破三寸不烂舌,他寸步不让。 我给大利使了一下眼色,先退一步,就我们这样急不可待的样子,人家怎么可 能松口。互相留了联系电话,我便催大利回市里。 李钰正好也在店里,拉着“小屁股”和孟姐将帐目对了一下,自从这些温州妹 来了以后,我们净赚了将近四万块,我和李钰一人分一万五,剩下的先存在银行备 用。 既然大利的老叔是个好色之徒,看来今天如果不能满足他,估计戏不是太好唱 下去。由于是第一次吃饭,地点也要上些档次才行。我和大利商量了半天,决定就 是‘格兰云天’还算够档次,至于妹妹吗,就在吃后,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了,就 可着我们手里的钱花呗。伺候好了他,把单子整个拿下来,就不愁大把的银子不往 我们怀里蹦。 我先在‘格兰云天’把位子给订好了等着,由大利去接人。我先端详了一下菜 谱,实在是贵的离谱,不是要孝顺这个老不死的,打死我都不敢进这种吃人不吐骨 头的店。没有付出,谈何收获,也许这样的排场作个铺垫,合作的话谈起来也会比 较顺当些吧,我只有这样在心里安慰我自己,才能找到些许这样奢侈的理由。 老头来了,比我想像的要年轻很多,富态很多,就大利那个吊样,竟然还有长 的这么有气质的叔叔,令我不禁暗自惊奇。更让我吃惊的是,他的汉语非常的流利, 甚至可以说一口标准的白话。 我也学着大利的口吻称他为“叔叔”,管他呢,只要能帮我发财,喊的再亲近 些,我这一刻在心里也认了。再者说了,我和大利称兄道弟的,按礼节这样也不为 过。 这老小子点起菜来真是不含糊,鱼翅、鲍鱼、燕窝,大补的蚂蚁酒,三个人点 了满满的一桌子,吃的我头上直冒冷汗,大利倒好,像抓着机会似的,猛吃海喝, 好象钱不是他出似的。 不过看来老头子对我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先是问了问我的出身,学历以及曾 经的作为,便不遗余力的打击起他的侄子大利来,并直接骂他丢人现眼,连自己的 女人都看不好,更不要提什么成就大事业了。 好在我在一旁替大利大打圆场,这才止住了他的骂。 他拿热毛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渍,笑着说:“怎么样,老爷子我还是挺能吃的吧?” 话锋一转,“不过,我吃了可不是白吃你们的,定单的问题不是个大问题,只 要你们把我给照顾好了,就没有任何问题。”说罢,深沉的看着我笑了起来。 我和大利听着他绕口令似的的话语,兴奋的全身发热,恨不得给他磕几个响头 才解恨。 我赶忙说,“叔叔我们吃过饭,看看您能不能带着我们见见世面,找几个小妞 乐和乐和,啊!?顺便让我和大利也再进一下孝心。”说罢,我盯着他的脸看看他 的反应如何。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没有任何掩饰的喜悦,却说,“哎呀,都是男人吗,说不 上谁跟谁学习,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会玩吆,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大好的 前程还是要你们去开创啊!”说着,不自禁的笑出了声来。 真他妈的不愧为一个老色鬼,一点就透,说的让人还真的挺有压力的。 我先前听大利说,这个老叔曾经在银湖包了个小蜜,长的实在是不怎么地,但 皮肤出奇的细嫩,看来他老人家和我们的欣赏角度可能有些不同。我们年轻人只看 脸盘长的如何,其他的考虑倒不会太多,上了些年纪的可能更注重一些实际的东西, 比如手感啊,口功啊,丰满程度啦都是不可或缺的。 我便装作眉开眼笑跟他说,“叔叔,不知道您玩没玩过‘O L ’,听人说很刺 激的喔!” “不就是‘OFFICE LADY ’吗?我,我也是听说过而已,应该不错吧,哈哈!” 听他慌乱中稍带不屑的语气,我知道他肯定玩过,可能还是这方面的老手,不管他 的掩饰多么可笑,我的直觉告诉我,对付这样的老手,不拿出点真本事来看来很难 过关啊。 我叫来服务小姐埋了单,便暗暗给大利使了个眼色。大利便打了一个手机,接 通后便挂掉了。我们陪着老头,前后簇拥着下了楼,刚到门口站定,大利便忙不迭 的去开车。我和他老叔便望着深南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稍作歇息。 这时有一个高挑女人,从我们正面走了过来,皮肤白皙,身姿婀娜,黑色的棉 裙,一条围巾随着脚步在冬的微风中飞扬着。走近时,更是看出她气质非凡,文静 中不乏高贵,她走过的路线便轻盈了起来,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真他妈的人间尤 物啊,走过我们身边时,竟然视我这个大帅哥如无物,不瞧上半眼。 看看身旁的叔叔,也是一脸的惊艳,竟听不到我说,“车来了,上车吧!” 我拽了一下他的袖口,他怔了一下,说道“上车,上车!”时,还不忘回头看 了几眼那女人的背影。 上车后,看大利朝我诙谐的一笑,我突然明白,她就是大利给他叔叔找那个 “OL”,也他妈的太漂亮了点吧,给这个老头,实在是浪费了。 车子启动时,我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看,那个在酒店大堂中装作找人的LADY,想 想一会她就会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让身边的这个所谓的老叔将衣服一件件的撕光、 剥净,然后提供高质量的卖春服务,伴随着这一切的发生,我和大利的五千块人民 币便会灰飞烟灭,便忍不住摇头叹息道:“罪过啊,罪过!” 大利开着车在深南中路来回的兜了两圈,便径直开进了“彭年酒店”。既然给 老头找好了猎物,便懒得再兜圈子了,这个酒店还算比较安全,也够的上档次,美 中不足的就是价钱有点贵。 房间在33楼,普通套间,设施很齐全,最关键的一点是床够大。我和大利一脸 的坏笑着同时躺向乳白色的大床,会心的对笑起来。 老头还不知道我们葫芦里卖的啥药,一个劲地问大利,“怎么无缘无故的开个 房间干吗?”大利只是暧昧的笑笑,“玩呗!”便和我神侃起来。 我心神领会,便和大利有说有笑的抽烟、看电视,故意不给他老人家多说话。 把个老头急的头上直冒汗,坐卧不安,又不便问我们今天晚上到底要到哪里去玩一 玩,只有硬憋着,陪着我们看电视。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大利又打起了手机,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便跟老叔说, “是这样的,我和大利今天邀请了一个朋友,想跟您介绍一下,马上就到,可是个 绝色女子啊!” “你们看中的,我未必就能欣赏的了,还是有代沟的吗!”说罢还谦逊的笑出 声来。 “美人共赏吗,天底下的美人都是一个坯子出来的,我敢保证你老人家这次一 定会喜欢的!”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给别人刻意安排节目的活,想想我们精彩的表 演,把老头哄的晕头转向的样子,感觉比自己出马还要更刺激。 我拉着大利走到卧室的窗前,问他那个“OL”什么时候能到,他说,已经打车 过来了。 我建议他,为了加强老少两代人的沟通,干脆让他和老叔一起玩个双飞得了, 他打了我一拳,笑说“不成,不成!我怕老叔他飞不起来,也不让我飞了,哈哈!” 大利的手机响了,是她上楼的信号,大利将包了钱的一个信封放在了电视机的 后面,湓我们赶紧出了房间,站在门口侯着她。 接下了就不用说了,老叔自然是惊诧之余欣喜有加,我和大利夹着滚烫的鸡巴 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彭年’。 大利开着车,为了降低一下身上的热量,我强烈建议将全部的车窗全打开。天 还真冷,吹了一阵子,感觉浑身发凉,但滚烫的心依然热度不减。 我装着哭腔大唱起来:“今夜深圳风怒号,俺鸡巴冻得像根草,哪位大姐行行 好,借个热逼暖暖吊!” 把个大利逗的也疯狂起来,竟然双手离开方向盘,玩起了“大撒把”。路上的 车太多太快,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厉声制止了他。就我们这个没有气囊的破吉 普,真出点事,非把我们都给报废了。 大利建议找个地方玩玩,免得将今夜的激情给浪费了。考虑到今天花钱太多, 我坚持回发廊。他没有办法,只有将我送到皇岗,悻悻地一个人开车游荡去了。 “嫣然”的大姨妈还没走,我便打电话给她,说是今晚轮班要看店,过不去了, 没有等她完全同意我便挂了电话。 发廊的生意还是忙个不停,李钰在和一个熟客下象棋。现在店里的生意好了, 他个吊人便粘在这里了,“男人世界”的铺面基本上都是打电话遥控。天天埋在女 人窝,凑准机会摸几把、掐几下的,小日子过的也挺滋润的。 小妹们走马灯似的不停的更换着来‘按摩’的客人们,朝我机械的笑着,好像 在诉苦,又好像被几丝兴奋夹杂着,表情很奇怪。 我问“小屁股”,“今天那个黄老板来过没有?” “就是那个玉艳的男朋友吧,把玉艳领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下午一点出 去的!”“小屁股”神色紧张的说,好像很担心的样子,看来这些姐妹们处的还不 错吗,我心里想。 “跟他老黄在一起,没有关系,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正说着,玉艳抱着一束鲜红的玫瑰出现了,满面笑容,幸福洋溢的样子。看到 我在厅里,笑的更加灿烂,连走路也夹股起来。 真的不得不佩服人家老黄的手段,一天一束鲜花,什么女人的心不能给鼓捣软 了,更别提这刚入世道的小姑娘了。 玉艳将鲜花放在收银台上,将老黄给她的买钟的钱,给“小屁股”交了帐。八 个小时,按照我规定的优惠政策,他老黄只要付两百块就行了,可发现玉艳手里的 钱厚厚的一搭,远远不止一千两千了,看得我都有些眼谗。 “女人想富,只要脱裤”,她玉艳只要答应做老黄的“二奶”,大把的钱会砸 给她。看玉艳刚才收拾钱的神态,我揣测黄逼的金钱开路已经有些成色了。 “任老板,刚才黄哥让我给你带了个信,这里人多,咱们出去找个地方谈谈好 吗?”玉艳微笑着,咬着嘴唇跟我说,眼睛直钩钩的看着我。 “是吗?当然可以了!”我立刻表示坚决同意。短短的一秒钟,我的心里早就 将佛拜了十八次,这不正是哥哥我求之不得的吗,哈哈,我心里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