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我开始缓缓睁开我的双眼,这一次,我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过唯一庆幸 的是,我又活过来了,感谢上帝,赐予我美好的一天。 所有人都站在我的身边,都哭了,啻阳,修赫,倪楠,还有蒋蓝。我的左腿已 经失去了知觉,我知道它废了。 ‘对不起!’这是蒋蓝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呵呵,傻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能活过来,这已经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了,能够看见你安然无恙,这已经是我最 幸运的事情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重要,假如我死了,出了我的父母,也会有这 群人为我哭泣,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而且还他妈的一口气就是四个,我他娘 的还能有什么遗憾吗?没了,没遗憾了。 ‘我去买瓶水!’啻阳的眼睛里带着闪烁。呵呵,原来这个男人也会流眼泪, 我认识这个男人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流泪,娘娘腔和她媳妇倪楠,早就哭 了,蒋蓝的泪水也崩溃了,呵呵,我真的很重要! ‘对了,媳妇。那个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那些人要抓你哪?那个东 西有什么用啊?’我的好奇心开始蔓延,但愿这不是猫的死法。 ‘其实’蒋蓝平复自己的情绪。‘你们还记的我给你们说过的,我妈妈叫慕容 嫣,我妈是鲜卑族的人,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的养父养母告诉我说, 那半块玉佩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叫我一定要好好保存。’ ‘你妈妈慕容嫣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好奇地问。 ‘我只知道这些,名字,玉佩,鲜卑族,我就只知道这么多。’蒋蓝说。 ‘其实,蒋蓝……修赫吧整件事都说了一遍,这一刻,我们都惊呆了,蒋蓝和 蒋婷是孪生姐妹,难怪会这么像。 ‘可是那个慕容雨天那?他现在在哪?’我说。 修赫做了个耸肩的动作。‘不知道,这一切的故事都像一个谜一样,慕容,鹏 哥,还有玉佩,一切的事情都像一场梦。’ ‘不管是不是梦,既然玉佩是岳母留下的,我就一定要抢回来!’我得意的说。 ‘去你的,没正经!。’蒋蓝一边笑,一边用纸巾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痕。窗外 的阳光淡淡的落在她清丽的秀发上,美丽的一发不可收拾。 ‘对了,啻阳去买水,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倪楠突然说一句。 ‘是啊,这家伙怎么回事?’我说。 ‘不对!难道他出什么事了。’修赫立刻拨打啻阳的手机,可是却无人接听。 ‘不行,现在这个局面,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出去找找!’我说。 ‘好!那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出去找。’修赫回答。 ‘休息个屁啦!我拄着拐杖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的态度很 坚决。 我们整整找了四个小时,从医院找到学校,可是一直都没有看见啻阳。这时,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是啻阳! ‘喂!色龙。’ ‘妈的!你死哪去了?’我说。 ‘能动不?现在赶到昨天那个台球室来!’啻阳的语气很吊。 ‘废话,你等着,我们马上就到。’挂了电话,我们一行人拦了一辆出租车, 飞快的朝小龙台球室冲了过去。 白天,可是房门依旧是半关着的,啻阳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小心翼翼的往里面 走进去。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倒吸一口冷气。 七八个小混混都倒在地上,不停的喊疼,几只断了的台球杆散落了满地,上面 还带着一点点血迹,我们走到底下的地下室,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地方,当我看到 啻阳额头上流着血,把昨天那个西装猴子踩到地上的样子,我被震撼了! 啻阳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三五,点燃一根,然后冲我们微微一笑,随后把烟 朝着我扔过来。我接住烟,点燃一根。昏黄的吊灯下,一个帅气的男人,额头流着 血,脚下踩着一直猴子,抽着一根三五,对着我微微一笑。我看见那个猴子的小腿 上流着血。啻阳打断了那只猴子的左腿。 说实话,那一刻,我他妈的居然想哭,真是要命的事情! 一个月后,我和啻阳同时走出了医院。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吗?或许吧,至少这一个月,我们中间没有任何人在受 到伤害。至于蒋蓝的那半块玉佩,我们依旧还不知道从哪里追查起,修赫和啻阳所 说的那个蒋蓝和蒋婷的弟弟,慕容雨天我也没有看见过。 或许真的就是这样结束了,一切就像梦一样的不真实,但唯一能证明这一切不 是一个梦境的就是我瘸了的左腿。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