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resso,Matini 我享受着黑暗带给我的平静,享受着火红的MARTINI ,享受着“四季”虽然不 是甘乃迪拉的,我一直相信,维瓦尔第(VIVALDI )的四季可以将我折服,是这样 的……突然我发现:我也在享受着寂寞,或许不是去享受它,而是它快吞噬了我…… 火红的MARTINI 温暖了我的身体,一点点的从漂亮的高脚杯里,倾入我的腹中, 一种刺痛,却很热的富有激情……我步出“挪威森林”一个我常来的地方。 有点风,有点雨,也有点冷,一辆辆的TAXI等在外面,他们等的是顾客,是钱…… 我等的又是什么呢?或许我还是应该很快的处决自己,也或许生活已经剥夺了我这 最后的权力和自尊。 回家的路不长,我常走着回去。手机响了:“是我”有了熟悉的号码,自然有 熟悉的声音,因为曾经……是建“哦,怎么” “没事”沉默了良久……他终于说:“我能来吗?” “不行”我果断的挂上电话,我不想一个曾经背叛我的男人再碰我,是的,是 这样,尽管我也……我想他不会再打电话来了。回到家,上网,喝冰水,看信箱, 没信的,从没人写过,但我喜欢看,有一种期盼……但始终是落空,我甚至感到自 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一无所有,只有当那个男人深重的进入我时,提供我 一切想要的时,我还能感到自己能出卖什么,尽管他在工作时是那么衣冠楚楚。他 的窘态会在我这张床上,一览无余,是的,我的灵魂已经残缺不全了,已经溃烂…… 黑暗中我沉沉的睡去。 我还是工作的,不在乎那份薪酬,只是一个必要而已。 我还是去了那间“挪威森林”还是喝着MARTINI ,不知道怎么,我总觉得有人 在盯着我,让我不自在,我扭头看了后面,的确是有个男人躲在阴暗里,太黑,太 模糊,只有他的眼睛是深隧的,也是深郁的,在灯光划过他的脸时,应该是很瘦的 吧!至少我喜欢这样的,他们会显的很性感……我很想他过来打招呼,可是没有, 也许他不是在注视我。 当我喝完那杯时,开着暖气流的房间让我烦躁,我解开我的长发,这个动作多 少很妩媚,他应该向我这里看了,我走了,还是自己走回去。很奇怪!我一直认为 他会追出来,好象没有。 同事里有个朋友今天生日,大家拿不定主意,只好我来提议,去那家PUB.或许 更大的目的是我想等待什么吧!我有点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脸红。……我的注意 力怎么会放在朋友身上呢?他们谈着情说着爱,我能干吗?我不应该属于他们,我 说我想再喝点什么,他们走了,我已经喝了3 杯了,当然那个男人依然在,侍者只 是不断的端着ESPRESSO过去,是一种很苦的咖啡,他也有过去,应该也饱尝生活的 残酷,还有……阻止我继续判断的不是理智,而是酒精,我喝了太多了,应该是醉 了,我想走,可是脚一软……是他,只能是他,只有他才有泥土般的香水,侍者不 知说了什么,他带我推开那扇沉重的店门,清新的空气很让人舒服,我吸了一口, 却吐了,一定溅到他身上,车里,我靠着他睡了,不宽的肩膀,却温暖,还有那泥 土的香味,我想知道这是什么牌的……迷糊中我们到了我家。 他好象什么也没说,我以为他会要我,和我做爱,我想我会的,当我早晨醒来 时,一切都没变,我很好的躺在我床上,只有外套很好的挂在高背椅上,昨晚那残 留的吐渍,还在,但显然被擦过了。12点了,上班来不急了,我跑到那家PUB.PUB 里根本没人,怎么会有呢?这样的地方不到9 点后是不会有人来的,点了一杯薄荷 茶,凉凉的,与MARTINI 相反。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等谁?他?那个喝着ESPRES SO的,有着淡泥土味香水的…… 似乎他的一切很适合我,不可能,我想阻止这种虚无的想法,可…… 3 点……4 点……9 点……当我吃完一份法式牛排做为我的晚餐后,我有点兴 奋,因为他或许在来的路上了,我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呆望着,那扇沉重的玻璃 落地门,一次次的被推开,都是两个身影的进入,那不可能是他 ,他应该属于孤独, 可至今,我仍未见那扇门被一个人,仅仅是一个人打开过。 喝完了那杯属于我的MATINI后,我也走进了只属于我的寂寞。也终止了我的幻 想。 ………… 黑暗中,我和那个给我一起物质的人做爱,疯狂地,因为我以为是他,当作是 他,但他不是,我哭了。泪湿了枕巾。 …… 我不想在逗留太久了,喝完就走,当我在喝完那杯时,我又看见侍者端着一杯 ESPRESSO留着浓苦味的空气,让我又一次感觉到他来了,是的,他来了,我不应该 再放弃什么了,躲在侍者身后,将一杯鲜红的MATINI放在了他那ESPRESSO的旁边, 有点惊慌,我是指我们两个。 但我们的开场白却是如此平淡…… “你好吗?”他那句话,像老朋友说的,平淡中的苍白,但融洽。 “还好,对不起,那天晚上……” “没什么,喝下去想忘了什么呢?” “我喜欢MATINI的痛,就像你喜欢ESPRESSO,你不觉得苦吗? “我喜欢它的苦,就像你喜欢MATINI的痛,可惜当我们饱尝生活时,他们也已 经不算苦痛了。 我们相视,笑了,我在想:他懂我,或者说看穿了我。 他送我回家了,两个步入了孤寂,是两颗寂寞的心。 “上去坐会吗?” “不了,早睡吧!” 心里的沉淀很难除却,回到床上,睡了。 …… 不错,我们就这样认识了,我们都不问彼此的过去,只是聊着:“你用的是什 么香水” “LACOSTE ”的特别款“。 “果然是特别款” 有时候我们会沉默的看着对方,彼此不说话。有时候…… “你相信感情会过期吗?”他依旧很平静的问我。 过期?其实我觉得我是腐烂,过期后的腐烂,冲动的时候,我会问他,我是你 的情人吗? “是吧”!他总是很果断,却用了假设的语气。 或许我破坏了游戏规则,或许他真的……而我呢? “我很喜欢这里的四季,小提琴协奏曲,尤其是帕尔曼拉的,如果让PAGANINI 拉会更有激情”。 “我喜欢甘乃迪的,有点摇滚的味道” “都不错”。他最后说。 其实我们度过的只有我的MATINI他的ESPRESSO,一起回家,楼底分手,他回家, 我则有可能再去面对另一个男人,一个的确不爱的,却离不开的。 而我想他。 …… 2 月14日,情人节我有点担心,他会在吗?有小雨,但舒服。我觉得我去早了, 可他已经在了,比我更早,我似乎觉得他爱我了! 我们仍然从微妙的四季,谈到他的ESPRESSO,我的MATINI. 出来时已经12点了, 那个男人一定恼了,我把手机关了,只有他在我身边,我问他:“我是你情人吗”? “是吧”。又是个简单的回答,但我确定他是肯定的。 楼底了,突然他问:“能上去吗?去你家,我不想回去”。 进了电梯里,强迫的抱住了我,吻了我,很暖! “我想洗个澡”! “哦!我在平台上看雨”! 那一阵狂吻过后,我有点酥软,可能想冷静一下自己的身体。 他果然在平台上,很专注的看着黑,“怎么了”? “我们一起看雨吧”! 我有点吃惊,其实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淅沥的雨撞击声,很远…… “和我做爱吗”? “现在?不,等你睡着时,他笑着说,眼神仍注视着黑暗,而我,好象睡着了, 在他的怀里,朦胧的温暖,想着他会在我身旁…… 可是他还是走了,我的梦只是一半,他不在了,身上的浴巾依旧如昨天一样。 我胡乱的整理了我自己,跑进“挪威”,等待我的只是一张EMI 公司帕尔曼拉 的《四季》是那里的WAITER转交给我的,还附带说,那位先生真好,还送我们店一 张一样的,要我们看见你来就换这张碟。 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走进LACOSTE ,想买那泥土味的香水。可惜没有。很 特别。 喝完了属于我的MATINI 我离开了那里,消失在这座城市里,想去寻找那味道…… ESPRESSO的回忆,遇见的她很艳,但我们一样很喜欢四季,很难忘记的感情因 为过期,也已腐化。 她总是很配合我,我不知道是否也配合了她,她的醉态,她的长发,还有她的 MATINI而我终究是要走的,MATINI你是否依然感觉到了远隔海峡的ESPRESSO呢? 遗忘的是一段感情,告别的是一种爱情,蕴藏的是一个背影(如果我也深爱着……)